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在整我吗……」
「怎麽会呢～～我的变态只用在你身上阿～～～」
「嘁──」什麽嘛…老是让你占上风很不爽阿～於是我往他的分身进攻──「咦耶──！？」被我掠夺到飞困窘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可是，我跟口交不熟…所以我胡乱舔著…而飞被我这奇怪的技术弄得哭笑不得──「呼──啊……小雁……你不要再…啊──」
想叫我停！？我才不要勒～～你得让我多练习几下阿──我皱著眉继续吸允著，啊啊──飞的分身有了反应────「我成功了──呵呵──」我高兴地欢呼著。
「真是败给你了…你把我的小小飞当成什麽啦～～而且你以为你把他弄大之後就没事了吗？哼？？」
「呃……我…我明天还要上课……早、早点睡吧～哈哈──」我额上汗珠都滴下来了…
「睡觉～？不行呐…你得对它负责唷～小雁宝贝～～」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飞勾抱住企图下床的我──「哈哈…」乾笑几声，不会吧───
「聪明如你，乖乖把脚抬起来吧～宝贝～～」
糟糕！玩火自焚了───我认命地伸出我的双脚，他得意地笑了下，将手指涂满润滑油，然後插入───
「啊──」我吃痛地叫出声，虽然飞只用手指…还是很痛阿────「呐～小雁你现在的表情好性感阿～～」
「…你…不……」我怒瞪著他。
「嗯？你说什麽？」飞挑眉地撇撇唇。
「唔───嗯嗯…」没完没了的舌吻──
当他脱离我的口腔时，我用力地呼吸著……
「我要进去罗～宝贝──」
「…啥！？」真的假的───
一团火热迅速在我体内燃烧───
「哇啊──唔……」痛…
「雁，我爱你……你呢？」
「……」我没回话，只是猛盯著他瞧。
见我没回应，飞他恶意地顶了顶────
「嗯嗯……」我轻溢出声…飞依然不怀好意地笑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呐，你爱我吗？」飞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接著他不停地抽送著，我根本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啊嗯……我…你…啊──爱……」脑子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再说一次。」
「我……爱…啊……你…….嗯…」混杂著呻吟声，我们确认著彼此的爱。
到最後，究竟做了几回，我也记不清了……疲累地摊在床上，我们相拥入睡。
月，依旧高挂在天上，但这次，我确定她没有嘲笑我。章四十一 「飞，起床…」我摇晃著仍熟睡的他，轻唤著。
「啊──你醒啦……真早…」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我帮你买了早餐，你好了就来吃吧。」
「我说…你可真厉害阿～昨天做成那样你还下得了床？」
「你没看见我脸色发白吗…」赏了他一记白眼，我撇嘴说著。
「哈哈──谁叫你皮肤本来就白嘛～～我哪分得出来阿？」
「啧，懒得理你，我自己先吃。」前脚才跨出，飞就抛给我一个疑问句。
「你真的要去学校？」
「嗯…有些事想确认一下…」
久违的笼子，不管看几次，它就是这麽不讨喜，而班上同学传来的目光，让这笼子更加了无新意。
「这不是让校长都出动找人的言制雁吗？你怎麽有空来～？我还以为你死在路边了呢～～哈哈哈──」
啧啧，铁鞭这家伙还是学不乖阿……看来不给点下马威是不行的。
「铁鞭，跟我妈上床爽吗？」我调侃地说著。
铁鞭的反应真是太有趣了，看来他会是我在这学校很大的消遣玩具。
「你──！！」
「怎麽？敢让我在旁边看却不敢承认吗？」
「你给我住口──！！」
「这不是恼羞成怒了吗～放心，我不会把你阳痿的事情说出去的～～」
「你胡说！！谁阳痿───」
「铁鞭，上了年纪的男人最在意自己的”能力”，我劝你还是早点看诊吧～虽然你这张脸不怎麽受欢迎，但我想A片商还是会考虑用你的…所以你还是尽早就医吧～～否则会後悔喔～～～」
「言制雁你──」
我享受著铁鞭涨红的脸，那副有口难言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接著，我走近他身旁，在他耳边悄声说：
「你别以为十七年前做过的事可以瞒天过海，你这人渣。」
铁鞭被我这麽一激，站在原地失了神。
「你…你为什麽会知道───」回神过来的铁鞭用极惊恐的眼神看我。
「那还不简单，因为我是言雪雁阿～铁信！」这招应该很有用吧～毕竟我跟言雪雁谁是谁都分不清───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言雪雁───你───」
「你是不是想说言雪雁应该已经死了才对？铁信，你可真不是普通的笨──」
「言雪雁…不可能……那不是我做的！是言晓晞那女人！！我只是把风───我才做不出那种事───全都是那女人一手策划的───！！！」
失态的铁鞭，将往事全盘托出。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人偶主人下得手…只有极度的爱才会产生极度的恨……
「但是你还是在旁边观赏著对吧？看著林诗琦胸口被刺穿，肚子被剖开───你为什麽不阻止她……你明明做得到的……」
【你就这样看著两条命葬送在自己眼前？你太荒唐了───】
啊…原来我也跟铁鞭做了同样的事……我有什麽资格责备他？
「真不爽……为什麽我会跟你做同样的事……」低语著。
无视被刚那一番话吓傻的同学，我走离这间笼子。
明明说好不再难过……玲，为什麽我还是这麽懊悔？为什麽我这麽懦弱？
为什麽我不阻止你自杀…？为什麽…为什麽阿……
【被禁锢的鸟，没有自由。】
报纸的画面又再度造访我的脑……突然间我明白人偶主人带走我的原因，还有她抚养我的理由……她是为了毁掉我才留我下来的───「哈哈……这下你满足了吗？我的手沾满血腥，我的身体肮脏不堪……」这些事实都明白地告诉我，我是一个生下来就是注定要被毁掉的玩具。
「雁，你怎麽──？」飞他伸手想触碰我，但被我狠狠地甩开──「别碰我──！！」我根本不够格留在你身边。
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脸留在你身旁……变成白色的你，不应该再被染黑……
「言制雁，你又想离开我吗？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玩我？」
飞质疑的目光，直直向我逼来…我突然想起玲说过的话……
『为了让他还是原来的他…』
对，为了让你还是原来的你，我应该做的，是离开你……
「哈哈──你现在才明白阿～会不会太晚啦？果然脑袋不好就是这麽笨！」
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一条钢索上……裸足其上，一旦失去平衡，便摔得粉身碎骨───
飞狠揍了我一拳，但我只是笑著，转身离开……
【现在的我，还剩下什麽？……或许，我本就不该奢求。】
在往医生家的路途上，我耻笑著自己的天真。要是早点发现人偶主人的意图，也许就不需要这样伤害飞了……不用看著他失望的脸後悔……
「太晚发现了……好难受…」我的心像有几千几万之针同时扎在上面一样，好痛好痛阿──而昨天的幸福，好像一场梦…… 章四十二 停驻在医生家门口，我深深叹了口气。幸福，果然离我很遥远……我以为自己得到了自由，但最後却发现我的自由不是自由……只是一则笑话。
踏进屋内，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听说酒可以让人忘却不快乐的事，尽管醒来时依旧清晰，但我宁愿选择短暂的愉悦。一边喝著啤酒，手里拎著另一罐，不知不觉，我走到这间白色房间。
言雪雁他一如往常，坐在床边像具活死人。白色的钢琴，今天看起来特别讽刺…
「你想掩盖血迹，还是想抹灭你的过去？」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吓著原本宁静的他，他微微颤抖著身躯，用那双眼直视著我。
「一开始，我渴望存在於这个世界；但现在，我真希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依然盯著我，灼热的视线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恨你……从小我就恨你，恨你为什麽抢走我的人偶主人……而现在我仍然恨你，我恨你让我发现自己永远也脱离不了恶梦……我很想说都是你的错，但是这样根本没办法让我从一片黑变成雪白…」这麽做根本於事无补。
我气愤地仰著头灌完整瓶啤酒，然後再使力捏曲它。
「你告诉我，该怎麽做才能放下这些回到飞身边？」我抓住他的衣领，咆哮著。
但他只是看著我，然後拾起滚到他身边的啤酒，默默地打开它，递给我。
什麽意思？叫我乾脆喝醉别再醒来吗？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他笑了。我被这一笑吓得忘记反应，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笑起来的感觉……原来我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子阿…
「你和我的存在，是罪。」
这是他头一次对我说话，可是这句话，刺伤了我。这句话，让原本仅存一点希望的我，瞬间幻灭……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所以，你注定要承受悲伤。」
字字穿心，句句刺骨……
「而那首Let It Be之所以让我流泪的原因，是因为我非常开心自己还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孩子。」
原来他不是因为被我的琴感动吗……？
「你的琴，有我所欠缺的。它透著淡忧的哀伤，却又夹杂单纯的美丽。可惜现在的你，应该找不回那晚的琴了……」
「……」我无言地看著他的面孔，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对这世界毫不恋栈。
「你不想失去他，如同我不想失去诗琦一样，可是我无法挽回已经消逝的生命，但你还有机会……你不该被言晓晞绊住，也没必要背负仇恨，更不需要为本来就想死的人负责……这些，不属於你。」
听到这段话时，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他轻抚我的头，说：
「真是个傻孩子呐…」
说著这句话的言雪雁，嘴角挂著浅浅的笑，那是个非常温柔的笑容。
我撇过头不看他的脸，一看到他的脸我就会觉得自己实在很幼稚……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人开口。
看著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想得有人打开这僵局才行…我才一张口，言雪雁便出声问我：
「你喜欢弹琴吗？」结果是言雪雁率先打破沈默。
「咦！？」钢琴……
「你之前在我这里写了首曲对吧？完成了吗？」
『啊──我要送给飞的曲子……可现在，我还送得了吗？』
「不介意弹给我听吧？」
「…当然不介意！」我很高兴他居然还想听我的琴，所以我想也不想便起身往钢琴方向走去。
「但在这之前，我能听你的月光吗？」
【让我听你的琴。】
「如果听众是你的话，当然没问题。」他微微笑了下，往我这方向走来。
我坐在窗边，聆听这天籁之音……言雪雁的月光还是跟以前一样，疯狂却又温柔……
令人陶醉…再配上从窗户透进来的光，那画面像挂在墙上的画，很不真实。
「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演奏这首月光……让它的音符更加扣人心弦。」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让弹奏中的他笑了开来，对著我说：
「一定会的…我也期待著它的到来……」
「那在我可以跟你平起平坐之前，让我拜你为师吧。」
「阿啦…我第一次收弟子呢…真新鲜…」
「我会拼命追上你的。」
「我等你…」
「是，老师。」
「叫老师显得我好老气～叫我雪吧…」
「哈哈──都四十好几的人还怕别人嫌老吗？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就勉强这样叫你吧。」
「你可真会说呢～」
最後这一夜，在萧邦的幻想即兴曲中拉下帷幕。 章四十三 隔天，医生匆忙送来早餐後便前往医院，听说是病人闹自杀……一下子静下来的空间，让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决定这次由我主动出击──「雪，你跟医生怎麽认识的？」
「啊…高中时，因为我会弹琴，女人缘也很好，所以有些人看我不爽…曹易他是风云人物，有一次他偶然救了差点被杀的我。」
「所以你们成为朋友？好肥皂的剧情────」我撇撇嘴，嘲笑著。
「你这小子，欠揍吗！」
「哈哈──」
「啧，敢嘲笑我，那你勒？你又是怎麽认识飞的？」
「我们是在厕所认识的…」想起当初飞出声叫我的画面，就好想笑…当时飞的表情实在是太经典。
「这、这可真不是普通的认识法啊～哈哈哈───」
「是啊～～至少比某人的芭乐剧要强得多～～哈哈哈哈───」
「可恶！你这臭小鬼！！」
一阵喧闹过後，我突然想问关於人偶主人的事…
「我问你，当你知道杀你妻子的人是自己亲姊姊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我看见他的笑容突然僵住，那瞬间，我有股冲动想把自己舌头咬掉…什麽不问，偏偏揭人家疮疤…
「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说不上来那是什麽感觉…好像所有感受都混杂在一起……」
「…」我看他用手紧捏住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样子。
「对不起，只有我活下来…」
「你在说什麽蠢话，小制？幸好你活下来了…因为你是我跟诗琦相爱的证明呐。」
至今从未嚐过的亲情，在十七年後的今天，我嚐到了。
「看来，我好像打扰你们父子交流了啊～」
「医生！？」
「曹易是你阿～晚餐勒？」
「我说雪雁，你是把我当什麽啊～长期饭票？」
「要不然你还有什麽功用吗？」
「…你干嘛之前都装病骗我？让我以为真的要失去你这个损友了…」
「我没有装病啊…我只是漠不关心而已，再说，你有说什麽吸引我的事物吗？每天就只会叫我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就只会说这些八股的话吗？」
看著雪劈哩啪啦讲了一长串数落医生的话，我突然开始同情医生了…
「言雪雁！你真的很欠揍耶──都几岁的人了！还装什麽天真幼稚！！」
「有吗？我天生就是这副德行～你管得著吗？」
「担心你的我真像个蠢蛋！！」
10/14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