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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再也不分开----打官腔的猫——

时间:2008-11-07 08:32:27  作者:

“我在外面呢。”
“外面是哪儿,马路上站岗呢?”
“呵呵,我有点事儿,跟人商量呢,你有事儿?”
“……我……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你装修喜欢什么色调。”
“哦,这事儿啊,我都成,你说什么颜色好。”
我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想象,“我觉得吧以白色为主色调,配上蓝灰,满漂亮的……恩……客厅的电视背景墙就做成蓝色,卧室嘛……吊蓝顶,落地床,要特大那种,要能打滚那种~要开敞式厨房,还要做个小吧台,设计个整面墙通顶的酒柜~”
“呵呵~~”
“你笑什么啊?”我纳闷的问。
“呵呵,小伊~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是咱俩住~”
“……滚蛋!谁说跟你住了!”我的脸瞬间就红了,幸亏周远看不见,要不指不定尴尬成什么样呢。
“……”
等了半天他也没回话,“喂?周远?”
“恩。”
“……你,你怎么了?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我先忙,晚上回家再说。”
说完他就撂了,我举着个电话心神不定的愣在那儿,心里老不塌实。
……
晚上回家,周远穿着围裙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很少抽烟,我不让,虽然我也抽,可就是看不得他抽,我总觉得,我怎么糟蹋自己身体都行,他却不行,因为他要死我后面。
周远看我回来,抬起眼,“你回来了。”
“恩,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儿?”
周远坐那儿低下头,狠嘬了口烟,过了半天说:“小伊,你有事儿瞒我。”
我被他问的一头雾水的满脑袋问号,“我这儿正问你有什么事儿呢,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我瞒你什么了?”
周远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坐不住劲了,蹭蹭走到他眼前,“什么事儿你到是说啊!干嘛神神秘秘的!”
“……我今天去医院了。”
我坐到他身边,看着他,“你哪不舒服了?”
他用手搓搓眉头,“医院来电话说,你的脑扫描片子有问题,我认识的那个院长没敢急于通知我,他们这两天组织了个专家会诊。”
我利马懵了,“……怎么了……说是什么问题了么?”
周远抬起头来,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说脑子里有块儿淤血,却不是这次受伤造成的,是老伤,虽然现在没什么问题,可说不准以后的发展。”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小伊,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这六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唰的蹦了起来,“有必要告诉你么!别跟我提这六年!你要是不走不就什么都会知道么!”说完,我快步走回房间,把门拍的山响。
倒在床上,鼻子里酸酸的直往外冒水,泪水眼看就要不争气的流下来,我蒙上被子,拼命的深呼吸,却止不住悲伤的翻涌。
这时,周远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小伊……我知道你怨我……我知道再说什么也都是多余……”
“小伊,我不能让时间倒回从前……不过,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骗你……”
我走下床靠在门上,眼泪终于奔流而出,哽咽着说:“哪这么便宜就算了,你当我是什么?”
“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我感觉门板震动了一下,我知道他也靠在了门上。
我哼一声,抹把脸,“还要给我当牛做马,以后家里擦地,做饭,刷碗,洗衣服你全包了,我生气你还要做我的撒气筒!”
“呵呵~成!就这么定了,我以后就是新一代的全职老妈子,别说那些了,就是换尿介子我都包了!”
我“噗嗤”乐了出来,猛的把门打开要骂他。
弄了周远个措手不及,一下倒在我身上。
我连忙接住,被砸得直翻白眼,跟泰山压顶似的。
周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反过身笑笑。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他却突然抱住了我,说:“小伊,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可是以后有事儿别再瞒我,我答应你的事儿也会做到,你要配合我。”
“恩。”我红着脸在他怀里点点头。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跟我说,我也一样。”
“恩。”我又点了下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做我们爱做的事吧!”他说完就搂着我的脑袋狂亲。
我一脚踹在他腿上。
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腿哼哼,“小伊!你干嘛突然踢我啊?!”
“这就是我现在爱做的事!!”我咬紧腮帮子纂起拳头,猛虎扑食一样扑向他……
“啊————!救命————!!”
顿时,丫叫得比老雷还惨烈……
……


 
右眼皮跳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一去不复返,跟黄土高坡上刮的沙尘暴似的,要多豪迈有多豪迈,我一边感叹自己流逝的青春年华,一边跟周远打持久战。
那丫自打那天被我拿下了,就直接从富农阶级跌为了苦大愁深的非洲黑奴,有时他还抗议,嚷嚷着说他上了一天班我也不让他歇会儿,把他当牲口使,他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我虐畜。
被我直接武力镇压了,当然,看丫那可怜样儿,我也就意思意思随便捶几下表示愤慨,没真下黑手。
可是丫也变着法儿的制我,有一次,我刚进家门,就看见周远拿了个小盆儿正洗衣服呢,我问他,你怎么不用洗衣机啊,他说,没事儿,就一点小物件儿。
说着手里也没停下搓,等我看明白了他手里搓的什么,嗷的就喊开了,那丫搓的是我的小裤头儿。
周远笑得跟衣冠禽兽似的说,干嘛?搓裤头儿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就跟我不穿似的。
我心说了,多新鲜啊这事儿,是人类就要穿啊,咱老祖宗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统美德,放以前叫亵裤,现在叫内裤,大老粗叫裤衩,二百五都叫它裤头儿。
反正这种事多去了,不过丫现在还睡沙发上,打那次我喝多了,着了丫的道,被他抱着睡了一宿,他就再也没摸过我的床,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同意,可我总觉得心里哪儿不太顺溜,老别着劲。
胖子刚子他们,也都跟自己的伟大事业忙叨得有声有色,偶尔在桦殇碰见了,利马张牙舞爪的挥着拳头表达思念,然后一边喝酒一边互相叫板,跟阶级敌人一样,严厉的少喝一滴都不成。
也碰见过戈澜和廖杰几次,每次都看见廖杰跟在胖子刚子屁股后面转悠,小嘴儿抹了蜜似的好几个加号。
我才知道廖杰那小子现在跟胖子他们混的比我都像真发小儿,去了胖子单位一次,就彻底折服在了丫的西装肥裤下,比亲哥都热乎,还托付戈澜跟我拜托过呢,说是想跟胖子一块儿并肩作战,一块发展革命事业,放刚子话讲:小伊,那丫挺的比你都能磨人,跟200斤大磨盘似的!
为这个,我还安慰过戈澜,宽心吧,别往心里去,孩儿大不由娘啊~~
说完就被戈澜义愤填膺的灭了,周远想拦都没来的及。
我正躺戈澜的爪子下面装牛掰呢,嗷嗷叫着不服,我姐来电话,她说她明天回C市,孩子想她了。
我说,那成,回吧,这边你都放心。
说完就挂断,转天我也没送她,自打上次我送她出嫁,她每次走我都没送过她,我怕想起她那时的表情。
虽然日子过的挺熨帖,周远把我伺候的跟老佛爷似的,却有一点堵心事儿。
我右眼皮老是跳。
我眼皮一跳准有事儿,不是自己就是身边的人出事儿,那会儿,只要我眼皮一跳,胖子他们撒丫子就跑,就怕我跟他们说。
搁他们话讲,小伊嘴忒黑,念叨什么来什么,跟吃了大饼夹煤球一样。
可这两天跳得也忒邪乎了,弄的心里老慌神儿,没招没落的。
我拿起手机给胖子拨了一个。
“喂~胖子,你哪儿呢?”
“小伊啊~我在录音室呢,你有事儿?”
我心想还是别吓唬他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那还是有点事儿,说吧!我挺的住!你又犯什么错误了?”
嘿!这丫!我惦记他吧,他倒总也不念我点儿好!
干脆一咬牙一闭眼,“我眼皮跳,你出门儿注意点车轱辘,喝水注意点水流儿,别英年早逝了!”
“……小伊……你这儿给我添堵是不是?”
“不信拉倒,你丫爱死死去,干我屁事儿!”
吼完我就挂了,躺沙发上寻思,这丫挺的真不识好人心,我多余管他!
于是又拨电话给刚子,他那边占线,等了一会儿又拨过去。
“喂,刚子……”
“打住!小伊!你千万别说!”
我还没说完呢,刚子那边就喊的惊心肉跳的。
我纳闷了,“怎么了这是?”
“小伊,刚才胖子来电话,都跟我说了,你那事儿可千万别告诉我,我还想好好活着呢,行了,我忙着呢,挂了啊!”
我举着电话愣在了那儿。
嗬!胖子那个娘们儿嘴!这么会儿的工夫,丫就奔走相告了!看来不用再给老朱他们打了,这回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指不定见了我躲多远呢!
我身上这警戒线,估么着,没十天半个月的甭想解除,还是跟家眯着,少出去祸害他们吧。
我揉揉脑袋歪沙发上迷糊,朦胧间周远开门回来了。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站那儿捣鼓了一会儿,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盖在了我身上。
闻着那股子舒服佳味儿,我偷偷的勾起了嘴角……
……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周远穿着围裙正坐在地上看文件,皱着眉头专心致志的。
我就爱看他工作时的样子,特认真,特专注,特有担当,要不怎么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最性感呢。
我起身坐起来,拨了拨头发。
周远抬头看我,说:“你醒啦,咱吃饭吧。”
我看了看表,都10点了,“你还没吃呢?”
“恩,等你起来一块儿吃,我自己吃不香。”
我心里一热,心想,没我你吃不香,那你这六年怎么活过来的?
不过,我却真是心有体会,这六年,我也是吃不香,吃什么都像嚼柴火似的。
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把他迁到餐桌前,“你做好了吧?我去热,你等会儿。”
他就听话的坐了下来。
热完,把菜端到桌子上,我把灯关了。
周远问我干嘛。
我说:“呵呵,突然特想酸一把,老早就想吃次烛光晚餐,老也没机会,今天想试试。”
说着,找出蜡烛点上,一人眼前一根。
周远坐对面望着我,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眼光像钻石一样五光十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温暖的似梦境。
他浅浅一笑,说:“小伊,等情人节的时候,咱再正式去浪漫,今天这菜色……”说完低头摸摸鼻子。
我一看,可不是么。
西红柿炒鸡蛋,烧茄子,煸个豆角还有点糊。
我讪笑,“呵呵,呵呵,没事儿没事儿,气氛好气氛好~”
其实我心里特高兴,山珍海味也没有这菜能讨我欢心啊,这可是我们家周远亲手做的啊~
刚要动筷子,周远就伸长了身子,把脸递了过来。
我问他,“你干嘛?”
他腆着脸说:“这么浪漫的气氛中,你不亲我一下?”
“可是……”
“快点啊!磨蹭什么呢?”周远有点迫不及待的催促。
“可是……你围裙烧着了……”
“啊————!”
就看周远身上那件始终没脱下来的花围裙,呼呼的蹿着火苗子,那丫正手忙脚乱的拍呢!
我端起桌子上的番茄汤就泼了过去。
周远站在那儿,脑袋上挂着鸡蛋花,拿手抹了把脸。
“哈哈哈哈哈——!”
我差点笑的背过气儿去。
周远瞪着我,“小伊~你挺美是吧?”
我还是笑的停不下来。
周远“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来,往死里咯吱我。
顿时,我们俩玩儿的都疯脱了形。
电话响了,我呼哧带喘的去接,接完我就笑不出来了。
刚子说,胖子在医院缝脑袋呢。
得~我这右眼皮跳的够准吧!
刚想得意,又瘪了嘴。
因为刚子说,胖子脑袋上缝了12针……
……
我和周远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就看见胖子正躺在急诊室里哼唧呢,刚子站旁边,耷拉着脑袋拿他没折,他们俩身上都有血。
我赶紧跑进去,“胖子怎么回事啊这是!?”
胖子白着脸瞅我,抽巴下鼻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刚从桦殇出来,就被一帮人拿砖头拍了一顿……唉呦~”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哼哼。
我又看看刚子,“刚子,你那时候在哪儿呢?”
刚子摸摸鼻子瞪了眼胖子,看着我,“我还跟丫说等会儿我,上完厕所一起走,他丫就5分钟都等不了,等我出去找他时,他都躺地上挺尸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胖子你跟谁结仇了?报警了么?”
胖子说,“尹伊,你没吃饭啊!跟蚊子叫似的?”
我利马眼珠子立了起来,“你丫贱啊!跟你好好说话都不行是吧!赶紧说!少跟我打马虎眼!”
胖子吓了一激灵,撅着嘴,“刚警察来也这么问我,我说我没啊,全国人民都跟我称兄道弟的,压根儿没有仇人!”
嗬!丫挺的都这样了,还贫!真是没好伤疤呢就忘了疼!
我上去就要踹他,周远拦住了,“呵呵~小伊~得了,别打他了……你看他那样儿。”转头又问,“刚子,大夫说病情了么?”
“才拍的片子,晚点拿,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这时,胖子站起来,嚷嚷着要尿尿,刚子过去扶他,还一边嘟囔着,“懒驴上磨屎尿多。”
胖子没理他。
呵呵~挨一次黑砖就是好,彻底老实了,也不嘴欠了,要搁以前早回嘴了,丫刚那素质装的,跟没听见似的……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冷汗都下来了,紧紧的握住了周远的手,周远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等他们俩回来了,我哆哆嗦嗦走到刚子那边,喊了声,“胖子。”
胖子转头看了一眼,问我,吗事?
我利马松了口气。
呵呵,看我这神经紧张的,老自己吓自己,老不盼他们点好,一眼皮跳就联系他们,往后这毛病,我一定改!
我正美呢,又想起来,他们俩出去前,刚子站在左边,回来时,刚子站在右面……那我刚才是朝哪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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