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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原是盼着我回家休假,好腾位置给他们施展。我继续垂着眼卑微:“太医应事宫中,陛下赏赐,臣也不敢僭越。”我想了想再补充一句,“臣这不是大病,臣猜想除却风寒,也有家中近来琐事繁多的缘故,操劳所致、操劳所致。陛下放心,年末事多,无论如何,臣便是身体欠安,也不敢耽误朝政。”
  余光所见,听我提操劳二字,云藏面皮微抖,流露些许满意笑容。我就晓得他会想歪,云何欢是他拨给我的,发觉此子竟还能榨干我,他觉得很高兴。
  云藏叹道:“明之为国操劳,朕心甚慰。只是明之,你仗着年纪尚轻就这样不注重身体,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朕还要明之辅朕治二三十年天下呢。你既身体抱恙,还是早早回去休息,朕可准你半月乃至一两月的假,朝中事务自会有他人分担。”
  我还要车轱辘跟他一通客套,云藏打断:“这是朕一片心意。明之跟随朕后,宵衣旰食鲜少休息,朕正好补偿你一番。你归家去,只管好好调养身子,养好了再站回大殿上。”
  他既急,我便也不客套,起身躬礼:“是,臣多谢陛下隆恩。”
  之后又一通废言闲扯,卡嗓子乱咳,本太傅终于将感到满足的老儿恭送离去。然后,自己随便跟仆射交待几句,说好种种事务,也能归家了。
  总算有段时间不用再早起。这个破尚书令,办公务在宫中,弄得本太傅早出晚归,和三殿下聚少离多,我是一天都不想干。实话。
  这是我不上朝的第五日。五天来,我已形成了完整的一套归家休养流程。
  巳时,睁眼,手臂将怀中趴着的人锁紧,对着他肩颈一阵猛吸,直至将他也闹醒。
  这时云何欢往往会伸出爪子来推我的脸,说好太傅,好夫君,别犯魔怔了,他又不是狸猫。之后我会与他抱着滚一滚,互相索吻,穿衣时扯对方衣服,胡闹到近午时,才能完成起身与洗漱,并缩减早膳直接用午膳。午膳期间会因一盏羊奶发生一顿鸡飞狗跳,但问题不大。另外我会时而咳嗽,流露虚弱,表达我真的很需要养身体。
  午膳后,我与云何欢会发生分歧。他饱腹便又犯困,欲归床榻回笼;然我会将人拎起,巳时才起的人犯甚么困,殿下与臣这年纪正是读书提升的大好时机,不可懈怠,不进则退。为避他学着学着渴求身后床榻,我教诗书的地方改作了院亭,裹厚些烧着炭,同时吹点冷风醒神,不凉不热,正好。
  我把他窝在怀里捂着手,翻开一份书简,今日给他讲纸上谈兵典故,长平之战。
  纸上谈兵是很简单的典故,我几句说完,便开始延展:“廉颇被赵王换将,秦国间谍派发的谣言只是直接原因,深层次的,还涉及两国国政、百姓民情。赵王用赵括换廉颇前,此战已对峙三年之久,双方粮草兵力耗费无数,然秦国在此战前已收巴蜀,富有天府粮仓,赵国却在对峙中越发捉襟见肘……殿下,你再睁不开眼,臣要掐你了。”
  云何欢往案桌上一趴:“夫君,你掐死我算了。你还不如上朝去呢,我平日这个时候都在睡觉……”
  我将此话匀了匀,了然:“喔,难怪,殿下的课业总是字迹丑陋、错误频出。殿下是白日呼呼大睡肆意玩闹,课业在臣散班回来前才赶忙补?”
  云何欢又坐起身,一个劲往我身上依偎,磨来蹭去:“这不重要,好太傅,你就说我有没有写完嘛。有错晚上你也会抱着我改的对嘛。”
  我抚着他肩膀:“对,但现在诤臣要修正殿下乌七八糟的作息了。醒神,听讲。”
  自然,这么两句话醒不了他。无法,我只好每讲几句,观他眼皮低垂了,就将人下颚捏起来,嘴唇送到自己唇边。
  此道我未学几日,已渐渐熟稔。云何欢起初往往主动且享受,但我不喜只缠一小会儿,一刻钟后,他觉得不对劲,不想再与我继续,却连推我都没有力气。
  要等到瞧见他眸光中全是潋滟的水、里面迷得什么机灵和桀骜都没有了,我才会放他。
  然后,我就开始要求他继续听讲,看书,写字。
  这么闹五日下来,云何欢高不高兴我不晓得,我反正是挺得趣的。
  傍晚,云何欢终于烦透,在我俯身前就推拒我,怎么都不给亲:“秦太傅,你是活二十多年没亲过人吗?快住嘴吧,亲了惹了又不负责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
  他人软趴趴靠着我没力气,只有这手臂有些许殊死一搏的力气了。我吻不到嘴,只能抓过他一只手,沿着手腕往下轻触,不时道:“殿下答应了按臣的原则、臣的节奏,自是臣让殿下进展到哪步就是哪步,殿下着什么急呢?嗯,殿下好香。”
  被我吻一阵手腕,云何欢别开脸,吐息急着:“那……太傅答应我的,怎么就不照做。”
  我条条数来:“各种炙肉,殿下餐餐都有在用;羊奶,臣说了,殿下要接纳臣子劝谏,改正自身错误,因此殿下须得喝;天山下那种蜜果臣正在着人去找;雪,还没开始下,臣自然没办法扫干净。”
  “歪理,”他又试着挣了下,反倒越发往我怀里依,“秦不枢,夫君……”
  我将他扯近,附在他颈边:“殿下叫谁呢?臣是秦太傅,在教殿下功课,殿下不好好学书,这是在跟自己的老师做什么?”
  他伸颈往前一挨,正贴在我唇上。
  我就跟他贴着,不动。
  云何欢发现我没动作,心急,伸手搂着我颈:“夫君,好夫君,是我不正经,这次我不骗你,我真的……求求你。”
  我颇满意地将他端正坐姿,重新按在我怀里,对着案几坐直:“求臣,也要听臣把长平之战讲完。别忘了,讲完后还有誊抄古文的课业,以及预学明日臣要讲的内容。”
  晚膳后,云何欢气冲冲大步回了我卧房,并锁门,打死不让我进。
  起初我拍不开门还道歉,是臣冒犯,臣不好,殿下千万别将臣扔外面吹一晚夜风。但无论如何都拍不开、且里面人根本不搭理我后,我骤然福至心灵,明了了,没错,有些事我不帮着他,确需他一人关起门来自己处理。
  我低头瞧瞧,觉得自己也该去书房发会呆。得益于每日清晨,本太傅如今在此事上耐性可比他强多了。
  晚间,书房,正好查看朝上我党羽经影卫之手传来的信报。我人虽不在朝上,魂还是须得在。任何动向,都要掌握。
  我抽出案上影卫事先放好的密信,展阅。
  之前四日,都是大皇子二皇子的人就应缓缓推行还是激进推行新政反复争吵,无甚看点。
  今日却出了大事。
  云知规出列劝谏云藏,自陈自己先前观点错误,要求立刻停止推行新政。因他这两日亲自去京郊微服私访,发现了许多低品官吏借此中饱私囊、阳奉阴违、敲诈勒索之事,且屡禁不止。他居然也和我一样意识到,对天下百姓而言,现在不是改革的好时机。
  但新政此事上,云藏是偏向二皇子的激进之策的。
  于是云知规在朝上被当场训斥,和我一样扔回家里蹲着了。
 
 
第19章 待雪
  我虽开不了卧房门,但我让去送热水进去供云何欢沐浴用的下人开得了。再等到子时,估计云何欢自己处理怎么着都该处理够了,我先在隔壁屋将自己洗涮干净,再去敲自己卧房房门。总算,成功敲开。
  开门一瞧,眼神坚定,里衣衣裳端正,肩膀全捂严实着,没错,是一副处理够了的模样。
  我拿起密信:“臣要给殿下加课。”
  云何欢不言,只是合门扉。我赶忙插一脚进去,道:“课短,就几句话,床头聊聊即可,殿下不必担忧。”
  于是我们回到了床头聊天最标准的姿势,他抱着圆柱被子,我瞧着他。就是这回他没再问什么时候能将圆柱挪开抱我,令人感到少许伤心。
  我拎着密信开门见山:“这是臣让人传回来的朝上动向。”
  我将云知规遭训斥的前因后果与他讲遍,云何欢仰着脑袋高兴起来:“他也被父皇讨厌了么,他活该,早就该有这么一天了。”
  他对云知规的恶意总是十分地满,比我这政敌更甚。按理说云知规曾把他收留在府中,有几分好意,他不应如此。但上回他就不肯说清缘由,天家兄弟之间的事情,怕也是不好问。
  我道:“没有这样简单。臣的计划是待新政出现不可挽回的问题后,支持新政的大殿下和二殿下将遭冷待,那么臣便可借此带殿下入局。如今大殿下与臣做了相同的选择,即便并非和臣一般出于争权夺势,之后新政出错,他也将成为可起复的一角,与臣作对。”
  云何欢眨眼:“我没懂……秦太傅,你为何认为新政不能成事?你的计划都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上的吗?”
  我无奈:“天底下没有计划可以算无遗漏,臣只认为有很大可能。另外,谁让殿下不认真听长平之战,其实是一样道理。”
  他低头思索片刻,还是摇头。
  我只能抚一抚他头发:“罢了,殿下只管依靠臣,臣会为殿下铺平前路。便是臣的计划有缺漏,臣也会拼尽全力为殿下补上。”
  他一时没反应,我也觉得此话过于空泛,向下伸出手去,托住他拱在圆柱被子上的脚尖:“殿下的脚纤弱柔软,只手可握,臣十分怜惜,所以臣不会让任何一颗石子,硌到殿下的脚。”
  这下云何欢有反应了,蜷起脚尖后缩:“噫,秦太傅你好像个登徒子。”
  我真诚道:“臣只登殿下床榻,旁人床榻都没肖想过,是以不能这样算。”
  云何欢轻呵一声,卷紧圆柱被子不放:“晚啦秦太傅,我现在没这兴趣了。”
  我道:“那就睡觉,臣与殿下正好各自睡清净些。”
  之后我仰面闭目,他也没了声。但我静等。
  果然未过多久,身旁窸窸窣窣,一双爪子摸来,搂住我胳膊,身子再跟着蹭近,挨在我旁边。再过小会,腿也搭了上来。我静待到了想要的动静,终于安然入眠。
  又过两日,我正在院亭中搂着云何欢,试图第三次教他理清楚长平之战始末,理着理着没忍住抱着亲了两口,这悱恻缠绵不该被打搅的时候,下人来报了两件事。
  一件是曹大鸿胪等三位本太傅之前的、已投靠云知规的党羽,今日找上门来,想求见本太傅,正在府外站候。
  另一件是天山下的那种蜜果已在西域行商那找着,名为雪瓜,绿皮红心,脆甜如蜜,奇香宜人。
  我低头又对云何欢吻上一吻,呵着气问:“殿下怎么看?”
  他一愣:“我?”
  我道:“臣教了殿下这么久,殿下也该学以致用。对这三人,把殿下换做臣,殿下会怎么做?”
  “当然是扔出去,”云何欢往我怀中一靠,将我当榻躺,微仰下巴,还要勾着我索吻,“墙头草谁要见啊,云知规受责就回来找太傅出主意,看一眼都恶心。”
  我点着他嘴唇推开些:“大殿下毕竟是殿下,再墙头也要给他留三分面子。这三人一齐来此,也有一定可能就是大殿下授意。毕竟天涯沦落人,他会想用我以前的人探探我口风,看我有何打算。”
  云何欢试图拨我手,拨不开,怎么都索不得吻,有些急了,开始乱扭:“好太傅,那你是要去见那些墙头草了?”
  我道:“不见。他们不够格,要探我口风,得他们的新主子亲自来。不过话是这么说,却不能真的斥他们为墙头草如此直白,拒绝的说法要用臣正养病不宜见客,这样比较礼貌。”
  云何欢急得摇我:“好绕呀秦太傅,我弄不会。你绕着打发了他们,能不能对我直接点?”
  我只好再度将他搂起:“臣遵旨。”
  此吻毕后,云何欢全然瘫在了我臂弯中。之后下人将切好的雪瓜奉上,都要我一块块地递到他嘴里,才肯吃。
  至于什么长平之战,我们这么样学,怕是下辈子都学不透。
  云何欢将雪瓜啃了一小块又一小块,挨着我点头:“夫君真好,确实是这个味,是我娘亲带我吃过的。”
  我肯定,并又给他夹一块来:“臣也觉得臣夫君做得很不错,殿下看上臣,是殿下有眼光。”
  “我说真的,”他舒舒服服换个一边躺,真把我当软榻,“除了娘亲,从没有另一个人能在对我这么好的同时……让我放得下心去喜欢。”
  他如此说,我又不由得愧疚起来。在他眼里,这离我放下柳邵才多久。我道:“殿下也很好。臣当年,真是第一眼就喜欢殿下了。那时臣还不知臣是断袖,看着殿下,臣就在想要娶一个殿下这样的媳妇,还要一起下七八个娃。”
  “七八个?”云何欢闻言,腿脚乱踹,“秦太傅,你把我当猪呢?”
  我慌忙给他按住,边摸边哄:“这不是殿下不能生吗,臣只得作罢了。”
  如此一说,他更难哄:“能生就要下七八个吗?!”
  我赶紧改口:“能生的话得有一个,臣就要一个。臣都父母双亡了,总得延续香火,行吧。”
  这下可好,他不仅发了狠劲地踢我,亲手给夹的雪瓜也喂不进嘴。我只得很庸俗的自咬一块,递到他面前,学他那样纯然而可怜地眨眼,表达夫君错了,如若原谅,就把这块雪瓜咬去。
  这一咬,自然又是一次撕扯攫取,将满案书简闹散了一地。
  缓过来时已到傍晚,天色金红,但高远的天却困在四边的墙里,看着不大过瘾。
  “我想出去玩。”云何欢扯了两下我衣襟,巴巴地说,“我感觉我从小到大都被关在一个又一个院子里。”
  我叹气:“臣不能出门。臣可还在抱病呢,虽说大家都晓得抱病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太下陛下脸面。”
  他听了,蜷起来,腿脚都踩在我膝上:“也罢,没有秦太傅,我一个人玩也挺没意思的。关在秦太傅的院子里,比别的院子好。”
  我道:“以后成事,臣带殿下微服出游。”
  云何欢仰着头笑问:“是不是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到恶人作乱,报上太傅名号,把恶人吓得屁滚尿流跪一地?”
  我揉了揉他发顶:“报天子名号更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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