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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扶疏——

时间:2008-11-17 10:40:08  作者:

他顿了一下,略微抬眼望了望立着不出声的扶疏--师父与他说二人是叔侄关系。
扶疏却是在想,这王爷当真不会找借口。
师父身体如何会不适?
当然不是。
不然,方才还在婉转娇啼的那人却是谁?
这借口未免破烂到家。
堇咯咯娇笑:扶疏,这王爷啊方才向我要了个人情。希望你今夜陪诚效去那赵府赴宴,就当是去见识下这京中人情。也该去玩玩的。扶疏,你可愿意?!
赵府。
即赵浅之府。
扶疏眼中寒光一闪。
他答了一声:好。
若是他人,扶疏必不予理睬。
旁人也休想差遣他做这陪玩的角色。
堇知他脾性,所以提了是赵府。
"如此,你过来,我便嘱你几句。"堇道。
这瑞亲王方才火急火燎的逞兽欲时,已将堇衣衫尽数撕裂,他此刻毫无屏蔽之物,又恐扶疏见了,便跳起来拦住屏风一边。
王爷急道:有何事,这外面说不也可以么。
堇在贵妃椅上,斜躺着,端的是明眸皓齿,媚脸生春。见这老成不持重的瑞亲王此刻的行径,未免有些好笑。
堇淡笑道:"扶疏,你拿手挡了眼进来。可是王爷,你总不能让堇儿一直这么躺着,人家等下可怎么出去嘛。"
瑞亲王想了想。脱了身上的裘衣递与扶疏,让开了道。
扶疏依言假意捂了眼走过去。心思这王爷倒也是有几分真心,竟怕旁人将师父的玉体瞧了去。
只扶疏并非外人。
随师父一十七年,他早已瞧遍师父全身。
娇艳,淫乱,肃杀,清冷。各色神情的堇他俱已见过。
堇嘴角噙了一朵微笑,示意他将手拿下来。
扶疏将那衣服抖开,盖住赤裸着娇躯的堇。
堇无他话,惟有四字:见机行事。
写于扶疏柔嫩的掌中。
扶疏掌心合拢,眸中露了一丝顽皮和羞涩。
堇与之对笑。
笑里却也有着冷肃。
扶疏亦然。
扶疏了然与胸。
见机行何事?
扶疏,他理解为见机与那赵浅行些苟且之事。所以他笑得有些好笑。有些羞涩。涩里有色,有杀气。

三幕 挑情
城西。赵府。
赵府大喜。
喜从何来?温远侯赵浅,昨日朝堂之上获圣上赐婚,七日后与那十一公主雨凝成婚。
不过是寅时,府前就已车水马龙,身穿各阶官服的官员纷至而来,提前携礼道贺。这拍马迎逢之事,各个想做,各个做得,都只恐落了人后。
这大事,喜事,于今夜的主人,未来的驸马爷而言,却不过尔尔。他着了绣着白泽补子的绯色官衣立在门口,俊脸上罩了客套,与来宾寒暄。
心,不在焉。
赵浅在极目张望。望什么?望一个人。
何人?
便是那杀而未决,杀得不负责任的刺客。
他今夜可会来?可会再刺我一剑?!赵浅如是想。心如猫挠。
他会来。而且已经在路上。
细雨微飘。道路泥泞。
诚效却弃轿而行。身后跟着八抬大轿。他如何弃坐?因为他要与扶疏同行。即便他的官靴已经污浊不堪。
扶疏仍然着那淡蓝束袍,细白的脸庞仿如凝脂。双手缩在大袖中。缓缓而行。
诚效裹了厚厚的围脖,从里面探出脑袋,痴痴地看着身边随身在侧的人儿。
"郡王,您当心。"管家禄全在两人身后又喊一声。
诚效置若罔闻,依旧为扶疏撑着油伞。扶疏也不客气,他本是怕冷,雨丝儿溜进身子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的。
礼数是什么?扶疏不懂。也懒得懂。
转过街口,已近赵府。
禄全不免急起来。快步上前,轻轻地扯了扶疏的下摆。眼里有恳求。
扶疏欠了身子,避开诚效的伞。
这情形若教那些风闻奏事的言官瞧见,指不定会惹什么事儿。扶疏不怕事,怕麻烦。
诚效仍目不转睛。直到赵浅远远的迎出门来,禄全轻咳一声,他才醒来。
"驸马爷,呵,这衣裳当真好看。"诚效咧嘴搡了一下赵浅。
赵浅拱手作揖,叫声:郡王。
诚效却是不允,忙道:"不是早早儿地就跟你说好了么,私下里,尽管直呼名字,况你今日已是驸马,品级相当,在人前也毋须再弄这些繁文缛节。"托了赵浅的手,一同向内走去。此刻也是敛了方才的痴样,倒也有些派头。
扶疏自看到赵浅过来,便隐在禄全的身后,尾随他们进府。
今日不过是先摆个普通的宴,然而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却都到。席开十桌。一众大小官员见驸马携了诚效郡王一同前来,纷纷躬身作揖。
诚效比赵浅年长二、三岁,怎么得也算个郡王,虽见识多了这种场面,却仍是十分不习惯。他腆笑着示意众人就座。这厢边,却附在赵浅的耳边低语:"好弟弟,你知道我实在不喜热闹,只盼你能给我安置个静一些的地方,可好?"赵浅含笑,拉了他往前走,将他安置在上座。与吏部右侍郎徐明,礼部尚书潘兆齐坐了一块。见离众人稍稍远了些,这郡王才安心举箸。
扶疏随禄全将贺礼交给赵府的仆人后,便被人安排在了偏厅饮茶。茶无味。扶疏却捧了瓷杯里立在窗口前浅啜。
他身未动,心已远。
扶疏在脑子里想这个赵浅。昨夜只顾拼命,除了那一笑,并未细看。方才他与郡王言谈时,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儒雅温文之气,却让扶疏竟自呆愣了一下,这才觉得此人端的是俊逸非凡。
他想到那个笑,不自觉地嘴角弯起弧度。
杯中茶水已涸,扶疏不自知。
但是他却知道有个人在暗暗将他打量。只是,目光慢慢地从打量变成窥探。
这感觉让人厌恶。扶疏不喜。
但他不会抗拒。他此行只需要被动。自有人会替他动。
酒不过三巡,诚效忽得跳将起来,瞪大眼向四周扫了一遍,拽了赵浅的手道:"好驸马,我只顾着与你玩笑了,你,你可曾见随同我前来的那位穿蓝袍的随从?"怕不要丢了才好,自己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堇答应他让扶疏作陪的。
诚效心慌无智。人岂会丢。这话问得未免有些好笑。
赵浅也笑,哑然失笑:"郡王莫要担这无谓的心,可是着蓝袍之人?我差人去寻便是。"他也不问些你为何要寻他之类的废话,他从诚效的眼中看到些暧昧。
这是同道中人的理解。理解是可贵的。
诚效这才施施然地坐了回去,也不吃酒,只顾抻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赵浅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好笑。且端了酒杯,向席间同僚敬酒。
同桌的侍郎与尚书也是明白的,但是他们毕竟年长些,看不惯小辈这般骄奢淫逸,叹他也未免忒放肆了些,竟将男宠带了出门,俩人互看一眼,暗暗摇头。有微词,不能言。
赵府管家奇志从偏厅将扶疏请至前殿。原先那带着窥视的目光已经不见。
原先吃酒的宾客忽然纷纷住箸。只见一位容色清越少年缓步行来,端的是丰神如玉。有几人竟因为惊愣而丢了手中的筷子。扶疏自从下山三天以来,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放肆的目光。无礼中带着淫亵。生生地厌恶。
却只能容忍。
若是你们这样看我师父,他此刻只怕已经将你们的脖子都给拧了下来。
扶疏冷哼。在心里。
诚效见扶疏已然俏生生地立在殿门口,便起身巴巴地迎了出来。只一时三刻不见,便如过了几日那般激动。扶疏的手被他握住,带至上桌,立他身后,乖巧静然。诚效心安了下来,这才举杯与同桌之人畅饮。边饮边想,若是能将这一干人等全遣出去才好,省得他站着。想得放肆了,更感叹若是他能坐在自己腿上,岂不是更好?!
这一翻邪念在脑中盘旋,竟吃吃地笑出声来。
那潘尚书见诚效这痴想的样子,十分的不耐,十分的不齿。知道他必然是在打些坏念头,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徐明也是这般鄙薄的神色,然心里却一丝丝的艳羡。羡郡王有这等藏货。
尚书那声冷哼扶疏是听到的。他不屑一顾。
扶疏此刻需要做的是顾盼生辉,他要将自己作成个饵。他等鱼上钩。
鱼是谁?谁是鱼?
是赵浅。
赵浅自这个饵踏入殿内时,便已注意到了。彼时,赵浅正巡了一回酒,从酒席的右侧,目视他进来。
他的眸中没有惊叹。他的心却在窃喜。所为何喜?
赵浅不知,只是心在隐隐然的跳动,狂跳。
赵浅一路与人碰杯,浅浅谈笑。
他隔了几桌人,拿若有似无的目光笼罩扶疏。或专注,似探询。目光凿凿。不容小觑。
扶疏亦不动声色,享受着赵浅的遥视。
两人暗地里互相勾引,互相挑衅。不亦乐乎。
然,都只用眼神作这番微妙的无声之语。
却异常激烈。
仿若两军对垒。
只是扶疏不动。赵浅不动。却有人先动。又或者说是迫不及待地动。
此人从桌上起身,越过几人,带着醉意揽了诚效的肩膀:"久闻郡王府中娇妻美眷众多,柳某人素来艳慕,只想不到,连这,连这随从竟然也这般动人心魄。想必郡王定是日夜将他疼宠吧!"
诚效自然认得此人,柳益其祖柳造曾做过皇帝的太傅,因此授了他个镇沅伯,世袭。这柳益也算个城中名人--只因为他花名在外,风评极为不佳,故而在坐之人皆不愿意与他搭话。只是诚效性子温婉,虽不喜欢他,看他向自己走来,原本也是打算寒暄,却不料他竟出言轻薄扶疏,立时顿觉不舒服。自己虽是有这念头,却万不敢真的造次。
便不打算给柳益好脸子,扯掉他的手,肃了面孔答道:"镇沅伯休要说笑,此人乃我府中贵客,今日来是......"
"哎,诚效哥哥既然携了人出来,众家兄弟又不会笑话与你,却竟要编排什么借口。"一人从邻桌站起,向二人走来。
扶疏瞥了一眼,便知正是这人,方才在偏厅将他窥视。他昨日见过此人,称永敬郡王。
"昨夜在哥哥家,见这位,这位......"永敬绕到扶疏的身后,将手搭上他的肩头,"哥哥他叫什么来着?"
"扶疏。"扶疏自己答话,微微侧开身子。
"扶疏,扶疏......"永敬轻声念着,忽凑上前,抬手捻了他的围脖,在自己的脸上刷了几下,对着脸色早已经发青的诚效道,"诚效哥哥,昨夜咱们见他在你府中花厅舞剑时,你说这扶疏,你怎么说来着,噢,你说他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永敬可曾记错?"
昨夜王府设宴,说是为了给他叔侄二人接风洗尘。师父一时兴起,便叫他随意舞了套剑法,以助酒兴。却不料被人拿来调笑。
诚效已然生气,手在宽袖中捏成拳头。他正待训斥,扶疏却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诚效原本是怕扶疏脸子薄,恐他恼怒,但见他并无异色,这才硬生生忍住。
扶疏不让他发作,自然有他的道理。扶疏本不担心被人调戏,他何用担心。因为他见到赵浅原本闲嬉的眸中已无悦色。他有了怒气。
扶疏在等。等赵浅动。赵浅会怎么动?
扶疏有些好奇。
只是此刻你不动,我先动。
他伸手,柔弱无骨的纤手缓缓地从永敬掌中拉回围脖,对着他轻笑:"这不过是我家郡王一时醉酒的戏言,却教永敬郡王您笑话了去。"
这酥骨的柔媚,瞧得永敬直了眼。当下竟忘了满堂的宾客,酒杯‘咣'的丢于地上,扯了扶疏的手痴痴地道:"扶疏,好扶疏,今夜我不要你舞那剑了,却要你,要你为我宽衣解带,与我同乐逍遥。"

四幕 引诱
话音一落,满座皆惊。
其余人惊,是觉得这个永敬太不自重,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无耻、无礼,说出这等下作之语;诚效也惊,却是因为永敬所言正是自己所想,他虽有心,却懂得收敛,克制自己。只是永敬毫不遮掩,一语中的,教他没来由地红了脸。燥热不堪。却见永敬握了扶疏的手不放,不禁将怒
气挪到了脸上,咻地站起身,去扯扶疏的手。
永敬也惊,自己方才脑子一热,口无遮拦,又见诚效已然气极,也觉得有些过火。但见扶疏的柔荑乖顺地握在自己手中,脸上只有些嗔怪之色,不禁壮了胆子,心下一横,索性揽了他的腰,对立在身前的诚效道:"好哥哥,今夜小弟想邀扶疏去我府中做客。这便告辞了。"诚效哪
里肯听,伸手就去抓扶疏的肩。又急又怒之下,饶他不识武,这力道却仍是大得让扶疏忍不住轻呼。
轻呼这当口,脑子已转了数个念头。他抬头,已是泫然欲泣,泪眼中抬头,向诚效道:"郡王休要动怒,永敬郡王不过醉了酒才这般,这般......两位,快些松手,莫教众人难看。"永敬却不管,平日染指不得的人此刻就在自己手中,又哪里肯放,只顾揽住扶疏向外走去。诚效的面皮已经从青转白,气得直哆嗦,脑子一昏,急急地赶将上去,对准了永敬当胸便是一拳,击得他踉跄不稳,跌倒在地,自己也因使力过大,扑在了他身上。
殿里早已一片哗然。朝中大员虽多有豢养娈童者,却都是藏掖着。但见这二位郡王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为了一个男子争风吃醋,拳脚相加,心中都不住的嘲讽,然嘴上却在咋呼高叫:两位莫要再打了。却无一人施手劝阻。
两人皆是靠些蛮力在撕打,扭作一团。倒是两家的仆人在旁边哀声劝解,想拉又恐伤了主人的面子。急得都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不在动。只有一人在观望。扶疏偏生不让他看得安稳。
扶疏方才也一同顺势跌倒,此刻眼眶里泪珠打转,看着二人低啜道:"诚郡王,王爷方才出来时,嘱我小心些照料您的,却不料,却不料惹了这一出,我若回府,却怎么向王爷交代。更只怕,只怕我叔叔都要责怪与我了......"
睫羽上的泪滴欲落未落,楚楚可怜。这话说得甚是哀戚,正作厮斗的两人也住了手,愣愣地看着他。
一只手,伸在扶疏的面前。
扶疏掩在大袖中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止住微啜,抬眼望向面带淡笑的赵浅。
扶疏知道方才此人早就想过来。就在永敬口除秽言之时。但他始终按捺不动。
他在等。
等扶疏先动,想看扶疏怎么动。
但扶疏却是跟他存了同样的心思。都在试探。
两人依然用眼神交锋。
扶疏与他较量,更是与自己较量。
赵浅此刻却不再等。他再伸一手,穿过扶疏的腰身,将他从地上搀起。这一刻,彼此的心跳都骤然窜升。
赵浅此刻是做为这宴会的主人,及时地现身出来排解纷扰。他蹲下身子,掰开手脚仍然纠缠着的两位郡王,轻声道:"哥哥们,快快起身,休再与自家人置气,此事若传到两位王爷耳中,只怕......"赵浅收口,点到即止。但却敲醒了两人。这二人虽然此刻是硬着头皮在作战,然却
又都是从五内里惧怕府中的权威者,这倒还好办,顶多是领受些家法,就怕被人一本奏到圣廷......只一思量,就都悻悻地各自起身。
永敬颇为机灵,未及整理衣冠,就托了双手,躬身对诚效道:"永敬方才鲁莽,还望诚郡王莫要责怪。"转身又向扶疏道:"公子请恕永敬无礼之罪。"
扶疏点头还礼。偷眼向赵浅瞄去,却见他也正望自己。含情带笑、沁人心脾--扶疏心中,立刻便又想起师傅那句‘见机行事'。
诚效见永敬递了台阶,便也顺时而下。再做些撕破脸皮的事,只怕得不偿失,遂也干笑两声,向正做壁上观的宾客道:"诚效方才与自家兄弟玩闹,扰了众位的酒兴,这便自罚三杯,万望海涵。"说罢,拎了酒壶,往杯中注了酒水,开始自斟自饮。
这其实也是睁眼说瞎话。在场之人心知肚明,但见他说得诚恳,也就当看了一出闹剧,纷纷举杯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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