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问出这种事情,居然还是问这个不解风情等着嘲笑自己的人,耶………没救了。 结果,如所意料的听到对方一阵暴笑不绝。好久,久到都有想掐死他的冲动了。天月才像是 很努力的调整好表情,丢下一句:“好累,好久没这么笑了。”便将衣服砸在楚寒脸上很轻 松的走人了。 楚寒揉揉被砸得生痛的鼻头,想不出那个人怎么莫名其妙,索性不想了,开始漫不经心穿衣服。 布帛过处,是五道浅浅的抓痕。 苦笑的咧咧嘴,很自然回味起刚才被拍掉的那一节。 几乎是没有体温的冰冷躯体。自己当她死了,可就是那样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着,让人抱 着不由生出痛楚来,怎么也避不开的感应着对方每一道哀怜无助。 想找到她。这个念头忽地蹿出来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同情? ----只希望是后一种。因为我……不会去怜悯谁,因为我……没有得到过,所以,我做不好。 ……… 方才出了自己房间的人一时没有了去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该有什么可做的,很久以前那种无所 适从的空虚似有了灵感,调笑着恶意的反复侵袭摧残赢弱不堪躯体。 ----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软绵绵的身体背在门上不住喘息,看着院子里一棵参天老树,止不住的心悸。痛感一分分压上心 口,每走一步都万分吃力。冬天的寒气顺着延喘不断侵入胸腹,如被灌了水银,沉甸甸的。却满 足不了拼命吸入冷气想填满他的人。 像是终於到达了目的地,虚脱的跪倒在树下,指甲插入干裂的土地,鲜血濒流,却没有了痛的知 觉,只因………心尚在淌血。 -----原来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你可以轻松了可以解脱了你可以…………不在意所有。 我却只能笑,若是不笑出来真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引你怀疑。 参天古树用它冬天里才能显现出来特有的奇异枝干,狰狞的嘲弄着地上越发狼狈的人,宛如 一只巨大的魔爪,随时可能残酷的捏碎人们的最后一点点虚窥。 觉得自己像极了虫,被人抽了丝剥了茧,便将蛹扔弃。再也化不成蝶,连化成石的指望都没有了……… 丢了外衣的蛹,竟这样的脆弱。 原来在被别人轻践之后,自己也会如此轻漫自己。 -----如果感到心被别人的不小心所践 踏,只是我不够坚强而已。 你什么也没拿走,因为我………什么也没有。 十两贱银,我不值…… -------- “呦、这不是白公子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逛这醉红楼?” “白公子啊,你可半年没来了,想死奴家了。” “你这死人,还记得这栏子呀,可让奴家好等。” “今儿你可要好好陪陪奴家,不许再说那句‘家中……’什么的鬼话。” “………” 一脚踏进妓院大门,来到胭脂水粉酒香花香缭绕的金紫大厅。深吸一口久违了的淫糜空气,随 即绽开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一下子莺莺燕燕纷飞而至,将白公子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12 南阳王府---- “速去速回。二十五天之内,本王要见到镇宇将军的人头。” “郭绍尊命” ……… 一个高手方离去,另一个高手立刻从梁上飞身而下。 “为什么不叫我去?” 看着寒风带过如瀑的长发在烛火前窜动,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就这么不耐 么?你急着想去替我杀人,我当成全你一番好意,只可惜……… “本王的武功跟你比如何?” 冷眼打量对方半晌,竟得意的眯起凤目,看似略略的天真无邪:“王爷的内力,不过是天月 的三成。” 南阳王“嘿、嘿”暗笑两声:“本王也是这么觉得。”话音刚落,“唰、唰”击出两掌。 烛摇影跳,暗风急流,真正的高手居然就这么应声趴倒在地。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状态,想坏了本王的事么?”苍凛决断的王者之音,不怒自威。“本 王出手前都给了那么多暗示你居然转不过弯,如此之慢的反应,还论什么杀别人?” 雄混的魄力,严厉的话语,地上的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眼睛不可思意的睁得大大的, 惊恐万状的盯着厅堂里不知是严冬白色的空气还是烛火跳动的影子。 ----怎么?吓成这样。 眼前绝世美人无助的样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份外惹人疼惜,不忍再暴敛天物,语气自 然也软了下来:“起来吧,大冬天坐在地上会生病的。” 话语中异样的情愫不得而知。 地上的人猛个回神,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到手足无措。抬眼与之对上,眼光交错一霎, 却又倔强的别开头去。 南阳王无奈一摇头,负手离去。 ---------- “白公子啊,您这手笔还真是阔绰。可您这半个晚上就换了六个姑娘,我这当妈妈的为难啊, 挑来挑去咋就挑不着您满意的?” 楚寒洒脱一笑:“妈妈莫急,再给我去挑个新鲜的。这醉红楼百八十个姑娘个个有的赚,您 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呦,白公子说话还真不大体面。可就冲您这话,妈妈我就是跑散了这把老骨头也不敢得罪 您这么大的主啊。” “妈妈您这是抬举我还是揶谕我?”仍是笑着,洒落一阁桀傲风流。 对方也谄媚一笑,甩了甩帕子,踏着声声丝竹袅袅莺歌的曲转阶梯一扭一摆的寻姑娘去了。 侧耳倾听着楼下的欢声,笑意未消的眼底却染着层层空漠,如扎了根,挥之不去。 已经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找。以前洛阳城每家妓院都曾光顾过,因此他以为想找出这么一个 女人并不难。即使没有一丁点儿线索,甚至连她的样貌都没有印象。 但凭直觉。 “只要这里有你,即便于千万人之中也能分毫无差的将你认出。”这样一种灵感,如此炽烈 以至于不得不承认与对方心有灵犀到彼此隔台向望也能共语一川烟水。 ……… “你到底……在哪里?”茫然的抬眼望向窗外,明明是星月齐明,明明是万家灯火,明明处 身于这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为什么还觉得这样茫漠不实,为什么还会感到夜的孤寂? ---------- “又去醉红楼?” “错,今天是邀月阁。” “你还真是情趣万千。”天月随手指了一个箱子道:“这次都在这里了。不过这些可都是不 义之财,你敢要么?” “你都是要结婚的男人了,用不着嫉妒我。”楚寒白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走过前去掀箱一看, 当真是满满一箱白银,何止自己索要的一千两? “这里有多少?”-----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五万两,你肯用就都拿去,我放着也无用。” ----好,爽快。既然你大张旗鼓,我也无需客气。 顺手掂量起一记,指腹摩挲着白银光滑的纹理,不自然的喜爱的表情,未知的振使奋嘴角犹 带着温存的笑意,不自觉的开口道:“我在找人。找一个女人。”语落,似有了信心,攥紧 手中的银子,感觉到它开始溶化,化成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流泻而下,再滴滴答答的落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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