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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落霞----吹不散眉弯【下】——

时间:2008-10-21 09:54:33  作者:

陈湘记起投水而死的宁王妃——身陷宁王府时多承她照料自己,宁妃贤惠,当时便觉宁王起兵难免祸遗子孙!陈湘事后常常想起当日璐王爷之隐忍,才有小睿此刻的平安——如今听见皇甫骏这话,心下只觉悲凄,劝道:“本是同根生,”说到这里,想到下一句不合时宜,便转口道:“到底是宗室,尸居余气而已,何必为他落一个刻薄残忍的骂名。”
皇甫骏却不在乎,道:“我身上的骂名难道少了?也不在乎多这一项——大丈夫率性而为,旁人说什么哪管得那许多?”
阿衡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顾七见局面尴尬,忙道:“也该吃晚饭了,酒宴设在外头凉亭,天热,酒拿冰镇着呢,皇上是喝葡萄酒还是梨花白?”
皇甫骏道:“陈湘酒量浅,喝葡萄酒吧?”陈湘一笑,道:“让阿衡陪皇上喝酒吧——我和阿七吃斋呢。”阿衡道:“师叔病成这样,我也跟着师父吃斋。”
顾七见他屡屡不给皇上面子,看了他一眼。皇甫骏问道:“为什么斋戒?”顾七道:“这次跟宁王打仗,杀的人太多——大哥又这样,所以回来做个道场,斋戒期最后两天了。”皇甫骏道:“那我也跟你们吃斋好了。”
陈湘跟顾峋风都不讲究饮食,素日吃饭都是跟学生们一个厨房;回来之后因为陈湘要吃长斋,顾七特地请了一位擅长做素斋的厨子,单设一个小厨房——他也看出陈湘夏天脾胃不壮,特地叮嘱每日按他的口味做些精洁清淡饮食,助他调理身子——因预备着皇上要来,知他无酒不欢,早打听好他的喜好备下酒食,他忽然也要吃斋,忙命人多取几坛果子露来镇到冰里。
陈湘并不善言辞,阿衡也冷冷的,顾七只好尽量凑皇上的兴头才不冷场——吃完饭阿衡又道:“我服侍师叔喝药去。”顾七道:“我去吧,你跟皇上好久没见面了,多说一会儿话。”阿衡道:“师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待我如同亲子,他老人家卧病,我先去尽孝,皇上当能体谅。”
皇甫骏苦笑着点了点头,顾七也跟着辞出。师徒俩直走到顾峋风房里,一边服侍着他吃药活动,顾七打发绿烟去吃饭,问道:“你跟皇上到底怎么回事?”
阿衡一笑,道:“没事——师叔整天在房里躺着,见不到阳光也不好。”顾七道:“我给他做了个小车,一早一晚也会推他到外头走走。”见他低头忙活,顾左右而言他,禁不住皱眉道:“我正经问你话呢——你这一下午甩着个脸给谁看?”
阿衡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活计站起来道:“我没有啊,师叔病着,弟子觉得伤心罢了——我哪敢在师父跟前放肆?”
顾七道:“出去了就是领袖一方的父母官,人人得捧着你是不是?回到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连皇上都要受你的气,何况师父?”一句话损得阿衡站都站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屈膝跪在了地下。
顾七看他没了脾气,将轮车推过来,扶住夫君手臂搭在肩上道:“还不起来帮忙?”阿衡赶紧站起来,两人搭着顾峋风坐到车里。看师父细心地替师叔整衣梳头,衣服上一个褶子也不愿留,梳起头发来每掉落一根都可惜得不得了——那份细致体贴看得他鼻子一酸,叫道:“师父!”
顾七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天热,你师叔爱干净。”阿衡道:“心里爱一个人,能每日守着他也是好的。”顾七一笑,道:“见不到也罢了,好容易见了面,只管斗什么气?”阿衡低下头道:“反正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早早散了干净。”
顾七看着他道:“皇上对你很上心啊——你总没个好脸对人家。”阿衡道:“他?看见了才能想起来,看不见立刻抛在脑后——哪及得上师父对师叔的一分?”顾七道:“他是皇上,性子又随和,多少人挖空心思讨好他,身边自然缺不了人——人家怎么对你我可看着呢,你还想要他为你守空房不成?”
阿衡道:“谁稀罕谁哄着他去——挺大个人连自己都管不住,我才不跟他们同流合污。”顾七一皱眉,喝道:“你给我跪下!”
两个人已经推着顾峋风到了院里,阿衡忽听师父发了怒,愣了一愣,到底不敢违背,跪下道:“师父!”顾七看着他道:“你不同流合污,把他留在那群小人堆里——就成全了你正人君子的名声了是不是?”
阿衡一愣,道:“我在他身边也不管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是朱宁,现在是江彬,他专门“亲小人,远贤臣”——自己也知道不对,下次还这么干!他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三五)和好如初
顾七道:“阿衡,你看不上他了是不是?”阿衡道:“人不自重,还能指望别人看重吗?大丈夫直道而行,富贵不淫——他是皇帝又怎么样,旁人贪权贪利,我却不希罕。”
顾七见他如此自负,哂道:“你现在有资格说自己“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了,就不记得你当初是什么人了?你给人家作奴才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贫贱不移”——你自己固然上进,可要没有他,你能作到现在八面威风的官老爷?”
这话太过尖刻,阿衡“腾”的站起来道:“我当初卖身救父,流落风尘,我就该一辈子作个以色事人的男宠吗?”
顾七没想到他这么公然顶撞,怒道:“我也是风尘中人,你这么说,是觉得叫我一声“师父”亵渎了你探花老爷的身份了?”
阿衡气得胸口起伏,浑身直哆嗦,皇甫骏和陈湘也在院中溜达,忽听这边大声争吵起来,皇甫骏好事,三两步便奔了过来,拉住阿衡问道:“怎么了?”
阿衡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一把甩开了他,转身便往后走。顾七气得脸色铁青,喝道:“你走了以后就别登这个门。”
这句话陈湘也听见了——眼看着师徒俩闹僵了,知道顾七教训起徒弟来一向严厉,可阿衡如今做了官是外场人,不能太折他的面子,当下只作不知,道:“天气热,肝火旺,说了一会儿话口里干得厉害!那亭子里有拔好的凉茶——阿衡你年轻,去帮我们取一趟吧?
阿衡也不想真跟师父闹翻了,又一向敬重陈湘,他给搭好了台阶,赶紧答应一声去了。皇甫骏看着他挺秀的背影转过弯不见了,默默叹了口气,转头向陈湘道:“他的脾气要是也能像你就好了。”
原来皇甫骏自己好武,却对陈湘、阿衡这类“腹有诗书气自华”诗文才俊情有独钟,方才正跟陈湘聊到他们两人的气质才华如何相类。陈湘深深看了顾七一眼,道:“又不是我的徒弟,脾气怎么会像我?”
顾七这才想起他素日劝自己的话,苦笑道:“让皇上见笑了——湘哥素日便说我,贪嗔痴三毒中了两项——我脾气太急,真要跟湘哥好生学学修身养性。”
皇甫骏早听阿衡说师父性子严厉,他本身自由散漫惯了,自然是躲着他走;可是对他居然能插进顾陈二人中间也甚是好奇,忙道:“七爷是严师出高徒。”顾七道:“是阿衡自己肯上进——不光我严,他自律更严,吃了多少苦才到这一步。”
皇甫骏苦笑一声,道:“是,我很佩服他这一点,我就是老管不住自己。”顾七听到这里,倒明白了徒儿的心思——他严于律己习惯了,自然看不惯皇帝的散漫放纵——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他改又哪有那么容易?
说话间阿衡端了茶盘过来,里头斟好了四杯茶,先停到陈湘面前道:“先生喝茶”。
陈湘一指皇甫骏,阿衡自己想想,无论从君臣之义还是主客之分,的确是该先敬他,便转到他面前。皇甫骏只道陈湘已取了一杯,自己拿起一杯来才要喝,看他额角见汗,便递到他唇边道:“你走得怪辛苦的,还是你先喝吧。”
阿衡以弟子服侍师长,压根儿就没算自己的份儿,可这杯茶已经碰到了自己嘴唇,看他左手去拿另一杯,忙道:“那是先生的。”
皇甫骏被他说得一愣之间,阿衡双臂往下一沉,已绕过了他。顾七就在皇甫骏身边不远,阿衡微一迟疑,跪下道:“师父请喝茶。”
顾七见他这一跪,知道这是为刚才失礼赔罪,忙伸手取了一杯,一拍他肩膀道:“难为你”——这就算师徒讲和了。阿衡心头一喜,又躬身敬一杯给陈湘,陈湘一笑,低声道:“皇上可是心疼你。”
阿衡脸一红,回过头道:“谢谢皇上。”皇甫骏见他一笑嫣然,心中不快登时消散,道:“又凉又甜很好喝,你也赶紧喝吧。”阿衡放下茶盘,拿着最后一杯走到他身边,却俯身叫声“师叔”,要喂给顾峋风喝。
顾七心下感慨,一边截住一边道:“阿衡,难得你这番孝心,这茶太凉,你师叔不能喝。你跑这一趟怪热的,喝一杯消消暑吧。”
四人又闲话了一会儿,陈湘推着顾峋风回去施针,顾七带皇甫骏和阿衡到后边一进精雅院落,一正两厢,随二人怎样安置。
趁着阿衡送他出来,顾七道:“阿衡,我刚才那话说了一半——皇上怎么待你你也看见了,他就再不好,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当初落于屑小之手,他并没有嫌弃你;如今他陷身于小人之中,你就忍心撒手不管,让他这般胡闹下去,背上千古骂名么?”
第二天再见到二人,神色间已明显和昨日不同,顾七知道两人已和好,也就放下心来——他和陈湘早商量好了,让阿衡陪皇甫骏甩开侍卫微服出游,由南海派弟子私下护卫——让皇帝自己游历民间,看看江彬等人是怎样鱼肉百姓的。
周峋鹤对此计甚是满意,当即调派弟子严密保证皇帝安全——今日七七四十九日道场终于做完了,皇甫骏和阿衡到普度寺致祭一番,也就相携而去。顾七远远看着两人轻怜蜜爱之态,只觉心痛如割。

 
(三六)终于醒来
当晚恰好轮到顾七照料顾峋风,他看着爱人瘦削的脸颊,忆起当初与他火辣辣的情爱,再也忍耐不住——反正斋期已满,当即解开衣服,躺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他疯狂的吻着他的额头,眉毛、鼻子、脸颊,舌尖顶开双唇,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传来——那是他每天给他抹在唇上防止干裂的茶树油——他喜欢茶树油的味道,香中带着淡淡的清苦!大哥,你快点儿醒过来吧,阿七想你想得快疯了。
他吻过他的喉结,吻过胸前的两点,开始用力地吸吮——两个人之间的爱经常是激情四射的,做完他身上往往留下不少深深浅浅的红痕——他喜欢疼痛,疼痛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喜欢他微带暴虐地激情!
大哥,阿七身上已经太久没有你留下的印记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他心中一阵燥热,觉出唇间软软的肉块逐渐变硬,禁不住用力咬了下去!
似乎听见“嗯”的一声,顾七半天才想起呻吟是从头顶传来的。他猛地抬起头来,那两个月来毫无表情的眉毛似乎蹙了起来——心头的欲火登时被无限希冀代替,顾七一下子泪流满面,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哥,你醒过来!”他一边用力捏着被咬疼的乳珠,扑到另一个用舌尖挑逗起来,饱胀之后便用牙齿咬住,然后尽量抬头去看他的脸——被咬住的茱萸随之被拉长,他不管,下巴顶着胸口的肋骨,更用力地咬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喉结终于动了,他又听到一声痛楚的呻吟。
疼就对了!疼就睁开眼睛,起来阻止我——他双手折磨着两个小肉块儿,唇舌却由肚脐到了腿间,褪下短裤,张口含住了他——这里他太熟悉了,舌尖在他的敏感带上刷过来又刷过去——舌头和嘴巴都酸了,那软软的一条终于逐渐立了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硬,越来越热!
这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当初无论怎样针刺火炙都毫无响应,调治了两个月,这里终于有了感觉——那么,如果这里受到强烈的刺激,你会不会醒过来?
金针自己使不好,这种敏感之地哪敢随便刺?艾草就在手边,闹不好会留下疤痕更不敢用——顾七想去告诉陈湘,想想他劳累了一天才睡下不久,又有些不忍。转念想起晚饭时开冰窖剩下的冰块,当即披上衣服将那一盒冰水取来,捞起几块残冰便向他分身上贴去。
刺骨的冰凉碰上那热挺,顾峋风“啊”的一声大叫,猛地睁开了眼睛!顾七的眼泪一下子模糊了双眼,捧住他的脸久久不放——大哥,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顾峋风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看着他慢慢道:“阿七,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上来,我给你,焐焐。”顾七才抹去泪水的双眼又一次模糊——他扑到他的胸口,每天晚上,他要听着这胸口的心跳声才能睡得着觉,如今他终于醒了,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他冷,而是怕自己冷!
顾峋风接着道:“陈湘呢?回来,没有?”顾七连忙点头,道:“湘哥哥回来了,是你救他回来的。”
“他,受没受伤?”顾七又摇头:“没有——湘哥哥说,你护得他很周全,一点儿也没伤着他,受伤的是你自己!”顾峋风道:“他,不会武功,就有事,也不爱说——说不定会有暗伤,我去看看。”
陈湘从他方才大叫一声就被惊醒,赶到门外却正好听他问到自己——心头一酸,眼泪便跟着下来!暗伤!说不出来的暗伤——峋风,你老说自己是大老粗,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没有你,我就有再深的伤又跟谁去说?
沉吟间就听见房里顾峋风微颤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陈湘料来他坐言起行,肯定是挣扎着要起来,才发觉自己手脚都不能动,就听顾七道:“你受伤很重,失血过多,昏睡了两个月了,险些没把我跟湘哥哥急死——菩萨保佑,你终于醒过来了!大哥,你别急,睡久了筋骨发软而已,好在湘哥哥是神医——既然他的针法能让你醒过来,也就一定能让你行动自如!”
陈湘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进来,烛光下就见顾峋风拼命使力,憋得满脸通红,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顾七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劝道:“大哥,你睡久了才醒过来,别使力太过——你等等,我去叫湘哥哥。”
陈湘迈步走到床边,顾七回头看见他,喜道:“哥哥来了正好——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大哥醒过来了!”陈湘点了点头,伸指按在顾峋风手腕上。顾峋风抬头打量他半晌,确定他腰背挺直,神色清朗,只烛光映着他披散的长发,里头居然杂着几根雪白的发丝,不由惊道:“陈湘,你——都有白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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