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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杀欲[第一部]——

时间:2008-10-21 17:40:11  作者:

“我看你很难坚持到英雄救美了,”看着前方摇摇欲坠的M1,彦凉加速到与他比邻的位置,放肆地笑着,“你太弱了,小娘们,可惜了M1这么好的婆家,刚出厂就要进废铁站。”
“可恶……”齐洛低声咒骂着,手握紧一侧的操纵杆,逼迫自己沉下气来,现在就算再怎么不服,实力也不可能就此弥补。更糟糕的是,越是急噪的内心,脑波就会杂乱浑浊,原本就桀骜不驯的米迦勒回应命令的效率就越低。
现在这种状态,战斗力大概还不如手动驾驶的战斗机吧,他苦恼地一笑,心几乎凉到顶点。
“怎么不回我的嘴呢,小洛?看来你引以为傲的优秀基因,只不过是廉价的嫁接品啊。”
喋喋不休地羞辱对方让他的绝对优势更蒙上一层快感,彦凉在雪风密集火力的掩护下,不慌不忙地将M1收拢在他导弹锁定的光环里,准备再欣赏一出她慌不择路的情景,倘若同步率不够高而导致无法及时提速的话,这次便是死到临头了。
这时有杂音猛地闯进耳朵里,从视觉死角处迸发出来的攻击打乱了MZERO流畅的轨迹,彦凉极敏捷的反应促使机身迅速斜坠,躲开了两枚沙蝎导弹交织出的死亡十字。米迦勒在70%以上的同步率下已经完全消除了机动性与驾驶员思维速度之间的时差,任何出其不意的攻击都很难凑效。
“一,二,三……四,”彦凉随即循着雷达的指引,迅速捕捉到了还处在视距之外的四架M的准确方位,“很好,都到齐了呢。”
“小心啊,他们很厉害的。”他不紧不慢地提醒着迈耶,嘴角浮出一抹期待的笑意。
“小弋,你一个人对付那架雪风没问题吧?”安然急速靠近目标,直到缠斗在一起的三架飞机所产生的火光都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他立刻将注意力投向最远那架被夜色映衬成深蓝色的原型机,神经不由地紧绷起来。
“不知道呢,”雷之弋终于认真地眯起眼睛,看着那架来势汹汹的Blizzard,高耸的尾鳍上赫然画有悖都空军特有的双头鹫图案,可以说是因为雪风傲视群雄的战绩,这样的徽标在早年的战场上具有惊人的威慑力,“看样子是架队长机,而且是从没有经过改良的原型机直接量产出来的第一代雪风,自从维雅诺之后应该已经全部退役了,没想到还能再遇到呢。”
“这种原始的雪风身兼轰炸机功能,体型比较笨拙,速度一般,但是操纵系统设计得非常科学,火力也比传统战斗机强,若是配有一个技术高超的驾驶员,就更棘手了……”说着,他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似的,眼前一亮,“不过,真没想到,雪风可以和米迦勒配合得这样好,他们的性能很互补呢,MZERO用速度的优势堵截住M1,将它关在射程之内,雪风的重火力就能发挥优势,难怪可以把小洛都打得落花流水。”
“又不是在上课,废话那么多,直接说你能不能搞定啊。”凌驹面对触手可及激昂的场面显得有些耐不住性子,又嘀咕了一句,“齐洛那个蹩脚的家伙,就算把他扔到一群鸡里面也会受伤的吧。”
“够了,就这样决定,小弋去牵制住雪风,尽量把它赶远一点。奉谦,凌驹,我们一起对付彦凉。”
“没搞错吧安然,你要我们三个,不,四个打一个?”奉谦的正义感开始作祟,立刻表示了异议,“这对队长太不公平了……”
“他已经不是队长,”安然厉声打断他,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些年轻人认识到战争的严肃性,虽然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第一次实际任务,但他可以肯定他们直到现在还没进入状态,“觉悟吧,坐在那架M里面的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彦凉了,这不是游戏,他会以杀掉我们的目的来和我们交手,我们也必须这样!”
“抱歉,大哥,我只承认他是我们的队长,”凌驹的声音缓缓传来,冷静许多却还是固执,“但我会尽全力攻击的,那也是对他的尊重,不过,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随即不由分说地加速,从后面超上来,越过安然的头顶直直冲进前方僵持的三角战局里,针锋相对地拦截住MZERO的去路,与雪风的配合被搅散后,一边倒的局势开始被力挽狂澜。
安然包超到敌机的侧后方伺机组织有效攻击,漫天浓郁的墨色虽然被太阳初升前的微光晕得稀释了些,可依然无法清楚看到另一个机舱里彦凉的身影,这让他竟然有一丝莫明的不安。
回想起来,他从来没有清楚领教过彦凉真正的实力,虽然训练中的模拟对战数不胜数,可他习惯刻意压抑自己的能力是公认了的,只要不是太明显,大家也都不计较。即使是声明必须认真作战的演习中,他自始至终静如止水的表情让安然心知肚明,岚嚣中的成员没有一个足以让他认真起来对付。只是更让人的在意的问题是,这之间的差距究竟大到什么程度?

东边天空的青蓝还未漂白,又混进了明媚的橘黄,于是整个都被调和成了深邃的紫罗兰色,随着漫长黑夜后的的第一缕阳光降临爱丽舍庄园,噩梦仿佛也终于被驱散,经过劫难洗礼的庄园一片狼籍,烧毁后只剩混凝土框架的建筑里弥漫着焦黑的浓烟,幸存的军人来不及扑灭残火,忙碌地搜救着还留有一口呼吸的伤者。
菲昂司从将军所描述的地下室里没见到爱米的影子,正心急火燎地在周围的废墟中找寻时,便看见他牵肠挂肚的小姐出现在不远处的烟幕后,她艰难地扶着腿上带伤的俊流一步步朝这边移动着。等菲昂司再看清楚一点,便发现她的脸和脖子都被烟熏得黑灰,更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女孩胸口的前襟破掉一大片,明显是被人故意撕开的。
他脑袋中轰地一响,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爱米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拉到了旁边,随即他不由分说地一脚踹在俊流身上,并在他倒地之后,冲上去又往他的腹部狠狠补上一脚。
“混蛋,你胆子不小啊!”他几乎失去理智地骂着,就着又要提脚再踢的时候,被爱米哭叫着从后面死死抱住了。
“你干什么啊!是他救了我!真的!他保护的我!快给我住手!”
菲昂司总算回过神来的时候,俊流已经紧皱着眉头撑起身来,疼痛让他连开口呻吟几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紊乱地喘着气。看到坐在地上的爱米又伤心又生气,脸上的黑灰被眼泪弄糊了,只留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委屈地瞪着自己,冷静下来的菲昂司心头隐约带上了点负罪感,于是他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爱米穿好之后,连忙上前一步弯下腰去,将一只手伸给俊流。
“下次麻烦你先解释清楚行不行。”虽然明知自己卤莽,要他向这个敌方的军人道歉,菲昂司觉得怎样也抹不开这个面子,于是在拉他起来后,脸上仍然是责备的神情。
谁知当他放开手后,刚刚保持好重心的俊流立刻回敬了他一拳,因为距离太近他没能躲开,整个左脸受到的冲击虽然不强,可是也连累身体向旁边踉跄了一下。
“下次麻烦你先开口问清楚。”俊流冷冷地吐出一句,同时甩了甩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手臂。

还有救的伤者被集中抬到了一片匆匆打扫过的空地上,由有限的护士和医生做集中的第一时间处理后,再等待已经从四百多公里之外启程前来的救援部队,一些重伤者已经由空军基地派来的直升机率先送往纳靳城去了。黎明到来没有多久,场面就已经得到了控制,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爱米小心地剪开俊流的裤角,用消毒盐水和酒精将暴露出的整个伤口都清洗干净,当因为纱布不够而暂时离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费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他打量着俊流腿上半尺来长的伤口,竟然有点对当时发生的场景感兴趣,“你不是很恨悖都军吗,为何舍得这样救她?”
“悖都军?”俊流不屑地吐口气,“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
“不,她是军人,”费尔穷追不舍地说着,“她从十岁就开始学医,还在拉贝格尔实习的时候就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医了。”
“医生不上前线杀人,”他见少年不回话,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他们比士兵还危险。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能独立动手术之后,一天能够救多少军人吧,她救助的这些士兵会得到重返战场的机会,杀掉更多的盟军,当然……如果他救的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的话,对敌人的威胁还会更大,你大概也不清楚,你们的友军将会付出多大的牺牲,才能将这位指挥官再次送到棺材面前……”
“住口!”
俊流听不下去,终于开口堵上了他滔滔不绝的言论。他盯着这个身上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军官,目光里全是厌烦。
“她谁也不是,不是悖都军人,也不是将军的女儿,她只是爱米卢梭。”他说着,似乎被对方那种洞悉一切的目光所压迫,很不自在地偏过脑袋,“我救他,也只是出于绅士风度罢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费尔几乎想要笑出来,虽然那逞强背后的稚气显得有些滑稽,可介于少年相当严肃的态度,他也就克制了继续刺激他的念头,何况在很大程度上,对方说出了真话。救人只是出于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男人的本性,显然俊流既没有把对方当成军人,也没有把他自己当成军人。
这样还没有被身份完全格式的孩子,照理说让他倒戈是很容易办到的。
正当费尔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远处,爱米便带着干净的纱布回来了,她很快将俊流的小腿包扎起来,还体贴地在伤口处加厚了一些。
“伤口太深了,必须要缝合,这里卫生条件不好,也没有麻醉剂,就暂时这样忍耐一下吧,晚上的时候应该有更多的车派过来,纳靳城里有正规的医院,去那里治疗比较保险,再说还得打破伤风的预防针。”说完,她又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铁罐,对着俊流笑了笑,“如果太痛的话,就吃糖吧,提高血糖有助于止痛。”
俊流刚刚接过装着姜糖的小罐子,便听到身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温和地招呼着爱米。
“宝贝,你一晚上都没合眼,去帐篷那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肖恩迎面走了过来,看着爱米欲说还休的目光,立刻笑着打消了她的顾虑,“去吧,我不会为难他。”
直到女儿放心地消失在视线中,肖恩这才缓步走到俊流面前,在对方还有些警惕的目光下,平静地解开扣子,将身上厚羊毛质地的黑色军大衣脱了下来,当着在场所有军官的面,披在了俊流的身上。
目睹这一幕的人都鸦雀无声,虽然这样的举动和任何仪式无关,可是作为悖都拥有少将军衔的高级军官,在公众场合亲自从身上脱下衣服给予他人,而且是给予一名俘虏身份的敌方军人,即使说能作为新闻登上战事快报也完全不为过。
“我都听说了,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短短两句话,声音硬朗却诚恳,连俊流都觉得对方的姿态简直无可挑剔,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这样的表示对彼此的身份而言并不合适,但肖恩却并不在意,之所以无数的战役,都拼命地要打胜仗,要活着回来,也就因为女儿是他唯一的想望。他并不怀疑,自己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可是他没有想到,有别的人也能做到同样的事。
他随后在俊流面前轻轻半蹲下去,让自己的视线和肩膀与对方在相等的高度,接着说,“我们都要尽快转移到纳靳城去,但是接应的车数量有限,得让伤重的先走,所以我们今天大概得在这里过夜,没什么吃的,也没有遮蔽的地方,现在没有下雪还好,但晚上很难说,我会再想办法。”
“明天到城里去后,你就在那里养伤,过一段日子之后费尔要回拉贝格尔,你就跟他一起去吧,我想办法在那里给你安排个文职工作,不会跟以前的战友见得到面的。过个一两年之后,等大家都忘记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提前退役。”
“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苦笑着打量少年的身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们更不能放你回贺泽了,否则委员会会因为虐俘的罪名起诉,切断悖都所有的进口货物供应呢。”
“留在这里,别的我不能保证……”肖恩停了下,认真地看着少年一动不动的黑亮眸子,试图做出一个他想也不敢想的承诺,“但我的部队会保护你的。”
俊流静静地听他说完,沉默了两三秒之后,嘴角忽然微微扬起。
“将军,你是不是省略了一些程序的说明呢。”
还未等肖恩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随即伸手拉下披在身上暖和的羊毛大衣,递还给了面前的人。
“不好意思,我一辈子也不会穿悖都军的军服。”

岐云基地刚刚到了正常的早餐时间,以往喧闹的食堂里今天格外低迷,每个人的步伐都如履薄冰。而整个后半夜都没合眼的陆威扬此刻更是连泡好的咖啡都来不及喝,手里紧紧纂着皮质的教鞭,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滚烫的碳火上。
而他的面前,笔直地站着刚刚才从驾驶舱里下来的五个飞行员,他们不但将这次被寄予厚望的任务搞砸,还把崭新的M弄得灰头土脸地回来,上面没少栽弹孔。
“不说的话,就一直站到晚上,”他强压着急火攻心的情绪,一个个打量着面前动也不敢动的青年,“你们这次的祸闯大了,小兔崽子,司令部很快就会知道任务失败的消息,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们,你们该不是想和那些虐待狂出身的审讯官过过招?”
还是没有人说话,房间里静得死寂,并不是什么撕破嘴也不能透露的秘密,而是岚嚣的所有人都像被抽去了几截骨头,沉浸在骄傲被狠狠粉碎后,长时间的空旷中。
“很好,你们现在倒是很团结,”陆威扬等不下去,快步走到安然面前,冷酷地命令道,“你给我跪下。”
“大叔,不是他的错!”奉谦一听苗头不对,忍不住出声了,却招来对方更严厉地训斥。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混过去!站到那边去看着,快点!”
没有人敢违抗这个将他们一手带成飞行员的长官的话,他拥有比父母更加重要的威信,安然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顺从地跪在他面前。
他的膝盖刚刚着地,脸上就挨了结实的一鞭,殷红的痕迹从耳前一直划到嘴角,立刻被淤血浸成乌青色,激痛袭来,安然死死地咬紧牙关才将叫喊咽下,缓缓将脸转了回去,很快,牙龈出的血就渗出嘴角,将下唇染得鲜红。
“你是队长,没有你的纵容,他们谁也不可能不完成任务就跑回来,我太信任你,可你竟然不对身负的使命负责,早知道这样,任你再怎么求我,也不让你回来岚嚣!”
他说完扬起手就要打第二下,教鞭带起风声凌厉地落下,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眼睛,可一秒种过去了,那揪心的抽打声还未传来。陆威扬手中的鞭子被人紧紧地抓住,截停在了半空中。
“小洛……?”安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挡在他前面的背影。
“陆教官,我现在终于明白,临走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了,”齐洛顾不得手心传来带着麻木的刺痛,死拽着教鞭不放。他看着对方脸上愣住的表情,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让他反而笑了起来。
“你早就知道俊流就在爱丽舍庄园,你明明在任务之前就知道!可你不但瞒着我,竟然还让我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我差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杀掉他!你难道不知道,万一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会难受得死掉吗!太信任你的是我才对!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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