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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我还没来得及拆另一侧,他迷蒙的眼倏地清明,立刻四爪使力,跳起来赖上了我:“看样子太傅是同意这笔交易了。我……我这就侍奉太傅休息,喝了酒身上会烫些,应该更讨太傅喜欢……”
  他喝醉,比我严重许多,又变回了个小孩。我只能一边把人抱着免得摔,一边往榻上走:“殿下不急,等臣没有必要保持贞洁了,再做这交易不迟。”
  我这么说,醉中的云何欢却听不懂,爪子仍旧乱摸,且越摸越往不该去的地方。我只有两只手,抱他就不能拿住他爪子,直至滚到榻上,我一身都被他揩了个遍,才给他止住。
  这顿乱来他肩上的斗篷又有些散,肩颈本就白,喝了酒再和黑裘一衬,越发雪中粉白美不胜收。他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半仰着头吸气,还有一边红珠耳环未拆,合起来一瞧,怎么一副刚被撕扯糟蹋的样子。
  等等。
  我顿觉不对劲,放下他就试图退开,袖袍却一下被他两爪合力拽住。云何欢极可怜地扯着我喊:“秦太傅,秦不枢……秦……哥哥。”
  好罢,本哥哥无法,只得重新凑近,由他拉扯:“殿下,有何吩咐?”
  他没说吩咐,只一个劲扯我衣袖,扯着扯着,就扯成了胳膊,小小的人力气颇大。最终我为避脱臼,不得不一道上床躺了。这才意识到他只是想将我胳膊跟以前一样死命搂着,贴在胸前睡觉,没什么别的。
  片刻之后,他不再有别的动静,只余匀净呼吸。漂亮的眸也隐在弯且长的黑睫下,看不到了。
  我偏过头,望向案几。
  酒壶空了,一桌肉却没吃几片。把他喂胖,真是任重道远。
  以及,方才竟对着他这长得比年龄还小两岁的脸不对劲,我着实有些禽兽。幸而只是片刻,幸好。
  晨起后,云何欢还未醒,但扒我扒得不是很死,约莫是因醉酒缘故。我将他的前爪后爪依次从自己身上放下来,重获自由,起身穿衣。走之前我看了眼床脚处扔的圆柱被子,觉得这玩意真是很多余,一次都没奏效过。
  今日休沐,我按一向的习惯,一早去了城南行宫,再试着拐一拐柳邵。
  山阳公的行宫,一应布置还是均照帝王之用,侍从对山阳公称呼也称陛下。我跟着侍从进去,总恍惚间觉着除了墙矮些、跟走进宫城没有差别。
  在山阳公危玥那,我应是眼中钉、肉中刺,每十日来缠他心上人的情敌。但他从未推拒过我来见他心上人,行宫大门随意出入;且每次我见柳邵,他都会带着养子一同回避,仿佛给我们让空间似的。
  我起初并不知为甚他如此大度,几次想拐柳邵而不成后,我明白了:他是在向我炫耀,哪怕他这么对柳邵、哪怕他给了我们空间和机会,柳邵也只会属于他,只会对他死心塌地。
  他这么对柳邵。
  原本,我也没兴趣缠着别人的心上人,做这插足的。原本,我对柳邵那一见沦陷的冲动早已渐渐平淡,几乎转变为纯粹的欣赏。
  可前年有一日休沐,我突发奇想来看柳邵,却撞见他瘸了腿。
  那次我没见到危玥,只见到柳邵一瘸一拐、还大冬天在院里用极冰凉的水洗衣。
  我当时极其震惊,立即就想走近些去细看是什么情况,却被侍从拦下,说这是山阳公的命令。这盆衣服洗完,他才能休息。
  须知山阳公不缺侍从,且能喊得动太医。
  周围四五个随侍,都这么看着。
  我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近身见着他。他竟比当年扔柴房里要赐死的时候还凄惨,手背全是冻疮,手臂上还有乌青。我还想检查他腿脚,柳邵却躲开,说,腿没事,愈合得不好而已,今后走路恐怕都这样了。
  危玥弃了天下才把他留在身边。能做出如此深情之事的人,竟会如此待他。我不仅当时不理解,到现在,我持之以恒地撬了快两年墙角了,都还不能理解。
  但我没兴趣去管危玥怎么想的,我眼前的是柳邵遭受虐待、生不如死。所以我立刻要带他走。
  可他拒绝了,他说他就要这样留在危玥身边,他只想陪着危玥,被打死都甘愿。
  “秦太傅请回吧。我早说过,救我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那日他留给我的话。
  之后每回我去行宫看他,他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我也会带疗伤药膏给他,可一般我刚走出没几步便会听到里面一声裂响,是什么东西被摔粉碎,八成就是我那药膏。两年多了,他新伤叠旧伤,始终如此,不能痊愈。
  这也是为何,我从欣赏转变为一定要将柳邵追到手,且百折不屈。若能让他回心瞧上我、从此放下讨人厌废帝山阳公,也是救他自己。
  今日我见到的柳邵,是在中庭树下,他被三个侍从看着坐在案几前,在抄书。
  我本大松了口气,以为这些时日终于危玥没折磨他,走近一瞧,却见他两手十根手指的指节都红肿还渗血,尤其是小指,已生生折了。
  危玥竟给他上了拶刑。
 
 
第11章 踩船
  柳邵眉头紧凝,额边渗汗,手连笔都拿不稳。我上去就将笔抢过:“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他见我坐到对面,竭力笑了笑,点着案几上许多竹简与纸张道:“陛下……要我给他抄《上林赋》,三遍。”
  我急道:“你手成这样,还抄这种长文?”
  柳邵垂目,手指发抖地从笔架上另取了一支笔,艰难蘸墨:“陛下听说,民间有夫妻以抄此篇长文作定情信物,就要……”抽了口气,“要我效仿。没事,我快抄完了,这已是第三遍。”
  他顶着这样一双手,竟已抄了两遍还多。我见他还要落笔,径直将他手腕拿住,拿稳,拿死。
  “跟我走。”我注视着他的眼,认真道。
  柳邵低垂眸光,未答我,只手腕上有些挣扎,他还要抄。
  但这两年他身体被折腾得越来越差,这手腕捏着,都没有云何欢的结实。我还不敢往他湖色衣袖里手臂上多捏,里面不知叠了多少旧伤,只能拿着这。
  如此僵半刻钟后,柳邵总算开口,却说:“秦太傅,放开我吧。我马上把第三遍抄完,就能休息了。”
  我不放:“柳丞相,我真的很不明白,他能以江山换你活命,理应对你深情无限,却又如此苛刻待你,你竟也甘愿被他欺辱。你们过成这个模样,到底是为什么?”
  我就差贴脸问,他危玥哪里好,值得这般。
  柳邵静然看向案几边角,我也跟着看过去。那里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一片黄叶落在了他抄好的《上林赋》上,风一过,黄叶又卷到了地上。
  他不言,我便继续:“你感念他抛弃江山救你一命,因而留在他身边,我也可以理解。但他如此对待于你,你受这几年罪也该抵了。你跟我走,不一定就要和我在一起,你今后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会依着你给你安排好。”
  柳邵还是静着,不答。我问:“所以,今日也还是不愿意跟我走吗?”
  这个问题,他答很快,静然且淡然:“不愿意。”
  意料之中。
  我松了他手:“好吧。”顿了顿我又道,“柳丞相,我最近找回了我年少时喜欢过的另一个人。”
  柳邵没再写,将笔搁下,捂住自己的手:“恭喜秦太傅。那我这里,秦太傅要少来,别让人吃醋。”
  我道:“可你过成这样,我也放不下你,我每日做梦都想带你走。”
  柳邵叹气。
  我继续说:“所以,若哪日你想通了打算离开山阳公,或有什么别的需求、托付,都可以告诉我或派人找我。”
  柳邵又不言。他总对自己不好回答的事情十分沉默,像心里万千愁绪,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捏出深情语气,以表明我此话分量:“见你第一眼时,我也是沦陷于你,兴许那时,我沦陷的程度不比山阳公在月旦评上惊鸿一瞥少。为这一眼,你可以让我帮你任何事情,我必全力以赴。”
  柳邵终于微微颔首,算是答应:“好。”
  云何欢还在家等我,也不知睡醒了没有。我嘱咐过厨房,若他睡醒了,早膳要丰盛准备,尤其是西域羊奶要有,多给他补一补。
  我站起身走出几步,柳邵忽然在身后道:“秦太傅,我知你可惜我此生此世皆已荒废,才对我如此牵挂。其实,你没有任何牵挂的必要,因为我此生此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将来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我回身答:“好。我等柳丞相的答案。”
  今日来这,也是白白走一趟。
  骑马回府,因想着枕边突然多了个要养的人、这人还在那保持身材不爱吃肉,想着我得盯着他吃,甩鞭子扯马辔急了些,路上掀了个菜摊,还赔了银两才回去。
  到门口,又见着先到的雾谭悠悠叹气,一副想说又不好说的模样。
  我思索了一下,似乎照雾谭视角,我先是气冲冲将打砸烧的云何欢抓到卧房,一夜未出,等到清晨出来已怒气全无神清气爽,不仅丝毫不计较云何欢打砸烧、还让管家怎么怎么仔细给云何欢准备早膳。弄完这些,休沐日还照旧去找了一趟柳邵。
  我觉得不能再不解释:“昨晚我只是与三殿下交心谈事。另外柳邵那边,我也只是照旧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并还跟他老实交代我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我想表达我坦坦荡荡,却好像也不对。另外我为甚总是觉得自己需要给雾谭解释这些。
  雾谭对我的解释没什么表情,只道:“不想评价。摊上你真倒霉。”
  反正这些也与他无关,我决定从与他有关的方向安慰一下他受震撼的心:“不过雾谭,因为朝上有些事情,我之后一段时间应会出门变少,后面连上朝都会尽量少去,你保护我的压力也会变小。”
  “嗯,”雾谭道,“所以呢?你要扣钱吗?”
  我继续安抚他的尖酸:“我不能单纯地想表达大家都能轻松点吗?咱们一府的人能关起门来过过小日子。”
  雾谭道:“那你得小心点,过小日子踩翻船最后被淹死,这种我不负责救。”又绕回来,我以后还是别解释。
  管家说,云何欢已醒了,在屋里没出来,但早膳尤其是羊奶已经送进去了。
  他是该醒,屋外哐哐当当,家丁们正在把他砸的弄乱的东西修好。大家都在忙活,他再睡,有些不大礼貌。
  我回卧房,房门一开,白衣混乱的少年直接把我扑满怀,衣襟歪着,鞋也不穿,就黏黏糊糊贴着我,声音犹如嘤咛:“太傅……”
  我又立寒毛,整个害怕:“怎么了?殿下,你衣服都没穿好,进屋说,别着凉。”
  他这个松松垮垮衣不蔽体的样子,我不得不再将门一关,不让人见。反正雾谭那边我已放弃解释。
  我门关上,他就撒了手,正常了一些。我意识到:“哦,殿下是担心臣府上有眼线,因此在家丁面前,尽量和臣多有亲密,这样显得殿下来臣这做细作比较真实。”
  云何欢点头:“嗯,以前大哥府上我就晓得有一些人不对劲,在这些人面前干什么都要很小心。”
  我道:“殿下说自己笨,其实并不笨。”只是没学过什么罢了。这些都可以教。
  他蹭到案几边,捡起散在角落的红珠坠子,无须用镜,对着我笑,便颇熟练地将其穿回耳上:“不过,我不是本就要和太傅非常非常亲密的吗?”
  他穿好耳坠,又指着上面一桌早膳,尤其是一大碗乳白浮沫的羊奶:“昨晚我醉得太厉害,实在没提起神伺候太傅歇息。刚才是装给旁人瞧,毫无乐趣,现在交易既已开始,秦太傅,不如来真的、来点有意思的吧。太傅把这个浇在我身上,一定比昨晚用酒更好看。要不要试试?”
  羊奶是用来催他长壮些,而非浇在身上玩的。
  有时候,他想对我投怀送抱的欲望,强烈得稍显异常了。类似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已经很烂了因此被弄得更烂也无所谓,让人不大搞得懂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不急。臣先带着殿下做些正事。”
 
 
第12章 无为
  正事有两件。
  第一件,面对面盯着云何欢,让他把案几上的早膳用完,尤其是羊奶全数饮尽,一滴都不许剩。
  因这碗大,他对全部喝完极有意见,喝一口踹我一脚;然本太傅要养他,还要养胖他,吃饱喝好这是原则性问题,寸步都不会让。何况我知道他嘴虽小却很能狼吞虎咽,装喝不下这招对本太傅也不奏效。
  如是拉扯半个时辰后,几近午时,部分易凉的菜换了几次、且我腿和膝盖饱受一顿风霜,案上诸碗碟才空了。
  我喊了家丁来打理干净,换上笔墨纸简,开始第二件正事。
  我说,他写。
  云何欢蘸了墨,转着笔道:“秦太傅,你还挺严谨的,重新教我诗书还要先考核一下。你放心,你教我写过的字我都没忘,我什么都会写。”
  我擦了擦案几边缘和衣上被他转笔甩的墨,道:“写吧,大鸿胪。”
  云何欢不甩墨了:“大红什么?”
  我道:“官职名。殿下不是要给陛下传消息?臣已与殿下出双入对,臣的哪些党羽有什么动向,殿下多少得写点当交待。”
  云何欢拿着笔,不动,思索片刻,咬了下笔头,很为难。
  我负手:“什么都会写的殿下不会不知道是哪三个字吧?”
  云何欢扯起笑,向前对我拱了两下脑袋,表达蹭蹭:“秦太傅最好了,太傅教我。”
  我本就没指着他什么字都会,毕竟当年,我也只教了他那么一个多月。我想看看他之后是否对更多的诗书、朝政事务有接触。但他连个官职名都写不出,可见确是都没了解过。
  十八岁,无人教管,最好的年华都耽在个身份上了。
  我念,让他先照自己的想法写,不会的便空着。片刻之后,果然空了许多字出来,且部分他写出的字有错别。我便抽出一根竹简,把更正的写上去,放在他纸上,让他认真照抄。
  但他态度不端正,照抄三次,还是写错。
  我问:“殿下难道想要臣给殿下留那种,抄同一个字五十遍一百遍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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