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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的见面(近代现代)——客兮

时间:2025-07-09 07:51:16  作者:客兮
  游辞顿时有些站不住:“等等,我还想……”
  话音刚落,非常戏剧化,眼前突然一片黑。
  停电了。
  闻岸潮顿时松开他,朝墙边摸索:“我去看看。”
  游辞却猛地抱上来:“不用,等会儿就来了……”
  闻岸潮反手握住他,游辞又问:“你干嘛?”
  闻岸潮笑着问他:“怕黑?”
  游辞反问:“谁怕黑?”
  边说,还松开手,离他远远地。
  闻岸潮只是笑:“我怕,这样行了?”
  游辞赢得嘴上的便宜,稍微安静了会儿,直到被闻岸潮抱到桌上去,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只知道对方挤到他腿间,此时才感到大事不妙:“干什么……”
  闻岸潮也不回答,手游离在他腰侧。
  游辞:“现在不要,别这样,说了还有话想说……”
  闻岸潮停下来,问他:“想说什么?”
  说吧。反正他也看不见我。
  游辞缓缓地,轻轻地,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闷闷地说:“好像做了以后,会更容易睡着。不……不是,是你在旁边,才睡得好。”
  闻岸潮同样抱住他,竟说:“我也有点。”
  游辞收紧手臂:“那怎么办……”
  闻岸潮笑:“只能一起睡了,还能怎么办。”
  听上去像调情,游辞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又觉得他这种人,绝对是在装傻。
  “哥…”游辞抱上去,“哥哥。哥哥。哥…”
  听到哥哥很模糊地“嗯”了声,在他脖子上、下巴上,重重地吻。
  游辞反复抱紧他,借着黑暗一股脑说出来:“为什么……上次都那样亲我了,回来还是,不发消息给我?”
  闻岸潮沉默着,短短几秒,游辞在窒息感里想,又到他不想回答的时候了?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话,永远都说不了?
  但闻岸潮说:“上次太久没见,自己也没想到会那样。”
  游辞半挂在他身上:“什么意思……你想的是什么样……”
  他的衣服早就皱巴巴的了。闻岸潮将手抽出来,浅浅亲着他的后颈。
  游辞的皮肤是烫的。脑袋都跟着烧起来,嘴里传出哼哼般微弱的声音。
  闻岸潮靠近些:“什么?”
  游辞:“假的也可以。我想你告诉我……”
  闻岸潮吻在他唇上,游辞话未说完,不肯配合,紧紧闭着嘴巴。
  于是舌头厚重地过来,描绘着嘴的形状,两次、三次,还是撬开了。游辞眼中湿热,被亲到头皮发麻。飞蛾一样死在火里。
  “哥哥…”
  闻岸潮埋在他肩上,气息送到了耳廓,微微张着嘴,像是要说话。却最终没有讲出什么。只是呼吸沉重,将他的腿分得更开。
  “……行吗?”最后还是说了。用气音。
  游辞抓着他的胳膊,勉强点点头。忽然就感觉他离开了,冷空气打到身体上,他瞬间溺水般睁开眼。
  好在闻岸潮很快就回来,正用牙咬开一个东西。
  黑暗里,游辞也知道那是什么,他闷声说:“你以前都不戴。”
  闻岸潮告诉他:“以后会戴。”
  游辞突然眼睛一酸,嘴上却是冷的:“戴就是尊重我的心意了?”
  闻岸潮很久未再动。直到缓缓地,将咬开的东西轻放到他手上,手臂撑在他左右:“那你来决定,这是不是多此一举。”
  游辞想也不想地扔掉它,用力吻了上去。
  这次毫无保留。这次不在意是否会受伤。把所有的、全部的,内心一万遍的声音说了出来。
  “不喜欢他们叫你哥,讨厌别人写那种东西给你……我已经……没有你的话,根本就不行……”
  就这样说着,追寻着,吻他的唇。渐渐地,游辞呼吸不畅。
  骤然间,来电了。
  眼前一片白光冲进来。
  ——被看到了。
  刚表露完心意,他如此狼狈,头发乱糟糟索吻的样子。
  闻岸潮在他脸颊上快速一吻,手放过来,将他的头轻压到怀里。
  灯关上了。熟悉的黑色笼罩他们。
  一夜。
 
 
第63章 近乡情怯
  刚上车,眼镜就起雾了。游辞的世界裹上一层朦胧。
  他无动于衷地坐下,注视着车窗,任由景象模糊流动。
  他们坐在一辆驶向西南方向的高铁,终点是游辞的家。严格来说,春运已经开始了,虽然他没有多少回家的喜悦。
  但这次,多少有些不一样。
  一只手伸了过来,眼前突然清晰不少。
  闻岸潮拿走了他的眼镜,游辞嘟囔着看过去,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又猛地拉开。
  看到就尴尬。
  闻岸潮在外基本面无表情,这时候却笑一下:“还在想?”
  游辞被戳穿心事,看着窗外,不自在道:“昨天你太……说了不用了。就是不听我的。”
  竟然舔那种地方。疯子。
  闻岸潮玩儿他的眼镜,手指一转:“你明明很喜欢。”
  游辞立刻说:“我没有,再说你怎么知道?”
  闻岸潮道:“听出来的。”
  游辞不说话了。快没法和他说话了,他努力掩面保持冷静。其实昨晚有那么一瞬间心都死了,想着再也不要爱他这种人。结果他后来那样……
  除此之外,还想起另一件事。
  早上,是他先醒来。腰和眼睛都是酸的。难道哭了?游辞摸着睫毛,很干,或许昨晚真的哭过。
  再低头,先看见闻岸潮的手。他的手臂横在自己的肚子上。手,松松地张开。指节毫无防备地绽放,像一朵柔软的花。
  游辞不自觉地握上去,很轻很轻。
  牵手了。他屏住呼吸。好奇怪,做都做那么多次了,牵一下手,心脏还是会噗通、噗通地唱歌。
  其实……也可以很简单啊。他心里的裂缝缓缓愈合,发芽。连在一起的手心传来汗湿的温度,丘比特的箭发射——刺穿刚刚愈合的红色心脏。
  这种又快乐又伤心的感觉。爱原来是这样的吗?
  等等。
  他猛地扭过头,对上闻岸潮漆黑的眼睛。
  醒了?什么时候……
  闻岸潮翻了个身,将他的手举起来,交握着,在太阳下看。
  游辞一时慌了,光从他们的指缝漏下来,像条流动的金鱼,游入他睁大的眼睛里。
  他说:“你的手比我小。”
  握在一起,用力了一下。十指相扣。
  这一幕,不知道又要记多少年。
  *
  等下了车,游辞问他:“我眼镜呢。”
  闻岸潮说:“丢了。”
  游辞走得很快,话也快速地讲:“快给我。不要闹了。”
  闻岸潮算是看出来了:“回家你压力很大?”
  游辞心想,你多厉害啊。什么都能看出来。
  闻岸潮:“现在是讨厌我,对吧?”
  游辞:“……喜欢就送你,我不要了。”
  闻岸潮笑笑,从兜里拿出眼镜给他,还调戏了一句:“不戴很好看。”
  游辞接过来的动作因此迟疑,忍了好久,还是问他:“戴上就丑吗?”
  “也好看。”闻岸潮说,“另一种好看。”
  游辞边戴边问:“不戴是哪种好看?”
  闻岸潮:“说了你又生气。”
  游辞:“……我知道了。”
  他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有点矛盾地这样想。
  闻岸潮突然说:“昨天晚上,梦到和你吵架了。”
  游辞说:“是吗。稀奇。”
  闻岸潮是赞同的口吻:“我们还没吵过架。”
  游辞心里说,我的意思是,你能梦到我,这真稀奇。
  “谁赢了?”短暂沉默后,他问。
  闻岸潮笑:“你只在意这个?”
  游辞:“还能在意什么……那我们为什么吵架?”
  是不是你想把我踹了,于是我终于对你爆脏口了。他有这种猜测。还恶毒地想着,你可真是活该。
  闻岸潮说:“记不起来了。”
  他摸摸下巴,收废品的三轮车自他身旁的街道吆喝着驶过。冬天的阳光很薄,但足够生动,照在他脸上,有脚踏实地在生活的感觉。
  游辞稍微放松了些,笑起来:“那你还跟我讲。”
  “我只记得那感觉不好,”闻岸潮说,“看见你牵着我的手,以为还在梦里,没想到能有这样的结局。”
  听上去像情话。游辞有些茫然。
  游辞说:“你都记不起来吵什么了,万一是你生气才吵的架呢?”
  闻岸潮笑笑:“和谁生气没有关系。”
  游辞不懂:“怎么没关系?你生气就是你有理,那我牵你手,你该更生气才对。”
  闻岸潮看向他。此时他们正穿过一片旧街区,灰褐色的老房子,树上挂着每年都用的旧灯笼,又红又灰。
  在这样的背景下,穿着蓝白相间羽绒服的游辞,脸好像在发亮。
  闻岸潮伸出手,在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停下。
  问他,“为什么不能是你生气?”
  游辞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就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带着喜欢的人——还是在过年这个特殊的时候回来,心里一时非常柔软。
  说的话也柔软极了,“我……不会生你气的。”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游辞快速看了闻岸潮一眼,对方有所察觉,也很快看过来。目光相撞,又都火速收了回去。
  闻岸潮还是说:“谁生气不是重点。”
  游辞问:“为什么?”
  闻岸潮摇摇头:“和你吵架,没有输赢。”
  *
  旅途时光竟然比到达终点站还要让人愉快。
  只是现在,都结束了。
  从早上起的心神不宁,在此刻达到巅峰。游辞磨磨蹭蹭地进电梯,深呼吸。无所谓,没关系。翻来覆去地这样告诉自己。
  后颈一凉,他猛然回头,发现闻岸潮在笑。
  游辞:“别闹。我好紧张。”
  闻岸潮:“我都不紧张。”
  游辞:“你当然不紧张了,我妈那么喜欢你。”
  闻岸潮惊讶道:“你来真的?对我就是客气,她绝对最爱你。”
  游辞神情复杂地说:“我还有个弟弟呢。”
  闻岸潮想想,说:“那不一样。你比你弟弟要苦,她一定心疼你。”
  游辞撇撇嘴:“随便你怎么说。”
  到了家门口,近乡情怯。还是闻岸潮越过他敲了门。
  开门的是林昱晨,他急哄哄赶来,一开门先喊“哥”,紧接着扭头对屋子里大叫:“妈!爸!哥回来了,还有另一个……”
  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跑回屋子里了。游辞看了眼,原来在打游戏。
  都高三了打什么游戏!这句话憋回肚子里。反正说出来也会被妈妈反驳,平添不痛快。
  妈妈一身红地出现了,足够喜庆。但她瘦了不少,脸上的皮肤明显变得松弛。不知是否因为过年的原因,妆容非常浓,尤其那腮红,和那什么屁股似的。
  她一来就笑:“哎呀!岸潮也来了。可是委屈你妈了,儿子都送来陪我过年!”
  闻岸潮递上去礼物,笑道:“她正好要和朋友旅游,才不待见我在家。我就不请自来,到这里分点年味。”
  “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妈妈笑呵呵接过来,惊讶道,“项链?哎哟,我这把年纪戴什么项链……”
  边说,边扬起她天鹅般的脖颈。
  “真漂亮,”她笑得合不拢嘴,“快快快,给我戴上。”
  看闻岸潮给她戴上,游辞想翻白眼。真不知道谁才是她儿子。
  游辞不想凑这热闹,但他手里东西早拿烦了,此时不得不走上去,给她:“给你,随便买的。”
  这话说得尴尬又生硬,毕竟在电话里那样吵过。就是亲妈也会心里犯怵。
  妈妈笑着看过来,冷脸抚平他的衣领,顺便拍一下他的背:“怎么又驼背了?这次回来的好,明天就去看看中医。我真是一天都忍不了你这臭毛病。”
  游辞:“……”
  她打开礼物,一条花纹围巾,说:“多少钱?就送你妈这种廉价货,颜色太俗气,当我老太太啊?”
  游辞气笑了:“你爱要不要。”
  妈妈又去和闻岸潮笑:“看看,说他两句就炸。这倒是随我。”
  边说,边往脖子上一戴。她笑着说:“厨房里还烧着菜呢,他爸去买醋了。你们坐,你们坐。”
  不忘冲房间里喊:“林昱晨!赶紧滚出来,你哥好不容易才回次家。还有,都高三了,少玩游戏。我看你连个本科都考不上!”
  这话倒是说得游辞一愣一愣的。
  林昱晨连说好几声“知道了”,不情不愿地出来。一见闻岸潮,眼睛就亮:“闻哥,你带礼物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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