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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不息(推理悬疑)——liy离

时间:2025-07-08 07:29:35  作者:liy离
  钟怀林心下忧虑,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唰地站起身,他三两步冲到柏绎身侧,宽厚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按在对方肩上,俯身时,已经吐出忧虑的话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靠,我靠,我靠!”柏绎突然爆出一连串的感叹词,镜片后,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他猛地摘下眼镜,用袖口狠狠擦拭镜片。
  眼镜重新戴上时鼻梁上,他看清电脑上的文字后,转向程迩时,整张脸都焕发着亢奋红光:“程队你是开了天眼吧!你们快看这个——”
  他指尖在触控板上重重一敲,将整个画面截屏发送到群里,办公室内,内所有人的设备同时响起提示音。
  余寂时点开跳动的消息框,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经过数字修复的网页截图。
  发帖时间赫然是十二年前,原帖早已删除,柏绎显然动用了非常规手段,让那些本应消失的字符重新显现,可惜那人发帖是特意匿名。
  【2043年3月9日02:17:44
  发帖人:匿名用户13asdfgh
  主题:新生计划邀请函
  正文:被命运苛待的子民啊,菲尼克斯神在聆听你的祈愿,重生的圣焰已为你点燃,请完成神赐的任务。】
  下方零星挂着几条回复:
  【用户已注销:真的假的?】
  【游客登录:要交钱吗?】
  【该评论已删除】
 
 第243章
  余寂时的呼吸骤然凝滞,胸腔里的心脏剧烈震颤着,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痉/挛般抽/搐着。寒意如毒蛇,黏黏腻腻,顺着脊骨攀爬而上,顷刻间噬咬住他的后颈。
  十二年前就已存在的菲尼克斯神传说,那就说明,十年前那场屠杀,恐怕与眼前这场一样,都是同样一波人,借着所谓神明的名义,行丧心病狂之实。
  一遍又一遍在梦魇中出现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滂沱雨夜,枪声撕裂寂静,刀刃冰冷犀利,刽子手的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溅,父母的身影在血泊中缓缓倒下……他指节抵在桌沿,渐渐收缩,胸膛起伏。
  他的父母是那样好的人。街坊提起时总要夸一句热心肠,同事闲聊时总念着雪中送炭,连路边的流浪猫都能得到他们温柔的抚慰,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却成了这荒谬信仰的祭品。
  踉跄起身时,膝盖骨仿佛被抽走了支撑,等他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办公室外的长廊上。
  穿堂风裹挟着寒意掠过颈侧,像一把冰刀刮过神经,激得他浑身一颤。混沌的思绪被这冷意劈开,眼底的茫然渐渐褪去,露出清明之色。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程迩默不作声地跟上来,在他身侧站定,懒散地往后一靠,肩胛抵上冰冷的墙面,修长双腿随意交叠。他仰起头,喉结滚动,唇畔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欲言又止。
  他眸光倾斜,瞥见余寂时绷紧的眉目渐渐松弛,缓慢抬起手,掌心稳稳落在对方肩上,五指收拢,力道不轻不重,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力量。
  余光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他肩头,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烙进皮肤,像黑夜里骤然亮起的火种。
  余寂时深深吸气,肩线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又很快归于沉寂。他像一座静默的山,浸在夜色里,将所有汹涌都压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没事的……”余寂时扯动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嗓音低低哑哑,染上了一丝冷沉,尾音却稳得出奇。
  十年了。他踏上这条荆棘路,为的就是揭开当年的真相。如今真相近在咫尺,他本该欣喜若狂,可心脏却悬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他们连那位“神明”的衣角都没摸到,要如何终结这场荒诞的杀戮?要怎样护住想护的人,让更少的人受到伤害呢?
  程迩目光落在他微蹙的眉间,见他眼底暗色翻涌,似有阴云未散,沉吟片刻,薄唇轻启:“别急。”
  他嗓音低沉,却如磐石般沉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我们再走一趟技术部,看看链接破译进度。”
  话音落下,余寂时指尖微蜷,绷紧的肩线稍稍松缓,像是漂泊的舟终于触到岸。
  他抬眸,视线掠过对方侧脸,走廊顶灯斜斜投下,程迩半边身影隐在晦暗中,另一侧镀着一层极淡的金边,恍若暗夜里的微光。
  他阖了阖眼,喉结轻滚,心神稍稍安定了几分,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穿过长廊,电梯下行,直奔技术部。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键盘敲击声,噼啪作响,断断续续,此起彼伏。
  室内光线冷白,映照出一张张冷肃的面容,技术员们脊背微弓,十指翻飞,屏幕蓝光映在眼底,皆是一片全神贯注。
  粟队正环臂倚在门边,眉间沟壑深重,与身旁警员低声交谈,嗓音压得极低,却仍掩不住烦躁。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见是他们,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松缓,纷纷颔首示意。
  程迩在门前驻足,眸光斜掠,漫不经心地扫过室内景象,长睫微敛,眉梢轻挑,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慵懒:“怎么样了?”
  粟队下意识看向身旁戴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对方摇了摇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嗓音沙哑:“加密等级太高,联合攻关还是……”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重重吐出一口气,“没什么突破。”
  空气骤然凝滞,四周的空气仿佛都渐渐凝固,室内敲击声渐歇,众人似有所觉,纷纷抬头,视线汇聚而来。
  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声,沉甸甸的,像块石头砸进死水,紧接着叹息声此起彼伏,一张张疲惫的脸庞上,失望如潮水漫过。
  沉默蔓延数秒,程迩双臂端起,修长手指轻瞧臂弯,忽而开口:“其他方向的线索呢?可以分给我们。”
  话音未落,门内一名技术员探身,手臂微抬,眼下乌黑如墨,眼尾皱纹深邃,神色疲惫,嗓音嘶哑:“周仁松的手机。”
  说着,他指了指桌面上那部黑色设备,“刚送来,还没动。”
  粟队猛然想起什么,立即接话:“对,我带队去了趟周仁松家里,从他家里搜出来一部手机,刚送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查。”
  余寂时眼睫轻掀,与程迩视线相撞,两人目光交汇,无声达成共识。
  片刻后,程迩轻声开口:“行,交给我们。”
  两人带着密封在证物袋中的手机回到办公室,将它直接交到柏绎手中。
  柏绎向来是个行动派,接过证物时眼睛微微一亮,动作利落地撕开封条,将数据线连接,他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左手不时滑动鼠标,迅速开始操作起来,眉头微蹙,全神贯注。
  余寂时倚在窗边,紧绷多时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松弛。
  凌晨三点的夜色浓得化不开,乌云堆叠,将残月吞噬殆尽。狂风裹挟着闷湿热气钻入窗缝,又被室内冷气无声吞噬。
  空调嗡鸣,案卷纸页被掀起簌簌轻响。余寂时垂下眼皮,目光穿透密密麻麻的尸检照片,落在虚空某处。
  如今他们已摸清受害者的筛选规律,能够实施针对性保护,也洞悉了凶手的扭曲心理,知晓所谓菲尼克斯神的邪/恶/教/义,可这场血腥游戏要如何终结?
  十年前那场持续七天的屠杀仍历历在目,若历史重演,即便现在加强警戒能大幅降低伤亡,但每减少一个数字背后都是鲜活的生命。
  他闭了闭眼,喉结艰难地滚动。心底最深处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在隐隐作痛,若能兵不血刃地结束这一切,该多好?
  让那些被蛊惑的灵魂迷途知返,在彻底沦为傀儡前悬崖勒马,可这念想刚起就被现实击得粉碎,刘少荣空洞的眼神、周仁松癫狂的笑声在脑海中盘绕,挥之不去。
  这些人的良知早被蚕食殆尽,如同无底深渊,无论他们投进去多少光明,都照不亮分毫。
  柏绎原本弓着的脊背骤然绷直,厚重镜框之后,圆溜溜的双眼倏地睁大,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白板前那道修长身影上,立即挥挥手臂示意:“程队!快来快来!”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手腕都在空中晃出虚影。
  此时,程迩正懒散地倚在长桌边缘,双臂交叠,垂眸沉思,闻言转身时,轻轻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柏绎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眉梢微挑,嗓音低沉,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有发现?”
  柏绎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直直指向屏幕上投射的通话记录,在一众未备注的号码中,“神使”二字赫然在列,后面跟着一串本市号码。
  柏绎推了推歪斜滑落的眼镜,声音因压抑的激动而略显低沉:“和发布链接的境外陌生号码不同,这电话既然存了备注,很可能是直接联络人,类似于传教士的存在!”
  办公室霎时骚动起来,原本昏昏欲睡的同事们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纷纷围拢上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微微弯下脊背,目光如炬地,紧张地盯着那方发亮的屏幕。
  余寂时不自觉地靠近程迩,肩膀相叠,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臂的温热,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一下重过一下,震得耳膜生疼。
  他深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眼神中的期待愈发炽烈。
  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响起,柏绎十指翻飞,迅速调出电话号码的的实名认证信息。
  信息中显示号码归属人姓名为“范全峰”,但这个结果显然不能让人信服,这太过简单直接,特殊信仰组织的“神使”竟然不会这样不谨慎。
  柏绎微微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道:“这个范全峰是外地人,常居住地在岐州市,大概率不是神使本人,这个应该是黑市流通的号码。”
  程迩的手无声地搭上他的椅背,骨节分明的五指缓缓收缩,攥紧,他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却,最终凝结成冰,沉吟片刻后,薄唇轻启:“实时定位。”
  顿了顿,他神色骤然严肃,一字一顿,“现在,立刻。”
  办公室内,空气瞬间凝固。
  追踪需要通话中才能进行精确定位,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柏绎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在周仁松手机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备注“神使”的号码静静躺在通话记录里,格外清晰,他屏住呼吸,阖了阖眼眼,终于落下手指,按下拨打键——
 
 第244章
  电话铃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机械的嘟嘟声像是某种倒计时,每响一声,众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希望即将湮灭的刹那,听筒里突然传来轻响,电话被接通。
  棉被翻动,一阵窸窸窣窣声融进电流,率先刺破沉默,接着是床板吱呀,男人带着浓重鼻音的哈欠声传来,声线里浸着未醒的困意:“谁啊?大半夜的……”
  粗重的呼吸声不停地传来,对方尾音拖得老长,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被吵醒的烦躁不耐。
  余寂时呼吸一滞,余光里,柏绎已经迅速行动起来,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晃成残影,显示屏上绿色的代码不停地跳跃、闪烁,他不动声色地将话筒往电脑方向挪了半寸。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猛地坐起身,呼吸声骤然急促,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带上了锋利的警惕:“哪个分会的?不知道神谕时间禁止私联吗?”
  他最后一个字陡然拔高,尾音尖锐,高高在上,带着浓浓的质问意味,但显然是并没有觉得电话这头换了人。
  余寂时轻轻掀了掀眼皮,下意识看向程迩,只见他眉梢一挑,翘起一抹慵懒的弧度,唇角勾起,眼底兴味盎然。
  接过话筒时,他故意让呼吸变得紊乱,喉结滚动间,带出几分恰到好处的颤音:“神使大人……我、我得手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气流混乱,带着一丝浓重鼻音,声音忽的哽了一下,“可是,可是胶囊……胶囊不见了……”
  “就这?”对方嗤笑一声,十分嘲讽余寂时几乎能想象那人拧紧的眉头和撇下的嘴角。
  半晌后,那人一连发问,语气含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字字冰冷刺骨,“刀不会用?绳子不会系?这点小事也要惊动我?”
  程迩停顿片刻,突然剧烈地喘息起来,攥紧手机,他轻轻垂下眼睫,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试过了……可是、可是血好多……疼……”
  他语无伦次,尾音突然哽咽,活像个被吓破胆的丧家犬,余寂时余光一扫,却见男人眉目舒展,神色平静,几乎是面无表情。
  听筒里传来重重的击打声,像是对方大掌狠狠拍了下床头柜,那声调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来:“废物!老地方再取一枚胶囊吧。”
  居然还有毒胶囊的存储站?
  办公室里骤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余寂时喉结微微滚动,胸口起伏的弧度比平时略大了些,他抬眼望向程迩,眸色一寸寸暗沉下去,如同被吞噬最后一缕天光。
  程迩眸色渐沉,眼底暗潮翻涌,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像是在掂量对方话里的分量。
  余光扫过仍在飞速敲击键盘的柏绎,他忽而弯唇,嗓音却刻意压得破碎:“可……可我在街上动了手,警察肯定已经盯上我了,我还能去存储站吗?”
  他忽然对着话筒呜咽一声,尾音颤抖着上扬,活像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拼命的抓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窸窣声,接着是漫长的沉默。
  终于,一声压抑的抽气声响起,那人的嗓音陡然阴沉,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别去了,每人只配一枚重生之钥,既然天意如此,你就该承受这份浴火之苦。”
  程迩在对方即将挂断的刹那突然提高声调,声音裹着哭腔,面色却依旧冷静沉着:“神使大人!求您帮我……”
  “废物!我帮不了你!”对方暴怒地呵道。
  “滴——”
  忙音炸响的瞬间,柏绎的食指重重敲下回车键,电脑显示屏上电子地图倏然展开,无数绿色坐标线连成密密麻麻的网,一个猩红的光点城中村的位置闪烁起来。
  “搞定了……”柏绎整个人瘫进转椅,掌心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心有余悸地大喘一口气,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镜片上蒙着层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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