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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的见面(近代现代)——客兮

时间:2025-07-09 07:51:16  作者:客兮
  齐天忍辱负重道:“赢一把。”
  游辞怒道:“我TMD要掉星耀了。”
  齐天:“我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
  游辞顿时有些心不在焉:“可能吧。”
  齐天突然犀利道:“我看你就是输不起所以不敢再玩了。”
  游辞当场怔住,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么大智若愚的话。
  齐天:“就问你甘心吗。”
  游辞:“和甘不甘心没关系,以前那种关系,本来就……”
  齐天:“艹,最后那波名刀怎么就没按出来?”
  游辞:“……”TMD原来在聊游戏。
  齐天:“赢一把。”
  游辞:“我真是服了。”
  这把他俩迎来大顺风,即将一波。二人一喜,难道今晚终于可以赢一把?
  大团站过后,敌方只剩下一人,他们和猴子一起冲进水晶,士气那叫一个高涨!
  对面仅存活的残兵老将是关羽,视死如归地骑着马绕后。三人判断他是要断线,都杀红了眼,嗷嗷乱叫着冲上去,谁料关羽猛地一突,将他俩带猴儿一起踹进水晶。
  三人当场毙命。对面大逆风翻盘。
  齐天:“……”
  游辞:“……”
  齐天忍辱负重道:“赢一把。”
  游辞暴怒:“你滚不滚??你死不死???我TMD不玩了!!!”
  他怒气冲冲地去洗漱,回来发现齐天给他留言:【哥建议你欲擒故纵】
  游辞:【我真不打了】
  齐天:【他给你说话,说三句你回一句;打你电话,两个你再接】
  游辞:【你这又是哪学的】
  齐天:【包的呀,兄弟】
  游辞:【这样太没意思了】
  齐天:【你TMD凭借真心去恋爱,结果还不是稀巴烂】
  游辞:【没有恋爱】
  齐天:【听劝好吧?恋爱经验少就是吃亏】
  这个游辞没法否认,他陷入思考。
  游辞:【你是说测试对方的诚意?会不会太刻意了。】
  齐天:【你真不打了?】
  游辞把齐天拉黑。
  刚操作完,一通电话就打来。
  是闻岸潮。
  游辞盯着看。
  他其实从未想过测试什么,也没有过欲擒故纵的想法,不回复消息,以及不接听电话,都是最本能的反应。
  算是一种身体防御机制。
  但他最后还是接了。
  闻岸潮那边沉默一会儿,才道:“喂?”
  声音很清晰,应该回到了家里。
  游辞没想解释,但还是说:“刚刚洗漱去了。”
  说完便觉得不对,从看到他消息,到打了十把游戏——这个洗漱的时间段,未免太长了。
  闻岸潮:“你要睡了?”
  游辞慢吞吞道:“嗯。”
  那边没有声音,不知是否出自错觉,可能有声叹息。
  但闻岸潮的沉默都和别人的不一样,游辞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夜里放得无数大。
  闻岸潮直接问他:“明天有时间吗?”
  他们的交流出奇的简单,游辞说:“我得上班。”
  闻岸潮:“那下了班?”
  游辞不知道说什么。他逃避般地躲到被子里去,这窸窣的声音传入话筒,闻岸潮肯定听到了。
  闻岸潮:“一起吃个饭,来不来?理理我。”
  游辞笑了:“行,五点去,在哪见?”
  “我去接你,到时候说。”闻岸潮一顿,后面跟的却是,“晚安。”
  “晚安。”游辞怔怔回应。
  最坏不过失去,早就失去过了,也并未真正拥有过。
  没什么可担心的。心无论动还是碎,始终都属于他自己。
  他睁着眼睛,看向黑暗中的天花板,呼吸逐渐平稳,困意袭来,睡到天明。
  第二天,闻岸潮如约而至。
  他向来都早到,游辞刚出校门,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前灯没有开,车身藏在绿荫里。
  尽管他们今天还未联系过。
  其实刚才还有一瞬在想,他还记不记得今天的约定。
  拉开车门时,车里一股刚调好的空调风扑出来。闻岸潮穿着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副驾椅背上,领带松开一指的宽度,看起来刚从正式场合抽身出来。
  他正在把后视镜微调回来,察觉游辞上车,嘴角勾了勾,拧了一下风量。
  游辞靠上椅背:“去哪?”
  闻岸潮手搭着方向盘:“夜市?”
  游辞偏头看他。
  车开了出去,像很多个曾经的夜晚一样,没有导航,也不急着抵达。
  游辞:“真去吃小摊?”
  闻岸潮:“你已经在我的车上了。”
  游辞好气又好笑,看看窗外,忽然说:“我以前觉得你是个自大、高傲又不正经的人。”
  “现在呢?”
  “我这么说你不介意?”
  “不介意。”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
  游辞又问:“你明天有事吗?”
  闻岸潮直接回复:“一起过?”
  “没其他安排?”
  “可以取消。”
  游辞不说话了。眼神飘着,不知是在看路灯还是在躲避什么。
  闻岸潮偏头看他一眼,没得到回应,又过两秒,再看了一眼。
  车随即左偏了一下,又缓缓偏回来,像无意中的轻晃。但很快,又猛然右偏一下。
  游辞扶住车把:“继续!一起死。”
  闻岸潮笑了一下,慢慢减速。
  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下,闻岸潮摇下半边车窗,胳膊搭上去,眯眼看向外边:“什么时候喜欢话说一半了?”
  游辞心想,就是故意的。
  他靠在座椅里出神,像在发呆,也像是在想什么别的。
  就在这时,感觉到了什么。
  闻岸潮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隔着变速杆和车内微暗的光线,手背轻轻碰了碰他大腿,两下。
  然后,那只手就不动了,掌心朝上,静静地摊在游辞旁边。手指又长又细,骨节分明,线条干净,张得很开。
  游辞低头看着。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切都太安静,他打算多看一会儿这只手。
  窗外红灯跳转,绿灯亮起,有车从旁边绕过去,喇叭轰然鸣两下。后面的喇叭顿时此起彼伏。
  闻岸潮还是没有动,像是根本没听见,指尖都没收一分,手仍摊着,稳稳地落在两人之间。
  直到,游辞轻轻把手覆了上去。
  然后,他们往前开了。
  黄昏落在路面上,路是旧路,光是新光。
  一路明亮。
 
 
第93章 认死理
  握了没几秒,游辞就松开了。
  闻岸潮没说什么,手随即搭在方向盘上。
  最终目的地不是夜市,而是老城区一幢改造过的西式洋房里,外观低调,招牌都没有,只有一块磨砂玻璃上用白漆手写的店名。
  一进门便有服务员迎上来,动作优雅克制。灯光调得很低,壁灯是做旧铜座,点着烛火,桌椅间距宽阔,谈话声压得极轻。
  游辞嗅到实木地板和老唱片的香气,每一脚都像踩在雾里,真奇怪,这让他想到一个多月前,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
  那时候,一张张地删掉哥哥的照片;现在,和哥哥牵手、和哥哥吃饭。
  角落里摆着架钢琴和一架老式投影仪,天花板上垂下些藤蔓和暖色灯串。游辞扫两眼就问:“你是熟客?平时跟谁来?”
  闻岸潮答:“之前请过客户。菜不错,就记住了。”
  这句话落在一整间低语的空气里。游辞没接,其实本意是调侃,没想到对方答得这么规矩。
  服务员早就等在一侧,低声确认了名字后,领他们穿过长廊,落座在靠窗的一张双人桌。桌上已经点了蜡烛,玻璃盏中水波晃动,映得桌布上一片蓝色光晕。
  闻岸潮显然早订过位,座位都是面对街景的好朝向。窗外槐树枝影斑驳,有人牵着狗经过,整条街都慢下来。
  他们的确认识了好多好多年。
  服务员替他们拉开椅子、斟水、递上菜单,游辞低声道了句“谢谢”,抬起眼,看到闻岸潮落座时露出的手腕。
  左手腕,黑色手表。
  视线短暂停留片刻,随即落在那一页页设计复杂的菜单上。
  他看得有些慢。名字大多是英文夹法文的花样搭配,一道菜的名字能写三行,底下纵然配了简短说明,但越看越难抉择。
  对面静了一会儿。
  “吃牛肉吗?”
  游辞抬眼,见闻岸潮侧身倚在椅背上,看着自己。
  “这个牛肩小排还不错,炖得嫩。”他伸手过来,翻到一页,指给游辞看,又补一句,“量不大,等会儿吃得下甜点。”
  他说完就把菜单往游辞那边一推。游辞原本不打算认同——算是习惯性的叛逆,但最终嘴唇动动,还是点了那道菜。
  服务员适时上前,闻岸潮淡声确认了两人的点单,这时候,游辞肚子叫了。
  闻岸潮一顿,对服务员说:“先上主菜。”
  她点点头,走了,窗边只剩下他们。闻岸潮很自然地开口:“我最近有点感冒,你有没有被传染?”
  “你?”游辞下意识惊讶,“这倒没有……应该是没有。”
  闻岸潮好笑道:“怎么了?”
  游辞说:“……觉得你不会生病。”
  闻岸潮摸了摸鼻尖,看着他,向后一靠,双臂落下去,就这么笑。游辞头晕目眩地倒在这个笑里,只能尽量不表现出来。
  闻岸潮:“不觉得你残忍?”
  游辞:“开玩笑的。听到你有鼻音了,严不严重?”
  闻岸潮:“不严重。”
  游辞:“真的?你要么就不说,要么就……”
  他想起闻岸潮亲口在他面前承认撑不住的那天,面上不自然了起来,顾左右言其他。
  但闻岸潮还是大大方方地看着他,见他说不下去,还打断道:“就是和你撒娇。”
  游辞顿时后背僵硬。他正过脸,看着闻岸潮认真又平静的表情,觉得这一幕真是堪比中彩票般的奇迹。
  游辞:“你真是……”
  闻岸潮笑:“真是什么?”
  游辞:“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闻岸潮点头,刚要说话,服务员正好端菜上来。他向后一靠,侧身微微让出空间,又顺手扶了下托盘底部的托盘架,不忘对游辞说:
  “那你喜欢猜来猜去的?”
  游辞盯着面前的菜,心想他真是不在乎有没有外人在,嘴上闷声回应:“谁喜欢猜来猜去……”
  先上的是主菜,红酒炖牛肩。小火慢煨的香气一端上来就溢开了,肉几乎不用切就能分开,酱汁带着淡淡的黑胡椒味,回口微甜。
  服务员走了。闻岸潮手撑在桌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不喜欢吗?”
  游辞说:“没有,挺好吃的。”
  闻岸潮道:“看不出来,你做什么都一个表情。”
  游辞想说“你也是”,但想了想,这话不能这样反驳,因为闻岸潮面具比他多,于是改口道:“你也很难让人猜中。”
  闻岸潮拨了拨盘边的香草叶:“不用猜,我确实不太喜欢这道菜。”
  游辞一怔,随后笑了:“那你还推荐。”
  闻岸潮道:“觉得你会喜欢。我们口味不一样。”
  游辞用刀叉把盘里的菜切得很规整,光落在他睫毛上,投出浅浅的影,表情不明显,但其实心事多。
  游辞闷声说:“那以后吃不到一块儿去了。”
  这时,服务员端来前菜,一道柠檬白芦笋冷汤。闻岸潮把菜推近游辞那边一点:“这个我喜欢,你试试。”
  服务员默默盛汤,闻岸潮把游辞的碗往中间推了推。
  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员刚准备上手,闻岸潮已经先一步把他那边的空碟子往旁边一放,把汤匙从边缘抽出来递过去。
  等服务员离去,游辞才尝了一勺。
  是好喝的。他竟有些松气。
  闻岸潮无奈地笑笑:“不喜欢也没事,这真的没有什么。”
  游辞被戳中心思,恼怒道:“能不能别老看我?”
  闻岸潮双腿伸开,笑着问:“你来陪我吃饭,我不看你看什么?”
  游辞低着头,不吭声。
  桌上点了蜡烛,风一吹,火苗轻轻跳一下,窗外的天就黑了大半。
  游辞沉默地吃了几口,忽然感觉到小腿上有动静,低头一看,是闻岸潮的皮鞋。
  风吹进来,窗纱轻轻飘动。他静了会儿,默默碰回去。
  外面的街灯陆续亮起来,灯影洒在玻璃窗上,和里面的光交错成一层层柔软的反光。
  闻岸潮打了个哈欠,难得在他面前露出些困倦的模样:“怎么样?吃饱没有。”
  这下,游辞真听到他的鼻音了。
  “没发烧吧?”他想也不想,抬手去碰对方的额头,“其实你也挺瘦的,就剩个大骨架了……”
  闻岸潮维持着松散的坐姿,只是眼睛睁大了些,静静看着他,直到游辞先一步尴尬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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