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绝世倾情----烟弄尘[上]——

时间:2008-11-11 02:54:29  作者:

"抱着我好吗?"怀念着王怜生胸膛的温暖。
宠溺地一笑,风未已搂住他慢慢躺倒,用自己的胳膊给他当枕头。
黑黝黝的眼眸感激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合拢眼帘。在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又昏昏睡去。
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又因为怕弄疼他所以身体僵硬,手脚无措。确认他已经睡熟后,才小心地环住他的背,在那微闭的眼睛上轻轻一吻。特别的触觉让他又迷恋又紧张,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将出来。
"等他好了,我和你回去。"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轻易地许诺?只希望时间可以被无限延长,永远也不要和他分开。
第八章
"未已,你真的会跟我回去吗?"倚在桌边看风未已满头大汗地为唐凌初换药,最爱的玫瑰香片也品不出一点味道。
明知他不会回答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
唐凌初的伤慢慢好起来,除了毒仍未解,已经可以下地走路。按照他原先的承诺,重聚的日子应该不远。可是忽然觉得即使近在咫尺,自己也读不懂他,抓不住他。
眯缝起眼睛,从前的他可不是这样子......
与自己的手下比武受伤,疼得小脸煞白,冷汗直流,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百步穿杨,一箭三雕,别人把手掌都拍红了,他连眼睛里都不见丁点兴奋。
无论自己讲多少心里话,得到的答复永远是转身离去的背影,哪怕一个"不"字都极少从他嘴里说出。
被遗弃的阴影牢牢地罩住他,脸上是与年纪极不相衬的冷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自己变得更强,而自己就在心疼与关怀中慢慢喜欢上了他,决定耐心地等他改变。
没想到等来等去,却是三年前他更加绝情的出走。
自己又没出息地抛却荣华富贵,跟着他背井离乡地来到浥阳,只为守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谦少,我们要借你的花园走走,不介意吧?"风未已打断他的思绪。
"哦......"发现自己走神了,连忙放下早已冰凉的茶盏,"当然可以。"
尾随两人出了房间,保持十大步的距离,故作优雅地摇着折扇,嘴里却苦得要命。
"你们很早就认识吧?"唐凌初用眼角瞥一下跟在后面的王亦谦。
"是,我们从小就认识。"
"你和他......"故意拉长尾音,观察风未已的表情。
"只是朋友而已。"不知是不是因为唐凌初秋水般明眸的注视,脸红了一下。
"他每天都问你会不会和他回去,回哪里去?你不是父母双亡吗?"
"我十岁那年一个人四处流浪,因为没钱吃饭总是被人欺负。是他父亲收留了我,让我做他的玩伴。"
"可是你为什么又会成了神冰教的左护法?"
"我......不喜欢寄人篱下,只想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虽然唐凌初涉世不深,也猜出个七八分。"可是你没想到他会跟着你,在离你最近的城里等你!"
风未已垂下头。
"你会和他回去的吧?因为你从不食言。"
"我说的是等少主完全康复之后,才会离开。"
"不要再叫我少主了,叫我凌初吧!"
"凌......凌初。"舌头对这个名字还不太适应。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要救我,你打算让他等多久?"
风未已被他问得没办法回答,只好找别的话题。"那边的莲花很漂亮啊!"
唐凌初笑了,也不拆穿他。
小路绕过假山石,眼前豁然开朗。半亩左右的池塘波光潋滟,岸边垂柳婀娜多姿,水上红莲白莲开得正盛,水中鱼儿追逐嬉戏,真的是美不胜收。
向前几步,伫足湖边,微风拂面,忽然有了想吹箫的冲动。轻轻从腰间抽出那杆从不离身的玉箫,细细端详。这是自己从神冰教带出来的唯一物件,经过多次劫难,青翠的本色却丝毫未改。抚过温润的玉质,轻软的吊穗,吹出低回缠绵的曲调,仿佛回到云雨峰。同样有一个人静静立在身后听自己吹箫,箫未换,音未改,斯人何处?动情处,泪水潸然落下,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风未已靠住身边一棵柳树,注视着那个风中的背影。箫声如泣如诉,听得人柔肠百转。看不见他的脸,重重心事却无从遮掩,他一定又在想念那个人吧!
王亦谦则站在更远的假山后面,看着湖边的两个人。痴情本无罪,可世上又有几人懂得痴情的苦?
此情此景,轮回中重复上演,千年的风霜,只为等你回眸一笑......
□□□自□由□自□在□□□
一只轻轻在脸上游移的手把浅睡的风未已唤醒,指尖微凉,他知道那是唐凌初。没有睁眼也没有动,感官默默追逐着他的手。不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听见他慢慢坐起身又穿衣下床,珠帘一响,应该是出门去了。
睁眼看泛白的窗棱,天才刚亮他就睡不着了么?
缀在他身后来到花园里的湖边,原来是对这里情有独钟。也不去打扰他,远远站在树影下听他娓娓地吹着玉箫,感受他内心的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站得有些累了,便想上前叫他回去休息,却见他扶住树干一阵轻咳,不停地发抖。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刚好接住他软倒的身子,惊见一缕黑血顺着他嘴角流出。
"凌初,你怎样?"声音已经变了调。
只把眼睁开一条缝,牙齿打着寒战。"未已,我很冷!"
连忙将他横抱起来,急奔回房。
已经用三床被子盖住他,还是抖作一团,印堂处似有乌云笼罩,人陷入半昏迷状态,怎样呼喊也没有回应。
风未已从床头踱到床尾,又从床尾踱到床头,看得王亦谦眼花缭乱。"未已你坐下好不好?我已经派人去请浥阳城里所有的大夫,即刻便到。"
"没用的,他们都解不了他身上的毒。"
"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总会有办法的。"
"要是我的内力能胜过那个辛月明......该死!"一拳捣在桌面上,竟将那坚硬的柳木击穿一个大洞。
十几名大夫又是号脉,又是望诊,皆摇头如拨浪鼓,只开了些民间普通的解毒方子。"毒入五脏,恐怕命不久矣。"
大夫一个个进门,又一个个出去,风未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待最后一位话刚出口,便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你要是和那些庸医也说同样的话,要了你的命!"
满头白发的大夫被他吓得体如筛糠,哆嗦了半天才说:"若论解奇毒,非冰蟾雪蛤不可。此等珍贵药材,只有皇宫大内才有,寻常人连听都没听过,遑论服用?"
趁风未已走神的功夫,老大夫连忙拎起药箱逃命,鞋子掉了也顾不得捡。
自怀里取出最后一粒"冷香丸"纳入唐凌初口中,擦干他脸上的冷汗。"我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会。"
对面的王亦谦打了个冷战:"你不是要去盗......"
"上次服了冷香丸;后,毒被压制了四十天。京城相距何止千里之遥?一去一返耽搁的时日太久,我要带他上京!"
"皇宫戒备森严,到了京城又有何用?"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他一闯!"
"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霍然长身站起。在自己面前竟然毫不掩饰对他人的感情,再有修养也按捺不住。
"我没有忘记。"风未已也起身,凝视着王亦谦的双眼,淡淡地笑。"我答应你毫发无伤地回来,绝不食言!"
原来他会笑,棱角分明的唇角好看地弯着,明净的眸子目光坚定,王亦谦竟看得痴了。

第九章
三辆豪华马车驶出浥阳城,一路朝雾夕阳,直奔京城而来。
华盖宝顶,锦帐流苏,这样的排场本就已经不多见,车中三位男子的俊逸不凡更是让路人纷纷侧目,惊为天人。
王亦谦不肯让风未已一个人带唐凌初千里奔波冒险,亲自点了十名武功高强的护卫一同随行。
唐凌初只知京中有王亦谦的至交可寻医求药,风未已又一再说待解了自己身上的毒便随王亦谦回家。虽然自知希望渺茫,却不想破坏他们的好事,勉强答应下来。
穿市过镇,跋山涉水,欣赏沿途美景,唐凌初的心情好了许多。曾听风未已提起王怜生应该已经安全回到京城,心里又生出几分渴望。如果自己命该如此,死前能再见上他一面,也就无甚遗憾了。
不一日进得京城,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天子脚下,繁华喧嚣真个热闹非凡。
进城前王亦谦曾派出一名护卫前去联络栖身之处,不久就有了消息。于是车队转入宽阔的东四大街,停在一座深宅大院之外。
唐凌初被风未已扶下车,未时的阳光正强,晃得久坐车中的他睁不开眼。手搭凉棚向前望,只见青砖碧瓦,屋檐重重。可容四车并行的巷子只有这一座府邸,主人身分可见十分高贵。中门已经大开,两排家丁左右垂手站立,正中一黄衫青年气度悠闲,笑容可掬。
王亦谦紧走几步,当胸抱拳向黄衫青年略一施礼:"贤弟别来无恙?我等来此真是叨扰了。"
"兄长光临,求之不得,不必客气。"黄衫青年还礼道。
"不知王爷......"
"父亲在内堂,兄长请随我来。"
王亦谦吩咐随从将马匹车辆交于家丁,其余人进前院等候,带着唐凌初和风未已随黄衫青年进门。唐凌初抬头看门上高悬的金字匾额"胜王府",心中便有了计较。
宾主落座,有下人送上茶点,免不了寒暄几句。王亦谦便为二人介绍:"这位是胜王爷的公子王亦云,也是此间主人。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唐凌初、风未已。"
"看年纪该称呼贤弟吧?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哥哥从哪里交得如此俊友?"
"贤弟说笑了,你知我无心政事,整日只是游山玩水。这次经过京城想到应该向叔父们请安,当然要来府上打扰了!"
"原来如此!那兄长可是找对人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弟弟心里装着呢!待兄弟带你们玩个痛快!"
"那就多谢了!"
正谈笑间,屏风后传来浑厚的男子声音:"真是谦儿来了吗?"
众人闻声纷纷起身,一位身材高大,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快步入座,脸上堆满笑容。
"侄儿见过王叔!"王亦谦一揖到底。
唐凌初连忙向风未已使个眼色,二人撩袍跪倒:"草民见过王爷!"
胜王示意二人平身,上前拉住王亦谦的手左看右看:"当初你离京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不知我那兄长可好?"
"侄儿惭愧,已有三年多不曾见过家父了。不过书信中得知他老人家身体还好,王叔可不必挂念。"
"好,好!"胜王拍拍王亦谦的肩,众人重又坐下。"贤侄来京可是有事面见皇上?"
"不!侄儿并非着意如此。只是既然经过,不面见圣上似乎过于失礼。还望王叔可以代侄儿先行问候皇上,待方便时再进殿面圣。"
"不忙不忙!车马劳顿,先好好休息几天再面圣不迟,让亦云带你们四处玩玩,他可是深谙此道!"
"父亲岂非要兄长误会我乃游手好闲之徒?"王亦云赌气不满的样子。
众人尽皆大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谦少是位世子?"直到吃过晚饭,唐凌初才找到机会问风未已。
"也没什么啊!难道身份很重要吗?"风未已倒没太在意。
"我们是不是太失礼了?人家可是皇族后嗣啊!"
"谦少的父亲的确是位王爷,因为为人耿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十几年前便被派去戍边,一直也没有回京。"
"这次因为我的事,谦少莫非要欠下人情?我与他素无往来,是不是太......"
"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他欠人情的。"险些说走嘴,连忙停住。
"为什么?"
"你不觉得问题有点儿多吗?难道是信不过我?"风未已扶住他略显单薄的肩膀。
"不,不是。"不好再说驳他面子的话,静静在床边坐下。
"赶路很累,早点休息。我去找谦少商量一下该去访哪位高人。"
脱去外衣躺下,风未已帮他盖好被子,才带上门出去。
"他睡了?"王亦谦早等在外面。
风未已示意他走远些,确定唐凌初听不见了才开口。"路上已经耽搁了一个月时间,事不宜迟,今夜我就去探探。"
"一路辛苦,你总该先休息一天再作打算。"王亦谦很是担心。
"放心,我只是去探路,很快就回来!"
"不然还是我去面见皇上,求他赐药!"
"寸功未立之人,怎能斗胆恳求皇上赏赐?如果不成,我再去盗药不是更加没有机会?还会牵连到你和平王爷!"
知他所言不虚,神情一黯。"纵然你轻功无敌,那皇宫可不比普通人家的后院,又有御林军守卫,切莫大意。"
"知道,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不禁笑他。
突然预感他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失落迅速占据全身每一个细胞。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笑,只不过短短两个月内,几乎天天都能看见他的笑颜。明知他的改变绝非因为自己,却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只要他能笑,付出再多也情愿。突然明白他对唐凌初的心,原来不吝啬给予是因为爱!
看不太懂王亦谦眼睛里闪烁的感情,心却突地跳了一下。自己真的变了吗?为什么胸口发闷?警告自己不要想这些,应该把心思放在今夜的事情上,于是转身离开。
看着风未已渐远的背影,心里抽痛得厉害。突然大步追上前,张开双臂拥他入怀。脸埋进他颈后,拼命压抑喉头的哽咽:"我等你回来!"
绝无仅有的一次,没有挣脱,相反,被他的情绪牵动,有些心慌意乱。沉默,因为不知怎样安慰。良久,拍拍围绕住自己身体的手,脱身远去,悄然没入夜幕之中。
视线模糊、清晰,会流泪的人已经不像自己,却无法阻止。只能回房等待,这一夜会有多长?
树丛后的回廊阴影里,王亦云倒剪着双手,脸上的表情阴晴难测。
第十章
天交二更,万籁俱寂。风未已在后宫的屋脊上隐下身形,却并不急于寻找收藏那奇珍异宝的所在。只是细心地计算着巡夜的御林军交替的速度和时间,估选着自己的落脚地。
三更之后,四下黑暗更重。月亮披上薄薄的云彩,不甚明亮。微风吹过,只有树影婆娑,夜枭低鸣。
如一片枯叶飘落,足尖迅捷地在地面一点,斜斜地跃至对面的屋顶。稍作停留,再次向新的方向腾跃。过得几个院落,一处殿内透出微亮,在夜色中十分显眼。
心中好奇,也想知道这里是何地,方便再来时轻车熟路,便轻轻跃上门廊上方的短梁,倒挂在上面,润湿窗纸捅个窟窿向内看。
正殿宽敞,当中摆着龙案,几盏灯火摇曳。案后一人金冠束发,杏黄龙袍,正是当今皇上。案前跪着一人,背对窗外,看不见面目,从身形看来应是一位青年。
"你的伤可已痊愈?"皇上边翻阅奏折边问下跪之人。
"回父皇,儿臣已经全好了。"
"你上的折子朕已经批复过,为何还要再来?"
"儿臣有一事不明,请父皇解惑。"
"可是因为策立太子之事?"
"记得当初父皇在文武百官前下诏,着儿臣与二皇子订下誓约--灭魔教者立为太子,却又因何不等儿臣回京?"
"你一去便全无消息,生死难料。朕整日操劳国事,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早立太子,才好有备无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