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刚才青松和青明都是直接将浓稠,腥膻的精液喷射在他体内,现在随著他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顺著尚未合拢的菊穴流了出来。 光溜溜的大腿上湿湿的,沾满了那些令人恶心的液体,提醒著刚才的的那场交合有多麽的肮脏和屈辱。 火儿并不认为交欢是罪恶的,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追逐肉欲,愉悦的享受快感。 人们形容交合为鱼水之欢,说得多麽好啊,如鱼得水一般,欢乐无比,那是一种极致的快乐。 因而,在客栈时,燕清说那番话时,火儿才会嗤之以鼻,追逐极乐的权利谁也无法剥夺。 可是今晚没有快乐,只有肮脏与暴力。 不愿意让黑暗玷污玉簪纯洁干净的灵魂,就让他的明亮的眼睛里永远都是阳光普照,豔阳无边,没有一丝的阴霾。 所以,他才会施展梦转魂移之术,鱼目混珠来代替玉簪,所有的阴暗他既都已知晓,那麽所有的苦难也都由他来承受吧。 世上总要有一方净土,即便只是遥望,心,便得到宁静。 只要有这麽一方净土,能让他得到安宁。 绝尘驾起无我剑,腾空而起。 夜风列列,吹动衣袂,月影之下,三人如滴仙一般,於半空掠过,树木皆在脚下,飞速後移,那片血腥之地,也被他们扔在了身後。 只是不知有关的那份记忆,是否也会被扔在身後,不再想起。 客栈安静的沈睡在夜色中,天地间万簌俱静。 玉簪和火儿半夜出走,谁也无法安然入睡,忐忑不安的等在房中。 御剑飞过的风声在寂静中格外分明,绝风第一时间推开了窗户。 "找到了?"绝心刚一问出声,便见到了绝尘手里的火儿,"怎麽受伤了?" 绝风惊疑不定,玉簪披头散发,额头破了一个洞,已干洄凝固,不再流血,两颊高高肿起,红涨一片,好像是被人殴打过,身上披著绝尘的道袍,衣服轻飘飘的在身上晃荡,显而易见里面未著一褛。 火儿更是不妙,人事不知的晕倒著,脸上虽未有明显伤痕,身上披著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衣服下面有什麽伤痕不得而知,但听他的呼吸,浊音沈重,隐有停滞,绝对伤得不轻。 "出了什麽事?"绝风沈声问道,心里有强烈的不安。 他们俩都是修成人形的妖精,虽然道行不高,但是寻常人也奈何不了他们,看这情形,恐怕是跟道门中人遇上,并且吃了不小的亏。 以绝尘对玉簪的维护,只怕也跟同道中人动上了手,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是百剑门的那几个坏蛋,他们欺负火儿。"玉簪恨恨的,"大冰块把他们都杀死了。" "他们还没有走?"燕清皱眉,第一次遇到之时,他们就是跟火儿厮混完後,欲杀人灭口,因为被他们撞见,才不得不放过火儿,加上又在绝尘手上吃了一点暗亏,新仇旧恨,今晚遇到,肯定是下了死手。 "你怎麽能......"绝风大急,道门十八宗订下来的规矩是,私下械斗,情形轻重与否罚面壁百年到数百年不等,如若有人伤亡,废掉所有修行,逐出师门,终生不得再入道。 而且废除修行之时,有如万蚁钻心,痛不欲生,伤及奇经八脉,并损及天寿。 处罚订得如此之重,就是要完全杜绝同道私斗,没承想,绝尘还是为了玉簪,惹下滔天大祸。 50 "天哪。"绝心发出一声骇然至极的惊呼,绝风回过头去,望向床上。 火儿在回客栈的路上已经昏迷,虽然绝尘不停的传输真气给他,但是,内外皆伤,损耗太大,还是支持不住。 昏过去也好,起码少忍受一些痛苦。绝尘想。 现在,他躺在床上,身上披的衣服已被掀开,露出备受凌辱的身躯,无声的控诉著青城他们所犯下的极度暴行。 满身都是被大力掐过的青紫,特别集中在腰腹以下,两个粗壮的大手印一左一右雄踞在腰的两端,膝行过的四肢血迹淋漓,沙石遍布,更别说下身干涸的精液,以及一直没有停过的血水。 "他们......"绝风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万万没有想到青城他们会如此凌虐火儿,上次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简直是连野兽都不如。 "修道之人首先便是修身修心,他们妄动情欲已是不该,还如此欺凌弱小,实在愧为修道中人。绝尘,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报师门,必不能让你冤曲受罚。"绝风正色道。 "百剑门挑的好弟子。"一向温柔娴雅的燕清也不禁微微动气,冷笑连连,"在下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一下了,原来他们都是如此修道的,好一个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 "他是因为替我才会被那些坏人欺负,他们一直欺负他,一个完了又来一个,一个比一个凶,火儿他......"玉簪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哀伤入骨,闻之恻然。 燕清愣住了,他,居然舍身救玉簪? 日里客栈所说之话言犹在耳,张狂的笑著,取笑他们太过於保护玉簪,不让他知晓情欲,认为对玉簪他们的保护太过多余,但是,到了晚上,危险临近之时,他却选择了以身相代。 当时他可有犹豫?现在他可有後悔? 燕清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不管火儿的外表多麽放荡不羁,心里还是干净柔软的。 燕清的心微微痛了下,为了那个没有人疼惜的小狐狸,为了那个只会疼惜别人的小狐狸,轻轻的抽了下。 好像在他年幼时,曾被嬉戏的小狗伸出的尖牙刺破柔嫩手指的感觉,久远,而再不曾有过。 後来,那只小狗被宫人放逐到了一个再也咬不到他的地方,默默的生,老,病,死,再也没回来。 而这只小狐狸呢,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轻咬他的心脏吗? "三殿下,您带玉簪出去吧,我们帮他调理内伤。"绝风探过脉後说。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房门还是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怎麽这麽久还没出来,是不是不......好了?" 说到不好时,语带颤音,在"不"字那里陡然断住,好了二字却是轻轻一带而过,像是生怕惊了什麽似的小心翼翼。 自从出来後,玉簪一直都惶恐不安,或走,或站,或坐,没有一刻安静下来。 "璇玑门是云泽国第一大派,道法修为是最高深的,绝心又是主修治疗性法术的,再加上绝风和绝尘,三人联手,火儿一定会没事的。" 燕清其实也很紧张,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嘴角的肌肉紧紧的绷著。 "可是,他们那麽凶的对待他,火儿疼得都叫不出来了,只能拼命喘气,拼命喘气,就在我耳边不停的,不停的的喘气,离得那麽近,我却摸不到他;喘得那麽辛苦,我却帮不了他。"突然大吼起来,"本来,他们是要欺负我的,让他们欺负我好了,火儿看起来那麽弱小,怎麽经得住......"玉簪失声痛哭。 燕清的心很痛很痛,明知会被轮暴,还是义无反顾,他,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吧。轻轻揽过玉簪,将他的头按在胸前,抚顺他的哽咽,"火儿很喜欢你,,所以不愿意你受到伤害,他是一只很坚强的小狐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他,对吧?" 51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黑暗就要过去,第一抹曙光已透过窗棱,斜斜的投射在了相拥的两人身上,他们相依相扶,一起渡过了这个无比黑暗,无比痛心的黑夜。 开始断断续续的有人声响起,人气一点点的回到了冷冰冰的客栈里。 终於,天色大亮,房门也打开了,绝风虽然一脸疲惫,却在微笑,"紊乱的内息已给都稳住了,大概要损失了百年的修行,以後再慢慢修炼便是。" 燕清神色一松,抿了半夜的嘴角终於也放松了。 "火儿,火儿。"玉簪趴在床边,跪坐脚踏之上,却不敢碰触到他一丝半毫,生怕一个不注意间又弄疼了他,轻声呼唤。 "你的伤怎麽还没有处理?"绝尘见玉簪血污满面,还是刚回来的样子。 "他怎麽还不醒?"玉簪不去理会绝尘的问题,只急急的问。 "我们给他吃了一些宁神的药,多休息对他有好处,也感觉不到痛。"绝心答,也走到玉簪旁边坐下,担心的望著床上。 "对对对,睡著了就不疼了。"执起火儿一只手,细小的伤口里还有很多的沙石,张开嘴哈著气,"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他的外伤,呃,还需清洗一下,再上药。"绝风有点吞吞吐吐。 火儿的外伤最重的地方就是後庭了,严重被撕裂不说,里面还残留不少精液,必须清洗干净,否则会引发高热,对他的内伤大有影响。 可是这个事,由谁来做呢?k "我去叫小二打热水来。"玉簪急急忙忙的下楼了。 "你们先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吧。"绝尘无奈的看著他急驰而去的背影,想叫他跑慢点,别摔跤,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 他是那麽担心火儿的伤势,一整晚,都在自责,悔恨中渡过,现在终於能为火儿做一些事了,减轻一些负疚感,别人说什麽他恐怕都是不会听的。 "在下也留下来帮忙吧。"燕清忍不住出声。 "那怎麽行,您千金之躯......"见到燕清忧心忡忡,绝风脑海中有什麽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否决了,怎麽可能,不会的。 "我和玉簪留下就好了,人多了,反而不太方便。"绝尘拒绝。 "也好。"燕清也不多说,深深的再看一眼,便走出去了,背影看起来,少了平时的潇洒自如,有一点哀伤。 "那我们也走了,绝心。"绝风唤道。 "我也想留下来帮忙。"绝心坐在床榻上,不愿起身。 "刚才损失了不少真气,要回去调息打坐,不要闹别扭。" "好吧。"绝心站起来。 "玉簪会照顾他的。"绝风拥住绝心,手环过他的肩膀,拥在怀里, 绝心略为放松,垮下双肩,放心的倚在绝风怀里,脸上现出一抹疲惫。 "看,明明就已经很累了,还不肯走。"绝风的声音慢慢消失在拐角。 "来来,把水放这里。"玉簪和小二一起,抬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桶进来,"咦,他们都走了?" "嗯,我让他们都先回房休息了,折腾了一整晚也该累了。" 绝尘过去帮忙,早上的空气还是很清冷的,可是玉簪的额头上已覆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将干涸的血液微微打湿,看起来更鲜豔了些。 刚才小二被他这个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越狱的大盗。 "也对,人多火儿也会不好意思的。"玉簪放下大桶,关上门,忙里忙外。 "你也累了,不如......" "不要,火儿没醒来之前,我绝对不要走。"玉簪放低声音,"我一点伤都没有,也不累,不要去休息。" "还说没有伤,你的额头又开始流血了,还有脸颊。"绝尘心疼的轻摸他的脸,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脸肿得更高更红了,大大的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额头也在日光下更显狰狞。 52 "我没有关系,真的。"玉簪咬住下唇,"只要火儿好起来,我再也不惹事生非了。" 绝尘轻轻的笑了起来,低沈悦耳,像谁拉起了风琴,奏出暗哑瑰丽的乐章,"真的?不会到时候又忘了吧?" "才不会。"玉簪斜睨他一眼,"说到做到。" 手探到桶里,试了试温度,"嗯,刚好。"便要过去抱起火儿。 "我来。"绝尘拂过火儿的睡穴,让他睡得更熟一些,才伸手抱起来,慢慢放进桶里。 虽然火儿为玉簪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他还是不愿意他们有太过亲密的接触,除了自己,谁的身体都不愿意让玉簪碰到,谁都不行。 "你干嘛都不让我动手?"玉簪不高兴了。 "重手重脚的,把他弄醒了怎麽办?"绝尘咬咬牙,既然不愿意让玉簪来,只能自己来了,伸出手指,往火儿受伤的後庭探去。 "你们为什麽都喜欢做这个?这麽痛为什麽还都喜欢?"绝尘哪里都不让玉簪碰到,只能趴在桶边,无所事事。看著他的手指伸向後庭,不由很是奇怪的问。 "嗯。"绝尘有些懊恼,不知怎样跟玉簪解释,第一次因为他中了毒,失去理智,给玉簪带来了很大的创伤,从事後的清理上药中就可略窥一斑,再加上这次火儿的经历,更是粗暴到了极点,床弟之事对於玉簪来说,留下的尽是些太不美好的记忆。 "其实如果方法得当的话,是不会疼的。" 绝尘艰难的措词,"如果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是非常快乐的,古人都是用闺房之乐来形容它。" "闺房之乐?"玉簪咬著手指头,"那麽痛怎麽会乐啊,骗人。"小脸被腾腾的水汽蒸得白里透红,粉嫩粉嫩,"哪天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疼得要命。" 绝尘又是一愣,自己去试?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让他躺在玉簪的身下,任其唯所欲为,表现出虚弱无助的一面,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这个,还是以後再说吧。" 玉簪撇撇嘴,"真的很疼。"垂眸望向水里无知无觉的火儿,语气低沈无力,"他肯定更疼。" "我很感谢他。"绝尘轻声说。 "嗯?" "如果不是他,简直不敢想像你会受多少苦。"绝尘一直低垂著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有声音非常低,低到了谷底,让人无法听清。 但是玉簪听清了,他不是用耳朵听清的,是用心去感受到了绝尘心神的动荡不安,"以後我会听话的。" 绝尘没有出声,只是动作变得轻快了起来,很快就清洗好了,把火儿捞起来,放到床上,一点一点的擦上璇玑门秘药,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清凉怡人,香味清雅。 玉簪一直在旁边不停的抹泪,每看清一个伤口泪珠就更多一些,火儿,火儿,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绝尘打开门一看,是燕清。 "上好药了吗?" 绝尘颔首。 睡梦中,火儿的眉尖轻轻耸起,浅浅的印子在眉心正中,梦到什 麽了呢,要皱紧眉头? 53 玉簪伸出手,握住置於被外的手,轻轻捏住,指尖在受伤的手背上划著小小的圈圈,像春风那麽温柔轻盈,小心翼翼。 "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我来照顾他。"燕清走上前。 "我不走,我要守著火儿,他醒来看不见我会害怕的。" "第一眼见到你鲜血淋漓的样子吗?看到你脸肿得比鼻子还高的样子吗?"绝尘已经劝了好几次都不见效,有些动气了,为他不爱惜自己。 "火儿如果醒来,见著你这个样子,也会不好受的。把伤口包好,再洗个澡,让他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你,不是很好吗?"燕清柔声劝道。 "好。"玉簪迟疑半晌,终於答应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守著他,眨也不能眨的守著他,不能吵到他,不能弄疼他。"歪著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醒了要马上告诉我。" "好,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完整无缺的火儿的。"燕清笑。 玉簪一步三回首的被绝尘揪出去了,房门一关上,燕清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完整无缺?完整无缺? 经过了昨晚,还有什麽是完整无缺的吗? 他的心,火儿的心,玉簪的心,绝尘的心,谁的心都不再是完整无缺 了,都有什麽进驻到了里面,一切都不一样了。 房内,热气腾腾,烟雾缭绕,一片朦胧。 玉簪伏在木桶的边缘,手肘搁在桶边,脸歪著枕在手臂上,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绝尘聊天。
12/23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