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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舞冰莲——九梨

时间:2008-11-18 12:05:51  作者:九梨

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突然陷入没有结果的僵局之中,如同银怜昏迷过后刚醒时的那般,横亘在他们当中的无形的隔阂,慢慢将话题剥离,只留下两个人相对无言。四周静得可怕,游离在他们之间的空气凝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帝尧默默看着他许久许久,那庄重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什么无比严肃的问题一般,几番欲言又止之后,他终于叹了口气,"你要真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要是强压你上阵,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能认可自己的行为。"
"你......"
"不用惊讶。"他浅浅地勾起嘴角,黑色的瞳熠熠生辉,瞳中波光流转,无限温暖,"反正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损失,这件衣服就当我送你算了,你走吧。"说着,他起身走入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挑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帝尧抬头见到银怜仍做在椅子上,动也没有动过,于是有些轻浮的调侃,"怎么还不走?再过会儿我可就要开门做生意了,你呆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对我的客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呢。"
"我并没有拒绝你。"
"什么?"这一次换做他被他的话弄的没头没脑。
"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并没有回绝的意思。"
"呵!"他哑然失笑,"我没听错吧,你答应?"
他微微点头,表情却是淡漠如往昔。
"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再也没有性格如此反复的人了,没想到不是这样,竟然还有一个人,竟然就是身边的你。"
"也许吧。"银怜不确定地说。
"今晚能上台么?"
他依旧点头,"随时都可以。"
帝尧露出得逞的表情,与他平日里的形象相比,有一些夸张。
银怜默默低头陷入沉思,他难以平复紊乱的思绪,因为知道,自己其实撒谎了,舞娘的事情,乍听之下原本是铁了心不会答应的,就算是帝尧仗着昨日以偿还债务的约定为由他也不会答应,但是他没有,且愿意放自己走,银怜不知道在帝尧落寞地说出"你走吧"这三个字时自己突然撞进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他知道那一刻的自己其实是想留下来的,所以无所顾忌地脱口而出,所以现在也只能为了方才那刹那间冲动而别无选择地去尝试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你会后悔吗?"相距两三步的那个人认真地问。
"不后悔。"
今夜的"醉生梦死"似平常般灯火通明,呃......其实是完全不一样,就气氛来说的话此刻安静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酒吧。
挤满了人的小空间里除了晃动的灯光外竟然只有回荡在耳边的清脆铃声。
再往里去,只见一室暧昧的空气之中,绚烂的舞镁灯下,美得勾魂摄魄的舞娘轻轻扭动她那细若柳条的腰肢,以极尽妖娆的华丽舞姿一步一步将周围的酒客们引向她所创造出的舞之幻境里......
而台下的那些人,早已双目迷离,以膜拜的眼神深深凝望着中间拂着薄纱的女子,好像忠诚的子民在朝见他们伟大的女王陛下。
一曲舞毕,飘扬的白纱轻轻地贴回舞娘的身上,看似柔顺又仿佛有生命般,等待着下一次的乘风而起。
裸足的她缓缓走入帘布中,脚上的铃铛也随着轻盈的步伐而发出悦耳的铃声,一上一下,胜过天籁。
直到她消失于帷幕之后,众人方才如大梦初醒,刹那间叫嚣声,口哨声,酒杯与酒杯的碰撞声在这个氤氲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空间里此起彼伏。
而此刻吧台边的四人,也刚刚合上张成"O"字型的嘴。
"帝......"三张不怀好意的脸同时转向帝尧,他们的表情正好与"猥琐"同义。
"别摆出这么邪恶的面孔,破坏自己的形象事小,吓跑了我的客人可就天理难容了。"帝尧老神在在地浅啜了一口淡绿色的薄荷酒,"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词应付这帮八卦第一的人。
"我们才多久没来啊,你就窝藏了一个如此重量级的美人。"星臣出言调侃,一双邪魅的眼睛还不时地往她消失的地方飘去,仿佛刚才的舞还令他意犹未尽。
"也不知会我们一声,亏得我们今天路过,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你蒙多久。"水残接着发难。
"不够哥儿们哦,帝!"盛着淡紫色液体的鸡尾酒杯中折射出星臣无比妖艳的目光,他一手把玩着自己长及腰间的黑发,一手将一旁空着的酒杯摆成六芒星状。
"不过话说回来......"水残很顺手地将帝尧递给罂粟的酒揽到自己面前,"这个新来的舞娘还真是特别诶,她是古人吗?居然穿着古装片里面才看得到的衣服。她不怕冷吗?外面也不罩件大衣什么的,还有还有,她是不是人类啊,走路竟然用飘的......"要是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那个舞娘的脚似乎没有着地......
不知让银怜听见残对他的形容会是什么感觉,帝尧暗笑,"跳舞的人步伐当然轻盈,你以为像你。"说实话,他也没有料到他的舞竟然跳得如此之好,这下可真是捡到一个宝了。
"你怎么结识他的?"
"走着走着就遇见了。"话是简单了些却一点也不假,他只是省略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帝尧暗想。
"只是这样?"他追问到。
"不然你以为呢?英雄救美吗?"他讥讽道,措辞只是一贯的风格,并没有恶意。
"噗嗤--"水残笑出声来,"想你也不是那种人,你们说是不是?"
"不用问他们,我直接承认我不是好人总行了吧。"他说得有些无力。
"行行行......"水残又嘻哈了一阵接受转向罂粟,"奇怪了,你今天怎么一句话都没说,该不会是帝有了新欢,你受刺激了吧。"
口无遮揽的结果就是同时遭到两个人四只眼睛的怒目相对,而剩下的那一双还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可见他说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凭着还有那么一些自知之明,他乖乖闭上了嘴。
罂粟端起酒杯送到唇边,醉人的眼神透过晶莹的液体和剔透的杯身看向帝尧,略带审视的意味,"刚才是谁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要糊弄他容易,但我和星臣可不是这么轻松好打发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太眼熟了......"
"所以?"
"那分明是你的收藏品,怎么会穿到她身上去?我可不认为你有这分胸襟把它让给更适合它的人。"言下之意,帝尧小气的紧。
"看来我在你们眼中是越来越一无是处了。"他状似哀怨。
"少废话!快把事情说清楚!"三个人齐刷刷的吼到,引得酒吧里的客人纷纷转头对他们行注目礼,帝尧在誓单力薄的情况下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出来,哪知刚说了个头,星臣和水残就按捺不住地自编自导自演了起来--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美丽的舞娘与温柔的老板,在纵情声色的夜之酒吧中谱出一段传世的爱恋。"
"哦!美人,你为什么是美人呢?"轻轻地执起星臣的手,水残绽开一抹经过精心设计,以达到最迷人效果的微笑,深情地看着星臣。
以另一手掩着脸,魔魅的双瞳悠幽幽的望进水残深邃的眼:"哦!尧尧,为什么你是尧尧呢?"星臣此刻的娇态,即便是九天仙女下凡也难及他一二。
"美人......"
"我的尧......"
不肖说四周的人鸡皮疙瘩已经掉落一地,帝尧硬着头皮拍拍星臣的肩膀,"臣,那个舞娘,他的性别跟你一样哦!"虽然这样做是不大对得起如此卖力演戏的两人,可帝尧还是立刻道出了事实,由于自己原先没说清楚而浪费了他们的感情,真是罪过罪过。
"......"一阵错愕过后,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
男人......不是吧!?星臣无语地看着吧台上隐约泛着红光的六芒星,刚才的卦象他不可能看错,那个舞娘注定会与他纠缠不休,可帝尧竟然说他是男人呢!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是好戏可看了......
第五章
对于帝尧来说,即便是没有任务在身的假期里,日子也不总是过得特别惬意,从黄昏时拉开卷帘门一直到凌晨的这十几个小时中他几乎是不间断的重复着单一的动作--调酒,而在当天的最后一批客人离开以后他也跟着锁了门回去睡上一觉,醒来以后继续工作,重复着前一天干过的事情,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生活规律的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这一切在银怜出现以后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醉生梦死"的美丽舞娘在这不大的圈子里引起一波不小的反响,短短的一个星期之中,星探、记者、知名企业的老板们几乎夜夜光临,一部部高级轿车从街头一直排到巷尾,将这原本就不够宽敞的街硬是堵得个水泄不通,更有豪客为了包场而大打出手......
虽然拜他所赐,帝尧可谓一本万利,但他每天都要疲于应付这些疯狂的人们,一周下来也够他受的,诶......舞娘呵,当初他是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的,帝尧叹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取消表演的话,恐怕连这家店都会被砸了,怎么办呢?他温和的笑容底下有了些许愁情,思绪飞转,等到手中的酒递出后,脑细胞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帝尧!你存心整我是不是?"耳边突然响起罂粟吊高了八度的尖锐嗓音。
"怎么了,亲爱的粟......?"他不着痕迹的揉揉太阳穴,庸懒地回到。
她一挑眉,碰地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你自己喝喝看。"
"干嘛?怕我放毒?"他不以为然地端起酒杯喝一口,当舌间碰到那酒红色的液体时,出人意料的味道令他眉头一皱。
"你的忍耐力可够强的,要是换做残,早喷出来了。"
"这是我刚才给你的?"
"不然呢?"她反问,"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他将酒往池中一倒,重新调了一杯。
"哼!早知道你不肯乖乖承认的,让我来猜一猜。"罂粟的眼神往舞台上一飘,随即了然的笑道,"跟那朵冰莲有关吧。"
"冰莲?"
"你的舞娘喽,一张脸美的冒泡却对谁都冷冰冰的,跳起舞来好像足下生莲一般,所以大家现在都这么称他的呀,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冰莲?八成又是星臣这个家伙取的,帝尧思忖。
"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她得意的笑,"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跟某人没关系,哪晓得说一套,做一套......哎呀,我差点忘了,两面派不就是他一贯的作风么?"
"我说一套做一套,你来当老板试试啊,现在这种情况,一个晚上就够你受的了。"
"哟......出了名的温柔情人居然有发火的迹象了,看来我得快点闪人才是。"
"粟......"帝尧拉住她,"同事一场,你觉得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说得过去吗?"
"这是你自找的吧。"整件事的原委她也听说过一些,算起来这只老谋深算的狐是被自己的把戏给折腾了一回,想来其实也挺令人愉快的,不是么?
"一句话,你帮不帮?"帝尧眯起眼。
"你......这次又想拿什么威胁我?"罂粟立刻心生警惕。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三个月前,你偷拍星臣的照片卖给同志杂志......"
"行了行了。"她愤愤地瞪了帝尧一眼,"你干嘛找我帮忙,臣的鬼点子不是更多?"
"可是应付男人,你比他更在行。"而该死的绕着银怜转的全都是些男人。
罂粟摇摇手指,表示不能同意他的说法,"他们要是我能应付的,就不会围着银怜转了,你看不懂他们的眼神么,那是同志才会有的眼神,而银怜恰恰是那些人最喜欢的类型。"
"他们应该还不晓得银怜是男人吧?臣和残当时不也搞错了么?"
"情况不一样嘛,那会儿银怜刚来,除了你谁也不晓得他的性别,现在呢?那伙人已经缠了他一个多星期了,况且银怜一说话,不就都拆穿了,打死我都不信他们还把他当女人。"
"现在怎么办?"总之这混乱的日子他是没法再过了。
"呵!在女人堆里无往不胜的帝尧也会说这种话呀。"罂粟取笑道,"别瞪我了,又没说不帮你,你呀,下次去照照镜子,不要顶着一副笑脸瞪人,太猥琐了......"
"罂粟......"
"好啦好啦,别那么计较嘛,耳朵过来我告诉你。"她蓦然蓦然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近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眼珠骨碌碌调皮地转着,只见帝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是即将抽蓄的征兆。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馊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好那自己再想一个啊。"
"我......你觉得在公开场合声称银怜是的我人对那些苍蝇会有效果吗?"
"会,绝对会有,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她潇洒地为他戴上一顶高帽子,"况且你不是从来都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吗?只要和银怜装装样子,既可以名正言顺的赶走那些生事的人,有不会影响生意,对你对他都好吧,话又说回来,能够冲破重重包围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银怜也一定会感到高兴的,你说是不是?"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只要能还我从前清净的生活就行了。"深吸了一口气,帝尧下了决定。
还嘴硬,以后有你受的,罂粟偷笑,"清净的生活?这种日子可不像是你这种女性杀手会过的。"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传言不可尽兴,况且......"
"因为她?"
"不说了。"帝尧立刻打住,罂粟也识相的禁口。
"我看你的冰莲快支持不住了,你还是趁现在没有泄气,快点过去吧。"罂粟催促。
帝尧做了三下深呼吸,嘴角上扬的同时迈出步伐,留下笑起来媚如毒药的女人--罂粟在吧台自言自语:可怜的尧,你就是再狡猾再老练也不过凡人一个,怎么比得上有特异功能的臣呢?你那未知的将来,好好享受吧。
确定帝尧走出他的听力范围之外,罂粟拿出内部联络的迷你通讯器:星臣,你的嘱咐我可都照做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哦......
帝尧大步流星地走到客人们最集中的地方,拨开厚厚的人群,朝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银怜露齿一笑。
银怜望了他一眼,但很快收回视线,那有些怨怼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还笑得出来。
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一手搭上银怜的腰,蓦地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
四周登时唏嘘声一片,银怜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明所以,连一丝反抗都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那模样竟有些傻气,看在帝尧眼中,可爱无比。
你这是做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帝尧就已经发话了,"我很高兴大家对我的员工表现出这么大的热情,可是你们这样会把他吓坏的。"
"帝尧?"一个常客惊讶地说,"你不是一向不干涉员工的社交关系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在意起来了?"
"那还用问,他可不是普通的员工。"另一个人使了使眼色,抢先说。
"难道我们号称绝对不会对男人赶兴趣的老板要食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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