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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阙 2——earthbound

时间:2008-11-15 12:04:55  作者:earthbound

「所以,并不是儒家说的真的是大道理,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统治者想要箝制臣民思想的谋略罢了。」
高晴听了,扬起麽柳眉。
「皇上这麽说,也是只知其一。」
「儒家的理论虽迂,但是也不乏其道理存在,皇上应该能够想像,在上位者若只重法治,人民将变的刻薄寡恩、惶惶不安。若是只重老庄,则国中无法度。人性虽然有其黑暗之处,但是在上位者即使心中这麽想,也绝不能正面鼓励这种说法,现实中已有太多残酷,皇上为何要连百姓的一点点希望都要剥夺呢?」
「私底下,皇上可以批判儒家多麽不切实际,但是为了实现这个遥不可及的理想,这才是治国的根本目标啊!」
龙煌闻言不禁一愣。
没想到自己的绝望竟连在这种小地方也能窥见端倪,让他对皇后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敬佩之心。
他展颜一笑,没有丝毫愠色。
「说的好!」他高兴地击掌说道。
「皇后果然是朕的良师益友啊!」
懵懵懂懂地听著父母之间的对话,龙恪早已经因为无趣而昏昏欲睡了。
「这小家伙真是没有慧根,难得他的父皇跟母后正在辩论学问,不听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瞌睡?」
话虽说的严厉,但是龙煌的脸尚可没有任何一丝不悦之色。
高晴也跟著笑了。
「小家伙一大早就起床,现下恐怕也累了,就让臣妾抱他回宫去睡吧!」
没有目送他们母子,龙煌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窗外。
为君之道啊.........
好酒没跟人谈过这些道理了啊............
秋蝉凄切,在丽的红叶之下,彷佛连人心也要被迷惑似的。
已经三年了啊...............


二之二:百转千回


槭枫如火,桂馨如丝,缠绕著有情人的芬芳,宛若糖霜般甜蜜。
重阳方过,初秋微寒的夜风,反倒是让桂花的甜香更加地幽渺动人。
「好久没这情逸致聚聚了。」
自从上次一亲芳泽之後,杨就像是抹了油似的滑溜,即使是私下见面,也是防卫森严。
裴洛不禁深深叹息,明明已经让他那麽舒服了,怎麽还是惹他不开心?
尤其最近兵部又来了一个书痴蓝祯,兴趣相投的两人根本是一拍即合,据说这两个书痴已经泡在藏书阁快一个月了都舍不得回家,公务也同样繁忙的裴洛,就这麽一再错过,就有三个月没见到杨了。
虽然这三年来,杨对裴洛总是半推半就,既没有严词拒绝,却也没有积极配合,裴洛知道他正在挣扎。
杨其实并不像他表面上大而化之,相反的,他深思熟虑的谋略进行,往往就是在他谈笑呵欠当中,杀人於无形。
没错,就算他再怎麽厌恶杀人,却也无法否认自己正是个中高手。
精确到令人害怕的预测,巧妙到防不胜防的计谋,在他懒散的外表之下,却是有著极为冷静聪明的脑袋。
但是他却总是引以为苦。
比起亲身参与,杨其实是比较喜欢袖手旁观的。
或许是因为不喜杀伐,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冷漠以及疏懒成性。
他可以对整个世间抱持著宽容的大爱,可是却无法投身於热烈的激情,自己内心中的感觉,他怕是不会懂得吧!
所以他无法理解龙煌为何会为赵麒大开杀戒,也无法理解岳磊为何会掀起必定败亡的内乱。
不,或许他都能够理解。
却都只是停留在同情容忍的地步而已。
他深深明白人性的脆弱与愚蠢,却绝不会沈溺,他总是习惯以俯视的角度,静静观察著众生的喜怒哀乐。
而自己,就是爱上这样的他。
「在藏书阁待太久,几乎都已经昼夜不分四时不明了。」
虽然杨的酒量极差,但是却酷爱品酒,得意忘形地又想倒一杯桂花酿,却让裴洛按住了手。
「别再喝了,省得等会儿回不去。」
从三年前,杨就死也不肯在这儿过夜了,裴洛不想逼他,却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失意。
杨没有抬眼,只是执拗地又倒了一杯酒。
「回不去就甭回了。」
杨很清楚自己是谁也动摇不了的硬脾气,连皇上都敢冒犯的呆子,还有什麽是不敢做?
说真的,他真的被裴洛给吓到了。
若再说的贴切一些,应该说被吓死了吧!
自己对性欲是算比较淡薄的,但是却决不是有断袖之癖的人。
会被裴洛视为对象,若是他再敏感一些,恐怕会吓疯吧!
可偏偏自己对这种事迟钝到家,或许该说他对自己的事情一向都是非常迟钝,那时他所有的情绪都在迷迷糊糊到家之後,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完全理不清头绪的他,就这麽躲了裴洛三年。
直到前几天,他跟兵部侍郎蓝祯住在藏书阁里快三个月,成天除了啃书谈论古今,什麽事情也没做的两个大男人,即使蓬头垢面,也是孜孜不倦地持续著。
那是杨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他真的是这麽想的。
能跟浩瀚如海的书籍在一起,能有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这就已经是他在梦中描绘过无数次的天堂了啊!
可是,他却想起了裴洛。
因为想起他老爱盯著自己吃饭,所以就乖乖地塞了几个馒头。
因为想起他老爱催著自己就寝,所以就习惯地倒在地上和衣就睡。
因为想起他老爱叫自己多加衣服,所以他才会翻出秋冬的厚重衣物。
其实,自己并不是那麽喜欢想起他的,只是...习惯成自然了吧!
到最後,他发现自己竟然连手淫的时候都想起他,杨就知道自己彻头彻尾地惨了。
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了。
所以,就不必再逃避自己的心意了。
吸吮著犹带桂花香气的舌尖,杨第一次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你会让我住在这里吗?」
裴洛简直呆住了。
楞楞地点了头,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又迅速地被封住。
这...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意犹未尽地啧了啧嘴,杨忽然发现裴洛呆楞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呵呵......他可不是一个会一直处於被动的男人啊!
当裴洛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的权力,只能挣扎无效地被压在杨的身下。
至於之後他被杨剥光衣服,成为一道淋上桂花酒的佳肴,完全任由杨恣意品嚐的糗事,是他到死也不愿再提的污点。
於是,工部尚书因病告假三天,而兵部尚书则衣不解带亲侍汤药,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传闻,迅速地在朝野上下蔓延,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圣麒王朝,似乎越来越热闹了啊!


渐渐消瘦的盈月,有如女人乳房般的皎洁光芒,沈默地映照著变化万千的大地,红叶桂岚在那水银泄地的光辉中隐隐发亮,诉说著不为人知的秘密心情。
好不容易服侍龙煌睡下,夜影静静地回到寝宫旁的居处。
虽然在京城中有龙煌赐给他的华丽官邸,但是夜影绝大的时间都是与龙煌同进同出,很少有属於自己的时间。
推开门之後,见著了柳轩已经悠然自若地坐在他的桌前,翻著他睡前无聊时常看的诗集。
从赵麒离去之後,龙煌就再也没有近过男色,除了那次在宫外的激情,他身边的男人都不曾跟他有过肌肤之亲。
当然,柳轩也不例外。
他与柳轩也的确是在这几年才迅速走在一起的,原以为自己该是完全不介意柳轩跟龙煌的情事,但是直到自己真正敞开身体接受柳轩之後,他才明白其实自己对龙煌与柳轩的关系还是心存芥蒂的。
他不会对柳轩有所猜忌,因为他很清楚,若是龙煌要求的是自己的肉体,他也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奉献,所以他非常了解柳轩的心情。
可是他也无法怨恨下令的龙煌,因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那个身处高位的男人,心中是多麽地痛苦与寂寞。
但是理智明白的道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光是看他一直到这几年才接纳柳轩,夜影就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他睡了?」柳轩放下书,抬头问著。
夜影点了点头,「最近他又开始难以入睡,怕是想起赵麒的事情吧!」
「他还是不肯回朝吗?」
柳轩叹了一口气,「赵麒心意已决,谁也动摇不了。」
赵麒算是他们几人当中对龙煌最为严厉的,夜影以仆人自居,当然不会干涉主人的行动,柳轩又宠溺龙煌的紧,除了真的危及身体性命,又怎麽舍得出言责备呢?
反倒是赵麒,从一开始就常常跟龙煌针锋相对,有时高张的气焰甚至还会有压迫龙煌屈服的时候。
龙煌的心向来都是倾向於强者啊!
「想起当初咱们几个的初识,还真是轰轰烈烈啊!」夜影一边回忆著,一边露出沈思的表情。
「我从小就跟著主子长大,就连主子被逐出京城时,也只留下我一个贴身侍从。」
柳轩微微一笑,「是啊!想你那个时候天资虽高,但是武艺却差得紧,对付几个市井小贼还行,要是碰上高手早就不知道被杀了几次了。」
夜影不服气地瞪了柳轩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个怪物,光是读了几本秘笈跟医书就能称霸武林啊!」
大概是因为从小身为奴隶的关系,所谓三折肱而成良医,柳轩对於一些药理常识比常人敏锐许多,因缘际会地碰上了医仙曲凌霄,所以才得以习医习武。
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夜影,哪里比得上柳轩在江湖磨练出来的身手,况且柳轩行医多年,武林中多的是以绝技相酬的诸多高手,如此境遇就算是夜影早出生个十年也比不上的。
「在外流离了几年,先是碰见了赵麒、然後是岳磊,最後才是你。」
夜影伸手倒了一杯茶,现在他的武功当然不可与当时同日而语,其中也是因为柳轩倾囊相授的缘故,才能让夜影的身手进步神速。
之後柳轩就专攻医术,武功的进境反倒是让夜影这个高徒,给青出於蓝更胜於蓝了。
柳轩笑著回想著。
「想那个时候,我经过西岳的地盘,先是看见被岳磊扔出来的你,然後才注意到举刀自戕的煌。」
当时,虽然龙煌严令夜影在门外候著,但是心焦如焚的夜影依然抵不过忧虑,潜到门口偷窥,正巧见到龙煌因不愿岳磊的羞辱愤而自戕的模样。
这下他哪还顾及什麽狗屁命令,一声怒斥就冲进了房中,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主子,夜影像疯了一般拼命攻击岳磊。
年仅二十的夜影,又怎麽会是纵横武林数载的岳磊对手,没走过三招,就让他给扔下了青楼,正巧撞上了柳轩经过的马匹。
他们几人就这麽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看主子现在的模样,总是有种无法言喻的痛楚,若是当皇上真那麽痛苦,那就别当了啊!」夜影难过地望著窗外叹息。〖自〗
柳轩沈默了一会儿,便轻轻地将夜影拉进怀中。
「这是煌他自己的选择,或许,他的一生就是为了当皇帝而生的啊!」
夜影摇摇头,不解地问:
「主子他明明孤独得难受,又怎麽可能喜欢当皇帝?」
柳轩微微苦笑。
「在我第一次见到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件事情了。」
「当时他为了不受岳磊的羞辱,为了要清醒神智所以举刀自戕......」
夜影性急地接口。
「这我早就知道了,然後呢?」
柳轩宠溺地对著夜影笑了。
「夜影,你想想,若是你......要清醒神智你会砍身体的哪一个部分?」
夜影虽然搞不清楚柳轩的想法,却还是仔细地思考著。
「若是我...应该会砍在手上或脚上吧!」
为了要让自己清醒,不都是会这样吗?
柳轩笑了笑,「那你知道煌他砍了哪里?」
「腹部.........」夜影迷惘地望著柳轩,不解其意。
柳轩点头,「没错。」
「通常为了清醒神智,大部分的人都会砍自己的手脚,因为又要伤不至死,又要感到痛楚,这是最好的部位,若是龙煌深谋远虑,想到逃命的时候会用到脚所以不砍脚,但是接下来应该是会砍手了,为什麽他甘冒大险也要砍那至死可能极高的腹部呢?」
「我不知道。」
柳轩淡淡一笑,「夜影,你知道身为一个皇帝,是绝对不能有身体残缺的,跛脚或是残手那都是身为皇帝的致命伤,在那种时候,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想到的就只有做皇帝这件事,那时我就已经深深为他的执念之深所震撼。」
夜影闻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知道龙煌是多麽不堪的人,也永远不会改变自己对龙煌的态度。
柳轩或许就是因为明白这点,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吧!
「岳磊在死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一直让我深思许久,若说之前的煌只是让这执念隐埋於心中,那现在的他,就是已经完全地将那想法暴露於外了啊!」
夜影深深凝视著柳轩,静静地说:
「我还是无法了解,为什麽有那麽多人即使失去一切也要当上皇帝,那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心情。」
「就算让自己心死也无所谓吗?就算让自己最爱的人误解也没关系吗?就算会伤及所有重要的人也要继续吗?」
「当皇帝真的有这麽重要吗?」
或许是心痛,或许是因为对龙煌的心情感同身受,夜影无法遏止地落著泪。
柳轩哀伤地笑著。
「我们都救不了他,自己的幸福也只有自己才能给予,所以我所能把握的,也只有你而已。」
温柔地替夜影吮去眼泪,当夜影想起龙煌连这种甜蜜的温柔,都已经失去之时,心中的痛楚更是难以忍耐了。
「柳轩......我喜欢你。」
攀上了他的颈子,夜影凄切地在他的耳边泣诉著。
「我也是啊......夜影。」
交缠的身体渴求著彼此,这种毫无距离的亲密,并不是只有单单肉体的欢愉就能以一言蔽之的。
为什麽......为什麽龙煌会宁愿孤独,也要舍弃身为一个人的喜悦呢?
红的枫叶缤纷飘散著,彷佛是夜叉赤红的眼泪,正无声地坠落。
那个孤独的...众人所畏惧的鬼神哪!
依然骄傲地以火焰之姿伫立在天地之间。
无怨亦无悔。


深宫重闱,相较於朝廷中男人的权力斗争,在後宫属於女人的勾心斗角,也丝毫不逊色。
虽说表面上皇后高晴与贵妃慕容琉、淑妃慕容璃感情交好,但是却因为东宫之事使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嫡长子龙恪自然是稳占东宫之位,慕容璃去年也产下一女龙忻,如今慕容琉也怀有身孕即将临盆,让这三个表面和睦的女人,燃起了诡异的火花。
她们三人在後宫之中算是最为受宠的,龙煌虽然不见得只临幸她们三人,但是却只让她们三人生下皇子。
这点专宠更是让其他的後宫佳丽妒恨万千,其中又以昭仪贺梅为最。
贺梅是在官家长大的闺阁千金,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然豪门大家中的狡猾手段也都学了个十足十。
或许高晴与慕容姊妹的心情都是与贺梅无异,但是手段与见识就有了天壤之别。
就是因为不喜欢贺梅老爱耍些小手段,所以龙煌才始终不宠幸她。
当然,这点贺梅是绝不会发现的。
在她的眼中,千错万错都只是皇上身边的狐狸精作祟,绝不会有其他原因。
当她放下身段故作殷勤地探访贵妃慕容琉时,心中的怨恨更是加深了一层。
凭什麽她这个出身高贵的千金之躯,要对这几个没落贵裔与商人之女卑躬屈膝呢?
就算她曾经在皇上的枕边说过高家一门的小话,但是皇上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家里父兄来宫中探视时,都一再地催促自己一定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才能扳倒声势如日中天的高家与慕容家。
每次见皇上赏给皇后与贵妃淑妃的珠宝绫罗,那种种珍奇的事物,更是让贺梅垂涎著皇后的高位。
尤其是看见自己入选秀女时所居住过的丹凤楼,现下竟是给了慕容琉那个贱女人占据,想当初她被人赶离此处时,所受到的屈辱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她贺梅,堂堂累世公卿贺家的么女,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此等怠慢?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这几个女人从皇上的宠幸中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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