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该死的李泉,你不就想听我说这句话嘛!你......"他居然也火了,世界第八奇迹呀!哟,还越说越委屈,喂,你别又哭啊。 我就说嘛,这才是方纪呢。 呵呵呵,好在阿风的家离得并不远。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他躺在床上,身子颤抖,在平时的我看来并不特别诱人,但是却特别能打动现在的我。他的神情里有一种"英勇就义"的决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客气,一意孤行才能满足大家真实的心理愿望。 左手伸进他平整的衬衫里,默默地搓过他胸前细腻的皮肤,相较于他的温热,我的手反而显得有些凉。细小的突起,与他身上那些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初次激情的紧张,进而所起的细小颗粒,都令我十分喜爱。转眼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我剥去。光洁的色泽一如我想象中的诱人。 他的唇齿颤动着,纯洁的眼睛紧闭着不敢看我,而双手却下意识地摸索着我的存在。这是人心的矛盾吧,他害怕我要做的事,却渴望我所带给他的安全感。 我怕他的手阻挠了我的行动,便用单手钳住了他胡乱滑动的双手。舔吻他的锁骨,啃咬他的颈项,一道道湿滑的痕迹陡增了情色的温度。他的身体诚实地反应扭动着,不堪这种刺激,"呃............" 我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调情的话语,使得气氛过于沉闷。说起来我也是情场老手,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我一面加快手下的动作,泥鳅般灵活的手逐渐滑到他的下体,挑逗他反应稍嫌迟钝的部位,真是XXX也像主人,我绝不承认是我的问题! "你不用紧张,我们有很多时间。"我像所有坏男人对要上的女人施以温柔的前奏一样,开始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屁话。 "这样还会紧张吗?"手指拨弄他的前端,发现他那里意外地富有弹性,恶作剧似的多玩弄了两下。 "别......别乱动啊,你......!"他因为害羞而不承认,然而身体还是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好笑地发现自己也许可以因为这点而暂时克制情欲。眼珠一转,突然就伸手探到他的腰间,"哪里奇怪了,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他的腰侧,随即五指大张猛骚他的痒。 "呵呵......你......你神经病啊......呵呵哈......"他的身体被我按得牢牢的,徒劳无益地左躲右闪,直笑到全身无力,身体泛红,看起来激情无比。原本紧张的气氛,被我这么一闹,顿时消化为无形。 奸计得逞般地扣住他的腰,我埋头在他腰际闷笑不已,"哈哈哈哈......既然你已经不紧张了,那我要开始享用了。" 当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已化身为恶魔。我决定了:无论方纪,要不要,痛不痛,拒不拒绝,我这次一律做到底。再不能错过机会了!反正跟男人做,跟女人做,也没多大区别,不就是润滑--插入--抽动嘛,然后就是爽到底啦,哈哈哈。 结果!我要检举揭发:理论和实践是有出入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谁说男人的那里又热又紧,做起来超爽的!他妈的!纯粹胡说八道!我是进去了,可是我"左右为难"、"腹背受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谁来救救我啊,天晓得我还哪里来的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方纪疼的哭了出来,可是没出声就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我也很痛啊,怎么就哭不出来? 我感到下面热热湿湿的,他肯定流血了。他的分身早已萎靡,我赶紧用手安慰他,盼望着他能放松了让我们俩都好受点。靠!跟男人做果然没劲,还是女人抱起来舒服。 "嘘,别哭了,放松。"我奋力地仰起头探索他的脸,把他的泪水吸干,告诉他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我们两人共同的"痛苦"努力,我终于可以动了,我已经没了做的兴致,顺势退了出来。我们两人噩梦般的"第一次"终于结束了。
尴尬,尴尬,尴尬。 我真的不晓得待会儿要怎么面对方纪,只好趁着他还陷入昏睡的时候,穿衣服套鞋子,很没出息地落跑了。临走的时候,满怀罪恶感地帮他掖了掖被子角,看到他那唯一没被被子遮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惨淡的表情可怜至极。心情再次沉重起来,可能我们还是不合适吧。当初不管为了什么原因,现在的我们都只是为了对方而在勉强自己。人,何必要活的那么累? 6 我没敢立刻回家,怕阿风和John还没有离开,怕撞见他们和我差不多的难以收拾的尴尬局面,所以我选择在街上乱晃。 逛到一处开发了没多久的住宅旁边,一期工程完成,二期正在建设。巨大的高层楼面还未成型,倒是旁边几处老旧的多层房屋看起来更有亲切感。 暑热被蝉鸣搅得有些散乱,眯着眼睛抽着凉烟,我偷偷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精神并没有从一场本应该神清气爽的做爱中恢复过来。 "喂?"不耐烦地接了手机。 "泉哥,是我......"急迫的声音。 "谁?"正烦着呢,我压根没听出来是谁。 "我是阿德,泉哥你能不能回yoke一下?我找不到老板......" "靠!找不着他,你们就事事来烦我?我也烦着呢,就这样!"用力cut掉电话,顺手关机。他妈的,人逢衰事事事衰!随便踢两脚都会被香蕉皮绊倒,我没踩到香蕉皮,踩到一没公德的公民随便乱丢的汽水罐子,下场也是一样的--狗啃泥!还好一大早的没什么人看见,不然一世英名尽毁。 才凌晨5点左右,前面的建筑工地已经差不多要开工了。临时砌的砖房里电灯都亮了起来,"汀汀乓乓"脸盆和搪瓷杯子碰撞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百无聊赖的我听听反而来了精神,这种跟我截然不同的谋生手段打击了我,要比我的充实。 我看到他们打开震耳欲聋的搅拌机和粉碎机,整平机也在不远的地方轰鸣工作。我出神地看着水泥和黄沙被送进机器里,出来以后是截然不同的东西,虽然本质并没有改变。 东方的天空从灰蒙到露白,到初红到艳阳高照,周围的人开始多起来。旁边的居民楼里开始传来叫骂声,尖锐地咒骂着房产商的不道德和施工队的没文化,然后是小孩的哭声,夹杂着老人的咳嗽声,然后上学的小孩开始起床,上班的大人有点为人父母的自觉的就开始烧早饭,没自觉的就给个块儿八毛的,让小孩自己买早饭。那小孩睡得迷迷登登的,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说声"爸爸妈妈再见"就跑了,估计又是个功课没做完的。我以前就常这样,晚上做不完功课,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学校抄别人的去。可能是我长得帅(衰^^)吧,女同学都爱让我抄作业。 我蹲在一个花坛旁边,手里的烟又熏死了一棵月季之后,才站起来往前走。可能路走的有点远了,脚底板感到疼。但我不厌其烦地走着,巴望着赶快消磨时间,充分尽到"兄弟义务"。 恒隆广场已经开门,中兴泰富也不甘落后,对面"顶呱呱"里拼命放着《天黑》,一个叫老杜的歌手声嘶力竭地唱"我睁着眼睛害怕天黑"(偶承认偶篡改了歌词^^)。明明天不黑了,大家干嘛都那么拼命?奇怪。 后来,我觉得肚子饿了,抬头看上海美术馆门口大钟的时候,发觉时针指向了12点。咧嘴一笑,觉得自己非常伟大,为了兄弟牺牲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有7个多小时没想起方纪了,这也值得鼓励,不过忍耐到这时算是功亏一篑了。 今天好像还不是周末,可是上海的大街上好像永远都挤满了人似的,动一动都困难。今年的人代会什么时候开呀,看来政府解决住房困难解决得还不够彻底,不然这人怎么都不爱在家呆着? 等我疲惫地走回家的时候,我在我家弄堂附近看到一个徘徊转悠的人影,看意思想上楼去又缩了回来,光凭这一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再一看,样子也很像方纪。再仔细一看,根本就是!唉,表情倒是像大学里在女寝室楼下递情书唱情歌的男人那样专情。头又开始疼了,我的"始乱终弃"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秦湘莲都没那么积极的。我一闪身躲在暗处,我其实不至于没品到做了不认账,我只是害怕他的认真,就像他对我的依赖一样矛盾。 趁着方纪没注意,我偷偷从另一面的窗口爬进了我家楼梯,我在背光的楼道里偷偷瞄了一眼方纪,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身形还有些摇晃,大概是还没从昨夜的"噩梦"中恢复过来吧。我可以想见他醒来之后没有看到我,会是多么的惊慌失措。但他显然还没忘记阿风和John可能在我家,所以没去敲我家的门,只傻乎乎地在我家门口等。算他识相,阿风是我最重要的兄弟,就算我的人生完蛋了,他也他妈的要给我幸福。其实我没理由对方纪生气,明明上了他的人是我,落跑的人也是我;可是看到他那张犹豫的面孔,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他能毫不犹豫地追过来,也许我就放手一博,投降了。归根到底一句话:我对别人的要求太高,而对自己的要求过低。 估摸着阿风他们也该离开了,我才爬上楼梯,轻手轻脚地摸到我家门口,像做贼一样,生怕惊扰了某人和某人。我霍地拉开门--还好,不在客厅。屏住气,把卧室的门拉开一条缝,房间一片狼籍,然而没有人。 我不知道松口气好,还是紧张好。我想是杀是剐,阿风都应该被判好刑了。哼哼,那个死阿风,下次被我看到一定要让他还我的家具来,居然搞破坏搞成这样!那些乱七八糟的床单,桌子上摔破的摆设,折了腿的椅子,我统统都不想管,最多再家徒四壁好了。只是胡乱地踢开这些东西,随便腾出个地方,连鞋都没脱,我仰着身子就躺了下去。觉得额头有些灼热,眼前金星乱冒,和方纪亲热的画面瞬间掠过,他的抗拒,我们的不合拍......好累,我睡了。 下午两点,我极不情愿地被一阵"急促"而又"连绵不绝"的电话铃声吵醒,忍住把电话机摔向对面墙壁的冲动,我咬牙切齿地接了电话:"谁!有屁快放!"真是白!我怎么没想到拔电话线? "泉哥,是我!" 又是阿德那个臭小子!我满脸黑线,几乎暴走。 "干吗!快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泉哥我是想告诉你昨天Filda大闹yoke要老板交出Johnson来到现在还没走可是从昨天开始老板和John就都没出现过怎么办Filda已经开始乱砸东西了一乐在阻止她要再这么下去我们近期肯定没法营业!"阿德还真是听话,一口气把话说完,根本没加过标点,嘶哑的声音表明他也一夜没睡。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才明白过来:"笨蛋!干嘛不早说!" "我昨天就想告诉你,可是你根本不接电话呀!"阿德委屈地嘟囔着。 "闭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马上过来!"我抓起钥匙就冲出了家门。我应该多看报纸多看电视多分析世界政局的:看看美国伊拉克是不是准备好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听说朱总理出访了一趟日本又遭了冷遇,我这两天到哪儿,哪儿都是一团乱。
我赶到的时候,Filda正在朝包厢的一扇昂贵的雕花木门下手,这位美女(偶觉得是"霉女",被男人横刀夺爱简直太霉了^^)的暴力倾向和暴力手段的确不容小觑。 "慢着,手下留情!"我从Filda手里好不容易抢救下一个铜把手,一边估计能帮阿风省下多少维修费,一边陪笑脸缓和气氛,"我们休战我们休战,有话好好说。"女人是要哄的,软硬兼施才能达到目的。 "说什么说!赶快把Johnson交出来,"Filda柳眉倒竖,跳上一把椅子,揪住了我的衣领,这女人简直太恐怖了,"我知道你们把Johnson藏起来了,快把他还给我,你们只要把他还给我就好了......"她的声音忽然呜咽,这个强悍的女人对John是认真的,"从上个月起,我就一直见不到他,我打给他的所有电话都没人接,想到他家去找他,公司就忽然派我到国外出差。昨天我才知道原来都是阿风搞的鬼,呜......为什么?他要是讨厌Johnson就把他辞了呀,干吗这么阴险?"冷汗,阿风这么"神通广大"?我在他的"屋檐"下,只好再次低头。没错,手段很卑鄙,可是阿风是我兄弟,手段再让人不齿,Filda你也只好认命。 我皱着眉头,看Filda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淅沥哗啦,哭坏了精致的妆容。Filda是个自尊心极强又绝对讲究气质优雅的女人,平常决不会让人看到不完美的一面。补妆决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就算发丝微微凌乱,也会整理好了才离开洗手间。 "我爱他,............"Filda泪意涌起来,情急之下无所依傍就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喂,你爱他没关系,可是抱错人啦。Filda小姐,你对我施展小女人的哭功,有啥用? 我的衬衫上应该口红、眼影、睫毛膏、眼泪水都有了。没办法,我只好代人受过,替兄弟安慰女人。可是Filda忽然猛力推开了我,我狐疑地见识到她的转换莫测,由刚刚的脆弱一跃而为此刻的敌视,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顺着她的视线,我捕捉到了问题的"来源"--阿风鬼魅般的身影倏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不会让你,就算你是女人。"阿风缓缓地开口,不紧不慢的口气让我们相信他绝对不是在为自己争取权益。然而他英俊的容貌已被槁灰般的憔悴破坏(偶怀疑他俩昨晚的上下关系^^),略带嘲讽的笑容,讥诮得让我心酸。 Filda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美丽的大眼睛挑战似的瞪着他,不甘示弱地还嘴:"我输给你才有鬼!因为我才是女人啊。"这话戳到了阿风的痛处,他木然地僵立在原地,承受Filda的反击和咒骂。 "你是同性恋啊!要变态就自己下地狱去,不要拖阿John下水。我的John他很爱我,你可以一厢情愿,但别妄想John会因为同情而留在你身边。" 原来Filda一直都明白!女人是何其可怕的生物,不但翻脸如翻书,而且根本就不能够相信。 "你什么都不知道,请别妄加评论我的感情。"阿风咬紧牙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你占了是女人的先机,而我也用了手段占了些便宜。我们谁都别骂对方卑鄙,我们让Johnson自己选择。"阿风终于挂起优雅的笑容,其绅士的程度足以破碎无数的芳心,然而面前的女人不受它的蛊惑,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他。 我不寒而栗的感觉上升。忽然想到前不久大家好玩时做的一则心理测试: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那时Filda做到阿风选了"火",当时我们笑得翻了天,因为选"火"代表两人是情敌啊,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天意。 我无法确定阿风会干出什么事来,只要碰上那个他心里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我就变得很不了解阿风了。 "阿泉,你去把John带过来。"阿风没有看我,却也没漏掉我的存在。 既然第一个被点名,我当然想跑也跑不了。"他在哪里?" "我家,我把他关在我家。"阿风本事真大,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说,也不怕被告"非法拘禁人口"啊。 "好。"我直接朝门口走人。嗨,原来我们各自在对方的房子里"办事",又各自在对方的房子里擦身错过,兄弟做到这份上也够什么了。 撞开阿风家的房门是因为我发现忘了带阿风家的钥匙,我以为会看到什么限制级的拘禁画面,没想到John是被阿风敲昏了以后,丢在床上的。阿风也太没情调,太不懂得"怜"什么"惜"什么的了(我要把这个词说全了一定会被Johnson砍,乖乖收声),看John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我只好拖着他往外搬了。好容易叫到一部"差头"(注:出租车),我还得跟司机大哥掩饰我的"罪行","呵呵,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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