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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君(古代架空)——有情燕

时间:2025-07-09 07:50:26  作者:有情燕
  我晓得这内容早已远超一个供我拿捏的傀儡小皇帝应有的学识,但我也不知怎的,就想都教给他,让他将来若登大位,能有自己的本事。
  且,如是将人环在怀里教书,不时把着他手写字、掐一掐他腰端正他的坐姿,会给我一种莫名的愉悦,也极能缓解本太傅忙了一个白日的疲惫。
  我今日选了一篇较为生涩、但延展性强的评文讲给他听,《过秦论》。里面不仅有策论叙述,我还能给他讲一讲战国之史。
  我讲到公孙衍合纵五国叩关函谷、张仪横强秦齐破之,云何欢仰起脸来,回头望我:“秦太傅,你昨天才说组织六国合纵的是苏秦,为什么变成了公孙衍?”
  我抚了抚他的发,触到红珠耳坠,又忍不住多拨了两下:“合纵上苏秦更广为人知,但苏秦要晚一代,与张仪并非同台相争。在苏秦之前有公孙衍。另还有一野说,讲苏秦其实是燕国间者,表面上侍奉齐王组织合纵,实则意图毁灭齐国,为母国昔日败战报仇。”
  多讲一些多延展些,这样边讲边拨弄,就不会显得奇怪。可不过是个坠子,碰着他又不会有反应,怎么摸不够呢。
  只怕我内心想摸的并非此处红珠。
  云何欢晃了晃头,耳坠也跟着摇动,从我这角度往下看,红润的光在纤长洁白的肩颈上闪烁。
  他忽然捏起轻柔语气:“秦太傅,苏秦是怎么表面侍奉的呀?我觉得这历史好有趣,太傅细讲。”
  我不得不深作两次呼吸,再退开两寸:“殿下,臣想臣应该是在跟殿下好好讲战国纵横史?”
  云何欢无辜起来:“我明明在很老实地跟着太傅学。太傅却一会替我写字、一会说我坐姿不对把着我腰给我纠正。太傅又在想什么?”
  我也不想再讲什么战国史了,转而问个能让他哑口的问题:“嗯,看来殿下这些天做成了交易很得意,那臣反过来问问,十几天了,臣上朝去时,殿下在家里收服诤臣进度如何?”
  云何欢抿起嘴,眼睛一边眨、一边若无其事地看别处。
  兴许他平日太过雀跃放肆,看他吃瘪,我又觉心中暗暗地愉悦:“殿下以后要统御四海,怎么连一个影卫的忠心都收服不了?”
  云何欢揪着衣袖道:“我是各种方法都用过,找话题、分享零嘴、聊喜好和理想,可雾谭哥哥油盐不进,还总凶我,我也没办法。”
  意料之中,这本就是我给他出的难题,免得他每天都如此得意,让人看着就想折下来。我开解道:“雾谭就是这样,嘴极其硬,但他心里未必如此作想。你要好好考虑,怎样才能打动他心中柔软处,这样才能收服他。”
  晚间睡觉,圆柱被子又被踢到床脚,胳膊又被他熟练地扒上。
  按理说这些时日他扒着我睡甚至爬着我睡,我都习惯了,甚至他不这么做我心里头还不大舒服,可不知怎的,今日却觉得这只被他扒着的胳膊格外痒,想挣开。
  我最近好像总有些“不知怎的”的感受,犹如细弦,勒着我心,在一点点地收紧。
  他挨着我紧贴我,不是一日两日。我之前可相当地坐怀不乱,把他架在我肩上用那种姿势逼问话时,心里都没有多大波动。
  最近却越来越……
  其实,我原就喜欢他,越来越如此,亦是人之常情,我还本就和他达成了这种交易。但我有一种莫名感受,便是我与他之间还隔着什么,这隔着的东西让我总不敢真的去靠近他……揉碎他。
  越怕,越想探知清楚这是为什么,便越想剥开他看看。然后此种思维便陷入循环,折磨得我不得好过,最终只敢拨弄他的耳坠玩。
  正思索分析着,云何欢这边开始了。他的手渐从我胳膊摸到胸口,腿也往我身上搭。嗯,他睡着了,且睡得很香。
  先这样过吧。不多想了。
  次日朝上,我哈欠连天,大皇子二皇子的人吵得热火朝天,就一个政令要如何下各执一词。
  本太傅实在无聊,便端详手中玉笏板玩。
  太傅乃三公之首,我的笏板一向是最好的,整片白玉洁净无瑕,没有一丝杂质,打磨成了微微弯曲却光滑无比的弧度。以前不觉得,现在这玩意拿在手里,竟叫人有些局促了。
  我每日晨起,云何欢都趴在我身上,我第一眼目光所及便是他的颈,肩膀,以及没被衣服遮严的后背。他肩颈的弧度就像这笏板一样,瞧着甚至比这玉还光洁,嘴唇触之,能感受得到皮肤下的隐隐跳动,还能嗅到轻淡却浸人的香。
  不敢咬,我要上朝,起得早,把他咬醒了可怎么办。
  我将笏板抵在鼻尖,闻了一下。不仅没有味道,还把我鼻尖都冷着了。颇没意思。
  包括这朝上的吵架,也很没有意思。
  我教云何欢时,跟他聊两句正经话,他便会不正经地勾我一下,而后我们又继续拐回原有话题。风过无痕,睡前回想起来又极旖旎,我甚至会想象,若他这句勾人话后我直接将他按在几上,让他为我晃动,手指除了抓我就只能抓墨抓笔,背后再垫着他刚写的字或古人策论的摹本,那又是什么光景。
  ……罢了,还在上朝,不能再想。我站在第一排,云藏就在上面,再想可不礼貌。
  近些时日许多职权调动,我最亲近的党羽都明白我用意,对大皇子二皇子两边想做的事都在流程上好好配合,至于实际施行,那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反正我们这不会查出任何问题。到时施行新政出现什么,也决计栽不到我们头上来。不大亲近的墙头草的,由得他们去。
  就是今日下午,我在尚书台处理公务,有侍从前来说,大皇子到访,正在尚书台外。
  可等我很有礼仪地着人备茶、打算邀云知规进来、准备政敌见面阴阳怪气分外眼红时,侍从又说,大皇子在外面看了会儿就走了。
  云知规和我从不顺路。他难道专门拐到尚书台来瞧一眼门?让人难以理解。
  回府后,检查云何欢今日课业,完成得极其不错,半篇《过秦论》都背了。他坐在我腿上、窝在我怀里,要我继续给他讲苏秦是怎样作为燕国间者把齐国搞得分崩离析的,一派好学好学生的天真样。
  但,这次他讨好我讨歪了。我没讲两刻钟,他就被六国乱七八糟的关系绕成线团,说什么都不愿再听,还要从我怀里挣开。
  我偏不让,一手揽住他肩膀、一手圈住他腰,将人死死锁住,由得他爪子四处飞舞扑腾。
  这么胡乱了好一会后,云何欢笑了起来,一只手伸来轻轻抚过我脸:“秦太傅,你看看你在干嘛呀?你这是在教我诗书吗?”
  他明明挠在脸上,却似乎在拨弄我心里那根越收越紧的弦。我转而将他的手拿住,牵到鼻下轻闻细品,果然也和他的肩一样浸人,因方才一直在写字,还带着一缕墨香。
  我真的,有些想就这么扯过他亲下去,倒下去,按在几上……
  脑中却不由得翻出三分清明。
  我还是深吸一口气,选择放开了他。
  “臣唐突殿下了。”
  云何欢坐到旁侧,笑意微敛,眼中透着疑惑:“太傅似乎对我总是临门克制?我没有想过拒绝,太傅无须不敢做的。”
  我拱了拱手:“是臣……心里总有些芥蒂,这芥蒂不除,臣不敢冒犯殿下。”
  云何欢仿佛更疑惑了:“难道是嫌我不够好看,或身材不够壮?可柳邵也听说不是个壮的,太傅似乎并不在意这个。”
  我深作几次呼吸都没法完全按下翻涌的心绪,别开脸,看墙角花樽缓神:“没有,殿下很好。”
  他想了想凑过来,虚了眸,柔软地对我伸出手:“那太傅是怕什么?听我说,没什么可怕的。我本来就是在给太傅做小,我每一天都在盼着太傅临幸我、疼疼我,把我从外到内每一寸都拆吃干净,且我真的不吃柳……”
  “殿下,”我退开,不敢让他再近,人的忍耐和清明是有底线的,“殿下不在意,臣很在意。因一些缘由,臣心中难以放下柳丞相。臣不能一边想着他,一边真的对殿下行事。”
  云何欢怔愣住了。
  他本双手支着地对我半趴着,还在勾我,这时却缓缓坐直了身,一向柔和似水的眸光蓦地锐利起来。
  这眼神少见,倒叫我想起当年我那句煮豆燃豆萁后,他的样子。
  时隔六年,此时此刻,几乎一模一样。
  少顷,他嘴角漾起轻笑:“秦太傅,好深情呀。我本还以为我和秦太傅是一道人,现在你这话把我衬得,像个什么呢?”
  我这句话,又惹到他痛处了?
  我一时分析不出这话如何踩了他尾巴,他已起身越过我,几步上床,把圆柱被子搁在中间:“秦太傅说得好,那今日起就请太傅不要再越界,更不要每天早上在我身上闻来闻去。太傅一心一意,就认真去想柳邵吧。”
  突然就生气了。才说过只能依靠我的。
  自云何欢来我府上后,我便觉得什么都蒙上了一层雾。
  他投怀送抱说喜欢我,喜欢得莫名其妙;突然厌恶我,也厌恶得莫名其妙。
 
 
第15章 选择
  云何欢这样,我也不好上床同睡,更心烦意乱难以入眠。我就嘱咐殿下好生休息后,去了外面,爬梯子上屋瓦,到房顶找雾谭,照旧找他夜谈倾诉。
  听我讲完一通心中纠结,雾谭呵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你船会踩翻。我不救这个,加工钱也不行。”
  我道:“但三殿下一直强调,他并不吃柳邵的醋。我实想不出他为何要生我气。”
  早知不将心中纠结对云何欢表达出来,就过糊涂点,照旧抱他,搂他,把他手写字,拨他耳坠,就这么过着,兴许我现在还能在自己床上给他搂胳膊,不至于到屋顶吹风。
  雾谭道:“我早就想说了,你当奸臣心思活络,张口黄袍加身,在这种事上怎么总只剩一根脑筋?”
  我震撼,这次雾谭竟罕见地不只是倾听,要出主意了。于是我虚心请教:“有所长必有所短,我是当局者迷了。好雾谭,不如,你帮我想想,看怎么把船翻回?”
  雾谭忽然紧盯向我,他之言,第一句便振聋发聩:“难道你觉得,你踩着两只船,一人嘴上说不吃醋便真的宽容吗?”
  他字字掷地有声,倒像是裹着什么耐了很久的情绪在里头,一句话将我问懵。
  我懵了阵,思索回来,立觉豁然开朗:“不错。三殿下是有求于我,对我委身,我虽是臣,但现在他才是低位。我在他面前总念着柳邵,他无论是否真心喜欢我都该介怀。有心便会伤心,无心便更难以与我交心。”
  兴许这就是那根缠我心尖的细弦的源头。
  雾谭:“……对。剩余的滚下去想吧。”
  我以为他在玩笑,不料雾谭竟真赶客,我不得不又爬梯子下去了。他近日也开始莫名,脾气着实暴躁得很。
  我回了屋,坐到床畔。
  云何欢手脚并用地抱着圆柱被子,朝里躺着。这次他没跟我扯开半截衣服、露出后背肩颈,他的后肩被层层纱衣裹得死,一点都不给我看。
  真是生了好大的气。可能我确实要做一次取舍了。本就是我不厚道在先、忍不住地一头想着一头揩着,他拖到这时才跟我置气,已很包容。
  当然,再怎么取舍也要睡觉。
  我上榻躺下,把一只胳膊贴着他背,多推一推,示意他可以随便来抱,圆柱被子不暖和,这个暖和。但云何欢不动。
  我只能悄悄地将手贴着他后腰探进去,用一个艰辛且压胳膊的姿势搂住他。他未动,未挣开,由我搂。也许明日醒来手会没知觉,但此刻入睡能挨着他,这就足够。
  之后两日,我与他做成了纯粹的师生。
  教书教字,我都坐在案几另一头,没再碰他。云何欢大约是有些疑的,常常停了笔皱眉头看我、或是听我讲学听着听着便走神,然他未再作出什么姿态吸引我、也没再在讲学时插嘴勾我一句。我们突然都变得极其正经。
  可我见他面上笑容也少了。以前他勾着我玩,与我来去往来地说调笑话,恐怕自己也乐在其中,现在脸上却总皱眉头、总盈着不明晰的思绪。
  定是与我说透后,想着我脚踏两只船的事,不爱理我了,也无所谓我爱不爱理他。
  不过每日醒来,他依旧趴在我身上,供我轻嗅一嗅温香。我想这是他例行公事,既说了侍奉我换皇位,再厌烦两只船,也要讨一讨我的好。如此一想,我知道自己须更快解决两只船的事了。
  不尴不尬煎熬四日,终于又至休沐,有空供本太傅策马到城南去一趟。
  此日清晨我起来,想照旧先不动声色将自己从云何欢身下挪出。可先前他一直未醒或配合装睡,今日却在我刚有动作时,便睁开了眼。
  他小猫一样趴在我肩头,缓缓眨着黑扇般的睫,桃目从混沌中逐渐清晰。
  因是早上,这么互相趴着磨来蹭去容易出事,出事了船必定又翻。他都醒了,我也不好再动,只好与他对视,等他完全醒神,眼中有了焦点。
  云何欢一怔,猛地向前将我一抱,又似乎不敢抱紧,迅速缩回手去,支起些身:“秦不枢,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去找柳邵?”
  果然是嘴上不在意心里很在意。我决定先行动再解释,这样心意更足,便道:“是。臣现在去,中午就回来,不会耽搁教殿下读书太久。”
  云何欢思索一阵,定了神道:“太傅喜欢他许多年,我晓得。我这几日思来想去,是觉得我缠太傅缠得过于紧了,已不只是做交易的范畴,反而给太傅添了麻烦。我想太傅你那日说得挺对的,是不能一边想着这个一边……”
  此话,好浓重的醋意。云何欢软语求爱的能力又提升了,用这样认真的神情。
  我听不下去,越听越觉得我今日不掰扯清楚这两只船实在禽兽,掩了他嘴:“殿下无需多言,今日回来,臣会给殿下一个交代。殿下困便接着睡,不困便起来用早膳活动活动,有什么等臣回来再说。”
  他果然住嘴,眸光瞬了几瞬,微微点头。
  我起身时,与他将下方互相看了一看,最后都当做没有看见。他一卷又靠里接着睡,我下榻穿衣,然后出门洗漱。
  就是出房门时,觉着背后异常发痒。回望一眼,云何欢果是在别过身,偷偷瞄我,但神色还未看分明,他一下又转回去背对着我了。
  我将三把曾经恬不知耻找柳邵画的折扇翻出,均带上,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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