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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赵诩笑着对视华伏熨,“三月坊的花酒本世子也没吃成,对着这中秋圆月良辰美景,王爷又要演哪一出?”
  华伏熨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身威吓气势收的七七八八,此时也不接话,盯着赵诩,眼神带着些探究和审视。
  赵诩继续说“质宫烧没了,银钱都付之一炬,在下要攒钱。你弟如此厚待予我,又是刺杀又是卖活口,实在令本世子寝食难安,不如与贤王定个契。”
  华伏熨知他缺钱,不想话题如此突转,顿时挑眉问道:“契?要借钱?”
  赵诩摇头,“我自己挣,请吕大哥从旁协助如何?”
  吕笑忽闻‘吕大哥’这称呼,顿时惊诧万分,这称呼在白鹤山庄听惯了,同一个声音同一个语调,一时间连尊卑都忘了,抬头就瞧。赵诩确实长了一张形似贺迎的脸,于是乎吕笑瞧傻了。
  “你怎么挣,签什么契?”华伏熨把吕笑的傻样瞧了个正着。
  “我自有挣钱之道,只不过在下根基太浅,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贤王坐镇,什么生意不是手到擒来呢?”
  “那你要吕笑何用?”
  “既是故人,做事自然能放开些手脚,安危也有保障,难道要请吴放之流?”赵诩反问。
  “我好像没什么好处?”华伏熨揣摩了半晌,觉得这买卖好像是亏的。
  “贺迎一条命,换你一个衷心属下,够不够?”赵诩有些赌气的问,又给自己斟看一杯酒。
  “他……的寒毒,治好了么?”
  赵诩轻笑一声:“问晚了,没救了。”
  华伏熨脸色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赵诩一口闷了那点儿酒,比了手掌,道:“五十万两,什么时候赚够了,什么时候吕笑就送还给你。”
  华伏堑故技重施想对赵诩下手,一来他本人在边外抗击莽桑,有不在场证明,二来坑一下贤王,让他把赵诩得罪的死死的。华伏堑本意不过是骗取赵诩的信任,这些许小伎俩实在不够看的,更何况两次手法都太相似,这反而给赵诩提了个醒。身边人手实在太少,安全问题太难以把握,既然贤王手上有人,要来一个吕笑倒也安心。
  华伏熨不多考虑就点头了,“准了,要签字画押么?”有吕笑从旁监视,还是世子本人自己要去的,何乐不为?
  吕笑几乎是崩溃的,一晚上奔波而来,却是来签自己的卖身契?
  好在赵诩摇了摇头:“不必了。”,抬手倒酒,又摇摇手中空空的白玉壶,里头似乎是有块石头,摇着‘格朗格朗’的响:“好像没了?”
  “来人,续……”华伏熨抬手要叫下人,赵诩抢过话头说:“不要了,头晕。”
  一壶酒几乎都是赵诩在喝,这时候站起来整个地都在晃,夜风吹着很凉,但酒意在腹中烧出一个暖融融的小炉子,竟然不觉得冷。赵诩靠着边上的砖砌扶栏,“不早了,谢贤王款待,在下不胜叨扰,告辞。”
  飞鹰没有华伏熨发话根本不会给赵诩放行,这时候伸手拦住他去路,却被他无骨蛇一般拽了个正着,还待请示贤王,却听面前这位打起了若有似无的小呼噜。
  飞鹰“……”
  贤王将白玉壶中的石头倒了出来,一小块桂花糕大小,色褐而带微红,质地粗糙,有些大大小小的坑洞,但触手温润,吕笑一眼就瞧了出来,正是‘樊火石’无疑。
  贤王喃喃自语:“这破石头一小块一两黄金,泡一壶就废,真是死贵,”顿了一下对着吕笑吩咐道:“送他回去。”
  “殿下,公子……他……”吕笑尚不知之所以,口中问题无数个,缠来缠去不知哪个该问出口,却见贤王长舒口气,目光散漫在狼藉菜色之上,说道:“他是毕废太子赵诩,不是什么贺公子,你代本王尽心照顾他罢。”
  

☆、夺子

  九月,捷报传来,魏昭受命于危难,屠莽桑于霖城,收复失地,凯旋而归,失踪多日的七王夹道出击,与魏昭联手,包抄耶乎格尔部众,击杀首领于十佛城,出其不意的攻破歧蒙大军围攻之势,与魏昭一起打了个大胜仗,也为耀国人所津津乐道,一时间举国欢庆。耀皇帝更是让清还圣女侍沿途接待,给足了华伏堑和魏昭面子。
  凯旋当日如何万人空巷,赵诩没看,他只是递书一封,表示要当面为华伏堑接风,地点就定在都深酒楼。还一并请上了魏昭。
  魏昭本不意与年轻人为伍,但是与华伏堑在战场上毕竟混的熟了,想着给华伏堑个面子,去吃杯酒就走,不失了礼数就好。
  不想赵诩倒是个妙人,一行三人你来我往,倒吃的宾主尽欢。
  赵诩先诚心诚意的祝贺两位旗开得胜,再委婉的表达了想搬出贤王府的心思。华伏堑当即拍板,“世子若来本王府上,自然上宾之礼待之。”
  华伏堑高兴,吃酒酒猛,不久醉倒在桌边,魏昭也有些酒意上头,才散了席,临走,魏昭拱手道:“子谦果然妙人,今日哥哥褐颜吃弟弟一杯酒,来日定要再请你一回。”
  “魏大哥说哪里话,不过下次吃酒,可不能挑些寻常的来糊弄我。”
  魏昭大笑道:“那是自然!”
  告别魏昭送回华伏堑已经夜深,当空明月照的连个相应的星子也无,只可惜后面跟着的尾巴吕笑存在感太强,不然没事赏个月也挺舒心畅快。
  赫赫吐了一口气,表示不想这么傻站着,赵诩会意,朝着贤王府飞驰而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飞奔过了,锁在鸟笼里的日子果然令人难以忍受。
  走入库明街,赵诩下了马,深夜撒蹄子狂奔会惊扰别人,更何况此处住着许多达官贵人,到底影响不好。还未近王府们,远远看着边门出来个人,匆匆的向赵诩而来。
  来人身穿官服,看到了赵诩只是瞥了一眼就擦肩而过。赵诩觉得此人颇为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也不再理会,径直回到西院。
  小楼早已候在门口,见到赵诩像打了鸡血似的叫“公子!你可回来了!”
  一见小楼这幅模样,就是有事情,赵诩拉着他进了书房,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贤王妃小产,小世子差点就保不住啦!”
  “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在的时候,传的全王府都知道了,小齐说,太医看了一下午,这回儿才刚伺候着睡下,看来这王妃的孩子要悬!”
  赵诩忽然想到那王府门口遇见的人,不就是‘张太医’么?“到底怎么回事?”
  小楼摇头道:“这我哪知道!”
  赵诩觉得这事不简单,招来门口的秦纬地,问道:“我本不该这时候吩咐你做事情,但兹事体大,你帮我去瞧着点陈璧铮,有什么事情,即刻来报。”
  “是。”
  华伏熨走进豪文阁,一整天连轴转简直焦头烂额,要不怎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璧铮到底是被自己给宠坏了,胆子大到服药求男,这是多么愚蠢的举动。
  捏捏鼻梁,真是累啊……见吕笑等候在书房,问道,“有什么要报的吗?”
  贤王信赖的随侍不过五人,除了飞鹰吕笑,还有个现在在边城的闻雷,去处理莽桑之战后的杂事。另两个不提也罢,寻常是支使不了的。
  吕笑单膝跪地,回道:“今日世子去赴宴华伏堑,刚回来不久,回来后召见了质宫侍卫长私谈。”
  “哦?质宫侍卫长是何人?”
  “是任上新晋的千户,名叫秦纬地,衢州人,是个孤儿。”
  “盯着点。”
  “是。”
  质宫侍卫是皇帝派下来的人,华伏鈭绝不会养虎为患,调派的人手肯定是经过层层筛选而来,难说此人会否倒戈相向。但是话又说回来,赵诩身边的人真是五花八门,然而一个亲随也无,成天跟群孩子混在一处,这是心太大还是早有后招?
  璧铮的灼华庭也是灯火通明,卧榻上的女人面白如纸,气若游丝,张太医去而复返,取来了银针开始行五行针法,刚要下针,一直手爪住张太医下针的手腕,手爪上丹蔻分明,异常刺目。张太医再下不去针了,只觉这只手爪上力量之大,紧的人冷汗涔涔。
  璧铮目眦决裂,用一字一顿的语气道:“本宫生的一定是、世、子!”
  张太医汗如雨下,外头九月的夜风并不炙热,但璧铮的执念太大,灼的人无所适从,张太医只得道:“娘娘放心,微臣必然竭尽所能,让希芸同日诞子。娘娘产下的,必定是、世、子。”
  仿佛是太医诺言收效,璧铮卸了力气又陷入沉睡。
  张太医缓缓叹气,王妃执念太深,作为衷心臣子,只能听凭差遣。求得主子一生安稳,也是他张某人的唯一心愿了。
  行针保胎是最凶险的保胎手段,不到万不得已太医院也绝不会同意这么做,只是此刻时间太紧,一切还未置办妥当,只能保住胎儿,择日与希芸一同诞子。
  璧铮虽然是一介女流,小手段却不少,若是她产下的是个男孩,那么皆大欢喜,嫡子诞下承袭爵位,一世安乐。若是女孩……
  不,不会有这种可能。绝无可能。
  九月半,璧铮诞下世子,希芸同日诞下小公主,然而璧铮动过胎气,小世子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就夭折,璧铮大出血,虽然人救了回来,却元气大伤,不过半月,也撒手人寰。
  贤王迁怒太医,将稳婆、张太医、小穗儿送去大理寺查办,那种地方待过的人,差不多也就没救了,后面这三人如何下场,无人得知。贤王府一夜之间挂上白绫万匹。
  朝廷这种地方,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华伏堑一时风光无两,华伏熨一下子痛失爱妃和嫡子,简直惨绝人寰。不过这些到底与赵诩无关,赵诩关心的是,质宫自大火后修建了半年余,啥时候能修好?难道真要跑去华伏堑处找死?
  

☆、天覆星宫

  十月初九,华伏鈭连下三道旨意。
  其一、质宫修葺一新,着世子搬回质宫居住。
  其二、魏昭在霖城抗击莽桑居功至伟,准入兵部,与其父共谋大耀安危。华伏堑在十佛城之战立有军功,赐齐王之名,赏赐与魏昭魏将军同。
  其三、贤王妃璧铮谦恭贤淑温婉敛德,赐葬伏羲陵,享宫妃寰葬之礼。
  质宫历经七个月维修改造,终于完工,华伏鈭比较有人性,畔西楼恢复了原貌,增加了许多消防设施,与先前的比起来,倒没有多大的变化,书房里的东西也照着原来的样子,时隔数月又能回到旧地,赵诩非常安逸的坐上软榻.不知为何,书房里多了许多盆花草,还有这个软榻,虽然瞧着有些变样,但是,很合意就是了。
  没有贤王府的监视,就是困鸟出笼大展身手的好时机!秦纬地毫不避讳的来到书房门前,求见赵诩。
  “进来吧。”
  秦纬地推门而入,再将门阖上,单膝下跪,郑重其事的道“在下秦纬地,见过鬼主。”
  赵诩嘴一裂,笑的牙不见眼,道:“你倒会拍马屁,我啥时候成鬼主了?杨叔给我安排的?”
  “是的,殿下出了毕国边境后,就发布了诏令。”
  “嗯,他说是啥就是啥吧,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在这上面了。”秦纬地递上一张纸。
  赵诩打开细看,眉头却越皱越紧。这陈璧铮果真是雄心豹子胆,不但备了外头的孕妇,还企图与希芸易子,三个孕妇同时生产,只要有一个是男孩,即刻换入王府,只不知现下王府里的女娃儿,到底是璧铮的还是希芸的孩子,赵诩边看边叹,嘀咕道:“真是个可怜可恨的女人。”看完,赵诩问道:“那男娃呢?”
  “怕是已经送走了。”
  “那就查。”
  “是。”
  “是谁送走的,是贤王的意思么?”
  “非也,恐怕是皇上的意思。”
  “贤王不能得子,恐怕璧铮做了别人的嫁衣还不自知。”
  秦纬地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璧铮一人策划的易子密谋,就连做了多年押监秦纬地也闻之咂舌,可怜这女人一心求子,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本世子今晚要巡查京城,秦大哥看看能通融一下么?”
  巡查京城是含蓄的讲法,直白一点说,就是:我要夜探京师,你帮我兜着点。
  秦纬地为难道:“这……恐怕不妥。”
  赵诩竖起手中玉笛道:“喏,我有这个你总放心了吧?不过出去散散步而已,熬了有九个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放心吧,本殿下自有分寸。”
  秦纬地还是不松口:“不行,我不放心。”
  赵诩有些丧气,这时候小楼敲门:“公子,茶来了。”
  救命稻草及时赶到,赵旭急忙拖小楼入了书房,关紧门,对着秦纬地道:“我带小楼,你看成么?”
  经过软磨硬泡,秦纬地最终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但是只让出去三个时辰,过点就上报主上云云,这些根本吓唬不了赵诩。
  今夜阴天,子时更鼓三敲而过,正是杀人放火好时机,赵诩和小楼穿上黑衣,身形先后,飞出质宫侧墙。
  边上贤王府灯火已经换成了孝白麻布,一连片的苍白从前门一直蔓延到了后院,白惨惨的颜色望去好不惹眼。
  那个女人眨眼就把自己玩死了,临死为华伏鈭做了一把嫁衣,不知在天之灵是何感想?但终究是一条性命,此刻一抔黄土敛去香魂,不知伤了何人的心?
  “公子?”小楼不明白赵诩在看啥,轻声询问。
  “走吧。”
  两个身影直奔白虎门而去,毫不迟疑。
  天覆星宫守卫并不森严,毕竟镜法师太本身就是个威慑力很重的存在,赵诩脚尖刚触房梁,镜法师太的木鱼声就停了。苍老的声音道:“更深露重,不如下来喝杯粗茶吧。”
  师太的厢房大门敞开,一灯如豆,赵诩与小楼跳下房梁,大模大样的踏进门去。赵诩寒暄道:“师太还未睡?”
  “我知你今日搬出王府,想来这两日便该过来了。”
  赵诩笑:“还是师太知我。”
  小楼还不放心,将门掩上,镜法师太说道:“不必如此小心,我本清修,这个院子是独门独户,没有外人,别担心。”
  赵诩坐下,倒了三杯茶水,用手内力捂热,一杯送给师太,一杯给小楼,一杯给自己捂手,外头已经半夜,一路行来,怪冷的。
  “听说你中了寒毒,这是还有余毒未消?”
  “也……差不多了。”赵诩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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