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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生(穿越时空)----喵清——

时间:2008-10-21 10:10:47  作者:

“为惨死的东方盟主报仇!!”
义愤填膺的震耳合声回响整个会场,各种消灭魔教的口号起伏不绝,搅得玉悯心烦意乱。
“何为正,何为邪?。”分不清是自问是呓语是讥讽还是叹息,没有了一直的嬉皮活络,尉迟景洪难得一脸正经,如同换了行头的那天,邋遢的乞丐摇身变成了一位风流才俊那样令人吃惊,“随性而为,无愧于心。”双眼笑意温柔,流泻了不可追忆的怀念。
玉悯忽徒生悲凉不忍,堪堪移开了视线。
立于比武擂台中央的身影淡定从容,风姿绰约,身上纯白长袍被风鼓起,衣袂随之飘摇,附和着质感的摩擦声,当年年少气盛,不懂收敛,武林群雄面前,玉悯反驳了众人犹如中了法轮功执念的热血盲目,东方博质问他何以有心庇护魔教,他反问何为正何为邪,又自答随性而为,无愧于心,侃侃而谈,引证立据,整个会场针落可闻,只有少年软糯却铿锵的声线消散在各个角落。自称正道,也并非光明磊落,言辞间又暗示着不少门派掩盖至今见不得光的血腥肮脏,锋芒毕露,终为日后招来杀身之祸。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不想看到别人误会你,我很生气!”
玉悯直直地看着修思玉,认真地一字一字说道,说完便跑出了会场,留下措手不及面色各异的几人。

(九)
若从小就没有受到方向感知的训练,又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长大后就算不是路痴也是路盲。玉悯自认为自己就属于这类人。还魂之后一直未出随心谷,一个虽说不小但也只能算得上总部基地兼孤老幼儿院的圆形活动圈,那么他必然是个路痴。
所以,当玉悯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眼熟的时候,只是焦头烂额地在原地打转,双手交叠扯拧着,嘴里不停地低念“我不应该记得路,我迷路了,我迷路了”。刚才合着幻觉中的身影吐出的话完全被抛在脑后,玉悯一头扎进神经质的自我催眠中。
“小小?”因为玉悯面色有异,一路尾随、实在看不过去的东方再思出声打破了玉悯的自我世界。
玉悯像是猛然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乌黑滴溜的眼珠立刻萦绕上一层薄雾,深埋在记忆中的小人儿也常常露出这般让人怜爱的小动作。婴儿肥的苹果脸,滚圆的漆黑眸子,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叫着耀哥哥……细细端详,眼前之人虽然长相平凡却有着不俗的脸部轮廓,隐隐地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瞳孔一瞬收缩,各种激流在半眯的狭小空间中猛烈撞击。
狭长的眼眶微微凹陷,加深了面部线条,增添了一份阳刚之气,棕色的眼珠镶嵌,显现出犹如黑色的厚重色彩。玉悯睖睁着这双熟悉的眼眸,无数相似的眼睛忽地似流星般在眼前划过,关心疼爱,邪肆残虐,最后定格在深情款款的凝视中。
“不准透过我看到别人!”东方再思失控地厉声训斥。胸中无端冒出怒火,而玉悯一脸的迷茫更是火上加油,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是可有可无、可悲可怜的替身!
『细看之下,你和小小的面相倒有一分相似。』
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
感知东方再思强烈的怒气和不甘,玉悯下意识地老老实实地坦白:“我什么也没想,真的。”
惊觉自己的失态,东方再思屏气敛迹,下一刻就恢复了原来爽目的笑容,只是眼中掩饰不了忧悒,道:“上次见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和小小好好谈谈,也不知道笑承兄……?”
玉悯见微知著,乖觉伶俐地接口回答:“我还没见过二师兄,只是听说二师兄闭口不谈受伤的事,原本还想从东方少主这打听一二。”
广阚阁实力雄厚,眼线众多,也无法查到林笑承的近况,穆嵘又狡猾地把他的旁敲侧击全数打回,原以为这个乖巧单纯的小小能透露只字片语,东方再思不免失望,心底却隐约升起一丝丝劫后余生的侥幸。
“东方少主和二师兄定是知近的好友。”洞悉东方再思眼中的瞬息数变,玉悯无稽地涌现人世沧桑的感喟,相知相许的那段时光,如果,只是如果,自己不是这般患得患失,自己能够宽容体惜无隐讳的惶惑挣揣,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的互相伤害?。
一大堆若是平时定会敷衍而出的空言虚词终是咽下,棕色的瞳仁复归为深不见底的幽暗。如若茫茫黑夜中灿烂星河的黯然神伤,玉悯眼中的哀戚让东方再思冷硬的心亦为之动容,是否当初誓言要保护的小人儿也是如此孤苦无助?黑水晶中不断溢出莹莹的珍珠,无声地诉说着委屈,在生命的萎谢中,他的越儿是否依然期待着怨恨着他那幼稚无能的耀哥哥?
短暂的嘘唏立时被压制,东方再思已无周旋的心思,敛容正姿,威严沉声:“小公子但说无妨。”
“小小,是亲人才可以叫的昵称。”,一扫悲伤换上骄傲俏皮,玉悯也不点破东方再思徒劳的警觉,继续打着软语哑谜:“能被笑承师兄引为至交,小小自然信得过东方少主,而且我对再思哥哥也是一见如故,愿,以诚相待,你说呢,” 立睖着眼睛直视东方再思,一字一顿,缓声轻语:“再思,哥、哥~!”
足尖点地,人一下子滑至三尺之外,姿态清逸潇洒,完美地躲开了玉悯射出的药粉,轻甩衣袖,双手反剪,不怒而威:“小小这是何意?”
“……”
玉悯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紧巴巴瞅着东方再思,眼中浮现歉意,些微惊慌失措地咬着下唇畔,心下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东方再思出手,就像是电脑执行程序那样天经地义,似乎身体里早就刻上了警惕东方族人的指令。
『小九,东方博在怡情楼里的案底不是很好,他从受人欺凌的庶子登上如今地位,城府手段,不可小觑,切记提防!』
『悯悯,东方博对你心思不正,不准再见他。』
『公子,勿怪小莲多嘴,那东方博处心积虑拖延公子和修教主的行程,今晚之宴,还是不去为好!』
『……奈何玉剑公子周围的人都防得太紧,只能让东方盟主以这种形式把你请来……难道玉剑公子要尝遍这地牢里的刑罚,才能审几度势,为本王所用?』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天真!既然猜到一直以来有人挑唆各派不和,怎么会蠢得提出‘和谐’,妄想凭一己之力为魔教正名?你以为这些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会让把柄落入活人之手?东方博又岂会任武林权势作大,威胁社稷?倒是白白送上理由让东方博煽动白道铲除魔教。堂堂魔教教主混入正道联盟,哼,本王不妨告诉你,所谓东方世家,不过是始皇在江湖埋下的影子势力罢了。江湖人心野,若不利用人性贪婪多疑,制造隔阂,图解势力,朝廷岂能安心?正邪反反复复斗了那么多年,无非是权衡之计——若无本王,修无心识明智审,肖无情岂能与他分庭抗礼半年之久?』
什么足智多谋,玉悯心里明白,他只是把金庸古龙笔下的武侠当作了万能公式,却把“江湖险恶”当成了耳边风,自以为是地惹上了一身腥。
“我只是,我以为我能……”玉悯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脑袋里混沌地什么也抓不住,“……我只是想保护大家……”
保护?我以为?多么冠冕堂皇,东方再思哼声嗤笑,他也曾经以为他有能力保护幼弟,他以为只要他和越儿兄友弟恭,上和下睦,皇宫里的肮脏就不会在他们身上上演,然而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的可笑的借口,现实留给他的只有无情的嘲笑。
“小公子这是在暗示再思心怀鬼胎?”
“我……”
周身暴戾的威慑扩散,犹如泰山压顶,玉悯目瞪舌疆,栗栗危惧,心底却涌起了希微痛恻,东方再思的目光冷峻凶狠,更像野兽重伤后的残暴,悲痛哀伤。
“但拖累大家的,不正是小公子,你!修为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奈何不了阴谋诡计。没有广阚阁,‘念’,浊世山庄一路相护,你能平安轻松地走到傲云城?!你的保护,难道就是一味地躲在他人的羽翼下信誓旦旦?! ”
一针见血,玉悯觉得东方再思的话残忍地挑开了心脏上还是鲜嫩的痂,露出丑陋血腥的内里,他按着胸口,不住地摇头后退,在东方再思犀利的冷嘲热讽中无所遁形。
“啊——”
“不用追了。”直至玉悯的身影消失,东方再思才收回视线对跪在一旁的暗卫淡淡下令。
“武林大会进行如何?”
“双灼宫的人已经潜进会场。”
突地,东方再思闷哼一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充满鼻腔,身体支持不住地晃了晃。不同于刚才放任自问自责的隐痛,东方再思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挤压的咯吱声。
“主子?”
“一切按计划进行。让影子易容成东方再思的样子。”

『南宫莲进退有度,处事沉稳,如此能力不凡的人甘心侍奉的主子,悯悯,你说我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助力?』
『护庄、魔教和双灼宫均开出万金来买你的消息,连一向神秘的‘殿’都有所动作,更不用说近来冒出的众多陌生面孔,看来玉剑公子靠山不小,只是,本王暗领武林近二十年,也不知哪门哪派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玉悯愣愣地看着“御璧”,匕身上清晰地倒映着绝美的混淆性别的柔弱容颜——
如果他的背后没有护庄,无怎么会与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玉悯结交?如果不是他想动用‘匕玉’所代表的力量,慕容敖要引出随心谷势力,最多也是杀了他,又怎么会那样……折磨他?
玉悯狠命地掷开手中的利刃,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只觉惶恐无助在不断膨胀乱窜着,似是要破体而出。
『小悯,我只是靠着主神残留的力量来弥补当初时间裂缝造成的穿越,而且,人的意念是无法控制的,我的术法无法完全达到你的要求……等到你能坦然接受,身上的符咒自然失效……』
“心儿?!!”一进门目光所到之处片片狼籍,搜寻到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玉悯,漠然慌乱地亟亟上前,焦心地仔细盯着慢慢冷静下来的小人儿,连玉悯摘下面具都没有注意到,“心儿?”
“然?你怎么……?”
“我有事要去趟京城,赶回来告知你一声。”漠然的声音越发轻柔,像是怕吵醒睡梦中的孩子。心儿了改口,就是承认了他的感情,每次听到心儿喊他的名字,心里总是抑制不住地欢喜。
“然,是不是只有有了力量,才有保护别人的资格?”
“我会保护你。”漠然揽过清瘦的可人儿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如墨的青丝,温声安慰。
那就是是了?。
玉悯坐起了身子,对上漠然温柔似水的视线,良久,转身缓慢褪下身上的衣衫,撩起头发顺到胸前,“然,你看到了什么?”
凝脂如玉,晶莹剔透。
漠然知道玉悯的肤质好,但没想到他的后背竟是如此眩目,如此地,不真实。
喉头轻轻抖动了下,泄露出咕嘟的细微声响,漠然颤抖着替玉悯拉上衣衫,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心儿?。”
“然,我后面一直很疼,很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修思玉形单影只,像是木桩般矗立在墨居的院中,夕阳将这个无双男子的影子拉得深刻斜长,没落孤寂。阴暗中男人脸色阴沉,尽显杀戮,似是要摧毁一切,眉宇间全然是失去了心中最珍爱的哀恸脆弱。
修思玉一直以为,玉悯对漠然的特殊,只是因为过多的相似,相遇相处相知,几乎演绎着玉剑公子和魔教教主的爱恨情仇,却不想亦重蹈了故事的结局,在利用中情难自禁地感动,沦陷。
“主子。”
红衣脾性傲慢骄纵,难有委屈流泪的小女儿家姿态,现在眼里噙着泪,红得像是需要保护的娇小兔子,修思玉立刻了然,能让“女罗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也就只有那个男人。
赵英才。
说曹操,曹操到,身着简单藏青布衣的高癯男子停在院中,视线溜过那扇关不住呻吟的紧闭房门,顿在修思玉身上。
“修教主。”赵英才出声招呼,脸却是抑制不住红了起来。
谁能料想如此老实腼腆的青年竟是怡情楼的幕后老板。看似手无缚鸡,实则阴毒无情,即使浑身浴血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修思玉还记得这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砍下东方博头颅时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雕刻着死寂的荒芜。玉悯第二次失踪,是红衣错信肖无情谗言,泄露玉悯行踪,故意松懈防卫让慕容敖有机可乘,得知当场他恨得全力打了红衣一掌,欲卸下红衣四肢,是这男人不声不响地接下了他的怒气,却从此无视红衣。
四年后的再次见面,即使修思玉也是坦然自若,但也不能像赵英才那样完美地就如同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论无心,非赵英才莫属。
“若是关于悯悯,楼主不要隐瞒,有什么需要我定办得妥当。”
赵英才揉头笑笑,也不推脱:“‘血刹’向小九发出银牌追杀令。”
“不可能!”修思玉断然打断,难掩震惊。
“‘血刹’隐秘,怡情楼也无法全数掌握它的消息,只知铜牌已作废。”
作废,就表示该铜牌的杀手已死。只是一路碰到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杀手团,何曾有过刺客,更不用说是铜牌追杀令。
当年“血刹”接了杀玉悯的票银,直至派出金牌杀手才完成这笔买卖。修思玉自是不信玉悯被杀,却也追究之前玉悯伤于银牌杀手,早就安排了探子混入,只是“血刹”组织严密,教义诡秘,无法打进内部,各级刺客又是隐匿各处互不相识,终是作罢。
现下的状况,又该如何解释?

(十)
微风沙沙,偷偷搅动着御书房里凝滞的空气,下一瞬又因承受不住这密集的静默,萧然蒸发。
正座上的男人理所当然是整个慕容王朝的主宰,当今圣上慕容司衡。时间并没有挤食这个已在不惑的男子,反而为其刚毅的相貌沉淀了浑然天成的威严。然而此刻,他并不是一国人人敬仰的明君,只是一个思念亡妻的平凡男人。精明沉稳均不见了踪影,充斥在这双慕容家特有的棕色瞳仁中的只有深深铭刻的追恋。
温情款款地凝视着画中绝美的宫装女子,这位强大的帝王吐出了疲软的叹息,合上卷轴,揉了揉眉心,拼凑漫散的心思,再睁眼时,又是那位英明自律的帝王。慕容司衡轻皱双眉,唤了几声漠然,这才堪堪把青年失落的魂魄叫回,只是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有增无减。
这倒是奇景。
带着玩味听着青年心不在焉的报告,眼角不着痕迹地扫向神游太虚的太子,浓墨匀染上整个纯粹的棕色瞳仁。
书房中又陷入压抑的安静,慕容司衡轻叩书桌,落在太子身上的视线沉淀成深不可测的温度。
一反常态的慕容耀迟钝地反应过来,在龙威未打下之前交出了出了简洁明了令君满意的作业。
乘武林大会之机,铲除处处与东方家作对的双灼宫,同时借双灼宫外衣,一举消灭削弱这些年蠢蠢欲动反叛不服的门派个人,重振东方世家威信,取得武林同仁信任,囊获武林盟主之位。
事至今日,武林,已是掀不起什么颠覆政权扰乱社稷的大风浪。
但是,还是有隐患。
首当其冲,地下王国随心谷。
“无名还是拒绝袭承爵位?”沉思了片刻,皇帝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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