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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年锦爻这才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
  周止把水开着,刚洗过脸,眉眼上沾着细碎的水珠。
  年锦爻走过去,脸上的怒容顿散,躬下脖颈,额头抵在周止肩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小声凑在他颈窝里,说:“止哥,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想把你拍好——”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周止沙哑地道:“腰没法挺直。”
  “什么?”年锦爻听到他这么说,表情还未来得及变化,抬起脸对上镜子里周止发红的眼睛。
  周止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和年锦爻对视,声音有点颤抖:“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有一根神经损伤了,医生说修复不了。”
 
 
第79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19
  年锦爻没有说话,静静地透过镜子里的反射,看着周止的眼睛。
  周止也沉默着,他看到镜子里的年锦爻动起来,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摸了一下镜中周止的脸。
  只是很轻地力道,却仿佛是被震痛,他俶尔收了手。
  镜外的周止感觉到年锦爻颤抖的手指。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周止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因为一直ng有些着急,冲动之下才会莽撞爆发。
  周止看他似乎是被惊吓住了,习惯性弯了下嘴唇,反过来想要安慰年锦爻:“没什么的,这——”
  话在唇边顿住,周止与镜中的年锦爻遥遥相望,看着他蓦地流下清澈的两行泪。
  “锦爻你。”周止见多了年锦爻哭的样子,演戏也好,撒娇也好,发脾气耍性格也好,悔恨也好,愤怒也好。
  年锦爻是千面影帝,丑也好、美也罢,他总有千百万种令人怜惜的方式哭泣。
  所以每次他哭的时候,总会让人没由来得思及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在演戏?
  但从未有过一次,年锦爻是这么沉默地、无征兆地流泪。
  一次都没有。
  周止的声音又吞了回去,他被年锦爻按着肩膀转过身,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势力道。
  不容反抗,也无法反抗。
  年锦爻哭着把他抱进怀里,泣不成声地抱紧周止,用嘶哑的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止哥,对不起……周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周止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滞在年锦爻腰后,年锦爻哭得很凶,周止感觉到他的眼泪流进自己的衣服里,顺着肩窝滑下去,一些被贴着的布料吸走,一些滑到心脏上去。
  周止被他抱着,不得不仰头目光茫然地望着空白的天花板,看到角落生长着的幽绿色霉菌,日积月累地潮湿侵蚀着,不像房子生长了霉斑,反倒像霉斑中建起一座矮房。
  年锦爻哭得肩膀抖得很剧烈,卫生间密闭的空间听到他啜泣的回响。
  周止的心脏跳动得没有节奏,时而有点痛,时而又变得平静。
  他僵持在半空的手臂往下垂了垂,最终无可奈何地贴上年锦爻后腰,将年锦爻圈入怀中。
  好半晌后,周止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很长,叹出被身体隐忍许多年的苦与伤痛。
  “没事了,锦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周止轻轻拍着年锦爻的后背,像哄睡小孩的每个夜晚。
  年锦爻哭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起初周止还是想要哄好他的,眼底泛红,眼中却升起笑意,感慨万千:“你呀,跟以前一样,总让我觉得只有我的年纪一天天大了,精力也一年不如一年,你还是跟最开始一样,唉,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真的长大。”
  年锦爻听不得他说过去的那些话,哭得更凶:“哇啊——我长大了!周止!!我真的长大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任性了!你要相信我!你不能不要我!!!啊!!!——”
  周止只是有些感怀,却不知道戳中他哪个点上,年锦爻越哭嚎得声音越大。
  “啧!”周止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你他妈够了啊,越说越蹬鼻子上脸呢。”
  “止哥!!!哇——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去死!!你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活了!周止!老婆!!!我不能没有你!!!!”
  年锦爻嗓门儿真他妈大得出奇了,周止耳膜被震得一跳一跳地疼,他脸一黑:“神经病吧你!谁他妈说我要死了,就你一天到晚搁这儿咒我。”
  他说着,不耐烦地想从年锦爻怀里挣开,年锦爻却越抱越紧,几乎要把周止嵌进自己的身体。
  周止快被他勒吐了,干咳了两声,骂道:“快点儿撒手,你别嚎了,外面人都听着呢啊。丢死人了!”
  年锦爻箍紧他的腰,用力晃着周止,像抱起一个大型玩偶一样轻而易举把周止抱起来。
  “哎呦我操!”周止吓了一跳,忙不迭扶住年锦爻的肩膀。
  年锦爻估计是为了不让他逃走,把周止悬空抱起来,离地几厘米,脸埋进周止胸膛里继续放声大哭:“我爱你周止!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周止这下真急了,连忙搡搭他两下:“年锦爻快点放我下来,我揍你了啊,快点儿的!”
  年锦爻听话得闭上嘴巴,但还是安静地抱着他,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周止用脚尖轻轻踹了年锦爻两下:“你这叫成熟?”
  他说着,忽地就笑了:“年锦爻你到底成熟在哪里?噗——”
  周止仰头大笑,他把手搭在年锦爻身上,用手指勾了下他微长的发尾,又揉了揉年锦爻一侧的耳垂:“我不需要你成熟,只要你好好的,幼稚一点也无所谓的。锦爻,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论你幼稚还是成熟,我都会爱你的。”
  年锦爻抽泣两声,把周止放回地上,但脸还埋在他怀里。
  周止含笑捶了一下他的肩:“但也不能太任性,你小子下次发癔症给我注意场合啊。”
  年锦爻嫌他说话不好听,在周止怀里扭了一下脸,隔着衣服一口咬住周止心口上的肉。
  “嘶!”周止一把推开他的脸,“属狗的是吧。”
  年锦爻哼哼唧唧地赖着他。
  周止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大、导、演——你现在能把这个问题给我解决了吗?机器开着就在烧钱,你不心疼钱我还心疼呢。”
  年锦爻吸了吸鼻尖,瓮声说“好”。
  周止笑了,又把他哄好了,快捧到天上去,歪着脸凑过去,在阴影里看着年锦爻被泪水打湿的浓长的睫毛,轻轻吹了口气:“你这片子没定平番是准备给我冲奖呢是吧?怎么,怕给情敌捧上去?”
  “谁是我情敌。”年锦爻猛不丁抬起脸,红彤彤的眼睛兔子一样看着他,嫌周止说话不好听,不满地撇了撇嘴巴,委屈巴巴地看他:“你又不喜欢他,他怎么是我情敌?难道你喜欢过他,那我——”
  他说着,眼睛里又蓄了泪,话说不出口,用控诉的眼神幽怨地看着周止。
  周止忍不住笑出声,手捧住他的脸,和声细语道:“我一世英名就栽在你身上你不知道吗?”
  年锦爻被他哄得是有点满意了,一扭脸,瘪着嘴巴轻哼一声:“量你也不会这么没眼光。”
  周止乐呵呵地用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儿啊。”
  年锦爻哼哼唧唧地,周止把身上被他哭湿的背心脱下来,裸着瘦削的上身:“你让人给你敷点冰块,不然明天要肿了。”
  “我不让别人弄,”年锦爻跟上去,重新从身后把他抱进怀里,收紧手臂:“止哥你给我敷好不好?好不好嘛……”
  他一边说着, 一边撒娇似的摇晃周止。
  周止被他缠得发笑:“戏不拍了呀,别闹了。”
  “今天先拍陈小奇的单镜头吧,”年锦爻生理性抽噎着说:“王铎的故事线我要改改。”
  周止笑着说:“又给我开后门。”
  “需要吗?”年锦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范,说着手从周止腰腹滑下去,穿过他腿缝,凑在他耳边用夹带鼻音的声音道:“我才是走你后门的。”
  “滚。”周止反手作势掌了他一嘴,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年锦爻又黏着他一段时间,在周止推开门时才蓦地放开手,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不过脸上还顶着大红眼泡,看着就有点滑稽。
  周止出门时恰好和准备进来的摄影装了个满怀,脚步一顿,对上摄影有些尴尬地视线,就知道完了,肯定是被人听到了。
  年锦爻要不要脸他不知道,周止想到方才的声音就无地自容,抬手搓了把脸,和摄影心照不宣地点了个头,匆匆走了。
  文萧因为年锦爻的气话在房间里看了很长时间剧本,周止过去看他时他都没注意到。
  周止想了一下,看他那么专注,没再出声打扰,退出房间下了楼,问助理要了个冰袋。
  年锦爻很快就肿着眼睛毫无表情地下来,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周止身旁,随手捏了对讲机道:“陈小奇先拍你在房里检查冰柜的镜头。”
  等待文萧就位的时间,年锦爻拿手机给临时有事的王宜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中简短交流了一下王铎人设变动的问题就挂断了电话。
  周止准备好冰袋,用一块方巾裹住,把东西清干净,拍了拍一旁的凳子让年锦爻坐过去冷敷。
  年锦爻握着对讲机看了眼监视器画面,丝毫没有犹豫倒头躺在周止腿上。
  周止顾忌着拍摄,无声瞪他一眼:“注意点,还在片场,人多眼杂。”
  年锦爻不管那么多,拿着对讲器快又冷静地说:“action.”
  周止无奈地叹了口气,咬牙捏了下年锦爻的脸,重新把冰袋放在他眼睛上。
  陈小奇拍摄的是回到家后的画面,王宜和年锦爻商量出来这一段要用一个长镜头一镜到底,拍摄起来技术难度就很高,既考验演员,也考验摄影。
  陈小奇在出租房的卧室中摆放了一个商用冰柜,镜头摇晃着随着他一路走进去,昏沉的房间内维持冰箱运转的电流声不间断地响着。
  陈小奇从冰柜里拿了块冻肉出来,放到厨房去解冻,他切菜的手法十分娴熟,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震荡案板上滴落水珠蓄成的小小水洼。
  随着水洼一同震荡反射的银光闪过,镜头一点点升上去,是一串编织成风铃的挂件,挂在厨房的窗户上,随风飘荡,发出叮当碎响。
  那是一串戒指组成的风铃。
 
 
第80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20
  雨浅了,太阳在乌云后悄无声息地沉落。
  夜深了。
  家家亮起色泽不一的灯。
  前些天被大雨遮盖的声音都暴露出来。
  雨一停,太阳一落下去,楼上的情侣就开始争吵,楼下的小孩开始练琴,取代雨声,吵个不停。
  陈小奇早就习惯了,他端着饭菜摆到茶几上,为了省电,大灯没有开,他拿了遥控器点开电视,随机换到一个台,捧着碗慢慢地吃。
  他吃饭的时候表情很少,静静地咀嚼,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全国统一播报新闻的时段。
  电视上说:“近日市里多发凶案,请市民朋友们出门在外一定注意安全……”
  楼下的钢琴声不是砸下去,反倒飘上来,与楼上的争吵交杂。
  天花板上有几块墙皮震下来,白花花地落在王铎面前的桌上。
  他家中很简易,搬进来时没有添置额外的物件,几乎和租下时无异。
  客厅开着一盏瓦数不大的灯,发黄,灯泡也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中。
  几只蚊虫被吸引过去,扑上热源,发出滋滋的响声。
  王铎安静地坐在家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他垂下眼睛,看着面前摆着的两沓纸,一沓是警局同司们给他的割头案资料,一张是白纸,上面有一串记下的车牌。
  他手边是几罐空了的啤酒罐,也有喝剩半瓶的二锅头。
  就这么坐了很久,王铎等到楼上的争吵声与楼下的钢琴声渐弱,从临近的家门外听到一道窸窣,放在桌上的手指才稍稍动了下。
  他又喝了口酒,站起身时脚步有些摇晃,走到门旁去,脚步颠簸。
  王铎在半年前解救人质中与歹徒搏斗受伤不轻,致使右脚终身残疾,走起路来有些跛,虽不影响生活,但在外人也会对他多投一眼。
  不过王铎不在意这些,他拖着右脚靠近房门,轻轻挑开猫眼上的扣。
  陈小奇拎着垃圾袋推门出来,两手被占满了,电话夹在肩上,歪脸毫无表情地说出甜蜜的话:“你给我买嘛,我想要那个牌子的戒指,你之前答应给我买东西的。哎呀——”
  陈小奇一只手拎着的垃圾袋很薄,装满了垃圾,一提就破了,从下端裂开,残羹冷炙的深褐色流出来,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在封闭的楼道内卷起一股恶臭。
  陈小奇和电话那头的人结束对话,蹲下身去徒手抓着收拾起来。
  “吱呀——”
  对面的门被人推开。
  一股酒气比王铎先一步出现。
  陈小奇鼻腔里都是臭味,没闻到他的酒气,皱了下眉,朝王铎扫了一眼。
  王铎跛脚走过来,摇晃一下,默不作声地在他身边蹲下帮陈小奇一起收拾起来。
  陈小奇抿了下嘴唇,快速又小声地道谢。
  王铎没说话,缓慢摇了下头,帮他把垃圾一起拾起来。
  下楼的时候王铎不方便,陈小奇留意到他并非因醉酒而踉跄的脚,目光很快晃过去:“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了。”
  王铎没有坚持,淡淡道了声“好”站在楼梯扶手的尽头,目送陈小奇的背影消失。
  他缓慢地转过身,目光停在陈小奇家未完全闭合的门缝上,又朝感应灯灭掉的黑暗中扫了一眼,拉开门,跛脚走了进去。
  陈小奇家的布局与王铎家相同,简单的一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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