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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他家中很暗,没开灯,仅靠客厅一台播放闪烁的电视维持光亮。
  电视上的新闻播报趋于结束,再次提到了本市近期发生的多起无头凶案,若有与本案相关的线索,请热心市民及时前往中央警亭提供信息。
  王铎的目光顿了顿,从电视上收回去,环视了一圈。
  陈小奇的家倒是不如王铎的空荡,被他布置的称得上温馨,各个角落都摆满了物件,看着不贵重,但应当对他有各种意义。
  王铎继续朝里走,扶着墙壁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陈小奇的卧室,他抬手按开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奢侈品堆满的角落,以陈小奇的财力显然难以支撑这样的消费。
  王铎的表情看起来麻木,把目光从那上面移开,很快转到那台在卧室中显得十分突兀的冰柜上,他扶着墙的手顿了下,准备抬脚走过去看看。
  “咚!”
  楼下的单元门被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王铎的脚步一顿,稍稍侧了下身,目光斜扫了下身后连接陈小奇家门的窄廊。
  电视的灯光发散过来,在明暗中变动,映亮王铎半张硬朗却沧桑的面孔,他另一半脸藏在黑暗中,睫毛轻且慢地眨了一下。
  王铎抬步朝门外走去,经过厨房时忽地有一阵风刮起,他听到风铃的声音,丁零当啷地响着。
  门外的楼梯上传来陈小奇的脚步声,王铎跛脚走的不算快,肩膀一矮一矮地蹭着墙壁,在陈小奇回家前回到了对面的家中。
  王铎靠在门后,看着陈小奇又与人打着电话,语气亲昵,还在讨要一个品牌的戒指。
  陈小奇拉门进去,门“嘭”地一声合上。
  王铎透过猫眼看着他,不出几秒,对面的门却忽地被人推开。
  陈小奇怒气冲冲地径直过来,重重拍了两下王铎的家门。
  “咚咚!”
  连接大门的天花板又震下来一些墙皮,王铎仰起头,朝上看了一眼。
  霉菌还在蔓延。
  门外传来陈小奇的叫骂:“操!瘸子你是不是进我家了!操!快点给我滚出来!”
  王铎静静地仰头,硕大的喉结顶起他很薄的皮肤,缓慢滚动一下。
  陈小奇的叫骂还在继续。
  他一进家门就一股很浓的酒气,一直蔓延到卧室,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对面的瘸子进去了。
  陈小奇抬手砸门:“操!快点出来!”
  但王铎显然没有开门的打算,陈小奇气得抬脚踹了一下,恶狠狠骂了一句摔门回了家。
  王铎面孔上没有多少表情,他拖着伤腿,重新走到餐桌前,单手拎起那把凳子,又拿起桌上的酒瓶,蹒跚着拖着凳子。
  金属凳腿蹭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刺响。
  王铎端正且笔直地对着门坐下去,不时就这酒瓶喝一口白酒,就这么坐了一夜。
  雨势是在天快亮起时变大的。
  这天是一个周六,陈小奇不用去上课。
  对面的房门发出轻响,王铎蓦地张开眼。
  陈小奇又在与人讲电话,声音很轻:“我就下来,你来的太早了。”
  王铎透过猫眼看到他背了双肩包轻手轻脚地走下去,陈小奇的电话中透露出简短的信息,他与对方越好了要去本市的某处度过一个周末。
  王铎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等着陈小奇的背影消失,走到他家紧闭的门前推了一下,没有推开,才跛脚走了回去。
  第三日傍晚,一道急促的电话声划破平静。
  王铎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眼眶赤红,泛黄,仿佛一夜未眠,死气沉沉地盯着天花板,感觉那些霉菌更集中了。
  外面还是下着雨,王铎洗了的衣服晒不干,晾在屋内滴答着水珠,被闷出腐朽的气味。
  这让他再次想到那间暗无天日的矮房。
  王铎抬手喝了口酒,挥着手臂把床头的电话拿过来,看到是徒弟的名字才接通。
  但电话那头却并非徒弟的声音,而是先前与王铎一同共事的同僚,严肃道:“王铎,所里需要你的支援,凌晨又发生了一起无头命案,法医报告显示人大概是昨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之间被害。市领导对这次案子高度重视,舆论已经发酵了,我们现在需要给出一个准确的画像。”
  王铎在警校时就对罪犯画像展现出了极大的天赋,工作后他的画像准确度也跃为所内历年最高值。
  所里的同僚们对他抱有极大的期待。
  王铎嗓音嘶哑:“把报告发给我。”
  他挂了电话从床上坐起身,沉默地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一件件穿上,走到客厅去,脚好像更跛了。
  王铎有一台跟了他很多年的笔记本电脑,已经有一道裂痕,他在电脑上点开同僚发来的文件,静静地滚动鼠标。
  犯人时隔数日再度犯案,作案手法与前几起案子相差无几,仍旧是无头男尸,仍旧是在海中发现,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尸体没有腐烂,是昨晚被害,所以法医在这具尸体上查出了以前都没有的线索。
  凶手似乎并非是直接杀死受害人,而是先与对方搏斗一番,而后徒手掐死死者再进行斩首。
  这一作案特征的发现再度将犯人的行为引入了全新的方向,掐死对方一般是需要强烈的恨意的,斩首是对尸体的凌辱,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唾弃。
  专案组迅速调转了方向,重新将王铎的分析纳入考量。
  要产生这么强烈的恨意,作案动机一定是仇杀,但什么仇会让凶手犯下如此恶劣凶残的案子呢?
  仇杀、随机作案……
  难道是情杀?
  “不可能啊,如果按照出轨情杀案的方向去查,这些死者都是人均身高一米七六,体重70公斤以上的成年男性,女性凶手是很难有这样的力量制服他们的,死者体内都没有检测出药物,除非是有另一个男人帮她,但这逻辑就很奇怪,一般来讲这样的凶案凶手不会想有第三人参与,感觉有点说不通。”
  电话那头同僚几人讨论着,顿了顿,想到许久未发声的王铎,想看看他的意见。
  王铎侧着的耳朵微微动了下,他听到有脚步声在门外窸窣响起,拿起手机,悄无声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家门,挑起猫眼。
  陈小奇似乎很开心,换了身衣服,转着手指上的东西。
  王铎从猫眼中看到,那是一枚戒指。
  “如果是同性作案呢?”王铎淡声给出一个可能,“杀人的,是一个男人。”
  “但情杀不就不通了——我操!”
  “同性恋?!”
  “嘶——”
  “往这上面查!”
  ……
  电话那头讨论起来,王铎挂了电话,推开门走出去。
  陈小奇正在掏钥匙开门,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满身酒气的王铎,翻了个白眼:“操!瘸子你要干嘛?”
  “你在卖淫,这是犯罪。”
  王铎盯着他,倏地开口。
  陈小奇的话被堵回去,他表情还停留在某个神态上,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上去十分滑稽。
  王铎看着陈小奇的脸很快变得苍白,嘴唇颤了颤。
  “你,你什么意思?!”陈小奇手指颤了颤,指着他:“你他妈血口喷人!”
  王铎平静地注视着他:“我都看到了,你还在上学,又这么年轻,人生还很长,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
  陈小奇感觉他在威胁自己,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操!瘸子你想干什么?!”
  王铎没有反抗,任由他抓着自己,嗓音沙哑:“你还有选择,有些孩子连选择都没有,不要执迷在错误中。”
  陈小奇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一拳。
  王铎竟然开口“哇”一声,吐在了陈小奇身上。
  陈小奇尖叫着推开他,王铎跛脚站不稳,往后踉跄几步。
  好在他没吃多少饭,只是酒液在胃中酝酿出十分不好闻的味道,陈小奇也快吐了,干呕了两下甚至来不及回家,推开王铎冲进他家的厕所抱着马桶呕了出来。
  陈小奇晚上跟人到高级餐厅吃了一餐,撑得本来就不行了,被王铎熏得大吐特吐,把酸水吐完还在干呕。
  王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厕所里的味道置若罔闻,从卫生间悬挂的绳子上扯了条毛巾,打湿水、拧干,递到陈小奇面前。
  陈小奇毫不客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走毛巾擦着脸和身上。
  王铎又喝了口酒,看着他,忽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小奇冷声反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看了你客厅的奖章,庆大是很好的大学,补助金不会很少。”王铎的声音又长期被酒液侵蚀的沙砾感。
  陈小奇冷笑:“关你屁事。”
  王铎灌了口酒。
  陈小奇把身上被他吐脏的衣服脱掉,露出红痕斑驳的身躯,后背有几道深浅交叠的鞭痕。
  “他们打你。”王铎道。
  陈小奇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把衣服团成团,走到他的洗手台去拿肥皂冲了水,用力揉搓着,头也不回道:“与你无关。”
  “你是自愿被打的吗?”王铎又问。
  陈小奇没有回答,继续洗着衣服。
  王铎道:“他们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对吗?”
  陈小奇关了水龙头,目光在手指上银戒的奢侈品logo上短暂停留,余光扫到黄色肥皂盒角落的粉红色液体上没有多想,很快就把手里的肥皂放回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陈小奇把衣服的水拧干,握在手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王铎堵住了路。
  王铎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陈小奇被看得火大,他青涩的脸庞上写满不服气与怒火:“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让开,我要报警了!”
  王铎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厕所里变得十分安静。
  镜头不断在陈小奇和王铎的脸上来回交错,陈小奇额角流下一滴汗,怒骂一声:“让我出去!”
  安静片刻,王铎拖着脚让出一条路。
  陈小奇气冲冲地捏着衣服冲回去,掏了钥匙回了家,重重摔上门。
  王铎没有再与陈小奇见面。
  一直到两天后的深夜。
  傍晚楼上的争吵与楼下的钢琴声后,整栋居民楼被扼住咽喉,陷入更为漫长的沉寂。
  王铎坐在客厅默默地喝酒,手边的资料摊开,上面是几桩死状凶残的无头案的照片。
  沉静的门外再度出现响声。
  王铎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听到脚步声在门外停留很久,但一直没有传出陈小奇家开门的动静。
  他顿了下,把手里的家酒瓶放下,拖着腿走过去,推开门,陈小奇晕在门外的楼梯上。
  王铎目光看着他,轻轻眨了一下,一深一浅地走过去,缓缓地把陈小奇抱起来,又慢慢地拖着他,回了家中。
  陈小奇烧得很严重,脸颊通红,眉头紧紧皱着,嘴里嘟囔地叫着什么,被梦魇住,很痛苦的模样。
  王铎把他放在床上,解开陈小奇的衣服,目光顿了下,看到他身上渗出血丝的伤痕。
  他打了盆水,拧了毛巾轻轻擦拭陈小奇的身体。
  陈小奇冷不丁转着脸,痛苦地呻吟。
  王铎动作停下来,看着他,俯下身去凑到陈小奇耳旁,听到他在梦中艰难地说:“爸爸……不要打了……求求你……”
  王铎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擦干净,慢慢拖着脚倒了水,去小区外的药店买了药。
  临结账前,忽地想起什么,王铎又让药师给他拿了一罐治疗肛裂的药膏。
  他回家的时候陈小奇还在床上睡着,眉头还是皱着,看起来睡得不安分。
  王铎拿着退烧药,捏开陈小奇的嘴,按着他舌根把药送了进去,又挤了药膏出来,替他把身上的伤口都擦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他缓慢地扭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肛裂药膏。
  镜头最后停在那盒药膏上,盖子是拧开的,药膏的锡纸包装憋下去,有一些淡黄色的膏体在边缘干着。
  陈小奇冷不丁睁开眼,“嗬”地吸了口气,他看着陌生的卧室大惊失色地跳起来。
  身上的伤口猛地被扯痛,他吃痛地白了脸,跪在床上。
  门外响起脚步声,那道脚步声很拖沓,一深一浅,一重一轻。
  陈小奇很熟悉这样的声音,他脸色变得煞白,全身忍不住颤抖。
  门被推开了,在陈小奇惊惧的目光中,出现了王铎平静的面孔。
  “我不是你爸爸,也不会打你。”王铎说。
 
 
第81章 阳光普照的一天21
  陈小奇裹着被子,惊惧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脸色惨白地朝后退了两步,一直到撞上床头,退无可退,失声尖叫:“别过来!”
  他动作一僵,感受到流出融化的药膏,把被子掀开条缝,朝里看了眼:“你想干什么?!”
  王铎的脚步没有停,走过去,手里拎着一份从门口买来的快餐,陈小奇急促的呼吸在麦克风中格外明显,他警惕地盯着王铎,看着他微微弯腰,把快餐放到床头柜上。
  王铎全程没有什么波澜,直起身,对上陈小奇的视线,沉且快地说:“趁热吃,吃完喝药,这个是消炎的,一次两颗,如果你还发烧就吃一粒布洛芬。”
  说完,他把床头的药整理了一下,整齐地摆放在陈小奇面前。
  陈小奇全程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
  王铎开了衣柜,里面很空,只挂了几件薄衫。
  他拿了一件放在床上,衣服洗了很多次,已经脱形,看起来柔软服帖地攀在床沿:“你可以在我这里洗一下再回去。”
  陈小奇还是不说话,抓紧被子遮住裸露斑驳的身体。
  王铎目光发沉,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步履蹒跚地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王铎又坐在客厅的窗户旁喝酒,他面前的电脑原先是亮得,太久没有换过画面就暗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卧室门缓慢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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