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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倾情----烟弄尘[上]——

时间:2008-11-11 02:54:29  作者:

"好冷......好冷......"床上不停发抖的人儿让王怜生心疼。再也顾不得他曾经叮嘱过无论如何不能碰他身子的话,飞快甩去外衣,又把他的衣服也脱尽,将那兀自寒噤不止的身体拥入自己火热的胸膛。
残存的意识让唐凌初弱弱地挣扎了一下,但是王怜生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让人再也不想离开。
渐渐感到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似乎还在下意识地贴紧自己,王怜生才松了口气,于是抱得再紧些,再紧些......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是恨他吗?为什么偏偏离不开他?还允许他这样抱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慢慢没有力气再去思考这些,随他去吧......
久违的肌肤交缠让王怜生有些恍忽,他的额就在唇边,鼻端传来熟悉的淡雅香气,柔滑的皮肤丝样的触感,还有那贴在自己腿上的温软的......感到自己下体发热,情欲勃发,连忙拼命克制,只在他清秀的额上轻轻一吻。"凌初,跟我回王府吧!这里真的太危险了!"
"唔......"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答应了吗?要是喜欢这里,我每天陪你来玩就好啦!"
又没了动静。
想起在云雨峰上他就是不顾自己这样睡过去,真是的。嗔怪地一笑后,想起什么,又用唇贴上他的额,才发现那里好烫。轻轻托起他的脸,果然双颊潮红,二目紧闭,体温正从原来的极低逐渐升高至滚烫。他是因为高烧昏迷才没有推开自己吗?会不会清醒之后又怪自己卤莽?心中多少有些疑问。但是在这缺医少药的山中如何能让他恢复健康?今日又险些被王悯生欺侮。不晓得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想到这里,起身穿好衣服,又用唯一的薄被将唐凌初包个严实抱上自己的青聰马,急驰回府。
第十七章
受惊加上着凉,唐凌初一病不起,王怜生就连早朝也不上,整日寸步不离。
"我不要做......少主!不要杀我爹娘!求求你......为什么......王怜生......不可以......我不原谅......不能......求求你......别碰我......"每次听到他昏迷中的呓语,王怜生都觉得心脏绞痛。把他死死抓住被子的汗湿的手掰开握进掌中,他不松开他也不起身。每次喂药的时候虽然不像上次那样麻烦,却也得折腾一阵,经常因为太苦被他吐出来或是呛咳。"不要吃药,不要救我,不要......"他是无意识地哭,而王怜生也跟着掉眼泪。
五天,就这样悄然流逝。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唐凌初脸上,把他从混沌的黑暗世界中拉回。睁开眼睛,初时以为是茂山上的小屋,慢慢才认出是王怜生的王府。环视屋内,旁边桌上伏着一个人在打盹,正是王怜生。一时错觉,想起云雨峰上的初次相见,还是那俊逸不凡的面容,让人心动。只是当初他一身布衣,如今却是玉带龙袍。
"为什么又带我回到这里?"知道他不会睡实,便开口问道。
王怜生果然立刻惊醒,脸上的表情惊喜得有些夸张:"你说什么?你完全醒过来了吗?"疾步上前,固执地摸上他试图躲闪的额,"烧也已经退了,太好了。如果你再不醒,我也就快死掉了。"
撑起仍然虚弱的身体就要下地,用身体撞开那双伸到面前打算扶住自己的手。"王爷还是送我回茂山吧,这里我住不惯!"
像被施了定身法,笑容慢慢消失。原来他并没有想跟自己回来,当时只是因为无力拒绝。他也仍然没有原谅自己,只不过是自己的揣测臆断。"凌初,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要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犯下的错?只要你说出来,怎样我都能做得到!"
"我说过王爷没有错,何谈弥补?能为我建一处栖身之所,供我三餐饭食已是大恩大德。只是,凌初不敢奢望更多。"抬脚就出门。
呆了呆,还是追上去,"等一下!再等一下!"
看见白色身影顿住,仿佛看到一线转机,连忙大喊叫人。
"王爷有何吩咐?"四面跑来六、七名护卫与家丁。
看着唐凌初的背影,嘴角又浮起笑容,如果只有这个办法,我也愿意......十指颤抖,却动作麻利地解开衣绊。外衣,中衣,连最后的亵衣也尽皆除去。阳光照得他一身麦色皮肤闪闪发亮。"你们,你,你,还有你,是男人的都来,来上我!"
"王爷......"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睛盯着那具健康匀称的男性躯体却动也不敢动。
"发什么呆?本王的命令你们没听见吗?快!违令者斩!"
所有的目光又全部射向唐凌初,令他如芒在背,全身发抖。
"王怜生!"倏地转向他,"不要以为......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记那日的耻辱!那是我的痛,没人能代替,没人能补偿,没人能挽回!"
"我理解,所以我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痛,我也要把我自己变得和你一样。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和我有什么不同,不用担心别人怎么看!还有,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保护你的。我的权力毕竟有限,离开我的视线,我怕我做不到。"
"我已生无可恋,活着是不想辜负未已拼死救我。死,没什么大不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闭眼转身,缓缓向大门走去。泪,无声滑落。
忽听背后一阵骚乱。"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本不打算回头看,却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无意识的行为。
王怜生刚刚还伟岸地站在那里,此时已经瘫倒在家丁的怀里,面如金纸,鼻中渗血,分明是中了噬心蛊的症状。又惊又疑,当下返身搭住他腕脉,心中又是一沉。"府中可有武功高强之人?"
"除了王爷,只有张教头的武功最高了。"一名家丁答道。
"速去请张教头来!"
家丁应声去了,不多时便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返回。其间众人已在唐凌初的指挥下将王怜生抬回屋内置于榻上。他也已问明这之前王怜生并无发作过。见张教头进屋,立刻便问他会不会点穴通经之术。
"会是会些,只是不甚精通。"
"我来指点,你须运功出力!"
张教头点头应允,与王怜生前后坐好。唐凌初在前面扶住王怜生,同时指点张教头自上而下封住王怜生心脑要穴,抑制住蛊毒上行。果然不多时,王怜生便清醒过来。
睁眼看见对面唐凌初几分焦虑的眼神,竟然还笑得出来:"你没走?"
"是公子救了王爷!"一旁嘴快的家丁抢着说。
"别高兴得太早,没有解药,只是暂时控制蛊毒发作而已。"唐凌初注视他双眼,"谁给你种的蛊?有多久了?"
"不用管它!你是不是真的不走了?"试探着去拉他的手,仍然捉了个空。
站起身来,顺势躲开他的手,"如果你不讲,我还是走吧!因为用不了几个时辰,你就会变成死人,还是个很难看的死人!死人如何能照顾我?更如何保护我?"拔脚就走。
"凌初,我说!你别走!"急忙出言阻止,挥退其余人。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唐凌初才在桌边坐下,倒杯茶润润已经发干的喉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此时也顾不上了。
"是太子悯生!"
"我想知道此事是否与我有关。我问过下人,这是你首次发作,按噬心蛊的毒性推算,你被下蛊的时候刚好是我......你又是进宫讨得雪蛤,想必是受人要挟!"
"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了你!"不禁感慨这个外表柔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人儿竟是如此冰雪聪明!
"那又如何?"看懂他眼中的赞许,"还不是看不懂人情冷暖,参不透世态炎凉?"
王怜生垂首。
"日落前须拿得解药,方可保你平安,太子他会给你吗?"
"我不知道。"王怜生摇头,"我立即派人去胜王府请亦云来吧!他应该愿意出手相助,我不能让你再落入虎口!"
"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关心别人?"明明是讽刺的话,却说得十分温柔。"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只是一介草民,太子虽然不是天子,亦云兄又怎敢顶撞冒犯?到时候还不是给人家添麻烦?还是个大麻烦!"
"为什么你总是替别人想?唯独不在乎自己!"梦游似地下床,"可是如果你再受到伤害,下辈子我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唐凌初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抬眼看见王怜生半裸的身体,更是红得厉害。"你......"
"哦!"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把衣服弄好,却错过了身后悄然绽放的淡淡微笑。
第十八章
"王爷,太子殿下到了!"一名家丁敲门前来禀报。
"知道了,待本王沐浴更衣,马上就到。"家丁转身去了。
边穿衣边说:"看来解药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可是他为什么以此为交换条件?你分明是他的王兄嘛!"唐凌初追问道。
"按祖制这太子轮不到他来做!"王怜生微微一笑,"皇室的事情,很难解释得清。简单说就是因为我的母亲被父皇治罪,迁怒于我,所以好事都轮不到我头上啦!可是朝中毕竟也有支持我的人,虽然已被封为太子,他也无时无刻不在顾忌我的存在,必先除之而后快!如你所言,我好歹也是大皇子,还是个王爷,他不敢明着来,就只好使些旁门左道。这次为你讨雪蛤,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是他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不是吗?"
"是啊!要我自尽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摇摇头,"说来可笑,本来命我剿灭魔教是为了借刀杀人,现在反而是魔教的牵制救了我一命。"
"他是想利用你灭了心头大患?"
又点点头,"朝中文官争势,武将凋零,最会领兵打仗的就是谦少的父亲也是我的王叔平王爷。可是天朝内忧外患,十几年前,平王叔就被派往西疆驻守边关,至今仍战火不断,无法回京。也就只有我,略通排兵布阵之道,所以......"
"所以你也是天朝与神冰教相抗衡的唯一筹码!自然也是唯一能保他太子之位不倒的关键人物!"唐凌初接过话来。
"不错!他舍不得杀我的!只好想个办法来压制我,让我甘心为他卖命!这不,亲自来送解药了!"
唐凌初笑不出来了。"你打算就这样被他利用?"
本已要出门去了,听见这句恹恹的话又转回身。"怎么?担心我了是吗?"不等他回答就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审视他的脸,"放心,在朝中混了这许多年,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打败?更重要的是我要保你周全,即使会被人利用,甚至牺牲性命!"
感到面前的人震颤了一下,眸子里似乎有雾气升腾,又心疼起来。"还是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跟我来!"
不由分说牵起他的手,直奔客厅而去。
走进客厅,只有那位"贵客"在这瞧瞧,那看看,周围不见随从。大步上前,略一施礼:"太子久等了!"
笑呵呵转身相扶:"王兄客气!"
将王悯生让至上首,自己在旁边坐下。"太子驾到,不知......"故意拖长尾音。
"哦!"笑得有些不自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王兄,这碧螺春可是极品啊!比我宫里的可强许多。"
"太子这次来只是为了品茶?不如我叫人包上二斤送进宫去?"
"那倒不必。只是......王兄身体还好?"
"太子看呢?"
"呵......很好很好。"
"其实不好!"收起脸上笑容,"太子那蛊岂是本王随随便便就解得掉的?不过,怎敢劳动太子亲自送解药?随便打发个下人来就是了!"
心里恨,脸上却笑着。"王兄好像完全用不上解药啊!"
"哪里?哪里?用得上,用得上,不过太子要看我蛊毒发作的样子,恐怕来早了些。"
"是吗?那本宫还是先回去好了!"起身就要走,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手腕。
"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嘛!"手上加大力气。
似乎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额上直冒冷汗。"王兄,你好大力啊!"
"王兄是个不称职的王兄,一直忘了应该给太子做个好榜样。"凑近些欣赏他恐惧的样子,"记得下次不要亲自过府送解药,也不要连个随从也不带,世道险恶,小心为妙!"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已经变了色。
"求太子赐药!"向他摊开另一只手掌。
抖抖索索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瓷瓶递上。
脸上笑意盈然,眼中杀机毕现。拇指顶去瓶塞,将解药倒入口中,然后又把瓷瓶塞还他手里。"太子走好,恕本王不能远送!"
王怜生手上一松,失却力量,两腿软得几乎跌坐在地。顾不得正冠整装,连忙逃也出去,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王怜生笑到腹痛,忽然想起屏风后面的唐凌初,连忙转去看他,兀自笑个不停。
"凌初,你没看到......"忘了后面要讲什么,因为看见他蹲在墙边,脸色很不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拿到解药了?"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
"你的病才好了一点点,还是回到床上去!"打算扶他回房。
"解药?"执着地追问。
"我已经吃了,真的!"
终于得到肯定回答,才肯让他把自己扶着回到房间重又躺下。
唐凌初的病情略有反复,王怜生更是用尽心思陪着他,哄他开心。
只要他醒着,可以一夜不睡地陪他聊天。只要他胃口稍好一点,可以亲自挑选上好的食材,捧在手里待温度适宜的时候再喂给他。只要他喜欢,可以掏出贴身收藏的玉箫憋得满面通红地吹上一个下午。
常常在昏沉的初醒状态下看见那个忙碌的身影,又在他吹不成调的箫声中笑着睡去。常常在想喝水的时候便有甘泉捧到唇边,又在拒绝喝那极苦的汤药时要他先甘之如饴地尝上一口。
忽然觉得当初在云雨峰的时候二人错过了什么东西,现在正一点点找回来。激情来得太快,又因为被谎言蒙蔽着,真相大白的时候让人愤怒,让人疯狂,甚至犯下大错。真正相爱的人更加向往的,却应该是这平淡生活中无时不在的小小幸福。
"这粥真是你做的吗?"唐凌初睁大两只写满怀疑的眼睛。
"是啊!如假包换!做法还是特意向宫里的御厨学的呢!"王怜生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原来御厨做的粥这么难吃啊!"一抹坏笑爬上嘴角。
"真的很难吃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又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不信你试试啊!"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看看那勺里的粥,卖相还不错啊!又看看唐凌初,他向自己努努下巴。试试就试试!嘬起嘴唇准备吸的时候,冷不防那一勺粥全扣在脸上。
也不生气,用舌头将鼻尖和上唇的粥卷进嘴里品品:"味道不错嘛!"看着笑个不停的唐凌初,"你想整我是不是?"就要扑上去的架势。
唐凌初连忙端着粥碗逃掉,边跑边求饶:"不会啊!人家不小心嘛!"
"干脆我来替你吃吧!我还没吃过自己做的粥呢!"追上去抢。
"不要啦!"捧着碗唏哩呼噜吃起来。
于是轻轻用手臂圈住他,欣赏他喝粥的贪婪样子。
"吃完了!"唐凌初拿下粥碗,忽闪着眼睛看他。
"还没呢!"王怜生的目光落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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