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个朋友家里对著外面的天空发呆,朋友说我这样子很傻,我笑了笑问:"如果我是傻子,你还会与我交朋友吗?" 朋友没好气地翻白眼,大声喊:"我看你真的神经有问题。" 我干脆懒得理他随便骂人的鬼脾气,又对著天空回想起半年前的事来。某些事无论怎麽思索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还是多雨的季节,我喜欢雨,因为它总可以洗干净我身上的血。逃学,打架,通报批评,闹事,群欧,开除,加入黑社会。刚开始一切都不会有感觉,後来还是渐渐地发现自己的错误,想回去已经不可能。然後是放纵,直到我遇见了鸣,不知道他怎麽看出来我需要他的帮忙,我们两个人只是擦肩而过,一个眼神。他为什麽要相信全身是血的小混混,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放下烟,喝了口酒。这些东西跟他的时候我从来不会碰,想起许久不曾碰过又狂灌起来。 "喂。你一个人喝完我全部的酒。"看了眼烟又高声狂喊:"还有我自己都不舍得抽的烟。" "混蛋。"骂完还不忘踩上一脚。我滚在地上,仰望著天空,此时它是紫红色。侧身抱住又准备踩上来的脚一把将朋友扯倒,引起一阵地震後,我压在那混蛋身上,说:"你就不可以安静点。"说完加上重拳一击,打得他眼冒金星。 翻身平躺在地面上,天空发黑。 "你这家夥总是用暴力。" 朋友叫小刚,从小到大的铁哥们。不同的是,他比我优秀,在读大学,是尖子。 "因为我是笨蛋。"不想与他聊正经的话题,故意乱扯。 "你少把我当傻瓜。这半年到底怎麽了?"你妈急死了。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妈会急?"当年不正是她为了自己跟别人一起搞得整个家不得安宁的吗?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年我求她回去的时候,她是怎麽离开的。贱货!狂干完所有的酒。撑起上半身问:"去买点酒吧。" "你他妈还喝呀?"小刚定睛注视了我一会儿说:"好吧。不过你给钱,我只是个学生。" 我点点头站起身,拉了把小刚。他的手还是那麽温暖,抱住站起来的小刚,将头埋在他发黑的脖子里。 "怎麽了?"小刚疑惑的声音後,我感到他的双臂环在我的腰际。 "今夜让我们喝得痛快。"说完松开双臂,搭在他肩膀上走入楼道。一个朋友,永远比什麽都重要。 酒气灌满了小刚脏乱的狗窝,我横卧在压根儿没洗过的被单上,头枕著一团汗臭,长得一点也不像枕头的枕头. "真他妈臭,你就不能洗洗?"边骂边用脚把汗臭的衣服弄下床。 "那有什麽办法,我个大男人又没有女朋友。"小刚说到後面声音也小了。盯著他长得蛮帅的脸,不错的骨架子,我实在想不出他上了大学还不交不到女朋友的原因。高中还情有可原,那时候这家夥是个书呆子不要说他看人家,就连班花向他眨眼神,那家夥也不知道。 "哈哈。"我干笑几声,闷起头喝了几口。 小刚可没有绕了我,一味地朝著这个方向走:"你呢?" 我!我妈的现在像个女的。这话我当然没说。哼哼哈哈几句,想打了晃子又觉得这样不够朋友。於是问道:"你长得也不错怎麽会没女的喜欢?" 像是说到小刚的痛处了,那家夥低头好久都不说话,我最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在鸣那儿就受够了。抓过一贯酒狂灌入小刚嘴里,那家夥一时反应不过来,呛著。看著咳得满脸通红的小刚,我不过意不去地拍拍他的背,嘴里还不忘关切地问:"没事吧?" 渐渐地小刚身体振伏变了,我也转为抚摸,直到平息了我收回了手。 "小然。你有没有想过复学?"看著依然埋著头的小刚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是开开玩笑,打打哈哈的事。盯了他许久,沈默再次笼罩。 "小然,你妈说只要找到你,她什麽都改。"小刚的脸写满了认真,我仿佛看到高中重重镜片後那张稚气的脸对我说相信我是好人。眼睛酸酸的,我懂事就没有哭过,最想哭的时候也只是酸酸眼,这次也不会例外。 为了逃避这种气氛我张开嘴笑了笑说:"小刚,我不想谈这个。" 小刚表情微怒,定神盯了我许久说:"好我不逼你,你自己个想想吧。"说完拿起身旁的酒猛往嘴里灌。 星之枷锁6 星期五中午,我独自躺在小刚房里已经收拾干净的床铺上看电视,面前放著吃过还没有吃完的盒饭。正哼看著几只乌蝇在上面绕还比电视好,电视机忽然来了个什麽突击新闻,我晕头晕脑地,也懒得理到底发生什麽事。直到电视屏幕掠过全身是血的雷若鸣忧虑的眼神时,我的心脏紧紧地缩.清翠的播声员报道著:死者是一名酒店的服务员。。。。。。其他的我再也听不进去了。唰地冲出了房间拦了辆的士往雷若鸣所住的酒店奔去。 杀人?雷若鸣?酒店男孩?记起电视机内那张苍白的脸孔与那个经常撞见脸色惊诧的服务生重合。是他吗?不可能,他还这麽年轻! 来到酒店,那道被我摔了无数次的门旁聚集了无数的人,有穿制服的警察,酒店的保安人员,新闻记者,看热的酒店住客.现场简直乱做一团,穿过人群,走进房间,床上从被单下裸露出来的大腿间渗透的血水已经化成了丝粘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为了认证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伸手揭开粘满血的被单,只见那名年青的服务生正静静地躺在这里,脸色如纸般白,带著哀怨的神情. "你在干什麽?"转身小刚戴著白手套的手执著一架小巧的照像机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带著不解。 酒店餐厅,白昼的光充分地洒入,小刚面前的工作牌反射光线,可我依然看得清楚上面几个大字:吴永刚,犯罪现场摄影。 他盯著我看了许久才说话:"你的一些东西在局里,等下你跟我走一趟。" "呵。不会是怀疑我吧?"抽了根烟,斜靠著椅臂眼睛直直地盯著小刚察觉到此时的他与以往完全不同,眼神特别的复杂.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没有说清楚?"小刚的声音很坚定,严肃,不容许我抵赖。 手停止往放在嘴边的烟动作,想了许久方才说:"我和他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为什麽?"小刚手指的骨格全凸,我听到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此时我无法正视他的眼睛,只好将视力投向窗外以回避他的直视。 "不为什麽?他於我有恩,就这麽简单。" 手指的烟灰冒出一大截,我干脆把它丢入桌上的烟灰缸里。沈默依然环绕著我们,我最讨厌这种气氛,与雷若鸣我不得不忍受这种气氛,可现在我面对的是小刚。 终於我转回了脸,注意到小刚眼睛发红,心里有著摸不透有什麽可以让他这麽难受。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思索,开口说到:"半年前在市里的迪厅,我用刀统死了个人。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鸣,他找人帮我把关官司顶了。我也问过他为什麽,他说那个时候盯著我看了许久,越看越喜欢,就这麽我就跟了他。" "继然没事怎麽不告诉我们,你知道你妈有多担心吗?"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我一时也不读不懂它所有的意思,只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朋友所表现的关心吧。 "我杀的是黑帮老大,完全不能在那市里露面。还好我混得不开,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否则我爸妈都要出事。" 小刚显然在想问题,我注视著他飘浮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他的专业虽然是法律系,可年龄经验不足。 "你是为什麽会是刑警?" 小刚被我的问题拉了回来,回答:"我认识一个学长叫我到局里帮忙照几张像,时间一长就混在里面了。"说完小刚拿了单子起身说:"跟我到局里把东西拿到我那去,那姓雷的不死也要蹲个十几年你就算是无罪释放了." 死!坐牢!雷若鸣?为什麽小刚说得这麽肯定,他雷若鸣玩了这麽久法律会临门被人踢一脚就进去吗?我看没有这麽简单。 坐在摩托车後面,抱著小刚的腰,整个人俯在他的背上思索著小刚刚刚的话,一路风吹过我们的身体发出呼叫的呻吟。 星之枷锁7 警察局我高中的时候一个月去好几回,早就对他们的办事手法熟得不能再熟了。没有犯事进来还是第一次,跟著小刚心里真是七荤八素的,生怕哪个是从我们那个市调来的,叫住我。 直到小刚把一大包东西拿给我的时候,我才镇静一点,坐在椅子上,仔细翻了翻,差不多就那样了。便抬头问:"小刚,我可以见见雷若鸣吗?" 看著小刚翻白眼的样子,别说我有多呕,可我又骂不出来,再怎麽说我心里都感激他没有把我当怪人,性变态之类,还当我是朋友,而此时的我也很需要这麽一个朋友。 "现在诂计在盘问。"小刚一副没折的样子,我也真以为没望了,又听见他说:"不过警察也是要吃饭喝水的。" 呼。长长地吹了吹前额散下来的流海,在小刚转身时瞪了瞪眼睛,一边叹息自己与小刚在一起就是容易发怒一边尾随著小刚的脚步来到黑房前。 小刚示意我回避一下,然後开门进去说了些什麽,隔声效果太好压根听不清楚。没多久两个制服警察跟著他出了房间,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转角我才敢跑出来开门,溜进这黑房里。 里面真的黑,窗都没有一扇跟我以前在外面被训训完全不同。角落里坐著的鸣衣衫不整,头压得极低,所以不知道来的人是我,大声地凶吼道:"我说了我只是干了他,根本没有杀他。" 面对他辟头而来的吼骂,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时止住了脚步,不敢靠近去。 鸣抬头,见到我後收回了凶狠的神情,一脸惊讶地叫唤:"小然?" 嗓音很沙像受尽所有的委屈哽咽在喉咙里发出来似的,此时的他就如斗败的公鸡失去了光彩夺目的羽毛,眼神里的尊严已经敞荡无存。伸手抱著他的头埋进怀里,我问道:"你的律师呢?" "电话打了,坐飞机要花点时间。" "哦。"我感到鸣温暖的嘴唇在颤抖,沈默地任由他的手指揭开T秀衫,抚摸我的背。 "小然,要是我过不了这关,你的帐户已经存了十几万够你读完大学吧?" 俯视著他抬起的脸,那是我所见过中年男人中最吸引人的一张。第一次见到同样的脸,神秘地说:"小兄弟,你怎麽全身都是血呀?"一边问一边似笑非笑地将名片塞入我臀部的裤袋里,顺便用力掐了一把。现在这张脸没有那种无法无天的嘻笑,眼睛没有那种唯我独尊的神彩。这一切令我心里隐隐不安。 "小赵呢?" 鸣的手指停止了触摸,眼神一瞬间呆滞了,低下头埋入我裸露的胸怀贪婪地吞食我左胸嫣红的点。忍受住胸部传来的瘙痒,压低嗓音问:"是不是小赵揭发的?" 鸣站起身无声的嚼咬我的颈部,再用带著唾液的舌头舔舐伤痕,像要打下他的落印般一路亲吻至嘴唇。 舌尖轻轻的掰开我的双齿,如小蛇般勾住我的舌头,像火一样燃烧著我所有的爱欲。背後的手指加重了拥抱的力度,指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肌肤里,刺激我所有的快感,令我的背如著火般滚烫。 张大嘴巴接受他所有的唾液,让它与我的溶合在一起,再回送至他的口腔里。舌尖扫过他整齐的牙齿,牙龈,牙床,最後停留在想要与我溶合的舌头上,舔它上面起伏不平的凹凸,细细地数著上面到底写了多少爱我的誓词. 太过失神的我完全没有听到身後的门打开的声音,也不知道小刚到底看到了多少.当我与他走出门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他横扫鸣的眼睛,里面藏著恨意.一瞬间我想起今天在酒店餐厅窗旁看到的那一摸复杂的眼神,此时终於读懂它里面的全部含意,那是一种包含了爱情的关怀. 风依然划过我与他,贴在他的背後抱住他的腰,我可以感受到主人血液颤抖的怒意。 回到房间,他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故意背对我看著黑屏的电视。我无声地放好手中的包,走进卫生间里洗澡,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刚被男人抱过的我睡在床上,而此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想好好地睡一觉,摆脱这种状态。 温热的水打在身体上,与肌肤亲吻的感觉,与背後被抓破的地方碰触时发出的痛疼信息都令我想起了鸣。他现在是腹背受仇,一定需要人帮他,如果此时我不在他身边,我怎麽报答他曾经对陌生的我伸出的缓手。一双眸子赤热地戳穿我的意识,看见小刚站在门边将门敞开的动作里带著挑衅。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那个地方是炽热的,耸著身体传导著原始的爱欲。 星之枷锁8 亲吻的热度远远超过水的温度,嘴巴里的舌头没有鸣的霸气与纯熟,带著年青人特别的冲动,双臂紧拥在颈部,意欲击破抱里的堡垒。我垂著双臂,冷冷地等待他进一步的呼唤。其实我刚刚的欲火并没有因为小刚突如其来的一吻而消失,反而越涨越大。只是现在我的无法忘记鸣今天的脸,有些提不起神。 随著吻的深厚,小刚的手已经滑到了双臀在那上面又捏又挤,我很高兴他这样,我不想让背上鸣造成的伤痕被小刚的手毁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背後的抓印可以永远在我的背上,这样我每次做爱的时候都会记得曾经有他这麽一个人。臀部在升温,腰也开始不安分地扭动,故意让我硬涨的那话儿隔著布料去挑拨小刚快要涨破裤子的阳具。 抬起双臂压近小刚的头,嘻笑地说:"我到床上去等你,你把这身衣服给脱了。"说完挣脱小刚依依不舍的吻与双臂窜出了浴室。 做?不做?躺在床上仰望苍白的天花板,数著吊灯上的花纹。腹下肿涨的分身,根本不会听从那些算命的玩意,我想给的只是心理上的安慰。这是我第一次与鸣以外的男人接触,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关门的声音停止了我所有的思路,眼睛凝固在天花板的水晶灯上,身体在床上兴奋地颤抖。 "小然。"带著撒娇似的声音在空气里颤动,小刚此时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日本A片里的男主角,全身裸露地扑向他眼里的欲火。 当小刚压在身上亲吻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男孩的青涩,我并不是说我就很了解这档子事,但至少比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的小刚要好多了。 吻亲将我拉回了现实,身体已经热得可以溶化了。发丝的水珠不停地拍打我的脸颊,有些较长的湿发划过我的脸,带来一阵骚痒与冰凉。 他的手比鸣的纤细,触摸我的身体时充满了年青的活力,它在抖动。咬咬嘴唇笑了笑,看著正埋头在自己胸前忙碌的小刚,伸手搭在他光洁的背部,就如它是一张白纸般在上面糊乱地涂画。 小刚意识到没有投入的我,抬头,一脸涨红地问:"我是不是弄得你不爽呀?" 不出声地将搭在他背後的手放至他湿淋淋的头上,坐起身用力地往我跨间按,并说:"你舔它我就会很舒服了." 小刚顿了顿,垂著头盯著我涨得挺大的分身,吞了吞口水。见他犹豫不决,我故做轻松地说:"不喜欢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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