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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碗筷我们一同洗净,并将堆的石头灶弄散,木炭完全熄火,尽量不留残物。如是忙下来,真到傍晚了。
  绿草无边,碧色接向天际,在远处又与天色一道染成金红。清风梳过草甸,习习醉人。
  牵来的马太久没管,早已不知跑去何处。周遭除却几只跑跳的野兔、射不中的鲜鱼,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将锅碗瓢盆行李包好,打结,作看似玩够要走的样子。云何欢左右查看,目光拐到下面,惊道:“秦不枢,软垫和毯子还没收起来呢。”
  我笑问:“陛下不想再单纯地坐一会吗?”
  他领会什么一般,看了眼旁边跳的兔子,又瞧了眼河里蹦出水的鱼,缩着手好一顿纠结,不是很坚定地答应:“那……我们再尽量单纯地坐一会,一小会。”
 
 
第85章 何欢
  我躺在了缓坡上,身边云何欢抱膝坐得极正。吹着凉风,相对无言。
  我有意晾一会儿,不多时,便听身边人窸窸窣窣地挠衣,很不自在,仿佛浑身痒。余光瞥过去,也正与他转头偷瞄过来的眼神相接,一恍之下,他急忙又去看别处。
  我伸出手,一根手指点在他后脊背处,轻轻画起圆圈。
  我知道这位置他很敏感,也很爱被挠。以前他受了某些伤只能趴卧时,这里摸着摸着,他会不自觉地往后翘。这次也果不其然,他抖了一抖,被我挠着,腰窝逐渐挺起来,目光却坚定地不敢再扫向我,努力遥望远方。
  我挠得足够,手掌托住他后腰,不再躺着,坐起身望他:“陛下,你看今日的夕阳,是不是很圆?”
  云何欢吓道:“嗯,好圆。”
  我说:“陛下,臣想亲你。”
  他整个结巴,眼神又去扫兔子:“可……可以的,你来嘛。”
  就这么几句闲话,不动声色间,我成功接近坐到他身侧,一只手在背后牢牢搂住了他。我更近到他脸侧,用极轻的声音说:“这个吻,让臣蒙住陛下的眼睛吧。”
  咫尺之间,他面颊滚红飞烫,越发结巴:“这这,这怎么行,怎么能把眼睛蒙上……”
  推拒,就是还不够过火。
  我略动了动揽在他腰后的手指,蜻蜓点水地拨挠,可怜道:“臣晓得,陛下不想被兔子看着做什么。因而臣只是想单纯地亲吻陛下,再多一点小小要求,这也不行么?”
  云何欢在我手中,战栗得坐不稳,像要瘫软下来,眸色有些迷离。可能他人表面还倔着,脑子已成一片浆糊了。
  “那就……遮一下……”
  我得了允准,熟练地去探他腰后衣结。最近他总不让我帮着穿衣服,力图凸显自己独立,但我可以嫌他起得慢,便能顺理成章替他穿戴。今日他的衣带又是我把结系在后面了。
  刚一勾开,云何欢即刻反应过来:“等等,不是蒙眼睛吗?”
  我拿着衣带,单纯地为难道:“臣未找到能蔽目的物事,左右一看,唯有陛下的龙纹衣带不宽不细,最为合适。”
  可能我凝望得实在太单纯,云何欢很容易被说服:“哦,原来如此。那……你用吧。”
  他仰起脸,双目合上,丝毫不动地静静等待,唯有弯卷的睫毛与碎发被风吹动,好像呼吸都有些屏住。这模样太好欺负,我委实想立刻将他摁下去,可我之前没做什么都将他吓躲好几次,这回须得慢来。
  我将衣带搁上他的眼,绕过耳尖,在后脑轻轻打了一个结。如若他不喜欢,随时能够摘掉。
  云何欢终于没再屏息,呼出了一口急促的热气。我捧上他的脸,不等他再呼第二口,啄了上去。
  他在我陡然的进攻下滚出了一声猝然呜响,不过很快便被我吞吃了。他唇齿柔软,残留着甜味,是溪流清泉和汤圆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推了我两把,我不动,欺得更深。我晓得他还没换过来气,我把我的气息尽数渡给了他,此刻我愿意被渴死,我从来都愿意,他是我的君与我的爱,我只想要他再也不是浮萍。
  他已完全坐不稳,我缓慢倾身,将他下放。
  天光渐沉入黛色,拂过草甸的晚风微微沾凉。
  他被我解了外袍,身上单薄,大约因看不见东西,又颤得厉害。我便抬脸少许,抽出空隙说:“陛下,莫怕,我在这里,我会……”
  我会一直在这里。
  下意识接在后面的话,我咽了,没敢出口。
  幸好前半句足够安抚他,他未再发抖了。
  我便将他的人整个笼住,一手四处单纯地摸挠,继续往深里吻进。
  云何欢搂着我肩颈,在唇舌间努力地回应我。混乱到最后,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自觉,他腿已抬放在我腰侧,隐隐使劲,是一副缠死了人不愿放走的姿态。
  我稍稍分开,坏心提点:“陛下,臣已觉得得足够。再继续,可就很难只是单纯的亲吻了。小兔子还看着呢。”
  我想,接下来交给他。他若实不想给兔子看,就听他的,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当然我也有很引导他往某一方向去,正如两年前的那四个月里一样。我连哄带骗,把人拐上床还求着我要,是个情事上的坏蛋。
  他嘴唇翕合,似乎想说什么,又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他没有太明白我的意思,正欲更仔细地讲一遍,触在他脸颊上的手却抚到一抹润泽。
  怎么又在流泪呢。
  我忙问:“陛下,是臣过于唐突,还是……什么?或者这里,你的确不喜……”
  “没有,秦不枢,我没有不喜欢,”云何欢说出了话,嗓音那么沙哑,“我是……我是太高兴了。我记得两年多前,我又哭又闹,还威胁你,都未能得到你重新对我好,可这些天,今天、今天……”
  掩目的衣带下,泪越流越多,我捧着他,却几乎没有办法擦拭干净。
  “你终于……终于肯原谅我了,对不对?”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再贴上面颊,衔吻苦咸的泪水。
  “何欢,我早就没有生气了。”
  他是我认定的君,我真的很少叫他名字,上一次这么唤他,还是在那次怒不可遏的误会里。
  “很久之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脏兮兮的,像只没家的小猫,我就想着要照顾你,把你教好;我读圣贤书,最高理想便是致君尧舜上,然后,我做尧舜的臣,做齐桓公的管仲,秦孝公的卫鞅,做青山的松柏。”
  他遮目的衣带垮下一边,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汪然,却一瞬不瞬地定着我,好像,连呼吸也一同停滞。
  我轻轻揩拭他的脸:“你看你现在,不仅能写得一手好字,跟着我学了许多诗文典籍、为君道理;还靠自己做下许多利国利民的善事,令朝中大臣和边疆将领,都真心对你拜服。可能这才刚开始,并不算很稳固和成熟,但陛下,何欢,臣已能从你这里看到臣想要的明君了。”
  我这么说,他脸上反而又有一滴豆大的泪珠子凝出来,往下滑:“秦不枢,我……有这么好吗?我真的值得你喜欢吗?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可能、可能也不会……”
  我回答:“臣一向都觉得,陛下当年只是被耽误了而已。臣一直相信陛下可以变好,就像现在。”
  云何欢还是摇头,下唇紧咬,不住颤抖。
  我知道,有些事不可挽回,他每日看着我,便永远没办法跟自己和解。而我是更无法将此事完全揭过和解的。
  我们余生放下恩怨、彼此陪伴,究竟是圆满还是对彼此的残忍,很难说。
  但,已经这样了。
  我压下身,靠近他,让每一次带着热意的吐息都能落在他面颊上:“如果,陛下想尽力赔偿臣,在臣的余生里,陛下就笑着把自己赔给我吧。臣喜欢看你开心肆意的模样,臣希望你不要再哭了。”
  云何欢愣住少顷,摸到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然后他两手一齐用地擦自己眼睛,爪子一通乱糊之后,满脸更加稀里糊涂,但眼底的润色总算揩了个干净。
  “我不哭,我只做你喜欢的样子。”他连涩哑的哭腔都在努力抑制,“只要你别丢掉我,已经三次了,不要第四次丢掉我。”
  也不晓得他怎么算的次数。不过我自然是答应:“好,臣不丢掉殿下。绝不会有下一次。”
  他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捏住我肩膀,盯进我的眼里:“只要你不丢掉我,你去哪,我一定都跟着。”
  他这话头似乎不对,我想问,却已说不出。
  云何欢仰起颈,先一步反过来将我吻住了。
  他还是那样,不懂半分技巧,啃得一点都不轻柔,恨不得就这般融进我的血肉。我在这方寸中和他唇齿相碰,没有办法再分开、更没有办法再多问。
  但我晓得,他这意思是,愿与我幕天席地。
  我很快掌握主动权,调整姿态将他架住,狠狠锁在身下,反吻更深。不过没有剥开他的许多层衣服求个方便,毕竟秋寒。仅将该往上推的往上推,该往下解的往下解。如此一通,搞得混乱不堪,还没开始,先满地狼藉。
  他露着的小腹不住收缩,怕还是有些冷着。幸好足够纤细,我双手把住,就能捂暖大部分地方。可把住这又不好替他先作舒展,令人犯难。他身量太小,不做舒展肯定弄出血案,并非没试过。
  我一时想不出办法,幕天席地幕成风寒就不好了,便道:“陛下,要不……且耐一会?我们先回住处……起码先回銮驾。”
  云何欢皱了皱眉头,张口,吐息灼烫:“在……哪里?”
  我略感不好意思:“在臣的衣袖中。”
  话音刚落,他两只手爪火急火燎伸进我衣袖翻找,翻出来了,扭开,抹在他自己指尖。
  我更不好意思:“陛下……天色已晚,臣是觉得这里太冷,恐染风寒。且旁边还有小兔子蹦跶,陛下不想给小兔子看的。”
  云何欢将小盒一丢,空出一只手来,扯正脸上的衣带,重新遮住了眼睛。
  我简直无奈:“何欢啊。”
  “不看……就当没有。”他唇角努力地往上牵起,如我所愿,流露笑容,“冷的话,秦不枢,你一定得……把我弄热,热得求饶,就不会得风寒。”
  他一句话,我先已热得受不了了。
  我靠近抵着他些,让他感受:“陛下怎么总在这种时候乱说话……陛下你看看,还请快些舒展,臣的理性是有限的。”
  他嗯了一声,去做了。
  我看着,与等待。
  真是很好听,很好看,很漂亮。
  到最后,他忍着咿呀的嘤声,呼唤:“秦不枢,太傅……求太傅……弄死我吧。”
  我抓住他那只手,扣紧手指,在上面摩挲:“陛下学坏了,又说这句话。”
  云何欢笑:“因为……很有用呀……”
  我终于能够放纵,吻了下去:“遵命,我的好陛下。”
 
 
第86章 归京
  暮间露重寒凉,我将云何欢理净后,替他把衣服一件件裹紧,再重新在他身边生起炭火。摸着他熟睡的脸,确认是热的,才起身出发,去找马。
  跨过一处草坡,找到了,马就在临水不远的地方。我将其摇醒,牵着往回走。炭火撑不了太久,不能任由云何欢真在这里睡一晚上。
  抱他睡着上马,这有点为难人,我只得挠他脸颊颈窝,唤醒:“陛下,好陛下,睁一睁眼,跟臣骑马回家了。”
  云何欢迷迷糊糊咂嘴,渐醒过神,揉眼睛:“哦,是得回。可骑马很颠的,我们走回去……”
  他尝试坐起身,到某个动作浑身一激,便扶着腰完全动不了了,拧眉呲牙。我托住人肩膀,搀了又搀,方勉强让他靠着我扶站起来。饶是如此,他走任何一步路都在倒吸冷气。
  我搂着他道:“骑马吧,陛下。我牵着辔绳让马慢慢走即可。”
  云何欢不愿意,又强行尝试走了两步,险些没抓稳我跌倒。这才终于老实:“……骑马吧。”
  他腿都快动弹不得,将他推到马上,又花费不少工夫。最后是他侧着坐上去,我正坐在他后面、做个结实靠枕把他环住,再让一侧马镫给他踩,如是,才总算彼此都稳稳坐在马上了。
  云何欢一头乱毛的脑袋贴在我肩边,眼皮耷拉,几乎睁不开,眉心却凝得狠。可能马匹蹄行,依然有些刺激到他。
  我再圈紧一些,尽量把自己给他多靠着点:“陛下,抱歉,臣累坏了你,却必须得把你吵醒。”想来实在比较激动。他临门竟说那些话,叫人怎么还顾得上分寸。
  云何欢侧倚过来,一手爪挠放在我心口:“没什么,我甘愿的,我还很高兴呢。你没有不要我,你在哪我就可以跟到哪,你去哪都会带着我了。”
  我叹气,更搂紧了他:“陛下,千万莫有此种想法。天下好不容易稳定,百姓好不容易得以安居,帝位绝不能再在混乱中更迭。哪怕是为了臣、为臣对你付出的心血、为了臣的理想,陛下也一定要长命百岁。”
  他先前话头就不太正常,而后破罐子破摔一样跟我求欢,现在又讲。我不是傻子,混迹朝堂多年,察言观色几乎属于本能。
  云何欢闭上眼,靠在我胸前不动,装睡,甚至小声呼噜,表示睡得很香。
  软话不行,我转而说重话:“若臣刚到地下就见到了陛下,臣必死不瞑目,绝不会再搭理你,来世续缘也休想。”
  他即刻吓醒,抬起手来捂我嘴:“你还好好的,别说这些!”
  我故作冷言:“臣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不嫌晦气。陛下若执意拒谏,臣以后每天都讲。”
  云何欢败下阵来,扯我衣角:“……我知道了。”
  他嘴上知道,心里还不知有多少小算盘。以后每日劝着他,兴许慢慢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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