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麽唰唰的往前跑,知不知道方向啊,别一会跑过了,跑出镇去,又得回头。" 火儿一得意,更是卯足了劲往前冲,玉簪看两侧的树枝飞速向後移动,有点著急了。 一个急刹车,猛的停下来,脚下的落叶呈螺旋转飞舞个不停,鉴证了火儿的速度敏捷以及鲁莽,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在清淡的月色下悄悄的红了脸,没有了平时的妖媚,却是最干净不过的羞涩,"庙会在哪个方向?" "你这麽没头没脑的瞎跑一通,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再说,今天白天出去时,是瞎走瞎撞碰上的。" "那先找个地方歇下,明天天亮再打人打听吧。"火儿略一思索。 "好好好,先睡觉,睡饱了才有精神吃东西。"好吃懒做的玉簪高举双手双脚赞成,却没想到,这还在人家背上,手和脚都放开了,还背得稳吗。 於是乎,凝成一团的黑暗里,只听得两声惊呼,前後响起,一声惊讶,一声愤怒。 "唉呀,你压著我了,好疼。"这是玉簪。 "活该,谁要你突然放手,哪有人在别人背上还这麽不安份的,疼死你算了。"愤怒的火儿。 "唉哟,这是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野合来了。" 几声淫笑响起,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夜色像墨一般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40 被乌云遮住了半宿的月亮终於悄悄的探出了半张脸来,月辉洒落,天地一片白,却都白不过火儿的脸。 "别说,小妖精的脚程还挺快,要不是自己停下来,我们还真追不上。"青松站在最前,看著火儿和玉簪,冷笑著,其余四人微落後於他,站成一排,也都冷冷的看著他们。 "你们跟著我们想干嘛。" 玉簪不顾脚疼,挣扎著站起来,挡在火儿面前,双手大大的张开,将他牢牢的护在身後, "我不会让你们杀人灭口的。" "哈哈哈。"青石笑得前俯後仰,"只不过是两只小妖精而已,我们一年不知要杀多少,还杀人灭口。" "从客栈出来我们就一直跟著了,你们的保镖可都还在客栈里呼呼大睡。今天我看你怎麽不让我们杀他。"青城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们,那眼神就好像他们是笼子里的老鼠,无处可逃。 "你们好阴险。" 玉簪气急败坏。 "你以为那麽大的哑巴亏我们就这麽认了?这只狐狸精一定要死,谁也救不了他,就算是三殿下也不行。"青松阴森森的开口,满面恶毒的盯著火儿,那天他受伤最重,所以把账一并算到了火儿身上。 "青松,不要乱说话,宫里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惹。"青城喝道。 "对对对,我们可是跟宫里的人关系很好,你们也不能惹我们,燕清......也就是三殿下,他最喜欢火儿了,要是杀了他的话,三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将燕清抬了出来,只盼能吓走他们。 "那难道我们就这麽算了?"青松不甘心的大叫了起来。 "四师弟不用著急,宫里的人是不能惹,可是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他们又如何知道呢?"青城不慌不忙,一派翩翩君子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最为狠毒。 "难怪火儿说名门正派都不是好东西,看你们就知道百剑门里都是坏人。" 玉簪气红了脸,咬牙切齿,可是又不会污言秽语,只觉得坏人就是最最严厉的指控了。 "玉簪。"火儿急忙制止,听青城的口气,今晚已是凶多吉少,一个也跑不了,可是玉簪却还懵懵懂懂的,只顾生气,说出来的话声声刺耳,句句锥心,激得他们中最沈不住气的青松已是蠢蠢欲动了。 "那还等什麽,现在就动手吧。"青松道。g "等下。"一直沈默的青明突然出声,"不用这麽急。"摸摸光溜溜的下巴,一幅标准的色狼样,色迷迷的看著气红了双颊的玉簪,"反正总是要死的,不如先陪我们玩玩。" "也是,狐狸精我们早就玩过了,可是花精还没有。"青龙附合道。 "你们都是坏人,我们才不会陪你们玩。" 玉簪大声反驳。 火儿心里一紧,最怕什麽就来什麽。他们使下流手段,自己倒不惧,眼一闭牙一咬也就过去了,可是玉簪却是个未经人事的,怎麽能经得住他们的摧残。 而且冲著他一心维护自己,也不能让他遭这份罪。心下一动,手揪住领口处的衣襟,往两边一分,唰的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像一个高亢的音符,措手不及的到达人们的心里,带来的颤动久久不去,回味无穷。 41 响声过後,鲜红的红云轻轻的飘落在地上,月色下,一个白玉般无暇的身躯立於红云之上,柔和的月华将他笼罩其中,朦朦胧胧更添情色滋味。 包括青城在内,百剑门的五人目光一下子都直了,口水直流的看著舞动著的绝色妖姬。虽说火儿的身子他们都见过无数次,可是,月色中的他,美得惊心动魄,尤胜往日,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的扭动著,笔直的双腿,微微交叉,左腿微屈膝,置於右腿前,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刚刚遮住诱人的三角地带,色海无涯,情色无边。 他们面上痴迷之色方现,火儿脸上的媚笑就消失无踪,左脚一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分两个方向向青城他们飞去,那件丝衣,出自江南最出名的绮罗纺,重不过两钱,柔软无比,却在这个夜里,带著劲风,呼啸而去。 青城的反应不谓不快,火儿的脚刚一动,他的剑已出鞘,脸上的著迷之色一扫而空,手捏剑诀,脚踏八星,一声清啸,那件江南绮罗纺的丝衣已化成片片蝴蝶,成一个圆型,整齐的散落在他的脚下,而剑身,却诡异的呈现一片暗红色,渐渐的,一滴,两滴,红色的液体顺著他的剑尖,滴落在地上,被黑暗瞬间吸去,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不远处,火儿俯卧在地,乌黑的长发披泄开来,遮住了大半个光滑的背部,啸声过後,安静无比,什麽声音都没有,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回荡著。 刚才,火儿本想趁青城他们心神微乱时,以衣裳阻得一阻,不求多久,只要一刻便可,诚如刚才青松所说,只要他的凌云步一展开,天下能追得上的人屈指可数,而百剑门的这五个,恰恰不在可数的几个之内。 火儿初出江湖之时,有如今日的玉簪,手无缚鸡之力,他总嫌练法术太过伤神,不愿浪费大好时间在那些无聊的东西上。 後来,遇到那人,那人总劝他,一技徬身,不求有功,但求有用。当时,他爱极了那人,便拣了一样对他来说,不太难练的功夫练了下去,他的身体轻盈灵便,练起轻功来倒是事半功倍,大大出乎那人的意料之外。 多年以後,重遇那人之时,看著恣意轻狂的火儿那人苦笑道,即使他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是就凭此一点,也万万罪不至死,火儿却恨恨的,"长生不老从来都不是我求的,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不活!" 然而,今晚,他却是第一次想感谢那人,感谢那人曾要他练过轻功,因为,他不再是生不如死的活著了,有人想保护他,而他......也想保护某些人了。 於是,那些衣裳飞起的同时,他抱住了玉簪,紧紧的抱住他第一次想保护的人,移动双脚,想一飞冲天,想带著他逃出包围,想守住他的冰清玉洁,想他不被人玷污。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青城的痴迷是装出来的,他堪堪抱住玉簪,青城的剑气已到了他身後,阴森森的剑气,剑未到,气先到,直指向他的双脚,施展天下无双轻功的双脚。 怀抱著玉簪温暖的身躯,柔嫩的肌肤贴在白色的丝衣上,竟然衣如沙砾,硌得人生疼,疼过了凌厉剑气划在脚上的深深伤痕,疼过了百年前那人的背叛,火儿的心一点点的沈下去,沈到万丈深渊,碧水寒潭,万劫不复。 玉簪用最纯真不过的眼神,疑惑的望著突然变得如此痛苦的火儿, "你怎麽......"话未说完,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不可置信,睁大双眸,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42 火儿轻挥右手,眉心一亮,电光火石中,相拥的人影一分,场中情况已变,青松他们已反应过来。 "贱人。"青松怒上前去,在火儿白玉的肌肤上狠狠踢了几脚。 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任青松拳打脚踢也没有反应,青松不解恨的扯住他的长发,硬生生的将他的头提起,露出深埋於地上的脸。 娇好的脸上泪珠纵横,如雨後的花朵般,清新亮丽,晶莹剔透。 青松一愣,那个狐狸精怎麽会有这麽纯洁而干净的样子,像落入凡间的仙子般无暇圣洁。 心里更恨,劈里啪啦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在火儿水白嫩滑的脸颊上,"还想跑?哈哈哈。大爷现在就送你一程,让你在黄泉路上跑得更快点。"说完,高高举起右手,运劲於掌,便待拍下。 "且慢。"z 玉簪轻移莲步,走上前去,右手一伸,随随便便的扯住青松高举的右手,粉色的唇瓣向上翘起,巧笑嫣然,云淡风清的说,"且慢。" 好似没有看见青城剑尖处滴滴鲜血,好似没有听见那巴掌声声清脆,好似青松是他一个极好的朋友,好似他们正在把酒言欢,在江南的小镇上,在谁家茶楼上,没有刀光剑影,只有风花雪月。 他的眼睛是那麽的亮,万千星辰也不过如此,流星如火也不过尔尔,皆比不过那一汪泓水,微波荡漾,灼人心肺。 青松伸出手,裂帛声再次响起,玉簪的衣衫也破了,却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撕成几条状零乱的披挂在脂玉般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在缝隙中挑逗著在场诸人的欲火。 青松眼中喷出火来,一把将雪白姣好的身躯扑倒在污秽的地上,没有一点怜惜,没有一点温柔,只有粗暴的掠夺。 玉簪毫不挣扎,无视著即将发生的暴行,只是默默地注视著触手可及的火儿,他刚被青松随意往地上一掼,额头正中处擦破了一大块皮肤,浅色的血从肌肤下慢慢的渗出来,眉心处宛若多了一朵红梅,鲜豔夺目,份外妖娆。 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蜿蜒过嘴角,流向光滑细白的颈部,泪珠如滂沱大雨般从美丽的大眼睛里涌出,将脸庞洗得雪白,将干裂的地面浸得濡湿。 青松凶狠的贯穿了玉簪,像对待一块最微不足道的破布,直接而迅猛,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插入,抽出,用他的利器,生生将柔嫩的玉簪割裂、锯开,干脆至极的动作著。 这不是一场交欢,而是强弱悬殊的凌迟,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玉簪发出一声呻吟,那里面蕴含了无限的痛楚与忍耐,却马上紧紧咬住唇瓣,死死的咬住,不让一丝声音泄出,他皱起眉尖,微闭了闭眼,头轻轻的转动,转向火儿不在的另一边,对著破碎的虚空。 他眼中的自己是如此的屈辱,如此的卑贱,在那麽清亮的眼光中无比清晰的印照出来,从未有过的明显与突兀,让他无地自容,只能避开。 只是避得开那道眼光,又如此避得开他的呼吸,那麽短促,那麽急躁,每一下重重的吐出,艰辛的吸入,都是一种折磨,无处不在,避无可避。 43 "四师弟,他应该还是个雏儿,你可小心点,不要太使劲的折腾,一下子把他弄死了,我们几个还在後面等著呢。"青明看青松实在太猛,有点急了。 "吵什麽吵。"青松一边大力地抽动著,一边喘息著回答,"你要是怕等不及可以先上那个狐狸,反正他呆著也是呆著,不要浪费了。" "用过的东西我可没兴趣,青石师弟要是有兴趣可以跟他玩玩。" "我等。"青石死死的盯著玉簪的身子,眼睛追逐著他被青松顶得花枝乱颤的身子,眨也不眨,斩钉截铁的回答。 "哈哈,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青明大笑,为他们如此契合大为高兴。 玉簪双脚被撑得大大的,身下一滩血水,身上遍布青紫,如大雨过後的花瓣,支离破碎,却一直是淡然处之的承受著一切,只用一双眼睛始终亮如辰星,不曾有片刻的黯淡。 却听到青石所言,惊恐万状的睁大不能再大的眼睛,死灰一下到了他的眼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双美眸光华不再,死气沈沈。 及至听到後面的对答,神采才一点点的回来,他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来,望向火儿。 那是怎麽一张脸啊,排山倒海般的绝望,黑暗将他完全吞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除了汩汩流著的鲜血,其余全是雪白,唯有那双眸子,黑得毁天灭地。 玉簪痛彻心肺,刹那间,在他身上蠕动著的恶心物体已不复存在,天地间唯有那一个人,哀伤,无助,痴痴的看著他的那个人,山崩地裂,地老天荒。 青城却一直用种怪异的目光注视著玉簪,没有加入到师弟们的争夺中,只是静静的望著那个不断被顶起,又落下的人儿,好似他的脸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般,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青松急促的耸动两下,发出酣畅淋漓的叹息,抽出了血迹斑斑,已软下去的性器,站起身来。 "该我了。"青明淫笑著,裤子早已解开,掏出在观战过程中,早 已坚硬如铁的性器,朝玉簪走来。 眼光中跳动著暴戾与血腥,显而易见。 俯下身来,也不见他作势,就是使命的一捅,玉簪身子猛地一颤,牙一紧,咬破嘴唇,吞下痛呼,血将唇瓣染得鲜红,比春花娇豔,比火树灿烂,引得青明更是狂性大发,没章没法的捣鼓起来,像是上阵杀敌般勇往直前,杀气腾腾。 青明瞎捅了几下,觉得不甚过瘾,提起玉簪软绵绵的身子翻了过去,让他面朝下,背朝上,跪趴在地,可是玉簪经过刚才青松那一番下使劲的折腾後,实在是没有力气,软趴趴的就往地上倒去。 青明不得不伸出手来,扶住玉簪腰侧,将他的臀部提离地面几寸,固定好方位,再次重振旗鼓的抽动起来。 真他妈疼啊。玉簪一口气吸到气管,吊著不敢动,分成几次,轻轻,再轻轻的吐出,生怕动作大了牵扯得更为疼了,这个背式是进入得最深的,再加上青明的性器又是五人中最为宏伟壮观的,玉簪那小小的後穴实在是吞吐得太辛苦,一股又一股的血液顺著臀部流下,如水入大海般,向地上一大滩暗红汇集而去。 火儿发出悲痛至极的呜咽,声若游丝,如泣如诉,如同野兽濒死之时所发之哀鸣,闻之断肠。 玉簪心里一紧,缓缓的抬起右手,向火儿方向伸去,一寸寸的移动,手指痉挛,抖如筛糠,却还是坚定不移的一点点的接近了火儿,终於触到了他的脸庞,脸庞被泪水冲涮得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刺得玉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手指却依然在脸颊处流连不去。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他的眼睛如是说。 我好恨。他的眼睛如是说。 不要恨。他摇摇头,那太黑暗,不适合你。 不不不。他眼里一片火红,好似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如火如荼。 那是血的颜色,扑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他眼前的世界淹没。 44 "噗。"像利器入肉,沈闷钝浊。 青明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高亢入云,刺耳急促,戛然而止。 火儿眼前开出了红色的花朵,红得鲜活无比,纯正无比,那朵朵红花有些飞出,溅上他的雪一般白,冰一般凉的脸庞,温暖如春。 "你干什麽!"青城几人纷纷怒喝,不敢相信的看著青明的身躯一分为二,如同火儿刚才那件绮罗纺的丝衣般,由上至下的分为两半,一左一右的跌落在玉簪两侧,弹动两下,便再无声息。 绝尘静静的站著,脚下是残缺的青明,破碎的玉簪。 晚风幽幽吹过,有如百鬼夜行,呜咽而至,寒意森森,冰寒刺骨。 青城四人不由打了个冷颤,互相环顾,眼里皆有惧色。 绝尘一招得手,杀了青明,伫立场中,他们方才发觉。
10/23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