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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之渊,祸之源——荼靡血宴

时间:2008-10-20 13:24:56  作者:荼靡血宴

蓝晨浅笑,笑得有些单薄:“也许该称你一声称职的好大夫吧。”言罢,便伸手打开酒坛,仰天痛饮。
凌韶渊皱了皱眉,在一旁坐下,也径自取了酒壶为自己斟了盏酒,啜了一口。望着泪痕满面的他,心中一窒,随后轻叹一声,道:“若不是斯人那般用情至深,我想你也不会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吧?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他一脸若有所思,目光悠长。
蓝晨问道:“难道你从未爱过?”
“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何要去尝试?值得去尝试么?它只会让人深陷,左右自己的思想。”声音似洞箫般空明悠远。
“虚无缥缈?”他低低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自我讥诮的笑意,复又举起酒坛呷了一口酒,让所有的悲恸、自责、不舍、幽恨和着清泪与酒水,一并饮下。
他一脸的醉意,黑瞳中有些迷蒙,开始轻轻抽泣。单薄的身子在夜雾中微微颤动,像深夜里沁着凉气的露珠。
凌韶渊见状,剑眉一轩,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酒坛,道:“早知你如此不胜酒力就不让你喝酒了。”
“给我。”蓝晨伸出手去拿对方手里的酒坛,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
只听,他沉声道:“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回去休息吧。”
他只是不断地摇着头,脸色红晕如乍开的粉萼。
凌韶渊知晓夜寒露重,他再这样折腾下去必定会染上风寒,便起身扶起他,想将他带回房间,却不料被对方推开。
“我不要!”他喃喃地道,步履蹒跚地向庭院外行去,却是一阵趔趄,还未恢复元气的身子不住向地上倒去。
凌韶渊轻叹,扶住他,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带回了房间:“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将他放在床上,道,“好好休息吧。”说罢,正欲转身却被对方一把拉住。
略为昏暗的房间中,并没有掌灯。但见蓝晨明丽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绵绵春意,从眸子深处淌泻而出,诱人心动。他沉吟道:“不要走……”
他轻轻地将他的手拨开,声音平静无波:“你喝醉了。”转身欲走,而对方却忽地起身拥住了他。
如湖底水波般撩人心魄的声音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对不起,你不要走,回来好吗?昀……原谅我好不好?”他抬起头望着他,被泪水氤氲的双眸沉淀着浓郁的忧愁与悲伤,“ 我只求我们能再在一起,其它的事都不要计较了好吗?”
他见怀中的人不断地抽泣,心头为之一紧,不自觉地将他拥住。
散乱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格又一格的光斑,凉风从虚掩着的门缝中吹入,鼓得二人的青丝纠缠飞舞。
蓝晨颦着长眉,道:“不,不要再弃我而去了。”他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一脸迷离,淡唇轻轻地覆上对方优美的双唇。
轻吻柔软绵长,一如花落地,叶归土,带着似水的柔情与无尽的爱意。
凌韶渊浑身一震,在微愕间,对方的舌头已撬开了他的牙齿卷了进来,唇齿间洋溢着浓郁醉人的酒香。也许他和他一样真的喝醉了,竟只是惊愕地望着对方动人的眼眸,却不拒绝他的进一步行动。
蓝晨微微喘息着,忽觉全身发烫,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如汹涌的洪流向他席卷而来,使最后的理智也在那一刹那断线。他身体一沉,将对方压倒在床上,不断地亲吻着他,发泄着内心抑制已久的沉痛与不快。
凌韶渊见他已然有些失控,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唤道:“蓝晨,我不是墨昀!”
“你是!你是……”他沉吟着。
“我不是。”他再次强调。他如此决绝,并不是怕他会因失控而做了让他自己后悔的事,而是怕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深陷进去,会抵挡不住这如妖孽般妩媚动人的人儿。
蓝晨咬紧了自己的下唇,身体突然袭来的热度好像要把他的灼伤一般:“如果你不是,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何要救我?”他显然已经把眼前这个人当成是墨昀了,已经把二人重叠在一起了。
“我……”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松开了搭在对方肩上的手。
蓝晨再次靠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怀中磨蹭着,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俊脸红得好似肆意绽放的蔷薇,让人一阵意乱神迷。他低吟道:“我好难受。”
身下的人伸手,指尖穿梭在他柔软如流云般的黑发间,但觉一股摄入的沁馨夹着酒的醇香盈满他的鼻息。他有些失神,声音柔和悠远:“你真的不会再离他而去,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模样?”
“嗯”怀里的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呼吸有些炽热。
凌韶渊不语。对方的长发落在自己的脸上,幽凉如冰。
“昀……”他抬头,眯起眼睛望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唇,随后含住,吮吸挑逗着。
睫毛轻震,轻轻地刷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微痒,落在唇际的吻像春风软丝,像是云雀的羽,语莺的舞,带着妖艳的蛊惑。凌韶渊微敛剑眉,呢喃道:“你真的很诱人……”言未尽,他只觉衣衫一松,衣带已被对方解开,对方张口含住了自己胸前的突起,舔舐吸吮。
一阵酥麻自背后猛袭而来,他忽觉胸中鼓噪得厉害,浑身燥热难当,被对方挑弄得再也无法思考。他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低头开始主动地吮吻对方嫣红且诱人的双唇。
衣衫尽数被褪去,两人赤裸的胸膛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带着炽热的气息。
清香满溢,凌韶渊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修长的身躯。
蓝晨搂住他的脖子,脸上半醉半沉迷,有些急躁地扭动着身体,所求更多的爱抚,动人的音线带着几分沉哑。染了月光的长发如上好的绸缎散落枕边,长长的睫毛遮掩了那被情欲渲染得更加动魄诱人的眸子。
凌韶渊莞尔一笑,轻轻地避开对方肩头那刚愈合不久的刀伤,开始亲吻对方敏感的后颈,引得他连连喘息。他的唇缓缓地向下移动,划过锁骨、胸膛、腹部,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温热的吻。他每一吻落下,每一次轻咬,都会令对方轻轻一颤。
快感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侵袭而至,直将蓝晨整个人冲击得迷离惝恍。他抓住他的肩膀不断喘息,身体仿佛被置于水与火中一般,在对方的挑逗下浑身失力。
摇动着的重叠的影子,惊碎了满床月色。
凌韶渊低首含住了他挺立的分身,反复地舔吻吸吮,尽力地取悦着身下轻轻呻吟娇喘的人儿。
香汗淋漓,软香温玉。细账在凉风中轻颤,一如缥缈的云烟。
月光清辉似水,夜风沁凉,几株桂花馥郁的花香在静谧的庭院中飘散,落叶缤纷,如夜之蝴蝶的翅膀在妍舞。
凌韶渊动作有些生疏地将沾着爱液的手指探入对方的后庭,缓缓地抽送着。
有硬物入体的感觉使得蓝晨浑身一阵瑟缩,轻敛起英挺的长眉,蜷缩起了细致的脚趾,感受着手指的不断向内深入和炽热的摩擦。
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际,凌韶渊含着他柔软圆润的耳垂,柔声道:“我进来了,可以么?”
蓝晨眯着眼睛,意识模糊地点了点头。
他动作十分轻柔地拨开他的大腿,将自己置身于他修长的双腿之间,慢慢地将分身扶入他温热的入口。
“啊”身体突然被撑开了,蓝晨因疼痛而蹙起了长眉,粗粗地喘着气,紧紧地拥住了对方的肩膀,沉吟道:“疼。”
凌韶渊望着近在咫尺间的这张绝美的脸,欣赏着他每一个动情时的变化。他的眉目彷佛是大师一笔一划细致刻出来的,一点瑕疵也没有,使他心动怜惜。他再次吻住对方的嘴唇,舌尖在他的口腔中游走挑逗着。随后忍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欲望,轻轻地扭动腰身,反复而轻柔地抽插了几下,待对方渐渐地适应了自己,才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月光如玉,玉点枝头。
无法言喻的快感汹涌而来,娇柔酥骨的呻吟。两人的头发纠结缠绵,反射着如宝石般璀璨的光芒,伴着身体的动作轻轻颤动。
香鼎迷蒙,身体交融,幔帘轻垂,帘帐下一片春色。

第七章
次日清晨。
蓝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渐渐地转醒过来,却发觉头有些昏昏沉沉,周身酸痛。他试着想回忆起什么,却陡地全身僵硬。
昨晚……
他喝醉了,而后……“梦”见了墨昀……
梦见了自己和他……
但是,墨昀已经死了,而那残存的记忆力的欢爱却又是那样得真实。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后庭传来一阵酥麻,却是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身旁也并没有任何人,于是捂着额头狐疑:“难道真的是做梦?”
“醒了?”清浅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使得他浑身一阵瑟缩。
他猛地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但见凌韶渊正背对着自己悠悠地啜着茶水,神色依旧淡定从容,不禁心头一搐,冷汗如雨。
原来,昨晚确实发生过什么,而且还是和凌韶渊。
头,剧烈疼痛起来,一阵罪恶感如刀刃般狠狠地自心头划下,让他感到无比得窒息。
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天大到不容饶恕的错误。
——他背叛了墨昀!而且是更彻底的背叛!
耳际响起 了他曾经对他说的话:“如果你敢爱上别人,或者和我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我绝不原谅。”当时他说得那样认真。
然而自己却真的做了让他不可原谅的事情。
对不起,昀……
他咬着不停翕动的嘴唇,洁白的亵衣衬得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他拧眉对凌韶渊道:“我……”
“你昨晚喝醉了。”他转过身截道道。虽已将近冬季,但他只穿着一件淡色的丝衣,衣上墨梅点点,给人一种恬然自若的气息。
蓝晨起身行至他的面前,眉峰敛起,望着对方,道:“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凌韶渊只是淡淡地回答:“你把我当成了墨昀。”他见对方眼黑唇淡,肤若凝脂,黑玉般的长发如澄潭般一泻而下,不禁再次为之心动。
他听罢,心中一窒,有些无法置信,更难以理解地看着他,道:“为何不拒绝我?”
他一抿唇,长身而起,凝视着对方,抚了抚他额前凌乱的头发,眼底流转着融雪般的柔情:“因为我喜欢你。”
蓝晨一愕,晶莹颤动的双眸直锁他幽深的眼睛,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使他愣住。
凌韶渊忽地揽过他纤细的腰肢,温柔地含住了他柔软温润的双唇。
他是在向自己证实他说的话吗?
不!
蓝晨浑身一震,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脸色有些惨澹。
凌韶渊微微一怔,然而对方却夺门而出。

天空有些阴霾,层层乌云压低,似乎将要下雨了。
昨夜还是月明星稀,却不料一大早天就变了脸,沉郁的就好像他此时的心境一般。
落叶随风旋转飞舞,铺迭了满地的金黄。
他在石桌旁颓然坐下,素面覆雪,长眉紧蹙,眼底的光芒有些黯淡。想到昨夜在这里因为墨昀的死而酗酒,非但喝得酩酊大醉,还酒后乱性;想到今天便能见到“他”了,即将证实一切,即将看到他的坟墓,即将让自己死心;想到自己竟做了这样的事,又还有何颜面去见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逃避,去逃避墨昀,逃避他的死,逃避凌韶渊,更连自己都想逃避。
先前的种种不安、害怕,在这一刻就像得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叫嚣着从潜藏的心底涌出来,使他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与难受,如洪流一样冲击入他的肺腑。
他只觉全身冰凉,如置冰窖,心底的洞越破越大,越扯就越发不可收拾。
渐霜风凄紧,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凌乱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腰际,狂涌的虚汗使他前胸后背一片冰凉,清韧消瘦的身影在冷风中微微颤动起来。
忽觉,背后有了一丝暖意。蓝晨回过头去,正对上了凌韶渊平静如恒的黑瞳。他朝自己浅浅一笑,笑容如温玉般淡雅光润,为自己披上了外衣。
“对不起,是我不好。”也许真的是我太想得到你,拥有你了,竟然冲动地会去对你做这样的事。清浅的声音带着一种自责:“我不该欺负你,”
蓝晨垂首,碎发遮盖了他绝美的容颜。他沉默不语:凌韶渊的身上一直有墨昀的气息,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昨晚才会把他当成了墨昀了吧?可是如今细细想来,却又道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像墨昀。两个人给人的感觉相去不啻天渊,墨昀冷漠孤傲,而他却平淡清浅,为何我会将两个人重叠?为何会把他当成是墨昀,还做了这样的事?!
“蓝晨。”凌韶渊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望着他。
他一改本来平淡的神色,一脸肃容:“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见对方微微颔首,便继续道,“如果墨昀死了……如果他从你的心里死去,你会爱上我吗?”
他微微一窒。
“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再次问道,眼底有一丝期待,“会吗?”
蓝晨垂眸,浓黑的睫毛在眼睑下透落了一片扇形的阴影,轻声道:“对不起。”他的声音好似竹叶上的飞雪,有着数不尽的清煞,“我忘不了他,也绝不会忘记。他欠我一条命,欠我一个承诺,而我欠他的更多。所以除非我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否则无论他是生是死,变成怎般模样,我都不会忘记他,更不会放开他。”语气静若止水,却带着坚定与毅然。
“哦。”他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一如既往的恬淡从容,似乎对方的回答并不是拒绝自己的哎,而只是平平淡淡地讲述着他与墨昀之间生死相随,让自己也由衷祝福的至深感情。
凌韶渊若有所思地道:“原来爱情不过是双方之间不断付出,不断索取,不断亏欠,不断偿还,将人折磨得不像自己,在爱与恨的痴缠中快乐、痛苦、哀伤、怨恨,就这样纠纠缠缠地过一生。”
“也许是吧。”他点头赞成。
凌韶渊长吁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那复杂的感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走吧。一会儿可能会下雨,我们得赶紧赶路。从这里道瀚月谷还有半天的路程呢。”
他迟疑了片刻,轻轻颔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衣,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去见墨昀一面,否则他不会甘心。他更不相信他就这样食言了,就这样死了。他真的舍得离他而去,真的舍得吗?如果舍得,为何当初要对自己说他爱他呢?

滂沱急雨飞,萧萧山谷风。
山谷中,稀烟如云,隐隐可见一片密林环绕着的雾阁云窗。
清江绕青山,水雾中,河水汨汨。绿水逶迤渺绵,枯草长堤,远处竹林在雨中苍翠欲滴,在茫茫雨雾云烟中有一种悠然出尘,超然物外的神韵。
风飘零,雨敲竹。
竹叶摇曳,伴着细雨声,使得整个林子都显得异常宁静。
凌韶渊与蓝晨各自撑着竹伞行进在密林间。雨水将下衫打湿,靴子踩在草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竹林是通往瀚月谷唯一的入口,而其间却设有许多的机关密门。若说没有谷中人带路,任何人都别妄想可以轻易、安全地通过此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进入这竹林前,便下马换成了徒步。
瀚月谷座落于两座平缓的山丘之间,占地极广,且十分幽深、僻静,位于汾阳城的郊外,鲜少有人路经,所以给了这个好似世外桃源般的境域,一个得天独厚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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