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容飞扬并没被打得转过脸去,含著嘴边的血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他的逃避。 “和我做,真的那麽爽吗?你那些妻妾知道了,恐怕会哭死吧。” 穆千驹猛地撑起来,毫不怜惜地拔出自己疲软的东西,手一扬,又是一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男人脸上。 容飞扬却像没有感觉似的,继续用冷冰冰的言语戳刺他的软肋:“怎麽,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有这麽多暖床的工具怎麽还是这样一副饥渴的样子?你那点好不容易排出的东西如果留在女人体内不又是一个为虎作伥的儿子?好好的一碗热汤我又喝不了,真是浪费了。” “很好,容飞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我不把你当人看是吧?” 穆千驹怒气冲冲,用膝盖撞开他软弱无力的腿,手臂狠狠往那半开著的还滴著血的洞口捅进去,长长的锋利的指甲向下一刮── 但令他失望了,男人的眼神比他的还愤怒强势。衬得他五指上的血沫没有了一点自得的感觉。 “容飞扬,我不相信,你并不是死的。”教主的脸色突然柔和下来,语气轻得如覆薄冰,“瞧,你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流动是不是,”手掌放在他手腕上的血管上捏了捏,“你和所有的人一样,从没停止过呼吸,”调子忽重忽轻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只要你还是个人,我就有办法整治你,让你後悔生出来,并落在我的手里!” 说完这袭话,教主挺起了胸膛,脸上尽是阴狠的笑意,他穿好裤子,整了整衣物,手抬起来,击了两掌。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阴霾的人影。 容飞扬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麽药,本能地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戴著一张恶鬼面具,这并不吓人,比起盘在他身上吐著信子的巨蟒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凉思,你不是一直仰慕容大侠吗,今儿机会难得,你一定要和他好生叙一叙。” 容飞扬看著面具男向自己靠近的沈沈身影,掩在被褥下的拳头慢慢捏紧。他并不惧怕肉体上的折磨,只是怕经过这漫长的三百六十五天他终是会缺损了自己。 那个叫‘凉思’的人始终沈默是金,只有在放下肩头的宠物时才发出一声怪音,那巨蛇听闻便迫不及待地溜下来爬向床上的男人,厚重的鳞片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金鸣。 当那巨物滑上来触到他的皮肤时,容飞扬感到阵阵恶心,而才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很快被蟒蛇的腹鳞铲平,那家夥慢条斯理地将他盘缠,中途还雅里雅气地吐著红色信子,直到将他的双腿扭住腰线拢起脖子上卷了一圈才停下来探著脑袋似是等著主人发号施令。 这麽大个的蛇光是压在身上就叫人支撑不住,何况绕了一圈又一圈,容飞扬身体魁梧也感到有些窒息。而那鬼面男也走过来,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条银鞭,其实那是一条长长的软剑,配合他扮演修罗炼狱来著。 本来经过刚才激烈的情事,体内的精液囤积,让他极为不适,隐隐有些体虚。而接下来的酷刑气势汹汹,想来也讨不了好去,他只好打起精神,来抵御又一次的杀青。 “这是我特意从西域给你找来的调教师,你堂堂大男人在我这吃软饭可不行,得锻炼锻炼意志,你不是一向威武不能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 穆千驹话音刚落,那边一哨声响起,巨蟒接到指令,立刻缓缓挲动起来,并且将人越绞越紧,肋骨受到压迫,空气顿时变得吃紧,容飞扬咬紧牙关,忍住蟒蛇力发千钧的散步,而骨头已被箍得咯咯作响,血脉逆流的滋味让人难受得要死,就在他仰起头颅,以求获得更多的空气时,那条滑溜溜的蛇尾突然转了个方向,朝他股间的湿处钻去。 男人的双眼木地睁大,似乎察觉到那畜生的意图,在他因为受到缠缚下面的小口顺应自然地缩紧时,而选择强攻猛破,著实让他吃惊。无奈,为了不让那可怕的东西进入容飞扬只有用力闭住关口,但蟒蛇的力气全然凌驾於匹夫之勇,那粗壮的尾部终是刺入他短促地‘呃’了一声脸憋了个通红。 但他仍旧没有放弃,试图用力将它挤出去,但那蟒蛇颇有灵性,发现那人的拼死抵抗,便不慌不忙猛地缩紧身子,只听‘嚓’的一声男人不知哪里的骨头硬生生折断了几根,剧痛袭来,容飞扬再没有力气和它较劲,那蛇尾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到最深。 “哈哈,”教主端详著他灰败的脸色颤抖的眼帘,大笑出声:“这条蛇比你活得还久,你以为你能敌得过它的老练和智慧?趁早缴械投降,也好免了皮肉之苦自尊之辱。” 穆千驹诱惑似的嘲弄,让男人眼里恢复了清明一片,他艰难地转过脖子,朝他吐了口血沫:“做梦!” 而穆千驹并不怒於他的冥顽不灵,他就是看不惯两人较量中那人的游刃有余,虽说这一年之约是容飞扬亲口答应的,不乏君子的气度和个性,但他本来就一卑鄙小人,便也用不著顾虑,伤天害理绝不会不好意思的。 而男人失言的结果便是换来凉思狠狠一鞭,打在没被蛇身眷顾的空白处,这看似鞭子实则活生生的刀子,容飞扬的身体立刻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印,皮肉向两边狰狞地翻开。这小小伎俩他还能够忍耐,只是当那蟒蛇覆上来在伤口上来回搓动才有了痛不欲生的滋味,而身体内部的蛇尾也轻轻搅动起来,鞭挞著肉壁上结痂不久的伤口,而这蛇不是一般的蟒蛇,尾部生有一锐利小刺,只是它现在并不急著施展那话的厉害。 这个时候,容飞扬也不太受得住,冷汗滚滚而下,身体的抽搐被蛇身牢牢禁锢也不太明显。而刀鞭仍在继续,蟒蛇也积极配合让伤口的疼痛度变本加厉。不一会整张床都溅满了血渍,而男人竟也靠非凡的毅力得以支持,不肯服输,撑死为止。穆千驹也不禁有些佩服,男人的苍白和虚弱在他眼里是最宝贵的风景。 鬼面男挥足十鞭後,做了个怪异的手势,容飞扬见状早有提防但还是被蛇尾那根尖刺扎穿内壁的剧痛,咬掉了一颗牙齿。他放开嘴巴,让断牙掉出来,扯出一抹银丝,大张著口哈气。此时的他,再没有了先前干净倔强的样子,只有那张脸还死绷著一缕煞气。 蛇尾退出时,男人的後庭源源不断流著鲜血。蟒蛇被主人潜回他仍旧困在受痛而坚韧的潜意识里。浑身缩得紧紧的,匍匐著的姿势又是狼狈又是坚持。穆千驹心再狠也软了几分,走过去毫不嫌弃地扶起男子冰冷的身子,上面除了被蛇身勒出来的青紫,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是一打一打的,教主将他用被子裹住,命人承上疗伤圣药,还有水桶,以及一碗参汤,再将凉思赶下去,将一派柔情源远流长的。 “从来没见过这麽倔的人,你我本是交易,何必这麽较真?”穆千驹的声音有些责怨,更多的是得意。就这麽抱著男人温存了一会,待桶里的液体冷到一个合适的水温,才微微一笑,将人抱起,“起来把血污洗掉,我好给你上药。” 容飞扬紧闭双眼,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他大为光火,眼睛冷冷一闪,双手突然用力,扯开了将男人捂紧的被子,本来他一身鲜血已和被面黏住凝固,如今被穆千驹狠狠一揭,无疑是皮肉分家的撕扯,容飞扬痛得翻开眼睛,急喘猛咳。 “我还以为你睡著了呢。”穆千驹一点都不像做了亏心时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面目全非的後庭,再将他抱起,‘扑通’一下扔进水里,容飞扬整个身体包括脸都浸入深桶里,待他猛地挣扎起,头露出水面时,面容变得极为可怖,原来这桶水竟然是教主事先安排好的盐水! 至从那人被教主逮住,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出来,楚风吟心烦气躁,食不下咽,好不容易抓了送饭的小厮想探问里面的情况,没想到却是个哑巴,让他不禁痛恨起自己一向欣赏的教主的谨慎行事。 他一直知道穆千驹对容飞扬那点龌龊心思。在大喜之日将明媒正娶的如花似玉的妻子赶了出来,片刻都不能等地和那人苟合在一块,实在让他心疼又心寒。 楚风吟叹了口气,打开手心,他以前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情途坎坷,永远不得修成正果。如今想来,还真是这麽回事情,最初,他对左护法救回来的秋儿心生好感,直到有一天,教主从他的卧房中衣冠不整地出来,才知道原来名花有主。接著,他不知吃错了什麽药,竟然有了对主子梦牵回绕的荒唐,并与左护法一并趋之若鹜,还好,他悬崖勒马,才没铸成大错。尔後,方云顷又来插一脚,这麽多年感情的颠沛流离,让他的心底薄弱不堪,防线形同虚设,那家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而易举在他心中占得一偶,却没料到发生这等变故…… 这个不禁让他心力交瘁诚惶诚恐的男人到底是武林盟主方云顷还是游侠剑卿容飞扬呢? 每每思至瓶颈他都惧怕不已,如果这份心悸也离他而去在这万丈红尘里自己又如何站得住疲惫的身体? 就在这时,他守望已久的门打开了,穆千驹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他慌忙压低呼吸。 当他终於有了机会接近容飞扬时,却踌躇不敢前进。房间里浓重的药味里隐隐夹杂著一丝腥味,男人一定受了不少折磨乃至重创,他敢肯定。 “谁?”寂缈的空气被一把沙哑低沈的嗓音扬起。 楚风吟的心漏跳一拍,他一边挪著步子一边努力回想这个声音是否和那天的方云顷有点相似。 但是,光是这样不著边际的猜测完全不能结开他心中的郁结,他需要证实,面对,这可能伤害他的一切。 “右护法?是你。”容飞扬躺在床上,朝他转动著犀利的眼睛。 楚风吟没有答话,他略略打量男人全身上下,白色的绷带裹著那具壮硕的身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的和谐。 “你的主子可是个狠角色。你没经过他的允许私自闯进来,不怕他惩罚你?” 楚风吟笑了笑,顾左而言它的:“阁下伤得怎麽样?” 容飞扬:“还好。倒是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右护法尴尬地止住了声音,过了一会,才旧事重提:“阁下为何如此冒失,单枪匹马地就来踢场子,雷霆教人多势众,你有勇有谋,不会这般鲁莽才是。” 男人一听,就知道这人目的何在,便也不多绕圈子:“那都是托当今武林盟主的福,要不是他鬼话连篇,偷偷算计我,我又怎会一怒之下去招惹穆千驹那个混蛋呢?” 虽是草草几句,楚风吟就听出其中内幕,便沈住气,想将当中实情缓缓套出:“据说方云顷素来光明磊落,一身正气,赢得不少江湖豪客的志同道合,乃少年志士的楷模,这算计一词是小人的阴招,无凭无据怎能轻易冠在他的身上?” 容飞扬动了动睡得麻木了的肩膀,一声冷笑:“佛穿金装人著伪装,这阴奉阳违,暗度陈仓之事,只有方云顷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装好人又扮情圣的,怎不叫能在教主跟前聪明一世的你,而在他那里糊涂一时哩?” 楚风吟的脸一下就红了,这被人揭穿秘密的羞耻感觉怎麽赶也赶不下去。他胡乱绞动著手指,嘴里呐呐地:“休要胡说,我们,我们没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猛地住口,窘得跟什麽似的。 容飞扬冷冷一笑:“在我面前,阁下顶多算不打自招,如果被穆千驹听见了,那就是祸从口出了。劝你还是小心点好。” 顿了顿,续道:“你可知道方云顷怎麽坐上盟主之位的?大义灭亲,忍痛割爱,是夺取权力的必经之路。沾满鲜血的双手只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擦得干净。而你,不过是他野心之余一点意外的风景,但能随时都转变为带有背叛性质的索取。” “他明明答应我,只要将你毫发无伤地带回去,便了我心愿放我归去,但当我看见箱子里的脸时,突然就明白这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交易而已。而你在他心中,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他是要我无偿为他跑腿去穷凶极恶之地取回一个花瓶罢了,我怎麽可能如他所愿,还不如改变计划找穆千驹算清一笔血帐来得快意,哪知……” 楚风吟面露憎色,已不想再和他攀谈下去,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人叫住:“等等,如果你不信,可以以我托你取回配剑之名,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男子,愿你好自为之。” 一口气说下来,容飞扬已感到呼吸不畅,索性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调养。不料那人刚离去,穆千驹又进来找事。 “容飞扬,该上药了。” 来人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很是风流漂亮。才换上的红衣,将他衬得格外嘹亮。 不论他的歹毒心肠,穆千驹的确是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贵气,如龙似凤,天生丽质加上一身霸气,桃花不堪粉黛,群山不敢巍峨,这样的绝色显贵,就是寻遍天之崖地之角,恐怕也没平分秋色之硕。 “我要睡觉。”容飞扬却无心欣赏,就算男人长得再美,对他来说,也和一颗丑陋的毒瘤无异。他既然拿自己的尊严取乐,自己也选择无视他来出气,虽谈不上不分伯仲,也能小小的立於不败之地。 “只有愚昧的妇人,才会惹他的男人生气来获得人家的注意。”教主故意把他的举动曲解成女人的小家子气,还笑得津津有味的,慢慢贴下身子,一股淡淡的好似清茶般的体味窜入容飞扬的鼻子,再近点的时候便转为有些像奇花异草的纷香,不知道擦了什麽东西,容飞扬睁开眼睛猛地撑起,额头狠狠撞在他的鼻梁上。 穆千驹转开头,捂住鼻子,拿开时竟然见了血,把他气得不轻。男人却丢了个‘这有什麽大不了’的眼神,对他的煞有介事幽幽地鄙视。 “你干什麽!”教主很想扯起喉咙狂吼一通,但碍於自己尊贵的身份也就只是用上了教训的口气,容飞扬双手一摊,无辜至极:“都怪教主你美得过分,弄得在下很想亲你,哪知你的鼻子长得太冲,一不小心就亲错了。” “哼。”明知道男人在拿捏自己,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席话该死的好听。而容飞扬无赖的样子也挺合他心意的,只要他不要老顶著一张冷漠的面具,就是撒娇撒得令人发指也是情有可原的。 穆千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虽不是阳光万丈那种,也是阳春三月绿油油的草地。分开男人的腿,没有遭到抗拒,更让他有些忘乎所以,所以沾著药探进去的指头不禁乐滋滋地放肆。 “哼,捣弄一个男人排泄的地方也值得你那麽高兴?”而容飞扬一点都不给面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教主柔和的表情。 “是吗,看来是我在发神经。”教主也回了句充满恶意的自暴自弃,手指不再顾虑,在里面乱抓一气,直到弄出了血,才停下了让男人冷眼旁观的小孩子气。 擦完药膏,又逼他喝药汤,这让容飞扬很不耐烦,但是如果忤逆他的意思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一口气让碗见底,喝光丢给穆千驹,倒下去翻过身睡了。 教主捧著碗像个乞丐样坐在床边干瞪著眼,心想明明是自己在主导却处处吃瘪样样讨不著好,突然就很不爽。 容飞扬似是知道他在酝酿杀招,便主动转过头来:“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教主你就先退下吧,有事我在叫你可好?”继而露出李白送汪伦又是催促又是不舍的深情目光。 教主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容飞扬‘哦’了一声,很是恍然大悟追悔莫及却又无痛改前非之意,一只手撑著头微微笑著自以为有麻醉老虎的功效:“那你去睡我的‘房间’好了,那里有很多玩具你如果谁睡不著抱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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