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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amplifier——

时间:2008-11-11 02:51:15  作者:

四种形状、四种口味,每一种都是人间美味。
要命、要命。
「你决定了?」
「你叫我怎麽决定?你看看、你看看杀一个人都比从你娘做的月饼里挑一种出来要来的容易。」灰衣剑圣不顾形象地抱著头大喊。
「是吗?」
「我说白衣小子,你就不能四块月饼都给我。」
「不行,这是替一位长辈准备。」白衣剑客边说边露出微笑。
「你这混小子一定是要气我就对了,那位长辈想必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为什麽不能我选两块,他选两块?」灰衣剑圣不满地说,却还是伸手挑了一块。
五年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当年灰衣剑圣和白衣剑客在皇城一战,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没看见。不管是一向对大侠很有兴趣的皇帝也好,家里就养了很多大侠的六王爷也,甚至连负责内宫安全的大内总管和禁军统领也没有见到。
没见到的事情总是会有很多传说。
有人说,那一战白衣剑客施展出从未有人见过的神妙剑法,彷佛仙人下凡,力挫年纪大他一轮的灰衣剑圣;也有人说,那一战是灰衣剑圣以蛮力加上剑技,让初踏入江湖的少年剑者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另外也有人说这场决斗有人介入。武林盟主、魔教教主和六扇门主捕头联手挡下这两名超级剑客的一集,将他们赶出皇城;另外还有一个版本的故事,是灰衣剑圣和白衣剑客两人互相瞪视一个时辰,然後白衣剑客拿出他的另一项天下无敌──以一道蓝色水晶糕完全击败饥肠辘辘的灰衣剑圣。
故事很多,传说很多,只有当事人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偏偏一个没人敢问,另一个则是没人想问。幸好对江湖人来说,重要的也不是那一战的过程,而是在那一战的结果──结果就是灰衣剑圣和白衣剑客成了朋友。
人生的际遇是怎麽样也猜不到。
灰衣剑圣拿著那张不灵验的纸签等了五年,没等到他预期中的公主或是美人,却等到了白衣剑客──一个剑术和他匹敌,其母厨艺天下无敌的对手。接下来的五年,每年的年节、中秋、端午,都是灰衣剑圣和白衣剑客在紫禁之巅约会的时刻。
没兴致就试著杀死对方,兴致来了就泡茶赏月。自从灰衣剑圣在打开白衣剑客的野餐盒之後,他才发现过去自己吃的都是猪食。
原来人间还有这等美味!
灰衣剑圣对这个结果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甚至还打算找机会回大侠庙还个愿。都是大侠神(?)有保佑,他才能这样顺顺利利地抱得美食归。虽然美人还没有抱到,但他认为以自己的潇洒和帅气,那是迟早的事。
唯一让灰衣剑圣不满的就是在这五年之中,每一次逢年过节,对他而言都是充满了天人交战的痛苦。
灰衣剑圣从来没见过白衣剑客的母亲,但他可以肯定白衣剑客的母亲一定是数一数二的厨艺高手,不管是端午节的肉粽、素粽、硷粽三选一,中秋节的数种月饼大考验,或者是年节时的蓝色水晶糕与甜酥饼,每一次选择他都是忍痛割爱,看著其它几样东西成为白衣剑客口中那位「长辈」的东西。
怨恨啊......他跟那位长辈一定是八字不合,或是上辈子欠了那位长辈很多钱。所以这辈子才要来抢他的美食。
「能不能拜托你娘多做一点?」灰衣剑圣边吃边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
「但是,携带不方便。」白衣剑客好意地提醒灰衣剑圣,做菜容易,要带著走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我就是不甘心啊。灰衣剑圣三两下就把月饼吃乾抹净,连点渣都不剩。
白衣剑客从头到尾只是微笑,没有分享的意思。对他而言,有趣的只有灰衣剑圣的吃相而已。灰衣剑圣不知是否察觉了白衣剑客的目光,但他清楚自己的满足只有片刻,接下来是无边无际的食欲涌上来。
挣扎了许久,他终於下定决心。
「白衣小子,你拔剑吧。」
「我今天没兴致杀你。」白衣剑客单肘支著下巴,用眼角的馀光看了看灰衣剑圣,提不起兴致。五年之前他就表明此行是为了杀灰衣剑圣而来,无论杀与被杀,只要有人倒下就是所有恩怨的终结。只不过五年下来,无论是他还是灰衣剑圣,没有谁杀得了谁。
「今天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灰衣剑圣拔出大剑,「我要的是你身上那三块月饼,放下月饼,我今天就饶你一命。」
杀人只为了三块月饼?
「......别闹了。」
「我没有胡闹,你拔剑吧。」灰衣剑圣十分认真,「今天你我之间就要分出个月饼......不对,是分出个胜负!」
「如果你杀了我,那以後的中秋节就再也没有月饼,这样你甘心吗?」白衣剑客感到十分好笑,如果是他死了,灰衣剑圣往後就再也吃不到月饼;若是他赢了,即使灰衣剑客还有命活著,也吃不到这三块月饼。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灰衣剑圣说,「不会现在不打你一顿把月饼抢过来更不甘心,再说,江湖就是杀人人杀,说不定明天我就没命活著,还不如先抢过来吃,图一时的痛快也是痛快。」
「......随便你了。」想不到还有这种歪理。
灰衣剑圣的认真让白衣剑客无奈苦笑,拔剑起身。心想这辈子第一次为了几块月饼而打架,真是无奈。
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10)
天边一角微亮,只听见细微的打斗之声。
即使是安静到连只猫走过都会被察觉的太医殿,打斗声仍然是轻不可闻。只有金铁交击时的叮当声才传入守卫的大内高手耳中。他已经被吩咐不准去打扰、不准去观看的两位绝世高手的比斗,虽然身为练武之人他实在无法压抑观视的欲望。
可能是当世最出色的两位剑手正在紫禁之巅,能够亲眼目睹他也算是今生无悔了。
忽然,打斗之声停了下来。
「哈,好酒,好月饼。」灰衣剑圣摇头晃脑,走下皇城之巅。
从灰衣剑圣的语气听来,那三块月饼似乎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该不会是白衣剑客输给了灰衣剑圣?
「既没吃到,你怎麽知道那是好月饼?」白衣剑客摇头苦笑,落地时足尖点地,却比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还要轻。
看来,灰衣剑圣没夺到月饼,白衣剑客也杀不了灰衣剑圣。
「这月饼我光是看和闻,就知道他是好月饼。」
「但是你吃不到。」
「就算结果还是吃不到,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你对食物的执著,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对『杀我』这件事的执著也让我大开眼界。」五年来让灰衣剑圣最不解的一件事,就是每当他问白衣剑客为什麽会逢年过节陪他一起在紫禁之巅吃饭喝酒,白衣剑客总是回答杀你。
总有一天要杀你,现在跟著你也是为了杀你,不过不是现在杀你。
「你究竟哪个时候才真的要杀我?」灰衣剑客歪著头,好奇地看著白衣剑客。
「等到我可以杀得了你的时候,自然就会杀你。」白衣剑客微笑,这千篇一律的回答,总是让人弄不清楚他有几分认真。
「你的剑法早已在我之上,要杀我难道还要我挑个黄道吉日、脖子洗好给你杀?」听到白衣剑客比官方还要官方的回答,灰衣剑圣忍不住摇头。
「我的剑法只有速度在你之上,力量和经验都是你胜三分。」
单论剑术两字,白衣剑客的灵巧和变化的确胜过灰衣剑圣,但决斗比得不只是剑术、比得不只是谁出剑快,还有谁临敌经验多,谁力量较强。在白衣剑客和灰衣剑圣之间并不存在於巨大的差距,让白衣剑客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事不关己的说法,听起来真是冷漠。」灰衣剑圣说。
「......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只是这种说法有点不近人情而已。」
两名绝世剑客边走边聊,几句话之间就出了皇城。
此时仅仅是寅时刚过,天边发白,露出几缕日光,大街市集行人稀疏,只有摊贩店家正在做开店的准备。
一夜追逐、决斗,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彷佛一切都玩笑。但两人却不约而同地使出全副本事,彷佛要置对方於死地。一晚下来,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老板,来......两碗豆浆吧。」见卖油条豆浆的老伯剩未准备好热油,灰衣剑圣也不勉强,只叫了两碗热豆浆。手端两碗豆浆,他大剌剌地坐在泛著油光的长板凳上,虽然是一代剑圣,却不曾以此自持身份,「白衣小子,这碗就当做是我回报给你的月饼。虽然我吃亏一点,但看在对象是你的份上,我可以委屈几分。」
「......你真是好客。」白衣剑客露出一个不知道算是苦笑还是微笑的表情。
「好说、好说。」灰衣剑圣洋洋得意,惹得白衣剑客不断摇头。但他还是手撩衣襬,也跟著坐在长板凳上。
卖油条的老伯瞪了一眼两人,没有多说什麽。
「我说白衣小子,你怎麽这麽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对面?」灰衣剑圣用充满兴趣的眼光看著白衣剑客,这麽多年来敢坐在他对面也就只有白衣剑客了。
「板凳就这麽两张,我坐你隔壁似乎不怎麽对吧。」不知是没有察觉灰衣剑圣的目光,还是已经习惯旁人探究的目光。白衣剑客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陶碗,靠近唇边。路边小贩常见的缺口陶碗未必适合豆浆,白衣剑客却不是那麽考究之人,张口便要尝一尝味道。
唇刚沾了下豆浆,一道银光从眼角处闪出。
「哪来的卑鄙小人!」
白衣剑客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灰衣剑圣就抢在白衣剑客前出手。银光硬生生在空中一分为二,撞在桌上发出小小的声响,却没看到灰衣剑客出剑收剑的动作。
「嗯。」白衣剑客的目光落在灰衣剑圣的手上,对偷袭之人没有半点兴趣。
「白衣小子,是你的仇家吗?」灰衣剑客问。
「应该不大可能,我没结过仇。」白衣剑客的语气淡然,但内容可不是那麽一回事,「不过,如果我决定要结仇,绝不会让仇家活著。」
「讲得好,可惜我以前的身手没现在俐落,没能杀光仇家还剩下了一点渣。」灰衣剑客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在大街中央,「寻仇的卑鄙小人,要找我算帐也出来给我瞧瞧,免得等一下我宰了你也不知道要记得哪号仇家。」
「你很得意嘛。」刻意压低的声音很难分辨男女或是年纪。不过,对方既然是来寻仇,灰衣剑圣也无意去深究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人都走到面前来了,当然是先杀了再说。
心念既定,杀气涌现,灰衣剑圣手碰剑柄。
明明是一把体积庞大的厚剑,灰衣剑圣拔剑、出招、收剑的动作却远超过想像,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就有一名蒙面男子从屋顶上摔下来。蒙面男子全身夜行装束,胸口开了一条长达三寸的口子,从前胸穿透至後背,鲜血缓缓流出,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斩杀一名蒙面者,灰衣剑圣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他凭著直觉可以感受到在方圆五十丈内仍有数名蒙面人的同夥在瞪视著他,「可以出来了吧,跟我结仇的人肯定是明门正派,明门正派蒙著脸被我杀死,像话吗?」
眼看躲藏不了,好几名蒙面男子从不同的地方─屋檐下、柱子後、转角处─纷纷现身。他们的手上各自拿著不同的武器,有的是飞镰、有的是弯刀,大多是轻巧的暗杀武器,从中难以看出门派。
「不愧是剑圣。」其中一名蒙面男子说,手一挥,其它蒙面男子同时丢掉手中的武器拔出剑,「我想我们也不用多说什麽了。」
「说得好,我喜欢你的直接。」既然要打架,就不用拿什麽报仇当理由。数了一数蒙面人的数木,灰衣剑圣转过头去问白衣剑客,「白衣小子,看在我们朋友一场,你就坐在那里不帮忙我吗?」
「与我无关。」白衣剑客背对著蒙面人和灰衣剑客,事不关己地说。
「真是无情呐。」灰衣剑客嘴上虽然这麽说,却微笑著拔出剑。
那把大得离谱的大剑,在清晨的光线之下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红色光芒。不知道是剑本身的色彩,还是沾染太多鲜血所致。
灰衣剑圣挥挥手,「喂,我还在约会呢,你们一起上省得我麻烦。」
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11)
打架这件事情,打从灰衣剑圣开始学剑就没有烦恼过。
更正确地说,在那之前他也没有任何一时一刻为此感到烦恼。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任何顾虑,至少灰衣剑圣现在就得不时分心卖油条的老伯,虽然仍是立於不败之地,却也没办法在三两招之内解决掉对方。
这几个蒙面人也算得上是高手,但灰衣剑圣可没有把握不长眼的刀剑不会找上老伯。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架,难免会波及路人。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其中一名蒙面人的剑尖就朝著卖油条的老伯而去。灰衣剑圣眼中杀气骤现,正要挥剑刺向那名蒙面人。同样的杀气却朝著他扑面而来,灰衣剑圣眯起眼,只见白衣剑客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搭在剑柄上。
杀气是从白衣剑客身上放出来,却不是朝著蒙面人,而是朝著灰衣剑圣的方向。
「嗯。」些微的迟疑,蒙面人的剑尖已到老伯面前。
灰衣剑圣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青色少年跃众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轻灵的身法替老伯挡下这一剑,同时间蒙面人斩杀。同一时间,灰衣剑圣回过头及时将偷袭的剑招挡下,将领头的蒙面人解决掉。
混乱的场面在一瞬之间恢复平静,在场的三个人注视看著对方。青衣少年看著灰衣剑圣,灰衣剑圣看著白衣剑客,而白衣剑客则是微微垂下目光,彷佛他专注的只有地上的某样东西。
最後,灰衣剑圣先收起了剑,「哈,这位小弟真是见义勇为。」
他走了过去,一把揽住青衣少年的肩头,将他拉往白衣剑客的方向。青衣少年一开始有些抗拒,可是又不好当众和灰衣剑圣拉拉扯扯,无奈之下,只好随著灰衣剑圣走向那张老旧又充满油渍的桌子。
「老伯,再给我一碗豆浆,我要招待这位小弟。」
「不,不用了。」青衣少年微微摇头,有些困窘,「我只是路见不平,没有要任何人报答的意思,这位大侠就不用......」
「客气什麽,这年头有情有义的人太少了,成天就有人想要从背後偷袭,要不得啊。」灰衣剑圣边说边看向白衣剑客。
没有任何表情,白衣剑客收起剑、坐回长板凳上。
压著青衣少年坐在他身旁,灰衣剑圣这才发现青衣少年容姿秀丽,虽然刻意不显露武功身家,但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教养极好的名家风范。虽然年纪未及弱冠,内力身手都差上他和白衣剑客一大截,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另一个顶尖剑客或是剑圣。
这个发现,让他对青衣少年产生了兴趣。
就如同他与白衣剑客的初识是在紫禁之巅,师出无名的决战比剑。他和青衣少年的认识是萍水相逢,因为意外而产生的惊鸿一瞥。即使是挑剔的灰衣剑圣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究竟是白衣剑客给他的第一印象深,还是青衣少年更让人惊豔。
不过,相比於白衣剑客的毫不隐藏,浑身上下是藏不住的高手气质,这位青衣少年显得内敛低调许多,风采却绝不逊於白衣剑客。灰衣剑圣忍不住在内心赞叹,也忍不住在内心感到可怕。
这个青衣少年再过几年,肯定是龙非池中物。
待豆浆端上,灰衣剑圣才放开揽住青衣少年的手。
青衣少年立刻站了起来,「无功不受禄,在下告辞了。」
「等等,你别急著离开嘛。」灰衣剑圣开口留人的同时,白衣剑客抬起头来注视著青衣少年。他的目光如剑般锋利,一时之间青衣少年垂下目光,似乎怕被白衣剑客看穿。
「喂,白衣小子,你认识人家?」
「不认识。」白衣剑客摇摇头,目光又放回那只缺了口的陶碗上。
「不认识还这麽凶,很可疑喔。」灰衣剑圣嘿嘿了两声。白衣剑圣不答话,青衣少年则是微微红了脸。
「似乎是我打扰两位了。」青衣少年一拱手,正要离开。
「这位小兄弟,你也别著麽急著走。」灰衣剑圣说,「我看你也是初入江湖,有什麽想知道的事,不妨边喝豆浆边听我和白衣两人说给你听,就当是我还你一个人情......还是,你嫌弃这豆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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