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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阙 2——earthbound

时间:2008-11-15 12:04:55  作者:earthbound

让渴望爱却又不敢爱的他,陷入了他无微不至的情网之中。
龙煌,别忘了,你是我的.........


戌时方过,夜幕已升,初冬霜雪微落,点点屑屑碎碎。
右相府中,邀来了几名贵客,在初雪中啜饮著冷酒,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裴洛还好吧?今早看他的样子挺糟的。」赵麒勾著眉眼,意在言外。
杨举杯轻啜,面不改色地反击回去。
「他很好,睡到我方才出门前都没醒。」
没想到杨竟然如此大方毫不扭捏,赵麒也少了逗弄的兴致。
「人哪!还是不能没有羞怯之心才比较可爱呀!」
杨冷眉淡扫,「这样才方便右相您戏弄吗?」
今儿个裴洛一踏进家门,就气冲冲地赶他回去,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才算没事。
虽说裴洛向来精明冷悍,但是对於情爱之事却出奇地谨慎保守,认认真真的直性子,又怎麽斗的过在情场翻滚数载的赵麒?
「你是心疼了?」赵麒不怀好意地套问。
杨火辣地直视挑情的眼儿,毫不退缩地道:
「他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赵麒噗哧一笑,「你当裴洛是什麽人?我不吃他的亏就好了,还怕我欺负他?你也未免太过度保护了吧!」
「哼!」杨撇开了眼,不与置评。
在一旁的韩阙赶紧出声调停。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斗嘴了,快点进入正题吧!」
赵麒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自〗
最後在韩阙的瞪视之下,也只好乖乖地言归正传。
「此次南征所绘制的地图好了吗?」
杨点点头,从衣袋中掏出一卷防水的羊皮纸。
「我沿途派遣许多先锋探路,这卷地图的可信度极大。」
赵麒摊开来审视。
「嗯!之後翔朱国解除锁国,与王朝通商之後,应该更容易取得各种资讯。」
「王朝的铁器至少落後翔朱国有五十年不止,短期间要并吞南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杨指出地图上几个军事重镇,一边说道。
赵麒微微一笑。
「怎麽,也有军神杨所打不赢的仗吗?」
杨眯起眼,语重心长地说:
「战场上的输赢是很简单的,但是真正的输赢却不止於此,有时为了要得到真正的胜利,打一场败仗也是必须的。」
韩阙叹了一口气,接口:
「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真正的名将啊!」
杨睨了韩阙一眼,淡淡一笑。
「左相真是有感而发啊!」
韩阙听了不禁汗颜。
「不不不,在下对用兵之法一窍不通,让将军见笑了。」
「左相说的很对,止戈为武,真正的武力是要成为遏止暴行之力,单纯的杀人见血这种事情,实在不需要任何诀窍啊!」
赵麒轻叹,「如今王朝重兵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皇上也有心想找些人才来替你分担。」
杨沈吟了半晌,缓缓摇头。
「这次监军的晏桓虽然有能力,但是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韩阙问道:「那兵部侍郎蓝桢呢?」
「蓝桢那家伙只适合当军师,真正带兵打仗他是派不上用场的。」
赵麒也露出烦恼的神情。
「自从岳磊一死,王朝似乎就再无猛将了。」
「看来下次的武举,可得认真找些可用之才了。」
杨思考了许久,忽然说道:
「其实我看禁军统领冷阳还挺不错的。」
赵麒侧首想了半晌,「我对他没什麽印象啊!」
韩阙细心地补充说明:
「冷阳是在岳磊围城的时候大显身手,那时你重伤在家,怪不得会没有印象。」
杨越想越肯定,兴冲冲地说:
「他既可以冲锋陷阵,也不会有勇无谋,虽无奇袭之能,但也不会进退失据,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
赵麒冷不防泼了一盆冷水,「别忘了他可是龙煌身边的禁军统领,要跟夜影抢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杨竟也不让步,难得地露出强势的一面。
「若要统一大陆,只靠现有的兵力将领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东夷已灭,翔朱也如囊中之物,我想,平定北狄西戎的时机将近,若能乘胜而起,王朝必定锐不可挡。」
赵麒微微一笑,「杨尚书所言甚是,明年春天的武举,想必又会是一场龙争虎斗,希望到时候能找到护国的栋梁。」
三人相视一笑,对於心中的雄图霸业,都有著一份强烈执著的心。
大丈夫处事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韩阙凝视著野心勃勃的两人,心中忍不住浮起另一个剽悍的身影。
略带忧伤的眸子乍然与赵麒对视,那深邃瞳孔中的暖意,让他不禁轻轻勾起嫣然微笑。


圣麒王朝开龙七年春,武举状元为纳兰世家六子纳兰澈,其馀中选者有叶昶、秦修、锺岳等人,为王朝统一全大陆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二之十:皇城明月


过完年,开春的武举也在繁花似锦的美景中结束,王朝的武力军备,在得到翔朱国的铁器之後,更是如虎添翼。
龙煌慵懒地斜躺在君耀怀中,将浏览过一遍的奏摺,挑出几本内容比较重要的仔细琢磨。
君耀看著自己的卦书,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著龙煌的长发。
「真搞不懂,明明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犯的著大家拼命上奏来歌功颂德吗?」
光是南征一役,都已经事过境迁了,都还有一堆马屁摺子不断地呈上来,更别说过年时,那堆积如山的贺年奏摺,君耀不禁摇头。
「这种无聊的官样文章,倒不如废了,你也能省事。」
龙煌睁开因沈思而微眯的眼睛,狡黠一笑。
「反正我又不是每篇都看,我只看我想看的人写的贺摺啊!」
君耀心念电转,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只想看他们那些人的贺辞,所以才不废除这些虚礼吧!」
龙煌挑高了眉,不置可否。
「反正正经八百的奏摺看多了也无趣,难得有几个节日可以让他们写些东西来娱乐我,何乐而不为?」
君耀微微冷笑,「反正天冷,炉中也可以不缺柴烧是吧?」
龙煌忍不住噗哧一笑,「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君耀是也。」
听他面不改色地说著言不由衷的话,君耀不禁心头一绞。
煌啊!这世上真有知你之人吗?
「你真的打算统一大陆?」玩笑过後,君耀敛容问起正事。
龙煌拈起琼浆玉液,低下眼帘隐藏目中的光华。
「怎麽,你解出的卦辞说我不行?」
君耀眸光一暗,知道龙煌的心门又再度当著他的面前狠狠关上。
「不。」君耀几不可见地苦笑,「相反的,这反而是你生为龙帝的命运。」
只是,这个命运将会是要舍弃你最重要的东西,才能达成的啊!
龙煌高深莫测地笑著,「这样不是很好?」
「煌!」君耀低唤,勾起他冷硬的下颔,语重心长地说:
「皇帝,也是人哪!」
历史中的圣君,都是被今人所神化,被後人所美化,背负著万万人的期待,这早就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事情。
他明白龙煌已经比之前心死的状态好了许多,但是...他知道在龙煌的心中已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一个没有任何人事物所能填补的空洞。
他不希望龙煌成为一个圣君。
因为那正代表他已经舍弃了身为人的所有一切啊!
龙煌眯起眼,给了君耀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凝视著龙煌对他极尽安抚後,又再度垂首於奏章之中,在这万籁俱寂的阑珊夜色中,君耀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缱绻一夜之後,君耀彻夜未眠。
彷佛是无法容忍似的,毅然挣脱龙煌那有如海妖魅惑众人的黑发缠绕,他悄然无息地走出了九霄殿。
见到了守夜的夜影,君耀轻轻地说:
「你回去睡吧!今晚我来替你守夜吧!」
夜影抬首睇了他一眼,摇摇头。
「这是夜影的职责所在,不需国师费心。」
君耀扬起了眉,笑意微灿。
「你不喜欢我吗,夜影?」
夜影坦率地直视君耀的双眸,澄澈的瞳子中纯然无垢。
「你和主子在一起的太突然了,我不喜欢你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样玩弄别人有那麽好玩吗?」
君耀见夜影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夜影,我五岁就拜神算萧苑为师,你知道我师父当年为我批的命书是什麽吗?」
见夜影一头雾水,君耀笑著接口。
「我师父为我一生命运所卜之卦,是一个兑下乾上的履虎尾。」
「什麽意思?」
君耀淡淡一笑,「履虎尾是一种吉凶未定的卦,履刚履柔,占者福祸视其所履而未定也。」
「那又如何?」
君耀深深凝视著夜影,「我是很认真的,煌他正是我的命定之人。」
「初九素履,往无咎。象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象曰:幽人贞吉,中不自乱也.........」
「我与煌之间,如今也只到前两卦,後四卦的凶险不知何日将至啊!」
夜影望著君耀半晌,不久之後便微微一叹。
「君耀,有时我真搞不懂你,平日总是一副超然睥睨红尘的模样,但是却对於情爱如此执著......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卦而爱上主子的吗?」
「你到底是为何要学卜筮之术呢?」
君耀淡淡一笑,「穷究世间之理,唯有深明天体运行万物消长之道,方能求得真理,我生性寡情少爱,甚无萦怀挂心之物,但是当我遇见煌的时候就明白了,我是为了他而生的,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夜影注视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为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坚定所动摇。
龙煌是一股不会停伫、也无法停伫的风,但是在这一瞬间,夜影真的有种被君耀那如磐石般坚强固执的气势所压倒的感觉。
或许,无法让任何人成为唯一的龙煌,心中最渴望的,就是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唯一。
因为围绕在龙煌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虽然不够聪明的人也无法待在他身边,但是聪明的人往往都不会对注定无望的情感投注所有的一切,所以,没有人是真正豁出一切在爱著龙煌的,也没有人敢真正地独占他。
赵麒是,韩阙是,柳轩也是,就连狂妄的岳磊,有时也必须臣服於皇帝的威严之下。
也许君耀真的能改变些什麽。
这个男人,也会是龙煌的命定之人吗?
夜影心中如此暗忖著。
「天快亮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时候到了我会让他起床的。」
沈迷於乍起的思绪,夜影心知自己也无心守卫,便接受了君耀的好意。
东方微明,然人最隐密的内心之中,也有永不见天日的黑暗,永无法升华的污秽,静静地、无声地慢慢腐化。


当夜影回到寝房,天际微白,在朦胧的曙光之中,只见床被披散著凌乱的黑发,听那规律的呼吸声,夜影不禁勾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夜影的更衣细响,惊动了浅眠的柳轩。
「你回来了?」因睡意而模糊的低沈语音,有种难以言喻的雍雅媚意。
夜影应了一声,随手扔下了官服,慢吞吞地往床上走去。
柳轩大概不知道,自己刚醒的模样有多麽诱人。
浓密厚重的长发凌乱,别於平日一丝不苟的潇洒,有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旖念,衣襟微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薄韧的胸膛,若隐若现的烙印更是引人遐思。
或许,改天可以跟他商量看看攻守易主的事情。
夜影打了个呵欠,窝进了柳轩等待的怀中。
「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君耀自告奋勇说要帮我守夜,就随他了。」
柳轩淡淡一笑,「你跟他尽释前嫌啦!」
夜影顿了一顿,「反正你都说中啦!那家伙对主子是认真的,就我一个瞎了眼瞧不出来。」
引用当初柳轩嘲笑他的话,夜影半带赌气地说。
柳轩不以为忤,柔声安抚著夜影。
「看人你没我准,可待人我就逊你一筹啦!」
「哼!」夜影嘴上不领情,但口气可较之前软多了,「又在哄人。」
「你为龙煌想那麽多,我可是会吃醋的唷!」
柳轩挪动身子,让夜影躺的更近,一边半真半假地说。
夜影并没有上当,立时戳破了他。
「若说为主子著想,你不知比我严重多少呢!」
念头一转,夜影忽然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我们都那麽在意主子,却又不曾想过要跟主子在一起呢?」
明明就占据了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麽却无心独占,也不想拥有呢?
柳轩笑了笑,「你到现在才想这个问题啊!不嫌太晚了?」
「哼!反正等我想知道了,你早就想出答案,我也就省事许多啦!」
轻拍了他脸颊一记,柳轩笑骂:
「贫嘴!」
柳轩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夜影,男人其实是比女人任性自私许多的,女人依附著男人生存,所以必须做出妥协,所以男人可以对女人予取予求。可是,男人对男人就不同了,同样的任性自私,因此许多欺骗的理由都无法生效,尤其男人的独占欲强烈,对於无法完全占有的人是无法真心去爱的,我很清楚龙煌这一点,在感情上,我还是一个普通男人,我无法忍受君臣之间的分际,必须服从他、尊他为君的事实,所以,我绝不会选择与他在一起这条路。」
夜影想了一想,「其实我倒没想的这麽多,只是主子就是主子,跟恋人是半点也打不在一块儿的,不是吗?」
柳轩一愣,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你说的真是太好了!」
这该算是夜影的好处吧!跟他在一块儿,就会发觉其实事情就是这麽简单,反而是显得自己多虑深沈了。
「夜影,你真是我的宝啊!」
夜影闻言,高兴地翻上了柳轩的身上。
「真的吗?」
「那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柳轩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麽事?」
只见夜影笑的好生灿烂,柳轩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这次让我主动好不好?」
柳轩呆住了半晌,瞪著夜影天真的笑颜,怎麽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兹事体大,改日再议!」
行动派的夜影哪管的了这麽多,剑及履及地剥著柳轩所剩不多的衣物。
「好啦......择期不如撞日,你少给我推托!」
「等...等一下啊!」
「有啥好等,之前你有哪次肯等我了!」
「不...不要啊!!!」
才刚刚起床的龙煌困顿地打了一个呵欠。
「怎麽好像听见有人在惨叫?」
君耀歪了歪头,「你还没睡醒啊!快点,早朝快来不及了!」
「哼!你昨晚可快活了,弄得我腰酸腿软的,现在还敢对我大声?」
龙煌凤眼一瞪,风情万种。
君耀面不改色地接过宫人递来的腰带绑上,冷道:
「你若是不怕我再把你压在龙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你就继续搔首弄姿吧!」
龙煌闻言,顿时气得剑眉倒竖。
「你敢!?」
君耀笑的无比灿烂,反问:
「您说呢,皇上?」
被反将了一军的龙煌,这下是真的动怒了,见龙袍已然穿妥,便用力甩开君耀,大步向外走去,所有在旁服侍的宫女仆役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过了好一阵子,捧著紫金龙冠的宫女才颤巍巍地说:
「皇...上忘...忘了著冠.........」
君耀此时终於爆出大笑。
「别紧张,这种事情以後会常常发生的。」
於是就这样,圣麒王朝新的一天,又再度开始。
不正是天下太平本无事,唯有庸人自扰之啊!


深宫幽情意绵绵,重闱干戈血漫漫。
男人的战争在台面上开打,而在後宫众家女人之间,暗地里无数的猜忌争宠,可也丝毫不让须眉。
如今龙帝已有二子二女,嫡长子龙恪业已四岁,聪明伶俐甚得龙帝喜爱,尤其龙帝对皇后高晴始终宠爱有加,就算临幸其他宫妃并产下皇子,也不会动摇其国母的地位。
但是自从贵妃慕容琉也产下一名皇子之後,宫中的气氛就开始诡异了起来,财力雄厚的慕容家,自然十分渴望继任太子能是慕容家的血脉,虽苦无朝中的直接势力,但是官场中也有不少亲慕容家的官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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