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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染帝京尘——北宫伯玉

时间:2016-01-22 19:20:46  作者:北宫伯玉

  虞介饶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沈明夜在京城一战过后,江湖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却是在西京给人当了侍卫,这倒是有趣。”
  杨子涯继续说道:“若是找公孙府中仆从侍女也是可行,只是变数太大,毕竟子母蛊仅此一对,若是弄丢了,或是子蛊不小心入了他人之身,后果不堪设想。”
  虞介点了点头,忽然拍手道:“对了,不如伪装成看诊的大夫如何?”
  杨子涯愣了一下,道:“不错,伪装成大夫即可。只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武功胆识过人的人来完成这个任务...”
  “我倒是觉得有人不错,不知萧大人肯不肯借了。”
  杨子涯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你说楚璟臣?”
  虞介一本正经的点头:“此人武功几乎可藏影匿行,让他去是再合适不过。”
  杨子涯只能勉强答应下来:“那么大夫的事情就交给虞大人了。”
  入了夜,一番云雨过后,赵寄尘惫懒的靠在虞介身上,随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虞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想一个人。”
  赵寄尘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肯定不是想我,是哪个女人?”
  虞介失笑:“是萧启的那个随身侍卫,楚璟臣。”
  赵寄尘收了笑容,神情有些凝重:“你也觉得他不对劲?”
  “不是不对劲,这个人平素虽然没有存在感,但是你刻意去看着他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虞介斟酌了一会,才吐出那个词语:“很可怕。”
  不错,正是可怕。虞介当年与大师兄两人被坤天教的人追杀了半个月,或是前几个月决心上青城山面对不计其数的敌人的时候,他都不觉得可怕。可是在面对一个不是敌人的人时,他觉得有些恐惧。
  赵寄尘想了想,说道:“我因为修行的事情找吴王妃有时候会遇见萧启,偶尔会和他聊上几句。楚璟臣武功很好,我曾问过萧启他师从何处。萧启说他不知道,然后还告诉我楚璟臣年轻时候被人下了一种药,第一次药性发作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杀了。楚璟臣离开了家乡,在四处流浪,很久之后他才学会控制药性,他发现这种药不但给了他强大的武功,还能让他不老。”
  虞介扯了扯嘴角:“像在听一个话本里的传奇故事。不过,他既然不老的话,那他该多少岁了?”
  “谁知道呢?”赵寄尘显然对于萧启的那番话也不是很相信:“总而言之,这个人不简单,要小心。”
  虞介点头,扯了扯被子:“夜深了,睡吧。”
  

☆、第十二章

  潜入公孙府邸的计划暗中进行着。齐湮,算不上是西京的名医,却经常为公孙家的人看病。此人在北街开了间医馆,生意非常的一般,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特殊。
  楚璟臣易了容,化名楚墨,经人介绍前去齐湮的医馆拜师学艺。齐湮每隔半个月要为公孙家的几位做一个定期的检查,他擅长针灸,公孙家人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经常带弟子同去。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楚璟臣在医馆学了一个月的样子,这已经是齐湮第三次去公孙家了,他这才开口恳求齐湮带他前去。
  齐湮见这个徒弟平日里话不多,存在感也不高,于医道还算是有些天赋,也就答应了他。却只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观摩。
  楚璟臣更是求之不得,齐湮为家主公孙冷翎诊了脉后,接下来的便是公孙彦君和公孙檀。
  楚璟臣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公孙府中,竟然遇上了一个熟人。九州第一剑客沈明夜,因为某些机缘巧合,他们认识。虽然不至于到十分熟悉的地步,但是总是会有一些模糊的印象的。
  公孙檀挽了挽衣袖,将手神至齐湮面前:“齐大夫,劳烦您了。”
  公孙彦君坐在一旁,多看了楚璟臣一眼,道:“这是齐大夫新收的徒弟?”
  楚璟臣行了个礼,道:“在下楚墨,月前拜入师傅门下。”
  齐湮道:“三公子体内有些寒气未散,若是无他,可否让在下施针驱寒?”
  公孙檀笑道:“齐大夫请便。”
  齐湮施针之时,楚璟臣自然也跟着身后,他手中藏着那枚涂了子蛊的针,因为宽大的衣袖遮挡,不过瞬息,他已将针取回。看着针尖上一点的血迹,他知道,结束了。
  但是真的让他所愿结束了吗?正当齐湮带着一群弟子正想离去的事情,一点寒芒逼向楚璟臣。
  沈明夜的剑,似乎比当年更快了。楚璟臣避也不避,生生看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是真的不会武功?”沈明夜从一开始见到他就觉得这个人十分熟悉,这下一试探,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楚璟臣脸上带着疑惑、不解和痛楚,倒了下去。
  原来只是自己认错了人,毕竟年岁大了,就连引以为傲的如野兽一般的嗅觉都不再灵敏了。沈明夜对于自己无端的出手伤人没有任何的歉疚,只默默的退至了公孙彦君身后,等他来收拾这个局面。
  在这之后,楚璟臣又跟着齐湮学了半年多的医术才离去,那个时候已经是他们起兵之时了,不过,这些都已是后话。
  杨子涯对于生死蛊是分外满意的,因为那个天牢里被种了母蛊的囚犯就像一个机关,它是可控的。而且就算这个囚犯死了,也并不会连带公孙檀一同死亡。
  这是一个极好的把柄,只要不被发现的话。
  公孙檀的病来得不快,却很及时。公孙彦君就差去京城把御医给请来了,公孙檀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会觉得痛,似乎是永无止境的疼痛。而这些疼痛可能来源于不同的地方,有时候是头有时候是腹部。
  西京城中纷纷流传公孙檀被邪魔附体,这些话语在一定程度上对公孙家的生意造成了影响。家主公孙冷翎为生意愁白了头,反倒是没什么心情去关系小儿子了。但是公孙彦君不一样,对他来说,公孙檀毕竟不只是他的弟弟,还是他的爱人。
  杨子涯捏算着时日,自己也该出场了。
  在这期间,萧启虽然不知道楚璟臣和杨子涯都在做些什么,但是公孙檀的怪病他隐约有些怀疑,他问过杨子涯这件事情,杨子涯只说他想多了,又找了个还算无懈可击的借口解释了楚璟臣的去向。
  作为一个明面上被官府通缉着的逃犯,杨子涯自然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公孙府的,他只能从角门进去。
  他自称能救公孙檀,虽然每天来公孙府敲门说这种话的人不低于二十个,但是仆从们仍然得让他们进来。
  在大堂内坐着的是公孙彦君,他满脸倦容,一旁放着新鲜热腾的粥,可他一口没动。
  公孙檀被疼痛折磨得夜不能寐,公孙彦君自然也不好过。
  他甚至没有抬眼看杨子涯,只开口道:“说吧,你有什么方法?”
  杨子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公孙公子,在下杨子涯,不知你可曾听过在下的名号?”
  公孙彦君从乱成一团的脑海中找出了一些讯息,他抬头,目光犀利。这一瞬间,他似乎又恢复了清醒,他自然是听说过京城萧家莫名其妙被灭门的事情的,公孙彦君似乎又恢复了清醒:“你是杨子涯?”
  “不错。”杨子涯继续说道:“杨某早年混迹江湖曾化名杨刃归。”
  对于那个模模糊糊才能想得起来的杨子涯,杨刃归这个名字似乎更亲切一些。公孙彦君更偏向于介入江湖中的势力,而不是官场。
  他或许真的有方法能救公孙檀,公孙彦君一边想着一边开口:“杨公子想要什么?”
  杨子涯嘴角有一丝嘲讽:“大公子不问我这是什么病,要怎么救,甚至我连三公子的面都还没见到,却在这里跟我谈条件了?不愧是生意人。”
  公孙彦君脸色很不好看,他笑容很是勉强:“抱歉,我这就带杨公子去看三弟。”
  公孙檀的病情时好时坏,这天病魔似乎消失了一般,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只还有些虚弱:“兄长,这位是?”
  公孙檀见杨子涯衣着华贵,也不知又是公孙彦君从哪里请来的高人,这才出口相问。
  公孙彦君对他笑了笑:“是一位朋友,我特意请来让他看看你的病,你不要担心。”
  公孙檀听话的点了点头,杨子涯看在眼里,只觉得虽然同是病人,公孙檀给他的感觉就如同那些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的惹人心疼。他装模作样的走上前去把脉,又问了些发病的时间症状等等问题,过了一炷香。杨子涯才说道:“请大公子随我来。”
  “依杨某看,三公子是中了毒,而且不是中原能见到的毒。”
  公孙彦君皱眉:“是源于西域,或是苗疆?”
  杨子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都不是,是东瀛。”
  “东瀛?”公孙彦君按着杨子涯的意思去想,那么只有做海上生意的人能拿到这种毒,这么说的话,是和自己抢生意的人?
  他虽是这样想了,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相信杨子涯,便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杨子涯听他这样说,心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笑道:“大公子相不相信这毒是东瀛的并不重要,您只需要知道,我能够治好三公子的病。”
  若是平常情况下,公孙彦君可能还会有一些警惕或是怀疑,但是在这种时刻,已经由不得他去怀疑了,他开口:“那么杨公子要怎么治疗呢?”
  杨子涯不答,先是去公孙府中的药房取了些药,其中有名贵的却也有普通至极的,他命人把药熬了一大锅,再从怀中拿了些特制的针放入滚烫的锅中。
  他拿过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大公子放心,因为这种毒,我的师傅也中过。”
  公孙彦君皱眉:“令师尊是.....?”
  一直沉默着的沈明夜轻声道:“七曜楼当年冠绝天下的阵被破,原来是因为摇光星君。”
  杨子涯点头:“不错,要解毒也不容易。我需得将这针通过内力刺入三公子的经脉之中运转一周,再佐以独门内功,方能压制毒性。内力与毒性相冲之时,三公子所受的苦楚恐怕非常人可想象。”
  杨子涯看了一眼一旁睡着的公孙檀,不论他愿不愿意,总是要受的。
  杨子涯编造出来的什么毒自然是不可能一次性清除的,他说这种毒性只能压制无法彻底清除,又传授了所谓的东瀛独门内功给公孙檀。
  那份内功修行秘籍沈明夜自然也是听在耳里的,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完全不懂东瀛的忍术,又看对公孙檀没有什么坏处,也就含糊其辞的告诉公孙彦君此事属实。
  这么一来一回又去了两个多月,公孙檀的病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善,气色也好了很多。
  也该是时候谈条件了,杨子涯这样想着。
  “眼看三公子的病也大好了,只要三公子以后勤加修习应当是不会再复发了的。”
  公孙彦君等杨子涯开口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之所以担忧,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杨子涯想要什么:“杨公子对舍弟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杨子涯一脸笑容:“大公子可别这么说,我想要的东西,您自然是给得起的。”杨子涯开口报了一个数字,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
  公孙彦君面色不变:“杨公子这个口,开得也未免太大了些。”
  杨子涯摇了摇头:“我要的,是大公子每年给我这么多。”
  他话音未落,沈明夜的剑已出鞘,他的语气冰冷:“杨公子不要太过分了。”
  杨子涯毫不在意他的剑,继续说道:“大公子与宁舟父子,关系好像不太好?”
  公孙彦君眼睛微眯,笑了起来:“明夜,把剑放下。你先下去,我和杨公子好好谈谈。”
  杨子涯的大哥杨舒,这些年作为被提携的新人,升得很快,加上皇帝也有平衡各方势力的心在,隐约之间,杨家已有了和宁家分庭抗礼之势。但是这种局面维持不了多久,总有一方要溃败,杨子涯知道,这对公孙彦君来说,是个十分诱人的机会。
  因为公孙彦君的祖父当年无意间触怒了宁舟,一家人才从京城迁至西京,做起了海上的生意。
  如果说父亲是认命,但是公孙彦君不服气,那个时候他还小,从京城来到西京,长途的颠沛流离使他的母亲在路上去世。
  而促成这一切的人,正是宁舟。
  如果能再次回到京城的话.....或许,可以赌一把。即使是作为一个商人,但是他对权力的欲望似乎更强烈些。
  杨子涯看着公孙彦君已然有些松动的表情,又说道:“我知道大公子想要什么,我现在不能给,但是以后一定能如您所愿。”
  他看见了公孙彦君的眼神中一闪即逝的近乎于狂热的色彩,如同赌徒一般。杨子涯在心中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是啊,多可笑。
  钱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赵陵沧听冯梦幽说起这件事情,脸上却没有半分的轻松。
  此时虽入了秋,可还是有些余热,冯梦幽替闭目养神的赵陵沧摇着扇子,道:“王爷是否担心杨子涯有些......”
  赵陵沧叹气:“不错,虞介虽是应了这事,于此一道却是生疏得很。赵寄尘也是个不顶用的。我也只能帮一点是一点了。”
  好不容易入了秋,摆在赵陵沧面前的却是另一道难题,青州几个县闹了洪水,影响了今年的收成,百姓闹饥荒让他头疼不已。
  虽然心底烦躁不堪,赵陵沧表面上仍是如常,他看了一眼正在向他汇报这个月军费支出的萧启,不由得想到了些什么。
  萧启现下虽然需要轮椅,但经人搀扶着也能走得几步了。再加上赵陵沧本人的确很欣赏萧启在这方面的手段,索性就让他复了职。
  正当他出神,却听得萧启说道:“王爷,卑职有一个请求,希望王爷能够答应。”
  赵陵沧颔首示意他说下去,萧启道:“卑职希望能去亲自去隋县看看。”
  他话刚出口,赵陵沧就皱起了眉:“派个人去是应该的,但是不能是你。”
  萧启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卑职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况且我并非想大张旗鼓的去,只是暗访罢了。”
  隋县正是闹饥荒的那几个县镇之一,赈灾粮虽然已命人下发,但是暴徒应该也不少。赵陵沧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启,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地方与旁人不同。
  萧启见他久久没有回话,又道:“杨大人会与在下同去。”
  赵陵沧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既然你有体恤民情的心,我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萧启施了个礼:“多谢王爷。”

☆、第十三章

  隋县离西京有些远,已然处在青州和徐州交界之处。萧启与杨子涯一路过去,与繁华热闹的西京截然不同,只觉得愈发荒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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