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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国情伤Ⅲ--深蓝+番外——眼影

时间:2008-11-15 07:56:23  作者:眼影

无数士兵丢下燃烧的战旗和武器败逃,他们互相推挤、碾压,惨呼声直彻云霄!而困守城池的将军们有的冲向敌人被砍成了碎片,有的不愿被俘坠城身亡。
攻破的城池里,修猎国的平民被当作柔弱的羊群残杀......
城池外,一路走去--沿途是流民们混天暗地的哭声!
看到步履蹒跚的老人推着沉重的木车、蓬头垢面的母亲怀抱小孩逃亡!无数走失的孩子、还有痛失双亲的孤儿们在路边无助的号哭,却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
这些善良的人们做错过什么吗?--他们的亲人被宰割,他们的家园被摧毁,死亡在他们的身后步步紧追!
涂满血泪的哭声简直象噩梦,一路追随深蓝来到离骇城。面对这样的耻辱和仇恨,他已无法沉寂,在袂修的军营前他投下请战的帖子......

张开眼睛,漆黑的夜静悄悄的。深蓝从床上坐起,然后靠在床柱上闭上眼睛,念潮涨歇......又做梦了,梦见那凄惨的景象,而自己现在身陷幽深的后宫。
雀境不知何时离开了,门外有人低声说着话。仔细辨听一下,有雀境的声音,而说话的内容却极为模糊,深蓝根本无法听清。
把手放在腹部轻轻按摩着,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一个漂亮的孩子,是啊,一个漂亮的孩子,他会给自己的世界投进希望、阳光,以及理想和梦。
门"吱呀"被打开,雀境高大的身影投进来。"你醒了?"他说。然后雀境走过来在床坐下,拥住深蓝两个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床褥上
"他好吗?是不是他又在捣蛋了?"用下巴蹭着深蓝的脸,雀境轻笑着问深蓝。
深蓝要推开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又气馁地放弃了。
昏黄的烛光里,那双黑亮的眼睛脉脉看进深蓝的眼睛......被迷惑着,引诱着,深蓝接受了他的吻,一下,两下......然后象俯冲的鹰扑过来,深蓝的呼吸立刻被那狂热的气息包围。
"盐骅国投降了。"雀境突然说,然后深蓝想起那刚才在门外说话的另一个人应该是前方军营的信使。
"他们交出了西陵王和他的家眷,作为讲和停战的条件。"
用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雀境说出深蓝无法接受的事,深蓝震惊着,然后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雀境的胸前,"我要睡了。"深蓝静静地说,他颤抖的指尖被雀境一把抓住。
"蓝妃,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在雀境严厉地命令下,深蓝张开了眼睛,雀境冷酷的脸上挂着疲惫的神色,他一字一句地说到:"记住我的话!你是我的妃子,你和西陵王那个叛徒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深蓝泫然泪下。
雀境把自己强行带回辰京原来是因为西陵王的事--他怕自己对西陵王下不了狠手!这次,雀境的心腹爱将袂修带领军队在盐骅国国境大败了盐骅国军队,并向辰京炫耀战绩!
雀境他是一定要处决西陵王的,还要株连西陵王的九族!而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恳求他!

第十四节

月光如雪,荷塘里几支破烂的鲜红的荷花透出血腥味道,萤火虫点点飞舞,听说整个夏天它们都带着人的灵魂寻找阴冥之路。没有一丝的风,满庭黑漆漆的树影织成无声的幽瞑,长廊上挂着一排排苍白的灯笼,几只花蛾稀稀落落地围着火光飞着......

这夜,深蓝生下一个皮肤如雪,眼睛漆黑的婴儿。雀境为他取名为汐翔,汐是潮汐的汐,翔是飞翔的翔,他希望汐翔成为可以在海洋和天空自由遨游飞翔、无所不能的人。
轻轻捏着汐翔熟睡的小脸蛋,雀境回头对床上的深蓝说:"蓝妃,你有什么愿望呢?"
看到雀境开心的样子,深蓝踌躇一下。
"陛下......"他一开口雀境就立刻打断了他。
"如果是大赦天下的事我决不答应!明天,西陵王和他的家眷就要在菜市口处决!--我希望你不要去!我也不允许你去!--我说过你是我的妃子,现在你更是太子的母亲!--你已和西陵王府彻底划清了界限!"
把汐翔放回深蓝怀里,雀境笑一笑:"你觉得他长得象我还是你?"
"求陛下您......"
"蓝妃,我觉得汐翔长得更象你。可能孩子小的时候长得都象母亲吧,慢慢地就象父亲了。"无情地打断深蓝的话,雀境继续说到:"这么说起来,深蓝的父亲‘枭斩'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人了。"
深蓝闻言神情大动。
"听说‘枭斩'的剑是最快的,‘鹰斩'的剑是最狠的,他们在夜里来去,从没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这么说着,雀境从袖子里拿出只画轴,在深蓝面前慢慢展开:雪地梅花象血一样红,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梅树下吹笛。
--这个是!?深蓝惊疑地盯着画上的人看,男人的背上挎着一把宝剑,而那男人的眉目、神态竟与自己极为相近!
"觉得奇怪吗?"雀境说,他从墙上摘下月痕剑递在深蓝手中,深蓝看看宝剑,又看看雀境,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画上的人是你的父亲‘枭斩',你曾从我这里拿走的月痕剑是他的遗物!现在物归其主--它现在是你的了!"
"遗......物......"
剑在深蓝手中变得沉甸甸的,象附了幽灵般它张开诡异的眼眸。
"刺客总因毫厘的失误而死!--‘枭斩'刺杀西陵王时失手被乱箭射死。你母亲闻讯悲恸而亡,死在雪地里。而你--你真以为那个西陵王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家伙才好心收养你的吗?!--如果是这样,他又收藏这些东西做什么?!"
看看画轴上吹笛的男子,再看看月痕剑剑鞘上巨鹰冲天而起的精致花纹,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象黑压压的一群鸟嘈杂地飞过了天空。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深蓝问,"铮"地一声--月光般雪亮的锋芒在剑鞘中绽露,映出深蓝雪白无瑕的容颜,他的嘴唇如炉灰般的青白。
"把过去都忘了吧!"雀境用梦幻般的语气说。
"刑部的证据只有那把匕首而已,他们伤不到你。"
"那这些......"
"--画和剑都是西陵王作为贺礼献给我的,而那天正是你入宫的那天。他以为把东西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吧!西陵王果然狡诈无比!"
深蓝面色惨白,目光空洞。一点水亮晶晶地从他的眼眶里掉落,又被他抹去。雀境把手放在他的发顶,用温柔的语气说:" 忘了吧......你现在有汐翔了,他将是未来的帝王。"
可是--怎么能忘记呢!?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十六年,整整十六年的亲情和爱......如此让自己爱和恨着的"父亲"......

第二天,大捷归来的袂修被雀境请进宫来。雀境为他摆了庆功的酒席。
酒过三巡后,袂修大为遗憾的扼腕叹息:"陛下,铘在你督阵的三天后突然失踪,否则这庆功的酒席定是为他摆的了!"
"失踪?"
雀境问着,嘴角浮起暧昧的微笑,他看一眼默默坐在旁边的深蓝,继续问到:"就是那个铘吗?--身份不明,擅于奇袭布阵的铘?"
"正是!本来臣是要向陛下禀报的--可那时......陛下也离开了!"
和袂修碰一碰酒杯,雀境带开了话题:"袂修你作战有功一定要多喝几杯!要不是蓝妃身体虚弱,我一定也要他和你喝上几杯了。"
深蓝恶狠狠地瞪着雀境,雀境却似毫无觉察,他把深蓝一把搂进怀里抱在腿上,然后极亲昵地亲亲他的嘴角。袂修尴尬地看着,赶紧自顾自地饮下一杯酒。
"臣一回到辰京就听说了蓝妃生下太子的事!在这里臣恭贺陛下和蓝妃娘娘了!"说着,袂修一仰脖子,又是一饮到底。
"太子名叫汐翔,虽然名字柔弱了些,但我想汐翔一定不会负厚望--成为一代明君!"
袂修脸色微微颤动一下,父亲淮安王正准备将弟弟弦音送进宫来,而先机尽被蓝妃抢去--叫弦音怎么和他斗?!
这时,雀境推一推深蓝的肩膀,说到:"蓝妃,你回去照顾汐翔。我和袂修还要彻夜痛饮。"
深蓝起身向雀境和袂修行过礼,匆匆离去,雀境示意侍奉的宫人继续斟酒。

深夜,一个黑影轻巧地在房脊上跳跃,然后象猫般无声无息地落到院子里。他警惕地左右看一下,迅速闪进屋里。
背后靠着关上的房门,深蓝粗暴地把头上的蒙布扯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听见火折子的声音,然后桌上的蜡烛亮了起来。
"--陛下!"惊呼出声,深蓝把身后的东西抓得死紧,他咬着嘴唇默默把头低下去。


第十五节

阴沉着一张恐怖的脸,雀境站在屋子中央,锋利的目光象要砍人般刺在深蓝身上,然后定在他背在后面的手臂。
"你果然还是去了!"
一听到雀境这么说,深蓝倒吸口凉气。看到他惊讶的样子,雀境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的宫廷侍卫都是饭桶!还是以为我老糊涂到连你的心思都猜不透!"
深蓝飞快地心中倒退着雀境的话--他都知道了,他明明说要彻夜痛饮的,难道他已设下了......圈套......
"蓝妃!"
听到雀境怒喝自己的名字,深蓝"扑通"跪下去,他俯在地上磕着头,悲壮地恳求到:"陛下,求求您让我......"
话未说完,雀境上前一脚将深蓝手边那个被黑布包着的东西踢出老远。骨碌碌,那东西滚到屋子中央,然后在烛光的照耀下,布展了开来--西陵王的人头双目紧闭,断裂的项处是干涸的血迹。
看到这个通敌叛国、和自己作对的西陵王,雀境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就要抬脚狠狠踏上去,深蓝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扯住了他。
"陛下......陛下......"
跪在雀境脚下,用脸在雀境的腿上蹭着,深蓝泪流满面地哀求雀境。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雀境不由怒发冲冠。让他早些回去照看汐翔,以此试探一下他的人心--结果他果然丢下出生才一天的儿子,跑到辰京城楼把悬在那里示众的西陵王的人头偷走,然后又怕被自己发现早早地溜回来。若不是今夜事迹败露,明天他肯定又会鬼鬼祟祟地出去把人头和西陵王的尸体合葬在一起。
"你这个!--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咬牙切齿地低吼着,雀境一耳光打在深蓝脸上,深蓝的脸立刻红肿起一大片。
"我已经这么处处维护你!你却处处让我丢丑!"
抬起另一只脚狠命踢在深蓝身上,深蓝没发出一声声息颓然松开了手倒在地上。
静静的屋里,突然只剩下了雀境的呼吸,呼吸越来越紧张、急促、沉重......风吹开了屋门,月光晶莹地撒落进一地的雪,深蓝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了一地--就象流淌出又凝固起来的血迹。
慢慢蹲下,把颤抖着的手指小心翼翼贴近深蓝口鼻,雀境脸色越来越铁青。
又是一阵风吹过,蜡烛被吹灭,屋里的光线昏暗下来......
慢慢抱紧深蓝的身体,雀境的泪一滴滴落下来,那毫无生气的脸上沾了水的晶莹,象熄灭的花朵般枯萎着。手指尖一点点用力扣进深蓝的肩膀,雀境一句话话也说不出口,一说出口就要哭出声。
轻轻摇晃着深蓝,那头笔直的长发也随之摇晃着,雀境再也忍受不住,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听到一声细微的痛叫,雀境终于欣喜地微笑起来。
我是这么喜欢你!在乎你!......吻着深蓝冰凉的嘴唇时,雀境听见自己的心在说。

深秋,西院的枫树象火一样热烈地红着。天空碧朗无云,大雁南飞。
踏着满地的落叶,象踩在鲜红的地毯上,深蓝回忆起十六岁的那个深秋......
两年前的深秋,无边无际白茫茫的芦苇丛中,深蓝牵着心爱的黑马漫步在湖边,大片毛茸茸的芦花在风中摇曳着身姿,世界就象下起了雪......
一步一步,踏着枯萎的芦苇,它们干枯的肢体在脚下发出一声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拨开被风吹拂在脸上的长发,仰起头看漂浮白云的秋空,"呷呷......"野鸭正在芦苇深处叫着。
"哗"的一声,脚在不小心踏进水洼后立刻抽回,低头看向泛滥着明亮阳光的水洼里,影子有些迷惘的神情,他的眼睛纯净得如同碧朗的晴空,被白衫映衬得雪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隔着密集的芦苇丛,听见湖水清晰拍打着岸的声音,野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喧响,丢下缰绳,摘了弓箭,深蓝走过去。
"啪"拨开的芦苇突然弹回来,狠狠抽在脸上,一阵小刀划过的疼痛,裂开的伤口流出一丝血,鲜红鲜红的血,慢慢爬过眼角。
"沙沙沙......"芦苇丛突然大力地摇晃起来,一个衣装华贵的少年突然无任何预兆地出现在面前,他骑在神俊的黑马上,手里提着弓箭。
时间似乎停止般的静寂下来......

站在满庭的火红枫树下,深蓝发起了呆,树叶象疲倦的小鸟坠落着,有几片打落在他身上。庭院深处传来舞剑声,深蓝悄悄走过去看。
翻飞的墨绿色衣襟,如同仙鹤般优美的姿态,一把青剑舞得杀气腾腾......
青葶。
默默念着青梅竹马朋友的名字,深蓝的视线和青葶的视线相遇,青葶收住剑势站住。他冷冰冰投来的目光刺痛着深蓝的胸口,深蓝淡然一笑就要离去。
"你现在很得意对不对?"青葶的声音在身后清冽地响起。
回过头,深蓝黝黑的眼睛不带一丝表情,他说:"是!我很得意!--可我不是来和你吵架或者来炫耀什么的!"
"你不过只有那张脸可取而已!"
听到青葶充满讥讽和怨毒的话语,深蓝的眸子转动一下,接着露出迷人的笑容:"是啊!我是只有脸有可取之处,你呢!--你又有什么?"
说完深蓝一摔袖子就要离去,却看见雀境满脸怒容地站在那儿。错过了深蓝,他迈动两条修长的腿,大步走到青葶面前,青葶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陛下......"青葶怯怯地叫一声陛下,雀境的巴掌抡圆了狠狠掴在他脸上。
挨了一耳光的青葶被打得坐在地上,他目光惨烈地看着雀境,雀境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回身拉了深蓝离开。

被拉着扯着拽着,走到无人的长廊时,雀境突然放开了深蓝。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争风吃醋了!"雀境怒声道。深蓝的眼波跳动一下,立刻狠狠看回去,他大喊:"是啊!就算是我和青葶争风吃醋又怎样!--你又何必只打他!你这么做是故意让青葶更恨我对不对?!"
"蓝妃,你比以前聪明多了。"雀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是为什么?"
"你记住,蓝妃!--你只要我和汐翔就好,其他的就全忘了吧!"
默默凝视着雀境突然冷酷起来的脸,深蓝低下头苦笑起来,他是想维护自己吧?却用了这样的手段将自己和所有人划清了界限!

初冬,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弦音被淮安王送进宫来。
那天,雪细细地飘洒着,一袭红衣的弦音象艳丽的梅花般伫立雪地里,他温情脉脉地看着雀境笑,雀境说:"弦音,你竟已经长这么大了。"
蓝香阁里,深蓝怀抱着汐翔在温暖柔软的摇椅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摇椅前后轻轻摇动着,深蓝梦到童年的自己在雪里走,青葶则在身后责怪地大喊大叫:"深蓝你为什么走这么快都不等我!"......被雪覆盖的寺院分外冷清,自己顾自走着,眼前突然跃出几树梅花--艳得象红蝴蝶的梅花,朵朵幽香地开着。停下了脚步,自己脉脉地看着,雪一点点积在乌黑的发上,然后寺院的钟声敲响了,一声声悠扬地传出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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