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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的见面(近代现代)——客兮

时间:2025-07-09 07:51:16  作者:客兮
  老周:“可以,这很儿子。”
  闻岸潮:“这事不用管,忙你自己的。”
  老周:“金砖……”
  闻岸潮:“要就给他,年终奖算我身上。”
  老周喜出望外:“老板新年快乐!!老板再见!!”
  闻岸潮:“周小姐,新年快乐。”
  回房间的路上,他翻出和父亲的聊天页面。清一色的白颜色。他基本没有回复过。
  回了也没什么用。比如父亲说“我现在去找你”,他回复“在忙”,半小时后,车鸣声还是会在楼下响起。
  最新的消息如下:
  四天前:【过年来不】
  三天前:【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两天前:【缺不缺钱】
  一天前,凌晨三点:【你这没心没肺的】
  并附带一张偷拍的小男孩的照片,【今天看到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完全不一样,闻岸潮放大照片再次确认。
  上午九点,【心理医生我还是给你约了,先见见,听听文化人怎么说】
  下午三点,【回头让小哲给你送点营养品】
  然后就没有了。
  闻岸潮边看边进屋,游辞一见他,立刻就将手机反扣在床上。
  这动静让闻岸潮抬起头。
  游辞来不及说话丢给他件上衣:“穿上吧你!”
  “不穿了。”闻岸潮随手放到床上,坐下问,“你不洗澡?”
  游辞做不到看着他——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温和语调。温柔中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残忍。
  游辞有样学样:“不洗了,今天没心情。”
  要是再多说,他就会心跳至死。现在只能一个劲偷瞄手机:刚刚应该是把视频退出了吧?没漏音就行。该死!明明是他自己的手机。
  闻岸潮静静注视着他,游辞拼尽全力不去看他赤裸的上身。
  “为什么没心情?”
  “我妈……”
  “没听到你们吵架。”
  “和这个没关系。”游辞忽然说,“她就是能影响我。”
  你也能。这句在心里小声说。
  闻岸潮似乎能明白,因为他沉默一会儿,突然道:“我有话跟你说。”
  听上去有些沉重,游辞也顾不上那些小心思了,撑着手臂坐起来,声音略颤抖:“什么?”
  闻岸潮就这么问出来了:“想不想让我戴表?”
  游辞瞬间脸色飞红,好一阵才意识到那两个字不是“戴套”。
  “是……”他肩膀耸动,有点痛苦地说。
  闻岸潮的眼神一时很柔软。他触碰到游辞的脸,很轻地摸了摸,就像在擦拭一块宝贝。
  游辞不自觉地蹭着他的手。这个动作竟然让他觉得寂寞。
  闻岸潮吻过来,在他额头,脸上和下巴。因为是在这种地方,自己小时候的房间,少年时期的床上,游辞竟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闻岸潮很快又放开他,摊开手,掌心里是那块漆黑的表。
  什么时候拿的?游辞迷迷糊糊地想,却回忆不起来。他太投入那些吻。
  奇怪,这块表没有记忆里那样崭新了。说不定他真的戴过不少次——在他看不见的时间里。
  闻岸潮只是看着他:“那就帮我戴上。”
  游辞快速瞥他一眼,确认自己没听错,尽管脑袋还是一团浆糊,好在身体有所行动,就这样笨拙地帮他戴好手表。
  为什么?
  这是现在的问题。
  闻岸潮没说为什么,就像游辞也傻乎乎地问不出口。他们共同被甜蜜又痛苦的沉默拥抱。
  “对了。”闻岸潮从床底抽出一个礼盒,“新年快乐。”
  藏在这里多久了!
  游辞像个小朋友那样接过来,慌慌张张地说:“我没给你准备……我……可不可以……”
  闻岸潮言简意赅:“拆。”
  是同款黑表。
  游辞震惊无比,立刻就想起家里的那一只:我tmd是什么手表收藏大师吗?
  闻岸潮会错了意思,认真询问:“你想要女款?”
  对啊,这个情侣款手表!游辞猛地回过神,脑袋疯狂摇:“不,不。”
  为什么?
  问题依然是这个。
  但这次游辞问了:“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自己想。”
  “我要你说。”
  心跳得好厉害,胸腔里装满了难以置信的幸福。真的发生了?真的有可能是吗?我也是……能实现愿望的人吗?
  闻岸潮低头,看自己交握的手:“说不出来。”
  游辞刚要说话,又听见他说:“从没说过这个。所以想你来说,我承认就好。”
  但闻岸潮很快转过头来,问他:“行吗?”
  还从没听到他这种语气。
  “行,当然行。”游辞手软嘴也软,“那你给我戴上……”
  闻岸潮这才转过来,还是不看他,垂着视线,为他戴上这块重量。
  戴好了,他似乎笑一下。游辞又要喘不过气了。
  一定在做梦。游辞晕乎乎地说:“我自己想,那,那想出来了,你就立刻告诉我对还是不对,是吗?”
  闻岸潮又在看自己的手:“可以,但明天早上再说。”
  游辞不知所措地问:“为什么?”
  “别问了。”闻岸潮笑了下,像有些忍不住那样,边笑边说,“放过我,让我逃避一晚上,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
  游辞张着嘴。在命运面前,他只有眩晕。
  闻岸潮说:“还有。”
  “还有?”
  “还有就是,我现在很想做。不想聊天了。”
  “做?可以做呀,但是……”游辞结结巴巴地说,“你又说让我想,你说那句话就是犯规。”
  “……哥哥。”
  闻岸潮道:“我不是以哥哥的身份说那句话的。这不一样,剩下的你自己去想。”
  游辞再也讲不出任何,小口喘着气。
  闻岸潮静了静,过来,吻在他唇上,又抵着他额头,低声说:“明天告诉我你想明白什么了。”
  于是,就这么亲起来。
  但是,很突然地,闻岸潮从唇齿之间退出。游辞骤然清醒,努力将眼睛睁开,费劲地看过去。见他翻身拿着什么,再坐回来,已经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
  闻岸潮再次凑过来,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吻,一下、两下,然后轻轻拍游辞的大腿。
  游辞:“嗯……?”
  “趴上去。”闻岸潮说。
  游辞看了眼枕头,只觉得眼前又开始发晕。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慢慢调整呼吸,刚要口干舌燥地照做,突然撑起手向床头看去。
  灯……他有些吃力地去触碰开关。
  差些距离,闻岸潮扶了他一把,伸手将灯关掉。
  房间里黑下来了。
  *
  再次睁开眼,游辞闻到早饭的香味。
  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昨晚……后来是抱着睡的。闻岸潮从后面抱着他,说他的膝盖窝很暖和,他们于是双腿紧挨着睡觉。
  就在他小时候的床上。
  不是梦了。是现实。再真实不过的现实——他离爱这样近。
  真的!
  游辞慢吞吞起床,隔着门,听到闻岸潮和妈妈在笑。再也不会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幸福了。他拿出手机,跟闻岸潮发消息:【过来】
  等了六分钟,门推开了。
  闻岸潮身上有粥的香味,他闻上去像希望满满的早上。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闻岸潮神态自如地来到他身边,坐下来,问他:“醒了?”
  游辞:“……嗯。”
  一阵安静,闻岸潮又说:“不舒服?”
  游辞:“没有。”
  闻岸潮:“你后来睡着没有?”
  “半天没睡着。”
  他听了就笑,微微歪着头,对他说:
  “那我好坏啊?我害你没睡着。”
 
 
第67章 凭什么你是哥哥
  要疯了!
  游辞推着他:“别离我这么近,叫你过来是要说话的……”
  闻岸潮离他远些,收住笑,平静地说:“你弟要去买烟花和鞭炮,你一直不起床,我现在要和他出去了。”
  游辞:“现在?大早晨买什么炮……”
  闻岸潮笑起来:“快中午了。”
  游辞不敢置信地看一眼时间,刚刚光顾着发消息了,都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发现居然十一点了。
  闻岸潮说:“要不然问你是不是没睡着。你妈也说先别叫你了。”
  “我妈真这么说?”游辞惊讶道,“她最讨厌我赖床,大过年的,这几天真是感觉她转性了!”
  “我看她只是不擅长表达。”闻岸潮说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和你一样。”
  游辞:“怎么就……我不是一直在表达……”
  闻岸潮:“和我说话就哼哼唧唧的。”
  游辞:?
  闻岸潮笑着揉了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你和别人说话不这样,自己没意识到?”
  当然有意识到,但他克制不住,每次还偷看,觉得闻岸潮挺淡然,以为他根本没在意,结果……
  游辞憋红了脸,最后来一句:“我就恶心你一个人。”
  闻岸潮只是一笑。
  游辞想扳回一城:“你不觉得你还是不愿意回消息?”
  闻岸潮:“看到你消息就过来了。”
  游辞:“你就是很少回消息。”
  说着,拿出手机给他看。
  游辞:【看到个新闻,漠川夜市的烧烤摊凌晨还排队,离谱】
  两小时后,闻岸潮:【想吃?】
  游辞:【不想】
  第二天,游辞:【你公司是不是有人姓李?】
  一小时后,闻岸潮:【有,怎么了】
  游辞:【没什么,看见个新闻,有个骗子也姓李】
  闻岸潮:【什么新闻】
  游辞转发给他看。
  又过几天,游辞:【你有去看那个商业区吗?】
  五分钟后,闻岸潮:【看了】
  游辞:【最近在做什么】
  闻岸潮:【刚吃饭】
  游辞:【好吃吗】
  闻岸潮发送一张照片。
  游辞:【不怎么样】
  第二天,游辞:【你觉得】
  五分钟后,闻岸潮:【觉得什么】
  游辞划到这里的时候,闻岸潮说:“这次是你没回。”
  游辞怒道:“你每次都回这么慢这么少!”
  “已经越回越快,越回越多了,”闻岸潮笑得有些无奈,“回你真的算多了。”
  确实是这样。游辞瞪着他,忽然说:“凭什么你是哥哥?”
  闻岸潮:“你想当哥哥?”
  游辞:“我不小你多少。”
  闻岸潮:“你想当就当。”
  游辞:“你就是随便说的。”
  闻岸潮笑笑:“是真的。”说完又来摸他的脸,细细看着他说,“什么时候,你高兴了,你就是哥哥。你不高兴了,我就是哥哥。”
  游辞快要无法承受这些,不自觉低下头。
  闻岸潮:“问个问题。”
  游辞:“你问。”心想,昨天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闻岸潮:“以前喜欢你的人,都是喜欢你什么?”
  游辞:“你突然这么问……为什么问这个?”
  闻岸潮:“因为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们喜欢我什么?你又喜欢我什么?等等……
  游辞失声:“那你就是承认了,你……”
  ——“游辞!你起来了吗?”
  是妈妈。
  林昱晨跟着喊:“哥,去买炮!”
  游辞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走,说不慌都是骗人的,总是在这种时候忽然想起来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游辞打开门:“走。”
  林昱晨问他:“你昨天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
  游辞侧过脸说:“差不多吧……”
  他用余光看闻岸潮,看他所谓的“哥哥”。对方一脸无动于衷,明显比他淡定。
  家里大门打开了,外头的寒气猛地灌进来,带着冬日清冽的空气,还有远处街市传来的零碎烟花声。
  妈妈慢条斯理地走在后头,披着件米色羊绒外套,手里还捏着围裙的下摆,忽然开口:“游辞,你留下,陪我择菜。”
  游辞脚步一顿,林昱晨早已不见踪影,远远地喊道:“来啊——你们快来!”
  闻岸潮站在门口,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目光扫过游辞一眼。游辞张嘴:走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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