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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华伏熨知道这是放过一马了,连忙叩首谢恩。
  送走了皇帝的銮舆,华伏熨踱步回来,见吕笑还跪着,沉声道:“起来吧。”
  吕笑自知失责,不愿起来,“属下知错。”
  “你何错之有?”
  “属下不该有所隐瞒。”
  “若你是赵诩亲随,瞒着本王也就罢了。本王不过送你去质宫三个月,赵诩允了你什么你如此袒护他?”
  “……”吕笑不言,脖子倒是鲠直,好似藏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理由。
  “嗯?”华伏熨得不到答案,继续追问。
  “属下……只是觉得世子太过可怜。”
  华伏熨一时也默,不知如何作答。
  

☆、宴夕

  景颇十五年腊月底,温王又送来一捆烟火,赵诩允了齐小南除夕放烟火吃饺子,因此齐小南开始非常认真的掰手指盼日子。小慧小榭和小田三个女孩子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剪窗花,把个畔西楼栅栏柱子墙壁上贴满各种喜庆的团锦:喜鹊衔桃枝、年年有鱼、招财进宝、倒福字各种花色应有竟有,把个楼贴的花里胡哨,齐小南天天抱着窗花大呼小叫,好不快活。
  景颇历十六年除夕夜,齐小南及沛言两大活宝终于等到公子一声令下,齐刷刷抱出烟火,准备点燃。
  “啊啊啊!!好怕~啊~~”齐小南惊叫。
  “喊什么!我还没点呢!”沛言怒道。
  齐小南继续啊啊乱叫。
  一向不苟言笑的吕笑也受到了感染,嘴角弯出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彼时沛言点燃了引线,一声短暂的气浪,地上一簇流星一般的光束腾到高空,众人纷纷抬头去看,“啪!”的一声绽开无数细小的流星,转瞬间飞逝与黑幕之中。
  “真好看!”齐小南发表感慨,“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
  “那你怕什么,吵死了!”
  “为什么有的会响有的不响?我要点响的!‘帮!’一声就窜上天了,可带劲儿了!!”
  “笨,那是炮竹!我给你拿。”
  炮竹的声音果然很过瘾,齐小南又怕又兴奋,再次“啊啊啊啊!”的乱叫。
  小慧端着热腾腾的饺子出来,对着门外喊道:“放完快上来吧,饺子要冷啦!”
  “来晚了吃不到哦!快进屋吧!”小田也端了一盆出来。
  烟火炮竹放完,早已经准备好的热饺子端上餐桌,连不太融入的程管事都多吃了一碗。赵诩不分主仆,让七个孩子纷纷同桌而食,质宫难得有了过年的气氛。
  正月初三,秦纬地暗中捎来消息,华伏熨长子在杊城找到了,赵诩有意收留,却怕这个孩子的身世无端惹祸,便让秦纬地动用了胡省老人的关系,要来一个杊城弃婴的实名。
  正月初八,皇宫家宴,赵诩又在其列,一回生二回熟,宴上众生乱相杯盘狼藉,也都见惯了,不过是赞一下华伏堑年少多机,再一道与贤王哭一会痛失爱妃。宴上最安静的,也只有温王和赵诩了。
  一曲舞毕,坐上华伏鈭向着华伏熨道:“你可想好了?”
  华伏熨起身,郑重的跪倒在中庭:“谢陛下成全。”
  华伏鈭点点头,示意大太监福公公拿出拟好的旨意。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要宣读旨意的意思?
  众位大臣尚在寒暄与谈笑间,不曾反应过来,各个议论纷纷,福公公拿出圣旨拉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妃璧铮,谦恭贤淑温婉敛德,堪为洪荒之表率……”
  赵诩喝了杯水酒,开始剥葡萄。
  福公公还在继续念旨:“……有厚积之德,成母仪之态,今贤王醇厚,欲善待仙娣而不得,请赐遣散王府后宫,尊贤王妃为正宫,今生不再迎娶,朕念贤王鹣鲽情深,允其清理后院众妃,无嗣者皆得白银二十两,可再配良缘,钦此。”
  赵诩被葡萄籽呛了一下,“咳咳咳……”一时间大厅只有这诡异的咳嗽声。
  贤王在咳嗽声里磕头谢恩,众人才如梦初醒,什么意思?!贤王遣散后宫?这是什么情况?!、众臣子这一下皆惊呆若木鸡,大厅里一时半刻的没有声息。
  赵诩喝了口水酒,缓了缓嗓子,随后了然一笑,想洗掉‘风流’之名,可没那么简单哟。
  正当京师的街头巷尾被贤王作秀性质的遣散后宫闹的沸沸扬扬,这一边质宫里却为一个小婴孩的到来热闹了不少。
  正月十五元宵节,云毓堂门口突然多了个弃婴,被云毓堂老妪卞氏收留进云毓堂,刷新了小齐在云毓堂的‘年纪最小’的记录,这个出生不过三个月的小奶娃娃,赵诩给他起名【宴夕】。
  由于婴孩年纪实在太小,又由卞氏出面请了个乳母住进质宫,乳母卢氏本就生过几个孩子,卞氏的本家人,经验丰富又细致周到,不多日把宴夕抚养的白白嫩嫩。齐小白突然做了哥哥,觉得自己长大了,每次放完学,都要跑去瞧弟弟,俨然一副长兄模样,被沛言笑话了多次,还严肃回嘴道:“弟弟还小,当然要做哥哥的照顾着点。”把个沛言笑的岔了气。
  贤王府豪文阁。
  希芸抱着一个婴孩,跪于院门口,仆从再次劝说,她只是不听。
  “娘娘,快起来吧,这天气还冷,这么跪着怎么行,您不想想自己,总要考虑小公主啊!”
  “下去!”
  “娘娘,你都跪了多少个时辰了,王爷念你有嗣不曾赶你出府,已是格外开恩,您这是何苦呢?”
  怀中的孩子终于不耐烦的哭叫起来,嚎叫声中气十足,可见在王府中是受格外照顾的。
  阁内的华伏熨终于被这嚎哭声吵到了,吩咐飞鹰道:“让她进来吧。”
  希芸不似璧铮,从来不争强好胜,在没有怀上孩子之前,是个货真价实的软柿子。只是这次王府双孕,着实让她见识了一回深宅大院的心机与恶意。进了书房,立即哭跪,道“请殿下还我清白!”
  贤王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偏不能做任何的辩解,心中也是烦透,道:“王府单你一个,你还不知足么?”
  希芸心知贤王不愿旧事重提,心中悲意不减,哭道:“我待璧铮如亲姐妹,谁想她打的是李代桃僵的主意!这分明不是我的孩子!”
  贤王怒道:“这就是你的孩子!璧铮的孩子已经死了!”
  希芸只是摇头,道:“王爷明察,去年王爷家宴,姐姐在醒酒汤里……”
  “住口!”贤王打住她话头,说道:“旧事休要重提,死者为大,你何必抓着旧事不放?”
  希芸听出了这男人想息事宁人的语气,心中悲愤非常,立即恶向胆边生,啸叫起来:“此子非我亲生!那不要脸的婊子抢我亲儿!王爷怎可这般包庇贱人?!你怎对的起我那尚未睁眼就一命呜呼的麟儿!?”
  希芸越说越激动,口中污言秽语也极为不检点的往外蹦,全无往日沉静模样,嚷嚷到后来,几乎是目赤崩裂,咆哮着发泄心中屈苦。
  “飞鹰!”贤王已经头疼非常,一锅乱粥炖的心烦意乱。
  “属下在。”
  “送希芸娘娘回宫!”
  希芸哪里肯,但架不住飞鹰手段非常。被架出去还在咆哮,合着孩子啼哭声,听着真是热闹非凡。

☆、藏宝图

  莽桑之战中被夺走的霖城,位于耀国西北部,由三座雪山闻名于世,其中更以霖山最高最陡,山下有河名须弥,这山原本是耀国边境的一个屏障,奈何莽桑之战后,歧蒙非要霸占这一隅,而此地又穷山恶水不适合居住,原本就偏远无人,渐渐的也就淡出了耀国视野,派兵的撤走十里地,巡查的没有了,农户也少了,甚至连山脚三里地以外的一个小农村也废了,人烟越发稀少起来。虽然继续在耀国版图上存在着,渐渐成为了一个三不管无人区。
  赤珠抖了抖手中破皮纸,对着面前三山环绕碧水油油的景色惊诧道:“就是这儿?”
  “主上废这么大力气清障,可不就要来了这块破山头吗,应该是这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对着赤珠回道。
  “瞧着倒是个风水宝地呢。”
  “小心点,这儿蛇虫都是带毒的,咬一口一命呜呼。”
  “今儿就要进山吗?”赤珠问。
  “可不,先进去瞧瞧,日头还早,你别看着一眼一山一水,大着呢。”
  赤珠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在库不齐也是这样,瞧着近,走三天也走不到。”
  库不齐是赤珠家乡的沙漠名,少年点点头说道:“走吧,沿着河道走,就不怕迷路了。”
  两人提起真气飞掠而起,像两只轻巧的雀儿,匆忙间消失在河道那头。
  须弥河河道很窄,轻功好些的提气就能翻个来回,那头长了什么草儿也抬头能见,只是荒滩野草长势喜人,就算是方刚开春的日子,视野也并不怎么清晰。
  “这倒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少年人评价道。
  赤珠一笑“你埋伏谁呀,这荒郊野岭的。”
  “可别说,几十年前这儿挖出过一尊佛头,都说这里藏着个大宝贝,十里八乡的人都说这里有宝藏,都来抢,那可真是热闹非凡。”
  “那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穷乡僻壤的,闹一阵就消停了。”
  “唉,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也不知主上是什么打算,就这一张破图,猴年马月能找出来。”
  “若是找不到,莽桑这一仗岂不是白打了?”少年问道。
  “主上这次胸有成足的样子,我看就是这儿没错,你不也说以前挖出过佛头吗?”
  “都是口口相传的,指不定哪儿来的谣言,也没有好些的图纸,这张还是残破的,瞧着真是吃力。”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潜行,说着话还挺轻松,忽然赤珠停下了脚本,呼道:“小拘,来看!”
  只见赤珠从草丛泥地里抠挖了一会儿,显出了一个扁圆之物,上面泥石累牍,看不清真面目,但瞧着像是个碟盘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去洗洗吧。”
  须弥河水很清澈,不一会,此物就露出了原型。粗陶制品都是泥浆色,不上釉色没有花纹,边角还缺了一个大口子,赤珠脸色顿时僵硬尴尬起来,“真是晦气,哪家农人扔掉的破盘子。”
  “没事,走吧。”名为小拘的少年不以为意。
  再走了一段,又捡到两个盘子,一水儿的粗陶质地,其中还有个完整的。这回赤珠纳闷了:“这儿的农家都不富裕吧?盘子好端端的扔了作甚?怪可惜的。”
  “再找找,说不定有别的东西。”
  一路来到山脚下,河道徒然变宽,水流却反而更急些,粗陶盘子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片冰凌瀑布,倒春寒的天气融不掉所有的冰雪,冰凌哗啦啦往下掉水串子,一大片水珠帘竖立在面前,蔚为壮观,水流因此流入河道,形成了一个凌冰半融的瀑布湖水摊。
  从瀑布这儿起,再无平坡缓路,霖山不愧为西北第一山,石壁从一开始就变得陡峭难行。赤珠小拘两人一个飞身盘上陡峭的石壁,借着突出的一些岩石,三两步就上来百十来米。在一个略为宽大的平台上站定,往下瞧着冰凌瀑布的盛景。
  小拘瞧着水流,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说,那些盘子会不会是水流冲下去的?”
  赤珠想了想,道“有些道理,再找找,说不定还有。”
  只是上山之后,蛇虫鼠蚁倒是不少,然而除了粗陶盘子又出了几个,其他一无所获,两人空手而回也不着急,下山找个大些的树杈子,和衣而眠。准备来日再找。
  《歧蒙方物志》对霖山一带的讲解不多,但它介绍了一个很玄幻的故事,说是千年前有个极为能耐的风水师,能御风而行,会筑造炫丽惊奇的宫殿,时年国王聘请他作为总监司,督造行宫,据说国王制造宫殿的图纸因为太多珠宝,怕被人觊觎,所以选址非常隐蔽。那行宫镶嵌了不计其数的珠玉宝石,动用了无数工匠能人,耗时十年才建造完毕。
  然而千百年来竟无人找到它遗址,渐渐的成为了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也有传言说,美不胜收的霖山其实就是那座宫殿,那镶嵌的宝石就是须弥河云云。这些虚无漂飘渺的志怪故事赵诩是不信的。但这并不代表无据可循。至少对于赵淮来说,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霖城在千百年战争的洗礼下渐渐划分到耀国的领土上,再如何争取它现在都是别人兜里的东西,要知道别人兜里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直接问,要么自己去探查。
  直接问当然不可行,所以赵诩才迫切的需要这本《歧蒙方物志》,赵淮挑了歧蒙和莽桑来抢霖城,也是出于这一考量。万一藏宝行宫真如书上所言。那可不能给耀国知道一星半点。
  重回质宫,就代表失去了豪文阁的书房,赵诩看着自己抄写的《歧蒙方物志》片段,不无遗憾的叹气。
  二月底小雨淅沥,冷的人手脚冰凉,赵诩终于忍无可忍,“小楼,去给我暖个手炉来。再沏壶热茶。”
  小楼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窗而入,来人身姿轻盈,进来还不忘关窗,姿态娴熟老道,倒似个主人家。
  “王爷要效仿梁上君?真是好雅兴。”
  王府遣散了众妃,想来应该也是寂寞难耐的,赵诩心中计较了一下,就觉得‘寂寞难耐’四个字真是太贴合面前这位爷了。
  “世子近来可好?”华伏熨瞧着桌上有茶壶,非常自来熟的要倒水,却发现壶里水早已凉透,不由有些纠结,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茶水在煮了。”赵诩替他解决了这个世纪大难题。
  华伏熨‘唔’了一声,开始打量四周,问道:“吕笑呢?”
  赵诩低头抄写经文,头也不抬:“在楼下巡视呢,恐怕已经瞧见王爷矫健的身姿了。”
  “……”
  “公子,茶来了。”小楼推门而入,瞧见屋里多了个人,先是一讶,随后果断掩上书房的门,一边倒茶一边道:“不知贤王殿下深夜来访,粗茶一杯,还望海涵。”说完递上茶水。
  华伏熨只是不接,他心中大奇,这人不是赵诩在旦吉买的么?哪里来的这般宠辱不惊的水准?
  小楼见他不接,干脆把茶水往华伏熨面前的桌上一摆,给赵诩送暖炉去了,一边还说道:“慧姐姐说一个手炉不够暖,不如披件衣服厚实些。”
  热茶热手炉在手,赵诩即刻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不少,觉得这位杵在正中的王爷很是碍眼,不如趁早打发,于是吩咐小楼:“你去门外守着,我有话与贤王殿下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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