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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陈小奇穿着自己原先的脏衣服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没有穿王铎拿给他的衣服。
  或许是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陈小奇虽还是警觉,但不像先前那般害怕,他白着面孔,怯弱地从门后露出半张脸,看着王铎的方向。
  王铎没有看他,拎着酒瓶又灌了一口。
  陈小奇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旁,拉开门,已经踏出去了,但关上门前,他犹豫两秒,还是转身,小声又快速地冲里面丢了句“谢谢”。
  王铎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微一侧过脸,扫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那天后,王铎与陈小奇的碰面就变得频繁起来。
  王铎几乎是昼伏夜出,凌晨与傍晚会下楼丢个垃圾或去超市买酒。
  而陈小奇到了学期末,变得很忙,时常在图书馆呆到一个晚到回家后听不到争吵与钢琴声的时间才会回去。
  两人会在小区入口或居民楼下偶尔碰面。
  陈小奇一开始会躲着王铎走,可能是顾忌王铎知道他的秘密,也或许是一些别的原因。
  王铎话不多,看到他会微一颔首,而后重新移走目光。
  又过了一段时间。
  无头案的连环凶犯一直没有再作案,这是一个漫长的蛰伏期,但警亭专案组的人都不敢松懈。
  王铎以隐形人的身份参加了几次电话会议,给出了一些值得深入调查的判案方向。
  老领导也劝过几次,让王铎重新回来加入队伍,但都被王铎拒绝了。
  王铎不抽烟,但酒不断。
  妻子赶走他后的一段时间心软了,打了几通电话过来,让王铎戒酒就回家。
  电话中是女儿柔软的声音,捧着电话亲昵地撒娇,叫他“爸爸”,又说很多“我想你啦”、“囡囡在家有乖乖哦”这样的体己话。
  只有面对女儿,王铎才会流露出隐藏起来柔软的一面,面孔还是严肃,但眼梢有点笑意,没有喝酒,低声哄她,总对女儿说:“就快了,爸爸很快就回家了。”
  陈小奇的期末很快结束,迎来了假期。
  但雨季仍在持续,下个不停。
  陈小奇和王铎的一次搭话起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王铎可能是没带伞,也或许是没有伞。拎着生活超市的塑料袋走进小区。
  他的脚在阴雨天跛得有些厉害,走路很慢,从背影看,像一座沉重的山,起伏在海面上。
  陈小奇远远就认出他,没由来得觉得有些可怜。
  他迟疑一秒,抓着伞大步跑过去,撞了下王铎的肩,差点把跛脚的王铎撞倒。
  光亮被压住,网格雨伞把两人罩住。
  王铎重新站稳,看了陈小奇一眼。
  陈小奇舔了舔嘴唇,对他露出一个有些生涩的不好意思的笑容。
  王铎没有拒绝陈小奇的好意,重新跟他并肩走着。
  风雨吹湿他们的衣服。
  王铎十分高大,沉闷地、严肃的、近乎隐形地,而陈小奇要矮了一些,身形很单薄,看起来轻盈。
  从模糊雨幕中看去,伞面仿若茂密的林叶,伞骨生长枝桠,伞柄倒长下去,连接着他们与地面。
  王铎像一颗逐渐消亡的树,而陈小奇是一只栖息在他身上的鸟。
  在这样的天气中,很难看清人的脸。
  陈小奇悄悄地瞟了王铎一眼,借着风的推力往他手臂上靠了靠。
  楼上的情侣似乎正在度过一段甜蜜的时光,楼下的小孩也通过了钢琴测试,空气变得很干净,只有天花板上的霉菌在安静地生长。
  陈小奇开始入侵王铎的生活,他敏锐地发现王铎并不会做饭,除了快餐和酒,没有过其他垃圾。
  于是陈小奇会在家做了饭,端着敲开王铎的门。
  对王铎露出一个灿烂且得寸进尺的笑容,径直穿过他,把饭放在王铎桌上。
  有一天做饭的时候,陈小奇发现他厨房的窗户隔着不宽的间隙侧对着王铎惯常坐着喝酒的窗户,于是他开始发出很大的拍打声,引起王铎的注意。
  楼上与楼下都变得很安静了。
  他们开始吵闹。
  陈小奇通过窗户,靠透明介质的传播呼唤王铎到他家去吃饭。
  雨季持续着,雨声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于是,陈小奇发明了有别于其他节奏的、独属于他与王铎之间的——
  咚!咚咚咚!咚咚!
  于是,默契地,王铎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会拎着酒,沉默地走出去,推开陈小奇为他留下缝隙的门,吃了饭,拎着空酒瓶,再沉默地离开。
  若是哪天没有击散雨点的声音,王铎便知道,陈小奇又出去接客了。
  王铎劝阻过他,但陈小奇并不认为这是嫖者与妓者的一场短暂交易,他认为他与每一段感情中的男人陷入热恋。
  王铎说这样的关系是陈小奇握着一把刀。
  陈小奇说,他喜欢刀刃刺穿他身体的感觉。
  王铎说多了,陈小奇烦,与他顶嘴:“你想干嘛?烦不烦,你要是想上我就直说。”
  王铎看着他,似乎是拿他没有办法,一阵语塞,沉默了几秒,才道:“我结婚了。”
  陈小奇“切”了一声,不以为意:“那些上我的人不也结婚了吗?”
  王铎的话被他堵了回去。
  王铎劝阻不了陈小奇。
  他自甘堕落。
  无头案还是没有结果,凶手沉寂了十分长的时间。
  雨季就快结束了。
  凶案随雨季开始,仿佛也要随被蒸发在地面上的雨一同消失,悄无声息。
  这天没有陈小奇的敲击,王铎仍旧坐在老地方喝酒,昏沉的雨夜中一辆打着近光的车驶入,门被人打开,陈小奇趔趄的身影掉出来,像被人扔下的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
  尽管陈小奇没有使用他们之间的专属暗号,王铎在听到门外拖沓的响声后,还是敲响了陈小奇的房门。
  陈小奇虚弱地靠坐在旁边的墙壁上,他无力地抬手,把门拉出一条缝。
  王铎顿了下,推门进去,目光缓慢垂落,看着陈小奇。
  陈小奇两侧的脸颊都肿得很高,有明显可见的巴掌印和血痕。
  他有气无力地扫了王铎一眼,低声说:“今天不想做饭了。”
  王铎没说话,弯下腰,两条长臂分别穿过陈小奇的腿弯与后腰,将他抱起来,带到浴室去。
  陈小奇身上很脏,有各种难看的痕迹与斑驳。
  他脱下的衣服口袋里藏了两万块钱,王铎与他的衣服一同整理好,把钱放在干燥的地方。
  陈小奇难受,没有拒绝王铎帮他洗澡,也不感到害臊。
  王铎挤了洗发露,有些粗糙地在掌心搓开,揉入他细软的发丝,打湿头发的时候,一些水溅到陈小奇眼中,弄红他的眼眶,眼球裂出充血的红血丝。
  王铎很少给人洗澡,连女儿都只在刚出生时,洗过几次。
  婴儿的皮肤很薄,也很脆弱,王铎的手掌布满粗糙的茧子,轻轻擦过去也会留下红痕,妻子怕他弄痛女儿,便不再让王铎洗了。
  陈小奇的皮肤也很薄,他保养地很好。
  洗完澡,王铎又拿吹风机吹干陈小奇的头发,陈小奇一直都很安静,王铎抱着陈小奇,把他放回床上,而后去客厅拿退烧药。
  路过厨房的时候,仍旧有风吹过,吹响那串风铃。
  尽管王铎在陈小奇家吃饭很多次,也听到这样的声音很多次。
  但这是王铎第一次走进陈小奇的厨房。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挂在窗沿,被雨打湿。
  风铃的声音比往前更加响亮了,因为又多了一枚戒指。
  王铎认出来上面的logo,想起这是陈小奇先前在电话中缠着男人给他买的。
  王铎听到陈小奇在卧室的咳嗽声,将视线从戒指风铃上收回来,从厨房走出去,拿了药和水走回卧室。
  陈小奇更加虚弱了,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安心了,允许自己缓慢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王铎洗澡时就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比第一次更深了,后面的情况也很糟糕。
  有一些脱出。
  王铎喂陈小奇喝了药,又洗干净手,帮他涂上药,替他掖好背角。
  陈小奇陷入昏睡,断续地说着梦话。
  他的梦总与父亲有关,也都不是很好。
  王铎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床边,垂眸看着陈小奇,看了一段时间。
  王铎伸手过去,在陈小奇蓬松的发顶上轻轻揉了一下。
  陈小奇咕哝了一句,转身,一侧的脸颊陷入枕头里,露出半张青涩的、看起来纯洁的脸蛋。
  他小声地叫:“爸爸……”
  王铎的手放在他头上,轻轻地抚摸。
  在这个镜头结束后,拿了排版的场工已经准备好等着导演一声令下截断画面。
  但王宜却迟迟没有喊停。
  他身旁坐着的年锦爻不知何时也站起身,他没有看监视器的画面,而是站在摄影师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止的方向。
  年锦爻的手垂在身旁,捏得死紧,手背跳出青紫色的血管,下颌也绷着,目光沉郁地紧紧注视着他们,似乎在竭力忍耐着自己叫停拍摄的冲动。
  周止的戏还没有演完,他还是王铎。
  王铎侧身背对着他们,露出半张沧桑的,冷峻的面孔,他静静地注视着陈小奇。
  片场中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屏气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打破这么平静的画面。
  王宜悄声让摄影把镜头拉过去,摇晃着画面,在时而波动,逐渐引入的画面中。
  王铎粗糙宽大的手掌几乎可以包裹陈小奇的窄又小的脸,他轻轻地、沉默地抚摸陈小奇的发丝,在摇晃中缓慢地、缓慢地俯下身。
  干涩的嘴唇在陈小奇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下。
  像一片树叶落下去。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完全由周止即兴发挥出来的片段。
  王宜高声大喝:“咔!!”
  所有人都愣了两秒的时间,而后才恍然回神,场工跑出来,重重拍了板。
  文萧真的睡了过去,他拍起戏来没有规律,有些逼迫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
  周止想了下没有叫醒他,轻轻吐了口气,眨了眨眼,才从床上站起身。
  周止已经习惯于在拍摄结束的第一时间去寻找年锦爻的身影,但年锦爻这次却没有立刻粘过来。
  这让周止反倒有些不适应,他从助理手里接过水喝了口,下意识笑着道谢,但目光还是在片场逡巡,试图找到年锦爻。
  但还是没看到。
  周止愣了下,觉得有些不正常,他面色如常地朝王宜走过去,对方才即兴发挥的片段沟通一番。
  王宜很满意他的临场发挥,但对成片是否要剪入这个画面还在思考,所以还不确定这个镜头是否会使用。
  不过周止无所谓,乐呵呵笑着与他聊了几句,才漫不经心地换了话题:“您看到锦爻了吗?”
  王宜刚准备抬手指,结果发现年锦爻早就不在摄影身边了:“哎奇了怪了,这小子刚才不还在哪里吗?”
  周止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有收回来,笑着道:“好,我去找找,您辛苦了。”
  他刚准备走,又想起一件事,指了下床上的文萧:“小何这两天没睡好,让他睡一会儿吧。”
  今天拍得很顺利,王宜心情美丽,没有骂人,爽快地道了声没问题。
  周止放下心,推门出去一间间房间照过去。
  化妆间和休息室都没有年锦爻的人影,他皱着眉,一时还真的想不到年锦爻还能去哪里。
  周止快步走着,最后脚步停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
  这个厕所离片场太远,很少人会来,安静地敞着门,能听到水柱冲唰的声音。
  周止脚步顿了下,径直走进去。
  年锦爻捧了一把水在洗脸,没有注意到是周止进来,语气听起来十分冷漠,甚至称得上无情。
  “滚出去。”
 
 
第82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22
  来人没有回答,年锦爻也没有听到有人离开的动静。
  他顿了下,关了水龙头,抹掉眼前的水珠,回过头,对上周止含笑的眼睛。
  周止看他漂亮的侧颜,看得有些愣,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年锦爻的神情还没有变化,看到周止的瞬间眼瞳紧缩了一下,看着有些无措,也有些可爱的滑稽。
  像做错了什么事又被抓包的小孩。
  “你在外面这么称王称霸呢?”周止说着,低低笑了一声,缓步走过去,捧着年锦爻湿漉漉的脸颊,让他稍微低下脸,给了年锦爻一个亲吻,随后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襟。
  年锦爻反应得有些缓慢,眨了眨眼,声音有点沙哑:“拍完了?”
  周止没有和他分开,手轻轻搭放在年锦爻肩上,“嗯”了一声,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耐心又温和地回复道:“拍完了。”
  他的视线越过年锦爻,看到他身后的墙壁挂着的镜子一角出现的蛛网般的裂痕。
  周止准备说什么的嘴唇停住,把年锦爻本能地藏在背后的手牵上来,在年锦爻的注视下垂下视线,看到他划出细小伤口的手背。
  伤口不深,但很碎,血已经不流了,年锦爻可能已经打了凝血酶。
  “一个人偷偷在这儿干坏事呢。”周止倒没有像预料中骂他两句,两只手捉住年锦爻细长的手指,拇指习惯性摩挲了两下。
  年锦爻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继续背到身后去,看起来有点失落,低声说:“没什么。”
  他看起来很失落,周止想到方才年锦爻也在片场,明白过来他又吃醋了。
  周止失笑,单手环住年锦爻的腰,手垂下去,在他屁股上“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斜了下脸,从下面仰着脸看着年锦爻发沉的眼睛,笑呵呵地说:“吃醋了啊,你一天到晚吃这么多醋酸不酸啊,嗯?”
  他不说还好,一说,年锦爻就撇了撇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从周止眼中移开视线,无处落点地看着水盆里正打旋流走的水。
  周止笑着没有开口,年锦爻忽地说了一句:“你爱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也或许是在竭力忍耐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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