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中国960万平方公里,13亿人口的大国,连个世界杯都进不去为了什么啊,13亿人,找11个有天赋.有实力的,怎么就那么难呢? 赛事有了变化,对方10号盘球玩儿单刀,躲过了无影脚,闪过了旋风踢,眼看就要奔禁区直入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一大腿就直勾勾的钉在了10号的小腿肚子上,粉碎了丫的美梦,看丫满地打滚那样儿,估计是够疼的。 得~哨儿响了……我知道我方那名战士是想多消灭几个敌方的有生力量,可你也不能直接照人家腿踹啊!就不会迂回作战么?这下罚点球了不是? 我用手捂着眼睛都不大敢看,透着手指缝儿往外偷瞄。 啊啊啊啊!!!——进啦!!——进啦——太他妈的激动人心啦!!!—— 只不过进的是咱家的球门……- -||| 我劈了啪啦的把大腿拍的山响,操!这日子没法过了! 突然手腕被人捉住,胖子开口:“小伊,你别那么激动成么?” “操!能不激动么!” “那你激动能拍自己腿么?”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抬眼瞥他,满哀怨的,“拍自己不疼么~” “滚!——” 我委屈的撇撇嘴儿,抬起右手往右面看。 一大哥满眼开花儿的盯着我,哈喇子都要滴到地上了,大着舌头说:“我不怕疼~” 丫脸上写着八个大字,左脸欲求不满,右脸非奸即盗。 …… “胖子,咱俩换换座儿。” “怎么了?” “我旁边有一种驴。” …… 90分钟后球赛OVER了,很多球迷也从此OVER了,周围好多武迷骂娘的骂娘,砸锅的砸锅,狼嚎的狼嚎,背气的背气。 我是文迷,只不过默默的流着眼泪儿。 “小伊,别哭了,输了就输了。”胖子安慰我。 “不是……不是那回事儿……” “那你怎么了?”他拿他那肥爪子蹭我的脸。 “……我买了5万对方赢,赚翻了……激动的……” ……胖子吗也没说,只不过把蹭改成了拧。 …… 吧台上4打啤酒都干了,胖子面前就几个瓶子,剩下的都进了我的肚。 这才想起来晚上没吃饭,啤酒在肚子里撒欢儿呢。 我跌跌撞撞的冲进厕所,什么实货也没吐出来,都是黄汤。 我抹抹嘴儿,在我姐身边坐下。 “尹尹,回家跟妈说,明儿我买王八回家。” “干嘛?你做月子?” “庆祝中国队教练下课!” “得了!我给你介绍啊,这是小莺,这是燕子,民子,老梁,大癸……” 我一一的跟诸位点头,“你们好,我叫小伊,是这虎姑婆的经纪人,要请她拍毛片的就电联我,提前预约。” “唉呦~尹尹!你丫手真黑!”我拉着耳朵上我姐的爪子,在那儿干嚎。 “呵呵,尹尹,你弟弟真逗~”那个叫燕子的说。 我抬头扫他们。 呦~都外国人啊?蓝的绿的红的黄的,眼睛怎么吗色儿都有啊? 这眼神儿我熟,小时候看见好玩儿的玩具也这么狼样儿。 我姐赶紧打圆场,“咱们玩点什么吧,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好啊好啊!”众人附和。 场面开始热了起来,有一个输了点另一个同性亲嘴的,有站起身磕磕巴巴的吼“我是兔儿爷”的。 可是没一个人敢点我搭戏,我也一次没敢输。 玩的正高潮呢,我姐凑了过来,“我听说周远回来了?” 我一个激灵,输了。 众人起哄“哦~!哦~!” 我站起来说:“选喝酒成么?” “不成不成~~!!” “那你们说干吗?” 我姐旁边那个叫民子的发话了,“你去那儿抱柱子跳个舞吧!” 我一愣,嗬!丫挺的,琢磨我呢! 他又说:“你们说成不成?” 众人都直勾勾的瞅着我,眼珠儿都不搓下。 你们意淫呢是吧?成,那就让你们到位。 我甜甜一笑,挺直腰,把衬衣扣子解了三颗,转身奔楼梯柱子去了。 “小伊……”我姐在我身后喊。 “你敢说你不想看?”那个民子说。 “可是……” 我站在柱子前深吸一口气,转头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看他们,抱着柱子,抬起小腿蹭上,扭着腰恶心那帮丫挺的。 丫挺的们,眼都直了,我从这棵柱子晃到那棵柱子,不时的拿眼飞着民子。 晃到第三棵柱子时,我感觉不对了,怎么这柱子这么软呼呢? 我抬眼一瞧,差点坐地上! 周远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低头看我…… 我连滚带爬的跑回我姐身边坐下,呼哧呼哧的倒气儿。 我姐捂着眼睛说:“我刚就想跟你说……周远在二楼呢……” 我怒视着她,成心的!绝对成心的! …… 一晚上我都没敢往楼梯那儿看,可我知道丫就坐那儿瞅我呢。 操!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 我回头瞪他,空荡荡的楼梯一个人都没有。 我回过头来,脑子里嗡嗡响,心里酸溜溜的难受,举起酒杯跟民子说:“哥~咱俩喝一杯?” 我撒了风似的喝酒,我姐说,这叫人来风。 后来我就不知道事儿了。 迷迷糊糊的看见胖子朝我这儿走过来。 我就放心的闭上了眼,真好,胖子在,不怕喂狼了。 梦回故里 恍惚间,我觉得有人把我搭到了床上,摸我的脸。 我寻思着,胖子应该没喝大啊,就算饿了,也应该能分辨出扒猪脸和我脸的区别啊。 接着就坠进了黑梦乡。 我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 梦里,我又回到了学校,还没迁址的学校,红白相间的砖楼,点星的爬着爬山虎。周围郁郁葱葱的小树,风一吹就哗啦啦的唱歌。 我延着小路往里走,路过厕所的时候,我看见,我们班主任正局促的在门口站着。 哈哈,丫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周远站在边上跟他说着什么。 我没搭理他们,往厕所里探头儿。 嗬!?还有一个我在,正蹲在毛坑上,拿书遮了半个脸偷笑呢,一颤一颤的。 校服衬衣特白,头发柔顺的贴着耳朵。水润润的大眼透着坏劲儿,拿书的小白手柔的跟豆腐一样。 呵呵,那时的我还真漂亮不是么?不像现在瘦的像条干狼,白还是那么白,可惜透着灰败。 感觉周远站在了我身后,说了句话,然后另一个我就傻噔噔的站起来提裤子,乖乖的走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别看!别看他!”我急眉火燎的去捂另一个我的眼睛,“你别看啊!——” 手就一下子透了过去,根本摸不着。 我更急了,转头去捂周远的嘴,“你丫别笑了!听见没有!——叫你丫别笑了!!” 结果也透了过去。 周远就那么站在我的眼前,笑了。 笑的我傻在了那儿,干巴巴的看着他。 我蹲下来,捂着自己的眼睛。 叫你别看的……叫你别笑了…… 治不了你们是吧……挡都挡不住是吧…… ……我挡自己成了么……我不看……死也不看…… …… 渐渐的我醒了过来,发现手就覆在眼睛上,湿嗒嗒的都是水,抹了把脸坐起身,太阳已经特高了,得,今儿个又要迟到。 爬起身,去厕所洗漱。 镜子里那小子眼肿的跟泡儿鱼似的,脸色惨白,带点绿头儿,简直一小白菜儿。 洗吧完了,我坐床上穿衣服,浑身皱巴,衬衣扣子怎么也扣不对扣眼儿。 喘了口气,摸出一根烟点上。 又想起那个梦。 …… 呵呵,梦里那事儿,是一特逗的事儿,现在我发小儿们有时还臭我呢,“你丫自己出的损招儿,自己拆自己台!” 那时侯,我正上中学,跟我们班主任不对乎,他叫什么来着?哦,对,叫袁冬。 有一次上课,我正猫腰看腿上的《水浒传》呢。 袁冬点我的名字,我吱楞站起身。 他问我,你看什么呢,低头猫腰的。 我说,没看什么啊。 没看什么看什么呢?数腿毛呢? 我“咣”就把腿杵在了课桌上,说,我没腿毛! 袁冬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大腿,说,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男生呢。 班上一阵暴笑…… 嗬!丫挺的! 下了课我就蹿哚同学琢磨他。 袁冬有个习惯,不到中午他不想出恭。 然后那天中午,我就伙结了几个同学,一人拿着一大卷手纸和一本历史书,奔厕所顿坑不拉屎去了。 那丫来了,知道我报复他呢,咬着嘴唇不吭声,站门外等着,我当时心里那个美啊,都笑成花了。 后来,来了个程咬金,就坏了事儿。 就是周远,他走进厕所,平静的跟我说,小伊,起来,我要上厕所。 我一看是他,就赶紧起来拉裤子,一抬眼,周远正在那儿坏笑呢,笑的特妖媚,小狐狸眼斜着我,看的我心里百爪挠心的。 一恍神儿,让袁冬那丫挺的钻了空子,蹲坑上痛快去了。 后来气的我咬牙切齿的。 可是那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周远不是周远了,我更不是我了。 …… 烟烫到了手,我一抖清醒过来,把扣子扣好,摸出车钥匙出了门。 我一般不开车,主要知道自己爱走神儿,怕出事,可今天也太晚了不是。 嘴里嚼着从家里带出来的毛虫面包,一截一截的开口里都是奶油,我打小就爱吃这个,可我姐说那玩意没营养,不让我吃,天天早晨给我买煎饼,周远爱吃煎饼,后来他就买了毛虫跟我换煎饼,我姐知道了,追了他两条街。 第二天,我的桌子上就躺了两套煎饼。 可是周远还是天天给我买毛虫,两套煎饼吃的他打嗝都大豆味儿的。 我怀疑那丫就是那时候开始张个头儿的,噌噌的张。 正想着,我叼着毛虫拐弯。 突然,前面一大娘弯腰拣东西,我的车奔大娘屁股就去了。 吓了我一激灵,一把轮儿,就撞上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停下来喘,心脏砰砰的跳着。 吓死我了,于是趴在方向盘上缓神儿。 操!到公司非中午了不可! 战战兢兢的终于到了公司,我刚进门,杨琴就蹦达着跑了过来。 “老大!全勤奖没了啊~” 我瞪他一眼,“怎么着,要不把你那份给我?” 他呵呵的干笑,“呵呵……呵呵……说着玩呢~说着玩呢~” …… 没错,这是我的公司,刚毕业那会儿,浑身懒筋,懒的出去找工作,我妈和我姐一合计,就一人出一半,给我开了家小工作室,算上她俩大股东,我这工作室才9个人,主攻室内设计,干的还满声色的。 我身后这位叫杨琴,他来应聘时,我问他,你怎么叫杨琴啊,跟女的似的。 他说,我爸在文工团拉洋琴的,一辈子就爱那玩意儿。 我一笑,那你爸要是爱吃杨梅呢? 他抖着嘴说,那……就那个……成……那玩意……种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点自己脖子。 我一头雾水,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我,一板正经的说出俩字:吻痕。 我“噗”的一声,嘴里的茶水就喷了出来。 昨天做了一夜的方案,就这么让我上色了。 …… 我回过神来,问他:“今天有客么?” “恩,有,早晨一女的来,要装修新房。” “怎么谈的?” “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她说没想好,我就跟她闲聊,问她爱看什么电影,她说就爱看恐怖片,尤其是吸血鬼题材的。” 杨琴摸着下巴,虚目着眼做沉思状,接着说:“我正寻思着,是不是在她卧室背景墙上做点十字架,蝙蝠什么的。” “那你还不如直接给她房顶子上做点钟乳石,放点活蝙蝠进去呢。” “老大,你idea不错~我考虑考虑~” “滚!~”我抬腿给他屁股一脚。 他大笑着颠儿了。 这丫思维有时候连我都跟不上,能从巴洛克风格想到农村大土炕。 顿时一帮猴儿崽子们,围上来跟我近乎。 老雷,子菲,颜妮,俊祥,小宵。 他们各个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老雷是我发小儿,丫以前不是做这行的,是厨房里掂大勺的,一听我要开公司,利马儿弃明投暗,在家玩命练了半年的3DMAX,还别说,练的还真成,做出来的图都跟相片似的,就是审美观太差,贴个装饰壁画都能找个裸女放上。不过丫是我这儿最贴心的,劲拉劲拽劲踢劲踹的,没少当我的心理发泄器。 我朝他们点着头儿就奔自己办公室去了。
冤家路窄 我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我姐,赶紧接起来。 “喂~吗事儿?” “没事~就是看看你是不是被大灰狼吃了。” “就算是狼也是一胖狼,没杀伤力。” “要他一个人,我还给你打什么电话呢。” “啊??” “昨天……昨天……周远和胖子一块送你回去的。” “……” “……恩,那个……本来胖子要送,结果让周远拦下来了,问了地址背起你就走……后来胖子不干,死七白咧的非要跟着……你们仨就一块儿走了……” “……” “……那个……小伊啊……要不行……你就回脖儿得了。” “尹尹~你一家庭主妇不老实跟家里相夫教子,跑回来干吗!?该是哪儿的回哪儿去!” “得~得~跟我多爱操心你那点破事儿似的~晚上回家啊,妈想你了,让你回家吃饭,这回我回来,妈可都跟我说了,你这孩……” 啪叽我把电话撂了,然后赶紧关机,拔电话线。 …… 这虎姑婆太可怕,一张破嘴能把你的拨死。 她6年前就结婚了,改完身份证上的岁数就拉着我姐夫奔民证局,还是个先上车后补票买大怀小的主儿,你说可怕不可怕。 她那小女儿一点不随她,软呼呼的,别提多耐人了。可惜他们一家子都住C市,除了我姐偶尔回来,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两回。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周远送我回去的?……那…… 昨天摸我脸的是?…… 腾的一下,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 我摸着额角寻思,这丫挺的到底要干吗啊? …… 坐不住了,屁股底下跟张了刀尖似的,我蹦起来去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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