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男人的尖叫,以及琉璃砸在地上的破碎声,让楚风吟猛地回过神,他慌忙擦干眼泪,一转身便看见秋儿惊骇不已的面容:“右护法,你怎麽了?是谁在你背上写了个‘贱’字?何其残忍!” 什麽?!楚风吟彻底僵住,脑海里闪现出方云顷在莲柯耳边窃窃私语的一幕,以及他和教主讳陌如深的对话,胸口猛然激痛,一口血狠狠喷出,连喷数口,‘砰’地倒在路当中不省人事。 话说那三人聊得正欢,见一美少年惊慌失措地跑上来,後面似有豺狼虎豹追赶。步子跑得急了,几个踉跄皆像投怀送抱,那俏丽的模样,既是竭尽红尘的风情万种,又如恍然的不食人间烟火。盟主当下眼睛就掉出来了,心跳乱成一团浆糊,几乎是立刻跳起来,深情款款地向他伸出手…… 而穆千驹眼丝一挽,微笑著作壁上观。莲柯则是用屁股戳著凳子,眼睛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只好翻了个白眼藏起来。 “小东西,什麽事这麽急呀?”教主态度柔软,一副宠溺极了的样子。 秋儿心急如焚,丝毫不知这几人正用眼睛拔他的衣。“教主,右护法他,右护法他……”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清。 “右护法他怎麽了?”穆千驹的身子一下就坐直了,只有方云顷的眼睛木了一下复又色眯眯。 “楚大哥他昏倒了,吐了好多血……”不等他说完,教主就站起来,毕竟楚风吟是他的心腹,在教中十分得力,虽然蠢笨了些,但也不至於随便舍弃。 几人来到事发地点,就看见楚风吟仰躺在地上,脸色铁青。 穆千驹走过去将人扶起,一股真气从他背心渡了进去,那人才幽幽转醒。 教主这就不明白了,男人并没受内伤,倒像气急攻心之疾。而这人向来呆鹅似的,性情稳实,带点萎靡,鞭刑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甚至可以免疫。今个怎就…… “教主……”楚风吟翻开眼睛,几乎是反射性地恭敬,而在看到旁边的方云顷时,眼睛一瞬间就布满了晦暗的恐惧。 原来这两人真有那层意思。穆千驹暗付,便故作大度地说:“风吟你不要想得太多,我知道年轻人心里都有一把火,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雷霆教是你的家,亦是衣食父母,并不会束缚你的私生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与……方盟主私定终生,我与你多年情分又怎会从中作梗……” 楚风吟却把头摇成个波浪鼓,喉咙里呱啦作响表情凄怒似要血口喷人,还是方云顷打了个圆场:“教主英明,我与右护法的确一见锺情,再见倾心,只是碍於你,不好双宿双飞,既然你已知晓,并不为难我们,不如……”又说,“他受了伤在下心疼得很,而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不如就让在下将他带回去,好好安慰,而我的贤弟就留在这里,帮阁下打杂出力,年轻人多多历练是最好的。” 又加了一句,不留给那人踌躇的余地:“阁下千万不要小看他,只有他最是了解容飞扬何以天下第一。” 待方云顷将楚风吟带走,只剩他与莲柯两个人的时候,教主就忍不住要考验考验这个据说有过人之处的男人。 “阁下可听说过‘春宵一浪’这种药?” 莲柯说:“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最烈的春 药。” 教主:“不错,如果把他用在你身上,会有什麽结果?” 男人面无表情,并无受辱的恼怒:“自然身败名裂是少不了的。” 教主:“这种药就真的无法抵制?” 莲柯:“除非内力深厚,定力十足。” “那你可知道‘蛮毒’?” 莲柯:“阁下说的是否是专门摧毁内力的一种剧毒?” 教主笑道:“先前盟主说你见识鄙薄,我看阁下是被栽赃陷害还差不多。” 莲柯微微一笑:“就事论事才是在下的风格。教主是不是想问,为什麽有人同时服下这两种药,依然能够扛得住?” 教主:“阁下真是聪明过人。那你说这是为什麽?” 莲柯冷笑:“很简单,那个人内力已经深厚到不可撼动的地步。我这有个东西,加上一些行房之乐,再浑厚的内功都能打破。”接著把嘴巴凑向穆千驹的耳朵。 容飞扬正在房间里幽幽闭目,盘算著如何让敌人一败涂地,自己重新回归江湖。 穆千驹虽然废了他的武功,又暗中在汤药里下毒,妄想瓦解他的内力,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并不是靠一点儿戏就能够夺走的。 他深受绝代高手──自己义父的真传,再加上十年的苦练,已达到所向披靡的境界。即使武功被毁,只要内力尚在,重操就业依然是天下第一。 他低低地笑起来,对著自己股间已经胀大几倍把穴口撑得青面獠牙的玉势,这东西对他来说,简直是肤浅得不能再肤浅的东西。穆千驹真是个天真的家夥,以为这样就能把他变成性 奴,在他胯下娇滴滴的辗转反侧? 听见门外动静,容飞扬敛笑躺平,眼里的狠戾渐渐掩去,化为平静无波的冰面。 穆千驹一进来,就看见男人规规矩矩,一副胸有成足隐隐带点轻蔑的表情。他呵呵一笑打趣道:“飞扬,瞧你,把那软玉含得跟尚方宝剑似的,这麽严肃的样子,我真是怕了你。” 容飞扬冷笑一声:“穆千驹,你做什麽教主,不如隐退江湖跑到春楼以调教小倌为乐,这才是适合你的干活。” 穆千驹自嘲道:“就我这技术,怕是会被笑掉大牙吧,就是一个男人我都束手无策,又哪里来的逼良为娼的本事呢。” 他走过来,从胸口掏出一个玉瓶:“知道这是什麽东西吗?就算是得道成仙的人恐怕也会淫 荡得不堪入目。” 容飞扬看了他一眼:“你骗谁呢?堂堂教主竟然会沦落到用区区一个瓶子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的地步,你要堕落我怎麽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穆千驹不再说话,上前掐开他的下巴,将一瓶药丸统统倒下去,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一张脸笑得极为可怖。 吞就吞,我还怕你不成。容飞扬咽下去後冲他露出个怜悯的笑容。 “哼。”教主冷哼一声,视线转到那虚弱地蠕动吞吐著硕大的小孔,将玉势逮出来,丢到一边:“死物终究是死物,不好意思让你无趣了。”说著将自己的巨大弹出来,撞在结著银丝的入口处,沿著那浑圆的形状挲动,轻轻碰触肿得高高的嫩肉,再忽地杀了进去。 容飞扬面无表情,朝他仰著的下巴,像把利刃怒气腾腾地比划著。 教主微微一笑,极端惑人,伏下嘴唇,舔著上面细小的胡渣,男人躲向一边,他也跟著斜过去,一会轻柔一会用力地吸允。 容飞扬板著面孔,眼里冷光流动,结成一根冰棱,又融成一滩死水。脸上的表情像打上了石膏,只有些稀疏的裂痕,厌恶鄙视像唰唰滚落的石灰。 教主不以为然,身下细密地碰撞,缓软地抽插,偶尔一下用力,试探又谨慎地,引诱著敏感的肉壁。 将男人双腿大大地撑开,手捏著圆俏的臀部,完美的肌肉在他的力道下呈现出微妙的变化以及甜美的抽搐,而穴口被拉扯的时候绯红地弓著,再平坦地展开滑湿流光的样子,很是让他喜爱。 又换了个侧身的姿势,穆千驹一边玩弄著他胸前比较大的那颗珠子,男根朝淫洞克制地挤著,容飞扬感觉那东西就像泼进甬道的水,飘忽绵长,孜孜不倦,涓涓细流源远流长。又像嘟著的小嘴,柔软可人地亲著里面的惆怅肌理,依依不舍既矫情又纯寂。 这时穆千驹又改变力道,将肉壁激烈地插卷起来,擒贼先擒王地试图动荡里面的花心。他将男人的双腿抬起,逼他挺起腰,然後用壮硕将里面的媚肉结实地飞转著亲密,容飞扬两手死死抓著被褥,面容绷得死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裂开来,眉毛蜷缩著像个受伤的孩子。 当教主开始节奏整齐地大力撞击时,容飞扬的脸被无形的手揪成一团,脖子後仰锁骨打开,皮肤微微颤抖,似乎里面埋著密密麻麻欲破壳而出的小虫。喉结像个过敏的疙瘩,难受地滑动。尖尖的下巴翘著,如同一根钩子,教主一笑就将嘴巴搭上去,让他掉上一只大鱼。 “啊。”男人终於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叫声,短小得用耳朵根本拾不起。穆千驹把住他的腰,狠狠地挺进,里面的媚肉被挤压得闷哼不已,小小的花心被插得一片凌乱,粉了一地。而男人的腿因为长时间的扭曲酸软成两根面条,抽抽地搭在教主的腰边。 这一次穆千驹射得特别多,几乎将他的小穴淹没,被插弄得昏昏然的媚肉被这麽一泡,又精神抖擞,缠著他的肉 棒不放开。 “容大侠,瞧,你的身体和我多麽契合,恨不得让我把那根送给它,无时无刻都含著。” 容飞扬没好气地恨了他一眼,却被男人猛的那一插纠起了眉眼,像憋著什麽似的五官皱成奇形怪状的阵形,嘴唇抖得飞快有了重影,然後一切突然凝固,化成嘴里喷出的一口浊气。 “你那表情,和我的妻妾们如出一辙,不会是高潮了吧?但这里为何却没有动静?” □□□自□由□自□在□□□ 楚风吟醒来时,视线摇摇晃晃半天才聚集在一起,在他发现罩在头上的是方云顷放大了的脸时,一股热血就充硬了颤悠的神经。 “你怎麽在这里?!”那惶恐凶狠的语气好像这是多麽荒唐可怕的事似的,这让盟主极为不悦。 “贵人多忘事。是你的教主让我把你弄回来,并交代我随便玩只要别弄死,你不会一点都想不起了吧。”方云顷直起身子,抱肩而立,等著他即将爆发的歇斯底里。 “不,不会的,教主不会说这种话的……”右护法摇著头,心里一遍又一遍推翻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事实,慌乱,悲哀,失落,愤慨的情绪在脸上凝成脆弱的狼藉。 “如果没得到他的允许,我是怎麽把你抢来而毫发无伤的?还这麽悠哉悠哉地和你在这里嚼嘴皮子?” “不……”这个悲怆的字眼像一缕血从楚风吟嘴里无力地泄出来,他缩著身子,用光裸的手臂格挡著男人邪恶的笑脸以及冷酷的话语。 “穆千驹可不是什麽好人呐,你不过是他手里一颗不中用的棋子。如果他真对你有情有义,怎麽会动不动就喂你吃鞭子?更不会像扔垃圾一样随手就把你扔了出去,风吟,你说我分析得是还是不是?” 方云顷越说越起劲,双手撑在床上,又把头凑过来,把他逼进死胡同里,避无可避。 “你的爱对他来说恐怕是天下最冷的笑话,连一笑置之都嫌客气了,你这麽丑的人根本不配做他池中的鸳鸯,顶多是个打杂的迁怒的玩具……” “不要说了,滚开……”几句话就把右护法戳得伤痕累累冷汗淋漓的方云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险些把他的耳膜撞破,楚风吟狠狠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躲避著这龙卷风似的讥笑和漫骂。 “怎麽,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盟主轻轻地问了一句,面孔突地变得狰狞,伸出手将他狠狠拽出来,钳住他的挣扎扯开他的浏海找到那双蒙著一层水雾的惊慌失措的眼。 “不要,不要碰我……”楚风吟望著男人慢慢打开自己衣襟的手,绝望地哀求著,身体猛烈地颤抖似乎极度惧怕男人异常的温柔。 “不碰你?”方云顷嗤之以鼻,下面的话几乎是用牙齿敲击出来的:“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娼妇,也配讲这样的话?”一张脸变得下流语调也猥亵起来,“怕是那个什麽欲拒还迎吧?” “求求你,放过我,你为什麽不放过我?”楚风吟声嘶力竭地撕扯著嗓子,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点力气全化作大幅度的战栗。 方云顷吊著一双邪恶的眼睛,手指在他的乳头上又扯又按,看著男人的抗拒越发狼狈和凄惨,不由分说地拉下他的裤子。 “不,不要……”楚风吟简直快疯了,如果现在要他和那人再一次云雨,和惨绝人寰的凌迟之刑又有何差别? “雷霆教的二把手什麽时候变得,只会像个妓女样叫著‘大爷不要不要’的淫秽词语,难道非要喊得这麽绘声绘色不依不饶才是正宗的欲擒故纵吗?” “啊……”在男人的指头恶狠狠地插进来时,楚风吟像是被掐断脖子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方云顷都被吓了一跳。“你又不是没被我插过,这麽害怕干什麽?即使那天夜里被我强 暴,你前面不也是达到了高潮?” “呃……”楚风吟含著手指的身体再度缩起,眼睛像被人刺瞎了似的瞳孔极度扭曲,而在那两根充满恶意的手指按著体内某一点时,身体一下撑直,骨头绷得嘎嘎作响,嘴里不停地哈著气,脸色白得像灰面一样。 方云顷冷冷一笑:“我插的是你的淫穴,可不是你的死穴,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阁下做成这副要死的样子,是想博得我的同情吗?还是向我表示,非在下的肉 棒不夹?” □□□自□由□自□在□□□ 这几天穆千驹没有来找他麻烦,也没在他身上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撩拨他的耐心,人间蒸发了,又好似随时会从地下阴恻恻地冒出来。 居安思危,这麽伟大的词汇,竟然用在这会,容飞扬自嘲地摇了摇头,把起一壶酒。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明月极致美,只是近缺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容飞扬瞄了一眼衣著华丽雍容的男人,心想果然念不得,不知这家夥又搞什麽鬼不然为何连脚步声都掩了去。 教主丝毫不在意男人的眼神犹如抽向他的鞭子,微微一笑,光风霁月:“飞扬,适才你在月下沈思的样子,真是迷人至极。我早就发现,虽然我们不完全是同一种人,但也大同小异。如果不是你以前做得太过,让我咽不下那口气,我俩也就拜为兄弟,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今晚你也不会落得在月下哀悼不堪回首的旧日。” 容飞扬冷笑:“教主千万不要以在下肚子里的蛔虫自居。你对我犯下的那些龌龊事,实在是可圈可点,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这麽算了的。” 穆千驹没有理他,抬起头让月光沐了自己的脸。表情变得柔之又柔,可比一缕烟:“此事古难全。此事古难全。”一抹笑晕在眉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哼。”容飞扬对他嘴里轻吐的暧昧韵味嗤之以鼻,闷了口酒,拈一句诗对了上去:“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穆千驹突然转过脸,目光灼灼地望住他:“那麽说,你不会再恨我了?” 容飞扬:“只是现在,此刻,”本还想弹劾他几句,但看见那人黯淡下来的眼便也不再麻雀。 教主走过去,端起一杯酒,看著躺在其中的清月的倒影,复又展颜一笑:“飞扬,其实我最想的不只是在床上和你做做运动,更希望与你拔剑相向。” “教主你说笑了,我的武功已经被你废了,恐怕再不能和你意气相投,切磋武斗。” “飞扬,你不必在我面前装饭桶,我知道你和一般的人不一样,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举一反山的聪颖只是你不同凡响的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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