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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鼓手K99——

时间:2008-10-21 10:44:20  作者:

方云顷看著倒在地上姿势扭曲眼神涣散的男人冷冷一笑,上前一下拔了他的裤子,对著晕出血丝的穴口就是一脚,“啊──”甬道里的玉势斜插几乎戳破了他的肉壁,挤进内脏般的剧痛,让他蜷起身子,手指在地上留下一道血淋漓的抓痕,而那人仍对他拳打脚踢,用鞋子踩踏他的阴 茎,鞋尖蹍他的乳头,几乎是疯狂地摧残著他的肉体。
盟主发泄半天才渐渐冷静下来,两手叉腰对著在地上一点一点匍匐的男人咬牙切齿,楚风吟满身都是青紫,洁白的股缝填满鲜血,穿著马眼的银链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只剩个大头钳在里面,胸前的乳头不成原形,有一只竟然缺了一小块。掉出穴口的一根玉势被鲜血碎肉覆住已看不见上面的花纹……
方云顷不晓得,在看见男人只剩半条命被他弄得面目全非的样子,自己是什麽感觉,但他知道,适才装作和男人你情我侬夫唱妻和在不远处的穆千驹触景伤情般低下眼眸的时候,自己不甚得意暗暗窃喜的心境证据确凿。
楚风吟全身剧烈地颤抖著,那一片混沌沈著哀切的眼睛,那张伤痛难堪笑容不再满是要与俗世尘埃决裂的脸,那向前用极慢极慢的速度似乎下一秒就会静止的艰难的挪动,向前方伸出的似乎希望得到拯救和解脱的伤痕累累的手……
将方云顷心底的冷漠生生切断,将他脸上的快意彻底模糊……
□□□自□由□自□在□□□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
一转眼,又是春天。
容飞扬坐在窗边,看著今年第一场春雨。
一声声清脆的响雷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屋棱被洗得光亮。惨白已久的庭院终於有了一丝绿意。
院里的花花草草姿态万千,在雨中各自心思。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他突然想到北宋诗人秦观的《春日》。
又一波雷过去,并未刷新他的意识,反而越发感到倦意。也许与那人隔三岔五就跑来索求他身体有一定的关系。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挺,天天待在屋里好吃好住几乎僵死了运动神经,而他也年近三十,再加之以上各种原因,导致微微有些发福是难免的。
一年的时限快要到了吧,不久以後,便该和穆千驹一刀两断,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想念著这一刻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砰’门打开的声音,这麽快送午膳的就来了吗,容飞扬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不料看见的却是教主肃杀的面容。
“飞扬近来可好?一天到晚若只知道吃喝拉撒岂不辜负了外面一派好春光?不如随我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踏踏青,感受下一个隐者真正的生活和乐趣。”
穆千驹换个了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亲密地挽起他的手臂,眼睛在他的肚子瞟来瞟去,全身散发著淡淡的暖意,其中似乎又裹著一丝森冷的寒气。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教主亲自为他撑伞,那副恨不得将他面前的泥泞扫开的护短,叫容飞扬心头的寒战激烈了起来。
“你可知道,前几天我休了李娇娇?”穆千驹突然冒出一句,两眼揪著他闪个不停。
“这是教主的家事,不必对我这个外人谈及。”容飞扬轻哂了一句。
男人眼神凝了凝:“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从头到尾没碰她一次,今儿突又一纸休书让她打道回府去?”
容飞扬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摇头道:“不感兴趣。”
教主气结。停下脚步,盯著他的眼幽怨一截,又升起宠溺:“说什麽,我都不能委屈你做那为人不齿的侧室。”
“什麽?!”容飞扬差点跳起来,冷眼一横:“穆千驹,你又发什麽神经?”
教主耷拉下眼皮,似是委屈至极,眼底却蠢蠢欲动著一抹戾气:“飞扬,你与我,乃天造地合,月老佳作。那一天我俩切磋武艺,你那巨剑上刻著的字本座看得分明:‘曾经沧海难为水’,而我的佩剑上正好落著‘除却巫山不是云’,难道我们的姻缘不是上天注定?”
听他一说,容飞扬一下就明白了,穆千驹只是想以这惊天骇俗的威胁,来试探他这个巧合当中的秘密罢了。但他绝不会泄露这两把剑的来历以及背後惊天动地的故事的。
“这个暂且不说,你深居於此,恐怕不知,我们的事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无耻之徒欲群起而攻之,如果没有你出面证实自己乃一厢情愿,雷霆教则成众矢之的,难道你想看到自己的爱人出嫁未捷身先死?”
又补充一句:“不愿意做我娘子,就换我当你夫人好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容飞扬已经气得快要喷血:“你到底在说什麽,穆千驹你是不是疯了?我八尺男儿,怎能入赘於你?更不会娶你做我结发妻子!不合礼数不说,况且你我只是宿敌,别无其他可扯淡的!”
指著他狠狠教训一通:“而且是谁叫你把我们那些事情到处宣扬的?不要脸的东西!”
那人也不高兴了:“你还好意思兴师问罪?这事难道不是你捅出去的,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你飞鸽传书来著!要不要把人叫来当面对质?!”
“搞半天,阁下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把话放出去的罢了!你怀疑我只管明说,何必弯来弯去,扯一大堆有的没的!”
男人的表情严厉得可怕,似乎下一刻他穆千驹就得挨板子。有很久都没见他如此真性情了吧,教主早没了和他抬杠的意思,不知为何,男人凶巴巴的样子,竟然让他想迫不及待地妥协,而随之心中升起的玩味也是甜蜜而温润的。
容飞扬以为这家夥要和他动真格的,没想到教主却是扑哧一笑,一只手半掩著嘴另一只捉住他一缕发丝玩弄著,突如而来的一缕娇俏似一层薄烟笼在脸上,美得晶晶亮亮。
那双眼深如桃花源,低低垂著如同掠过的燕子,眉毛轻轻一折,再微微上挑,竟然有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後的韵味暖愁。
教主看著男人突然转过脸去,似乎见到什麽鬼东西的样子,心下掂了掂,似是猜到了什麽地微微一笑:“飞扬,就是你说的,这一切都不算什麽,可是你……你……”做出难以启口外加万分期待,又怕鱼死网破的忧虑的样子:“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怎麽能放著你不管哩?”
“你说什麽??!!!”容飞扬脸一下子就变成厉鬼似的,声音大得几乎可以将人震死:“穆千驹,你,再,说,一,次!”
穆千驹缓缓抬起脸,柔情绵绵可怜兮兮就差梨花带雨,往外踏出一只脚收回来,又踏出去,仿佛在开溜还是面对的矛盾里踌躇不定,终是大起胆子,坦白从宽地说出来龙去脉:“你别生气,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人给我一种药……说……男人服下可以产子……我就……只怪我太爱你……”
‘啪’,重重一耳光打在教主脸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现出一抹红印,穆千驹拉住男人的手,贴在胸口,目光像水中月般幽幽颤动,姣好的唇边那抹红,就好像是叼在嘴上的一只红梅似的,这,这,容飞扬一肚子怒气全变做苦水去。
他压根不相信,但是最近隆起的肚子,日益增大的食量越来越奢睡的事实,无缘无故的心烦和轻微的呕吐,萎靡的精神难道不像怀孕的症状……可是……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安,觉得自己当真是山穷水尽,眼看一年将尽,就要柳暗花明,竟被男人摆了一道,多出一件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真是摧心肝至极!
“飞扬,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荒唐,但是我真是舍不得你……”
容飞扬已经恢复平静,冷冷地看著他:“穆千驹,你又在耍什麽花招?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再说天下不可能有一种药,神奇得能让男人生出孩子!”
穆千驹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翻後仰,声嘶力竭,眼泪都笑出几滴,才站直身体,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毒狠辣的表情,有种爆出血眼露出獠牙吐著毒舌的修罗幻觉:“容飞扬,果然只有你最了解我,我这种吃人肉嚼人骨喝人血的魔鬼,怎麽会有感情,不错,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便只有毁去,在那些人攻上来之时,如果你临阵倒戈,我岂不是死无葬生之地?到时我夺了你的天下第一,再把你还与那些老匹夫意淫,岂不一箭双雕,天下太平?”
“穆千驹,你想得美!”容飞扬冷笑道:“只怕你把人这个东西想得太简单了吧。”喜怒哀乐只是一个人用来附庸风雅应付上天造化自己的恩德罢了。更多可怕的东西远远胜过盘古开天地的深意,歹,毒,狠,奸,绝就像女娲补天人性得以完全并生生不息繁殖出更多的畸形和灾难。“如果你把正派的那些人全都想像成只知道勾心斗角成天内讧,头脑简单只会以多欺少却被你一个小小计谋就作鸟兽散的团夥那就大错特错。如此轻敌的你就不怕雷霆教被那些‘蠢货’瓜分殆尽自己落得鞭尸的下场麽?奉劝阁下打我内力的主意何不在万全之策上多用些精力,啊──”
穆千驹给了他腹部狠狠一脚。
容飞扬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再是一堆烂肉碎片流回来搅到一起的恶痛。
虽说没有什麽痛不是他承受不了的,但这一次感觉自己的内力被震成了一盘散沙,就是聚集起来也像捧在手心里的水,从无数个孔里流泻出去,於体内打了个转,无踪无影。
有种直觉,那人终是对他下了狠心,那药非同一般,不然体内的真气为何像乱了套一样,狂躁哄闹,却又虚弱不堪。如果他真成了废人,岂不等於要了他的命?
教主斜视著弯著腰手臂死死扳著腹部抽搐的男人,眼里的锋芒越发精光:“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动你?哼,容飞扬,你也未必太过天真了!”
容飞扬动了动嘴唇,欲反驳回去,双脚却突然脱力地一抖,肠道针扎般绵延不绝地扯著痛,似有一股热流托著一个东西,直向出口涌去。不由夹紧了後庭,将手指间的湿土扣紧,但穴口仍是被一个力道撬开──他转头一看,竟然不知何时穆千驹拉下他的裤子,将手指伸进去深扣,心里一凌,疯狂地挣扎起来。
教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制住他的挣扎,左脚踩上他的胸膛,手指在他体内毫无轻重地戳刺,容飞扬气闷不已,每一次呼吸就像打雷似的,回光返照般地激灵下不堪腐朽困乏,肝肠寸断般的痛楚凌迟著他。自己就像一只被男人玩弄著的蚂蚁,挥舞著微小的意志滑稽的四肢,这样的强弱对比恼怒了他,狠狠一撑身体却用力过度昏了过去。
容飞扬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饿得慌,身体在虚弱的时候痛也相对没了力量。
雨已经停歇了,只有带著点土腥味的冷冻的风一丝一丝地穿过,掠著发肤。
里面隐约有一点肉香味,像蚕丝一样晕开在清爽的空气里,拿捏著他僵硬的鼻息。
饥肠辘辘的容飞扬不禁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天地之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单薄。
“你醒拉?”教主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刚才那惊涛拍岸雪啸天山的怒极恶极已是否极泰来。
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只剩了一件单衣。无尽春色在他萧杀的白衣下也失掉了一汪空灵,空有豔丽。男人的脚边生了一团火,手里拿著一根树枝,上面不知串著什麽野味,在火焰上翻著油泡。
这荒郊野外皆是湿透,他又哪里来的木材生活取暖的?在看见火边灰烬里有一小片没燃尽的彩锦,容飞扬便有了几分明白。
“我运气好,拾到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麻雀,正好用来烤了,解你饥饿,顺便打发下闲时。”穆千驹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专注在手中太过稀薄的美食上,没有看他一眼,一阵风吹来,凌乱了他的发丝,有一根掉出来触到火星,立刻蜷成蜗牛,再被主人无意识地用手一拂,散得无影。
容飞扬望著这一幕,不知是何感觉,不远处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动作,明明平凡无奇,他却能深切地分辨出,里面那点肉眼看不见的轻恼和愁绪。
吱吱地翻卷著的火舌时高时低,在半空中留下它轻狂过的烟迹,容飞扬觉得这声音似乎烧在心底,顺著他那些对穆千驹过於克制终是决堤的感知。
“吃了它。”头顶响起一把冷漠的声音,容飞扬抬起头,望见一张娟秀又霸气的脸,以及嘴角绽开又合拢比昙花一现更短暂的笑容。
虽然被男人的美迷了眼,但自己立场分毫未动。冷冷瞪了他一眼,将食物不客气地接过送到嘴边,咬了几口,但腿间的湿润让他停住了欲要风卷残云的舌头,一股酸液涌上喉咙。
“少在这里挑三拈四,你不吃,等下没力气回去,我可不会背你。”穆千驹盯著他的眼底微蕴,扇动的睫毛是清澈的漂亮,拂著眼里的光芒,就好像轻罗小扇扑流萤。
 
穆千驹在他旁边盘腿坐下,看他故意在自己面前露出狼吞虎咽的丑陋吃相,突然觉得这个时候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的男人实在有些可笑,也不说破,只是微微额首道:“好吃吗?”
容飞扬瞥了眼那人贤妻良母状,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嗝,继续对付手头的佳肴。记得以前在江湖浪荡,饿了,打只野鸡,敷了泥做成叫花鸡下酒,爽极。渴了,就喝溪水,喝著喝著便拔了衣服跳下去洗个痛快,快活极。累了,以天为盖地为庐,睡了去,一夜好眠,哪怕风雨。
一路走来,不愁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碰见熟人,也是过客,一壶浊酒喜相逢而已。听见一截舒美的段子,纱中美姬看得隐约,并不去打扰这份生,默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策马而去。自由自在,随风风随,不求人懂不求人知。
多麽畅快的人生须臾。
“等等。”身边守著他的男人突然出声,拔出一把匕首,拨开他手里九分熟的肉,从某个部位扯出一根触须样的,割下来,喂在他嘴里,见他不嚼,笑道:“这个地方最是嫩,不信你尝尝。”
容飞扬不疑有他,慢腾腾地嚼了下去,果然粉嫩粉嫩,味道极佳,那份酥脆精华绕舌头三日不绝也没多大问题。
“还不错。”虽然在心里对男人耿耿於怀,但并不妨碍他一声由衷的赞叹。
“那是,你也不看看谁的手艺,你嘴里是什麽东西。”说罢森寒一笑,手里突然多了一抹血淋淋的肉条,“你知道这是什麽吗?这可是从你下面取出的脐带,而你拿在手里的正是你适才流产出的还未成形的──胎儿。”
容飞扬的身体猛地一震,面容刹那蒙上一层寒霜,似乎想到什麽,继而冰冻三尺。
“你说……什麽……”抬起眼望住教主,那是如同看见魔鬼的惊炸眼神。
穆千驹并不重复刚才的话,继续说:“而你刚才吃下的最美味的部分,是你孩子的命根……啊,啊哈哈,飞扬,好吃吗?”
那人眼睛一顿,嘴巴一张,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教主赶忙一让,没让污垢沾身,笑道:“飞扬,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药能让男子怀孕,若非真有其事,你手中的肉团又作何解释?你还真相信它是麻雀了,麻雀会有男人的东西吗?”
“你──”容飞扬只觉气血上涌,头胀欲裂,心痛欲崩,喉头一甜,不禁呕了一口血。
教主看著大张著眼,却已昏厥的男人,拂起额前刘海,哈了一声,呵呵笑了出来:“君子之交淡如水,丈夫行事多无悔。容飞扬,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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