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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舞冰莲——九梨

时间:2008-11-18 12:05:51  作者:九梨

他张口欲辩,却被帝尧制止,"这种药虽然令人疼痛难耐,却对于外伤有特别的疗效,你哪儿都别动,闭上眼睛忍几分钟就好了。" 他看着他低声说,眼里少了刚才的轻浮,多了份异样的柔情,好象看着什么珍爱的东西一般,那么温柔,那么专注。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不敢正视他的眼,怕自己会被吸进去。
"这么漂亮的肌肤......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我的话,一定不会令这上面再多一条痕迹。"他半真半假地说。
银怜陡然睁开眼瞪他,有些无力却十分明白的表达出自己不愿听到这话的意思。
"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一个人。"一瞬间的怔愣之下他脱口而出,随即立即恢复笑意,"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听人这么说。"
说完他首先安静下来,不再多话地为他上药,银怜也没出声,独自抗拒着深入骨血的巨痛。几分钟之后果真如他所言,疼痛慢慢减轻,帝尧一点一点为他重新裹上纱布,他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饶有心事的神情,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相对无言竟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银怜不解,他素来是个少言的人,怎么这会儿竟然不自在起来了?是因为他对他特别好的关系么?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地为他想过,包括他自己,可是这个人却不嫌烦地将他捡了回来,还为他聊伤,所以他才会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吧......可是......可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是第二个修人少爷呢?他会不会也要他......算了,反正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还怕再失去吗?
想着想着,身旁的那个人已经托着盘子站起身,瓶子与金属器具的撞击声将银怜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低头看着重新包扎好的伤口,脑中闪过帝尧方才的戏言:若是我的话,一定不会令这上面再多一条痕迹。若是他?呵!真是好狂妄的人......
"等等?"g
"怎么?"本已出了房门的帝尧又折回来,倚在门边笑问他,"不会是伤口又裂开了吧,这次我可不管罗。"
"我叫银怜,银色的银,可怜的怜。"
帝尧愣了一愣,继而温柔地笑道,"我早就说过你很适合这个名字吧,果然没错。"
"不是莲花。"
"我说是就是。"他霸道地宣告,一副容不得他反抗的模样,待银怜无奈地颔首才转身下楼。
其实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帝尧习惯性地卸下那招牌一样的笑。

才将那些东西归位,"丁冬丁冬"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开门一看,身材惹火的美女正倚着墙打着呵欠,眼里尽是庸懒神情。
"刚吸完毒?"
"你见过皮肤这么好的吸毒者么?"罂粟白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进屋,跳上沙发后呈大字型躺平。
"我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睡相如此难看的女人。"他关上门,走到客厅一角的吧台为她倒了杯水。
"我睡相难看?你难道没注意到我是特地躺成这样好方便你抬我上楼的么?"有床谁还要睡沙发!
"我没那个闲工夫,你要么回自己家,要么就继续躺着,不过小心别闪了腰。"
"无情的男人!"她猛然起身往楼梯口走,"大不了我自己上去。"
"罂粟!"
帝尧立即出声喊她,却晚了一步,她望着室内的眼睛吧嗒吧嗒眨了几下,然后转头不怀好意地瞅着他,大有一副你不老实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势。
按照她的性格,看来今天是少不了一顿拷问了,帝尧顿感无力。
"那是......"
"如你所见,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他耸耸肩,故意说的轻描淡写,明知虽然机会渺茫,但仍希望她就此打住,不要多作联想。
"没什么好说的啊......那就不说喽。"没想到的是她果真没有纠缠下去,竟然爽气的切断话题,这反而令他更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你该不会......"
"不会不会!"他根本未说完,她就忙把话接过去,一反先前萎靡不振的样子,精神百倍地冲出门,至于去干什么?帝尧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散播谣言去也。
他真是招谁惹谁了?难得做一次好人好事居然带来那么多麻烦,他发誓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再也不会沾手了。
可即便发了誓又如何?那也不能代表当前的麻烦就可以消除,那家伙......唉,杀人弃尸可不可以......
一面作着无聊的遐想,他一面踩着重步上楼,想看看那个痛得差点失去意识的人有没有清醒一点,顺便解释一下刚才那个突然冲上来的莽撞女人......思绪翻腾之际,眼前的一幕却不尽让人傻眼--床上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滩半干的血迹深深浅浅地烙在中间,周边还有点点浅灰色的水印,像是未干的汗渍,这光景怎么看怎么像新婚第二天早上那个......呃......不太好意思说的那个,白色的窗纱在暮色中飘扬......
等等,先别管窗纱不窗纱的,帝尧的视线再度调回床上,这一看他差点两腿一软,直接跌到地上,罂粟那个家伙刚刚看到的不会也是这样子的吧,最好不要!不然......不然的话,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有,银怜人呢?该不会趁他不在卷款而逃了吧,不过照他那种身体,应该没有翻箱倒柜的力气才是,况且放眼四周,屋里并没有被翻腾过的痕迹,所有箱子柜子该锁的也都锁的好好的,可见就算跑也是光着身子......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眼角的衣橱此时竟然显得特别高大,他一步步地走到橱前,猛然拉开橱门,翻了起来--阿玛尼的西装还在,加里亚诺的衬衣也没有丢失,(打一些牌子,有名的男装)也是,也是,他安心的吐口气,关上橱门,正要转身离开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之打开,目光从左往右,再从右往左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没有!哪里都没有!他珍藏的............白衣......(描写),有没有搞错!那个家伙哪件不能拿非要拿那一件,天哪!杀了他吧!
手,木然地落下,任橱门自动关上,发出刺耳的"咿呀"声,帝尧突然感到脑子里嗡嗡作响--头疼死人哪!
第三章
正是华灯初上之时,白天的浮华尽数掩去,属于夜晚的放纵正要开始。这里是全市最糜烂的一条街,肮脏低矮的招牌,坏了一半的霓虹灯,衣着暴露的应召女郎以及三三两两交缠着的身影,无不充斥着这里的声色狼籍。
"醉生梦死"就坐落于街的尽头,这是一家不甚宽敞的酒吧,虽然小但在这一带却是相当有名。
这里卖的酒皆是由其老板亲自调配,无需客人点单,当日送上的酒完全根据他当时的心情及对客人的感觉调制,其中不乏他随性创造的作品,深得客人喜爱。
说到"醉生梦死"的老板帝尧,除了他一流的调酒技术外,他俊朗的外貌以及待人温和有礼的态度也无疑成为了酒吧的另一亮点,可以说这里为数不少的女客都是冲着他而来的。
当然除去他本人,他的朋友们也是为他带来客源的活招牌--高傲艳丽的美女罂粟,神秘高挑的美人星臣和热情开朗的水残,他们的存在绝对与成倍疯长的营业额脱不了关系,但他们可不会每天都来,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帝尧一个人在撑门面。
而当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独自面对一群女人的时候,谁占谁便宜也就说不出个准了,尤其是在酒吧这种暧昧的场所,一旦被某大胆女上下其手,他纵使身怀绝技,也无法用来应付,久而久之,便练就了他双面的性格--见人笑,背人肃,有时脸上笑得越灿烂,心里却越阴霾,看上去越是温柔的表情,之下的真实想法便越显得冷酷......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这个人的话,那应该没有比"虚伪"更贴切的了,这是罂粟说的,而帝尧自己也觉得她说的不错。
就好像现在--他示意服务生将薄荷酒递给两个口水都快滴到桌布上的欧巴桑,如沐春风的表情,笑意却不达眼底。
幽深的瞳异常冰冷,透过上下眼皮所撑起狭隘空间看着他所不齿的这个世界。
他觉得无聊,因为不知道这样乏味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也不知道自己的虚伪什么时候才到终点,或是没有终点,一直戴着这副假面进棺材,这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伪装自己,想扳起脸的时候,嘴角只会咧开,完全是自然反应,与"刻意"无关......
若笑容底下的严肃表情才是他的真性情,那么真实的他,其实寂寞透顶,因为还从来没有人领教过他的严厉,只除了那个男人--幻舞。这么多年来的伪装使他只有在与人争斗时才会稍稍显露自我,所以要说最得他真诚的,不是罂粟,不是水残,不是星臣,也不可能是黑曜,而是幻幽录的幻舞,只可惜他们是敌人,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讽刺。
唉......何必多想呢,他苦笑,换作平时,他是怎么也不会自己为难自己的,只不过这几日......别提了,被那些恶劣的人耻笑也就算了,郁闷的是那件被拿走的白色长衫,他难得才有想珍藏的东西,老天还真是待他"不薄"呀。
帝尧又递出几杯酒,让服务生端往酒吧的各个角落,自己则在一片酒杯冲撞声,人们吆喝猜拳的嬉笑声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窝进吧台叹息,偶尔目光与客人的视线相交汇,仍然是一脸足以令人心跳加速的迷人笑容,只有不甘愿的心,在一遍一遍默念--神啊!快赐给我一些摆脱郁闷的际遇吧!

时间随着不停更换的舞曲流逝,酒吧里异常吵闹,浑身提不起劲的帝尧却感觉那些喧嚣离得他很远,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不好!这可是犯困的前兆。
他甩甩头直起身子,想趁着门被拉开时那股一涌而入的冷风让自己清醒点,而这时人群间突然起了骚动。
是不寻常的客人上门了么?
帝尧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将脸部肌肉调整到看上去最平易近人的角度,然后优雅的抬头。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呈现出这一辈子最滑稽可笑的表情,所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刚进门的那个人身上,因而没有见着。
帝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银怜,更没想到几日不见,他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在这么寒冷的夜晚他仅着一袭素纱单衣,任一头长及腰间的黑发随意地垂于身后,清澈得过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那副凛然的神情,是那么的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知道他美,却不曾发现他竟然可以美的如此特别,他也知道他冷,却从不晓得他可以冷的这么冰清玉洁。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他所知道的那个银怜么?那个满身是泥奄奄一息的孱弱的银怜,那个一醒来就与他闹别扭的固执的银怜,那个趁他一不留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没良心的银怜,那个害他郁闷了好几天的该死的银怜......真的是他吗?
帝尧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两眼一眨不眨,将他脸上的漠然与冷淡一一收入瞳中。
好一个银怜!受了他的伺候敢不告而别,又穿着他的宝贝收藏品出来招摇,这笔帐他帝尧怎么也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眼中迸发精光,顶着一副几近抽筋的和煦笑容迎了上去,"欢迎光临醉生梦死。"
"你......"他的脸上露出他意料之中的惊讶,冷漠的表情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不知所措的木讷。
你什么你,有胆子送上门来就别怕被他玩死,帝尧一脸怪笑地对着围观的人朗声道,"不好意思,这位是我新招的员工,大家要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及于一时嘛。"说着也不管银怜同不同意就拉他进了后头的包厢,把一片窃窃私语隔绝在了外面。
银怜好奇地看着四处的摆设,跟外头完全不一样的气氛,感觉很适合闲谈,闹中取静的一块地方。
"怎么不说话?是不认识我了么?"帝尧酸溜溜地说,语气中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刻薄。
"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员工了?"他突然想起他刚才的说辞。
"就刚刚,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笑得温文尔雅,眼中则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问就问你自己,你可知道你身上这件衣服值多少钱?"
他脸一红,"当时我听到楼下有人来,才匆忙......匆忙找了件蔽体的衣服就走了,我以后会还你的。"
"以后是多久以后?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还是让我无休止的等下去?"他心情大好,一屁股窝进沙发悠闲地点了根烟。"做生意的人可不喜欢听到这类模糊不清的词。况且......你又怎么能肯定这件衣服脱下来我还会要呢?"
"我可以还你钱。"
"那好啊,拿来。"他伸出手。
"现在没有。"银怜嗫嚅着唇,小声道。
"那什么时候才会有?"他可是料定了他拿不出钱才这么说的,难得有一个消遣的好机会,怎么可以简单放过,那些钱他才不稀罕,只不过这件衣服,他倒是真的心疼,帝尧偷偷瞥了他一眼,该死的合身!令他更为郁闷。
"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修人少爷会差人送来大笔大笔的佣金,说是委托人给的,但他用不着,所以一直放着没有动过,今时今日,即便想用了,也不可能再回去取。所以,钱也许是不会再有了。
帝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不可能达不到,"做我的员工,月薪3万外加包吃包住,每年拿十五个月的工资,每周两天休假,国定假日不会要求你加班,该给的福利我一分也不少你,如何。"
如何?现在被牵着鼻子走的他能如何呢?"我的工作是什么?"薪水?工资?他对这些根本没有概念,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就足够了。
帝尧加深了脸上笑纹,"工作嘛......你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明天我再告诉你。"想想他的醉生梦死为什么生意如此之好?靠的不就是美人的招牌?难得他的父母给了他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不好好利用他就不是帝尧了,说穿了一个月三万还包吃包住,他怎么舍得只让他端盘子呢?
第四章
"你说什么?"银怜难以置信地看着优哉优哉的帝尧,表情愕然。
"我知道这样的工作的确是对你的男子气概有一点折损......"如果你有的话,帝尧暗忖,"不过,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跳舞,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
"那我就非得当舞娘吗?"
"不然呢?洗碗还是擦桌子,这些工人我一个都不缺,况且......"他笑,如同清风抚面的那种,"比起那些粗活,你更适合当舞娘,我想你自己也知道吧。"
"舞娘?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冠上这种头衔?"银怜咬着下唇,雪白的齿将唇瓣掐得更为鲜艳,眼中充斥着不甘,这种不经意间所表现出的委屈表情,足以令任何人心猿意马,不分男女。
"别说的好像我在逼良为娼似的。"帝尧急忙调转视线,故意指了指略微高出平地一点的舞台,"只是在那里跳你熟悉的舞蹈而已,有那么难么?"
"我,我会不习惯。"他的舞从来只跳给一种人看,那就是即将死于他手中的人,因为恐惧于死亡,所以才会看的不真切,幻舞之名由此而来,可是现在,这个叫做帝尧的男人居然让他同时面对几十甚至上百的人跳舞,他如何能接受。
"就算我拜托你也不行么?"他收起不正经的笑轻声哄道,话中似乎带有一股恳求的意味,不知是真是假。
银怜不语,却加重了齿上的力,一点一点,好几次都让帝尧错以为下一秒钟那薄弱的唇就会被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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