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终于了解到男人的好。" "是啊是啊。"一只涂满红色指甲油的男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肩,"欢迎进入禁断的世界。" "别闹了你们。"他们你一言我一言的把帝尧弄的哭笑不得,"我可没有想过要加入你们。" "那你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是我们喜欢的类型还要来干涉,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我是不想你们再做无意义的事,这个家伙,绝不会同意与你们交往的。" "为什么?"z "他呀,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是谁这么幸运,不会是你吧。"那人半真半假的说。 "据我所知,应该正是。"y "啊?"伴随着众人的质疑,人堆里还响起了口哨的声音,帝尧的声音并不大,但四周的人墙却突然厚了起来,可见这消息有多么的令人震惊。 "帝尧,我可是开玩笑的。"z "你们也太紧张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帝尧,你会跟他交往吗?"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嗓音,语气中带着兴奋。 他故作神秘的侧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按照我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对我有好感的人失望呢。" "哦......"他话音未落,客人们就开始起哄,张张脸上都是暧昧的表情。 "帝尧,你真是......" "怎么?羡慕我呀。" "是啊,女人围着你转也就算了,现在连男人都看上你,人跟人还真是不能比。" "不要气馁,下辈子你一定比我受欢迎。" "我想也是啊,下辈子,你肯定是个人见人厌的家伙。"先前的客人笑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回座位喝酒去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今天的酒水老板请客。"他回头朝帝尧挤眉弄眼,"没问题吧。" "当然,大不了明天我再把价格调高点好了。" "你这铁公鸡......"z 几分钟以后,原本围绕在银怜身边的那些人纷纷散去,虽然走的时候眼带依恋,却还是识趣的选择了自动撤离,看着他们的背影,帝尧有些无奈,罂粟的这个计谋也过分顺利了些,不到十分钟的光景就结束了捆扰他几天的麻烦事,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呢,难道认定了他是来者不拒的人? 诶......瞧瞧他给自己竖了个怎样的形象啊,帝尧苦笑,真是自找苦吃...... "帝尧!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了?"刚收回那只豆腐吃的饱饱的手,就见银怜寒着脸质问。 "我承认刚才是我瞎说的。"他两手一摊,"不过效果不错,你说是吗。" "你......"银怜想反驳,可是一见到帝尧的笑,那些冲上喉咙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他的笑容温和一如既往,可是笑中却带着不与人知的疲惫--那种让人心动也心疼的神色。 "我怎么?"他本来不想问的,可忽然之间发现自己的表情对眼前的这个人竟有着某种影响,出于好奇,也出于一种恶作剧的心态,帝尧靠近银怜,装作漫不经心的在他耳边吐着气z。 "你......"银怜如临大敌一般猛然后退,"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我们究竟可以亲密到何种地步,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公认的情侣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要不是你突然讲那种话,我也不会这么尴尬。" "我想帮你。"再靠近。 "用不着!"银怜一个旋身,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你不插手我一样可以应付那些人y。" 帝尧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特别是刚刚的那个动作居然让他想到幻舞,他怔了一会儿,然后甩甩头,将又一次悄悄进驻脑中的影像驱散,随即又将银怜拉到自己面前,一手圈住,用自己的额抵着他的,"我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为了你为了我,我们都需要好好演完这场戏,大家都看着呢,别让我下不了台,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可以保证在人后绝对不会做逾距的行为,所以在人前,也希望你能适当的配合我,好吗z?" 帝尧轻轻放开他,那动作让人以为他刚才附在他耳边说的尽是一些最甜蜜的话。 "你都已经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我回去休息了。"银怜扯扯被他弄皱的衣裳,淡漠的表情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被敏锐的帝尧准确的捕捉到。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歪脑筋的,我们之间有的仅仅是朋友间的合作。"在他仓皇而逃之前,帝尧轻声说z。 "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他停下脚步,不自觉的问出心中所想。 "也许吧......"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顷刻之后,还是帝尧先回过神来,"干嘛,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别说笑了,怎么可能!"银怜勾了勾唇,露出当晚的第一个笑容,很美却极不自然。 他推门而出,也是第一次在门即将合上时没有回头,酒吧里照旧喧闹,充斥着昏黄的灯光与客人们嬉笑的声音。 外头,清脆的铃音自离去之人的脚踝处想起,与平时相比,今夜听起来有些紊乱,与清冷的夜风一起被隔绝在了一室喧嚣之外...... 第六章 推开"醉生梦死"那扇算不上厚重却结实有余的木门,末世王朝的占星师--星臣朝着帝尧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吧台前他常座的那个位子上。 在这里,他、罂粟和水残都有属于他们各自的专座,星臣的座位在正中间,而今天,左右两边都是空着的。 "你不用出任务吗,大老远的跑来这里蹭吃蹭喝。"一杯橙色的酒被推到他跟前,调酒师帝尧半眯着眼调侃道。 "首席杀手都闲着了,我这种搞后勤的能有什么事干。"他托起酒杯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浅尝一口,"是‘橙蜜'吗?看来你心情不错。"橙蜜是不含酒精的饮料,提炼自一种原产于密西西比河沿岸的野果,这种果汁甜如蜂蜜却不腻人,又有橙子的清爽,当地人称之为"米亚那",翻译过来就是"橙蜜"的意思。橙蜜在当地并不稀有,却因为运输成本高而很少输出,所以在这儿也算是一种挺珍贵的饮料,抠门的帝尧竟然舍得给从不付酒钱的他喝,可见这家伙不是烧坏了脑子就是心情实在好的很。 "还行。"他挂着一脸万年不变的笑容又送出一杯橙蜜。 果然是烧坏脑子了,星臣思忖。仰头喝尽杯中的饮料,他妖媚的眼神在酒吧里兜了一圈,随后问,"你的冰美人呢?" "回去了,舞都跳完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让他一个人先走了?身为情侣的你们不是该形影不离的么" 帝尧笑着摇头,"我想来想去,以我和银怜的暧昧关系作为盾牌挡掉那些觊觎他的人,这种计策怎么看都好像是你星臣想出来的......" "是吗?" 帝尧偏着头看他,神情有几分得意。 "诶......你聪明的有些过分了呢。"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也挺有趣的,所以才按照你的意思做,可别误会了。" "是是是......怪不得你心情那么好,原来是把人家当成游戏对象了。" "游戏?我有那么恶劣吗?我说你啊,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嘲笑我么?"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来为你送重要情报的。"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要回来了。" 帝尧疑惑的看着星臣,"谁?" "你的克星喽。" 他蓦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星臣,"小珏?" "除了她还有谁......你现在逃也没用,若是不出我所料,她应该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而且她也听到了那个传言,你一手散发出去的那个传言。"指的当然就是他和银怜的正在交往的假消息。 不是吧......现在怎么办?帝尧自问,一瞬间无数的对策掠过脑海,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思绪顿时混乱不已,帝尧转身背对着星臣,"你怎么会知道?" "帝,你惊吓过度了么,竟然忘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我星臣不知道的事情。" "美死你吧!"来回度了几步,他手忙脚乱地摸出钥匙,"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这里你帮我照顾一下。"说着就把钥匙塞进星臣手中,也不管他有没有拿住,脱了围裙就飞奔而去。 "我也不想看你被折腾,可是我亲爱的水晶球却不是这么说的......"吧台前最中间的那个位子上,星臣转着手中的钥匙呢喃。皓月当空,星河宛如长链般将墨色的苍穹一割为二。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身素纱的银怜静静站着,黑发柔长,披散至腰间,在柔和的月光下呈现出醉人的光泽,洁白的衣裳几乎拖到地上,活脱脱一个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飘渺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目光专注,凝望头顶的星空,凝望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凝望映照在十毫米钢化玻璃上的自己,长如羽扇的睫毛下透着淡淡的哀戚。 "铛--挡--"墙上的金属挂钟敲出铿锵有力的声响,银怜转头一看,时针指向二的位置--才午夜两点,距离帝尧回来还有整整三个小时。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看钟了,银怜对这样的自己有些无奈,原以为按照自己的性格,是不太会轻易的接纳别人走近自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与帝尧相处的日子,习惯了被他的朋友们开玩笑,习惯了每一天都要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才能安然入睡...... 就好像现在,明明已经很累了,可头脑却依旧清晰,还在不停的想这想那,一点儿也睡不着。 他转身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刚走近饮水机,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接着"哐铛"一下,明显是门被拉开时所发出的音节。 怎么回事?他放下杯子,手往楼梯的扶手上一撑便轻轻松松翻了出去,轻盈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后降落,触地的一刹那银怜依稀看见门口有黑忽忽的人影,脚步仓皇,他足尖一点而后闪入玄关旁的衣柜后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仅仅花去了数秒的时间。 他探头望向门口,看着那个人影匆匆关了门,一连锁了好几道程序,包括平时不太用的保险杆,随后仿佛安了心似的叹一口气。 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银怜的心头--这个背影好熟悉,似乎已经看了很多次似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黑影转身开了灯,平时几乎没什么照明度的廊灯在深手不见五指的此刻竟显得分外明亮,黄灿灿的灯光照在那个人的脸上,将他俊朗的容貌映入银怜的眼底。 帝尧?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衣柜后的银怜惊讶不已,一疏忽便乱了气息。 "什么人?"帝尧蓦地停住脚步,大声质问道,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他眼中的血脉崩张,细密的红色血丝清晰可见。 银怜从衣橱旁的死角走了出来。 皓月当空,星河宛如长链般将墨色的苍穹一割为二。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身素纱的银怜静静站着,黑发柔长,披散至腰间,在柔和的月光下呈现出醉人的光泽,洁白的衣裳几乎拖到地上,活脱脱一个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飘渺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目光专注,凝望头顶的星空,凝望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凝望映照在十毫米钢化玻璃上的自己,长如羽扇的睫毛下透着淡淡的哀戚。 "铛--挡--"墙上的金属挂钟敲出铿锵有力的声响,银怜转头一看,时针指向二的位置--才午夜两点,距离帝尧回来还有整整三个小时z。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看钟了,银怜对这样的自己有些无奈,原以为按照自己的性格,是不太会轻易的接纳别人走近自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与帝尧相处的日子,习惯了被他的朋友们开玩笑,习惯了每一天都要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才能安然入睡...... 就好像现在,明明已经很累了,可头脑却依旧清晰,还在不停的想这想那,一点儿也睡不着。 他转身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刚走近饮水机,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接着"哐铛"一下,明显是门被拉开时所发出的音节y。 怎么回事?他放下杯子,手往楼梯的扶手上一撑便轻轻松松翻了出去,轻盈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后降落,触地的一刹那银怜依稀看见门口有黑忽忽的人影,脚步仓皇,他足尖一点而后闪入玄关旁的衣柜后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仅仅花去了数秒的时间。 他探头望向门口,看着那个人影匆匆关了门,一连锁了好几道程序,包括平时不太用的保险杆,随后仿佛安了心似的叹一口气。 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银怜的心头--这个背影好熟悉,似乎已经看了很多次似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b...... 黑影转身开了灯,平时几乎没什么照明度的廊灯在深手不见五指的此刻竟显得分外明亮,黄灿灿的灯光照在那个人的脸上,将他俊朗的容貌映入银怜的眼底。 帝尧?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衣柜后的银怜惊讶不已,一疏忽便乱了气息。 "什么人?"帝尧蓦地停住脚步,大声质问,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他眼中的血脉崩张,细密的红色血丝清晰可见。 银怜从衣橱旁的死角走了出来。 帝尧吐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g,也放低放柔了声音说,"你怎么还不睡,是我把你吵醒了么?" "我一向睡的很浅。"杀手是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心的,一有动静就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是他们的法则,他也是依顺着这条规则被训练出来的,十几年来一直如此,早就习惯了。 跟他一样,帝尧思忖,自己也是啊,而且更严重,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安安稳稳的睡过一次,防身的武器更是不离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风声一起,他就立即睁眼...... "你今天......有些怪怪的。"他说的保守,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算什么关系,恋人吗?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他俩心里都清楚他们毫无关系可言,看起来走的很近其实谁也不了解谁,只是两个碰巧靠在一起的无关物体而已,可是......他有些担心,真的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而这样的问题若是由他来说会不会显得太亲密。 帝尧看了他一会儿,内心的紧张感觉奇迹般的消退了,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银怜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定的力量,而这正是自己此刻所缺少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浅浅地一笑,身体骤然前倾,迫使银怜后退一大步,单薄的背脊紧紧贴上坚硬的墙。 "是在关心我吗,这副表情。"帝尧死死盯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眼神不小心泄露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侵略本性。 银怜脑中空白一片,仿佛所有存贮于其中的记忆都被抽干了似的,没有反应。背后是坚实的墙,刺骨的冰凉透过皮肤直扎入心脏,胸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是另一具躯体,从敞开的领口之下能轻易看见里面同样结实的肌理,散发出一股股灼热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颈间,一瞬间烧红所有表皮。还有他撑在自己身侧的那只手,阻隔住了通往这狭小空间里的空气,让他几乎窒息。 "帝尧!你......不觉得自己靠我太近了?"低下头,吐出一句不太清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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