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什么事,快回房里休息吧,院子里风大。"我抚着胸口,弯腰拾起剑。 "恩,"殇平声音有些颤。 晚饭时,殇平破天荒地没有与我说一句话。天黑后,殇平来我屋子;先开始一言不发地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我在灯下读了好几页《军传》,突然间殇平他问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就是说,我应该喜欢女子么?" 我笑: "恩,殇平你确实应该喜爱女子。" "那穆大哥你也喜爱女子么?" 我哑然,放下手中的兵法;看着摇曳的灯光半晌才回答: "我喜爱的人不是女子。"我脑中依然挥之不去那琥珀色的双瞳,还有那藏经楼里的云雨之事。 "穆大哥,我也觉得。。。我喜欢的人,可能不是女子。。。"殇平坐在桌边,手指搅着衣摆。 我起身走到桌前,将批在肩头的外袍抖下;围在殇平身上。 "夜里起风了,早些回去睡吧。" 殇平仰头看我: "穆大哥。" 我握起他的手,合在手心之中。 "叫我萧燎就好。" "萧,萧燎。。。" 我第一次把一个人主动搂进怀中,那时那刻不知为何,只是一种冲动。想把他好好地放在怀中。他的身子比看上去更纤细,我不敢用更多的力气;生怕伤到他。 那夜,他小心地将初吻献给了我;他口中有淡淡的草木香气,他微微闭着眼;睫毛都因为紧张而颤动。他迎合着我,乖巧地被我挑起,完全地张开双唇;让我更彻底地进入,缠绕着我是他棉柔的舌尖。他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大概是第一次的缘故;一番舌缠后。他几乎忘了呼吸,脸颊又红润了几分。透着水色的唇边还挂着晶亮的银丝。 殇平几乎是脱力地靠在我怀中,我横抱起他;将他送回了屋中。在床边,我隔着亵衣;温和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他呼吸急缓不匀起来,我收回手;将他裹进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 "萧燎。。"他喘息地叫住我 "平儿,你现在的身子太弱了。"我尽量平息着我的意想。 正待我要转身,衣袖却被他拉住 "萧燎别走。" 我坐回床边,殇平支起上半身;倚在我肩头。 "我小时候最喜欢娘了,有一天我淘气吵着要吃糖;娘就出门去给我买松糖。后来下起了雨。再后来爹说娘淋了雨生病了。我就常常想,要是我那天忍住不吃松糖;娘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了。虽然爹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娘。"说着,殇平声音哽咽起来。 我轻缓地拍着殇平的背,说: "你娘一定很疼爱你,你娘那么好的人会去极乐净土的;如果你生活得开心。她也一定会在那里过得很幸福。" "是么。。。?"平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 "是啊。"我坚定地回答。 "我相信穆大哥,娘她一定会很幸福的。"殇平又靠进我的怀中 那夜,殇平躺在我怀中;睡得像初生的婴儿般香甜。 塞外边疆,已经开始漫天飞舞白茫茫的雪花。。。雪落无声。。。只是一片伤冷的白。。
6章 长安城连天的大雾昭示着入冬的开始,一早满院子白蒙一片;啪嗒啪嗒一串琐碎的脚步传来。 "穆大哥~"殇平披着一身雪貂裘皮的披风小跑到我面前 乘他喘气的工夫,我问: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跑出来别着凉了。" "穆大哥~今天爹爹要留在皇城里处理公务,不回来了。" "你跑着来和我说这个?"我顺理了一下他跑乱的发丝 "恩。。。"殇平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看我。 "那,我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吧。" "真的!?"殇平一听能出门,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我摸摸他的头。 入冬后,国子监的官员们都开始准备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负责教导殇平的学正也就开始停课了。殇平就更加粘着我。 与管侍交代了一下,我们就出了门;殇平坐着马车,而我骑马。长安城比杭州更加繁华热闹,特别是一年末;瓜果丰收时,沿街的店铺多是置办节货的人。我驾马跟随在殇平坐的马车左右。殇平时不时会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看街景,看行人;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还会偷偷瞟我。这种时候,我会马上对他一笑;他就会像被发现恶作剧的孩童一样躲回马车里。不少行人会侧目看我们一行人,露出和善的笑;还有羡艳的眼神。 才过了两条街突然一个瘦弱的青年冲进了马道,长安城内的主行道路都有专供车马行驶的马道;我仰身紧拉缰绳,马嘶鸣;前蹄已经跃起但马还是被我拉住了,身边的马车车夫也是好不容易才刹住了车;整个马车身也因为急刹而一晃。 "平儿,没事吧?"我翻身下马立刻上前确认殇平的安全。 "我没事,穆大哥。"还好刹车时,平儿有扶好车厢里的扶手。 看车前跪着那个青年,头如捣蒜地向我们磕头: "大人们~救救小人,小人日前被一帮蛮人追打。家财也被洗劫一空,求大人们给小人做主!" 看来这人,是把我们误会成高官了。 "真的!?怎么有如此大胆的贼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车里的殇平愤然言语道 "你先去报官,我会和我爹爹说。" 那青年感激地目送我们离开。 "平儿,你真是有正义感。"我骑在马上感叹。 "男儿当一身正气,而且穆大哥你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不然我被那些无赖欺负时,为什么出手救下素不相识的我呢。"殇平直接趴在车窗口与我聊着。 "而且,穆大哥你不知道那些蛮人多可恨~侵占我们的土地不说,还总是骚扰边境;圣上将边关开放之后;还有不少蛮人混进内陆作乱!" "是么,平儿这么讨厌蛮人?" 我惊讶于柔弱的殇平讲起那些蛮人就一脸的气愤。 "是啊~爹爹从小就对我说,咱中原有一半的领土被那些北蛮突厥侵占了;他们游牧所以到冬天就大肆地掠夺边境那些老百姓的财务粮食。搞得边境民不聊生。我爹爹就好几次打退过那些突厥和回鹘的军队!"提起他爹,殇平又是一脸骄傲。 我策马上前。 "穆大哥,你以后一定也会像爹爹一样厉害;带兵击退那些蛮人。" "恩,到时候平儿就来帮我当军师如何!?"我笑 "一言为定!"殇平开心地直拍手。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其实是殇平一直的梦想;只是一个永远都实现不了梦想。于是他将那个梦想托付给了我。长安城外有一片枫林,正是赏枫的季节。霜叶遍红,不少行人会在枫林中休息。 殇平一下车就开始在厚重的落叶上跳来踩去,我将马交给车夫。坐在树下看殇平踢撒成堆的落叶;车夫迁着两匹马去远处的小河饮水去了。 一阵微风,红枫纷纷落下;像红蝶在空中翩舞。 不到一会儿,殇平就撒累了;磨蹭到我身边。我张开手臂。他乐意地坐在我腿上,靠在我怀里。 "平儿。" "穆大哥。" "这种时候叫我萧燎就行了。" 看着身上的人,连耳垂都红透了; "萧燎。。。" 我将手伸进他的披风内,缓慢地解开衣带;殇平紧咬着披风的领角 "平儿,难受的话;就要和我说。" 殇平艰难地点点头。 披风挡住了他娇柔的身体,但那身体却完全地呈现在我的手掌之下。充满水分和弹性的肌肤。恰到好处的弧度,殇平的腰纤细而敏感。当手指划过腰侧,他总是忍不住哼吟出声。 "怎么了,平儿?"我在他耳边低语 "萧燎,这样;好痒。。。"殇平语调有些不稳。 "那这里呢。。。?" 我手游移到他胸前,小小的花粒已经硬起, "啊。。。"殇平不经情事的身体着实受不起这样的爱抚。 契合着我手上的动作,殇平的身子微微扭动着。 我身下的欲望也渐渐抬头。 我将殇平翻过身来,他的双腿依旧紧并着;侧坐在我腿上。我慢慢打开他双腿,先细致地抚摩他大腿内侧;好几次他都想并上腿,被我阻止后;满脸羞红地不敢看我。 我的深吻使他渐渐放松,他的前端已经被我抚弄得硬挺起来;当我用一只手指沾着他铃口流溢出的蜜汁探进他的后穴时,殇平在我身上一阵颤抖。。。
7章 "萧燎,有点疼。。。"殇平上半身紧贴着我的身体。 "你太紧张了。"我安抚殇平 "啊。。。"殇平有些慌了神。 是我,太心急了;我抽出手。指尖还黏着一些淡白的浆液,殇平从怀中取出一条素蓝色的短巾;擦去我手上的黏液。我随手取来殇平手中那条短巾。 殇平羞红了脸想来夺回那短巾,那短巾却已经被我揣进衣内。 我将殇平抱起,轻放在一边松软的落叶上;将他的里衣都系好后,在他头顶一吻后我起身: "我去看看马饮好了没。"我将配剑收紧在腰间。"平儿在这儿等我回来。" 平儿脸上余热未散,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走了两里多路,才走到小河边;我的内心和身体也靠这两里路稍微平静了一些。奇怪的是,河边只有那两匹独自咬着黄草的马。车夫已经不知了去向,我在河边来回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连马也是被栓好在小河边树桩上。我意识到什么,翻身上马;向着枫树林的方向策马狂奔。 远远的,枫树林里原本殇平坐着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我跳下马,在树林里大叫: "平儿!平儿!" 空谷里只是回声。 在殇平原本坐着的落叶上;静静躺着一片他披风上的碎锦缎。我将那片锦缎紧捏在手心。 握着配剑,跨上马;朝着落叶上一条明显的踩踏痕迹方向追去。 从脚印和踩踏痕迹来看绝不直一两个人,不知那些人掳走殇平是何用意,但单殇平被掳走这事责任全在我;要是我一直陪在殇平身边,或是我带殇平一起去河边;也不至于如此。追了七里多地,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枫林。在枫林外便是长安城外的主干道,车辙马蹄印脚印比比皆是;根本分别不出那些人的痕迹。天色渐暗,我心中的焦急也漫漫滋长。我挨个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一伙可疑的人路过,不是不理睬我;就是直摇头。直到一个摆菜摊的婆婆对我说: "倒是有一伙高个子大块头的蛮人带了一个大麻袋没多久前从这里路过。" 我朝着婆婆指的方向驾马狂奔。 两个转角后,在一条弄堂里那伙蛮人正往一辆马车上搬一个大麻袋。我策马冲进那弄堂,不待马停我就跳下马,紧握在手上的配剑一出鞘就猛向那些蛮人砍去。两个蛮人似乎会些武功,只是挡了我两剑便招架不住落荒而逃。其他几个人更是不肖说,见此情况放下麻袋逃走了。我没空暇去追他们,我看那麻袋;那麻袋正好能装下一个成年男子。我扶起麻袋,没错;是殇平!我用剑砍开麻袋封口。 殇平满是伤痕的脸,青一块紫一块;那些畜生为了不让殇平叫出声,用粗麻布捆着他的手脚和口鼻。解开那些麻布殇平已经气若游丝。我横抱起殇平,奔出弄堂。 "让开!" 路上的行人被我咆哮一般的怒吼吓得都靠边让路。 没有疲劳和痛苦,我的的心里只剩下一种恐惧。一种深自内心的恐惧:我怕;怕就这样失去殇平。天黑时,我冲进韩府对着第一个看到的管事就大吼: "快!去找大夫!" 我冲进殇平的屋子,将他轻放在床上;丫鬟们已经端来干净的温水和手巾。我用手巾沾水一点点擦拭着殇平脸上的淤青,而后我喝退那些个丫鬟,一点一点地将殇平的外衣脱下;检查他身上还是否有伤口,手腕和脚踝上的勒痕红紫一片;不少地方的皮都被勒破了。这些王八蛋居然对殇平下如此狠手!? 不一会,管事带着一个提桐木箱子的老大夫冲进屋子;我让大夫坐到床头。 老大夫三指一并搭压在殇平手腕的脉门上,好一会儿;让管事掌灯观察了一下殇平的气色,舌苔。转身到书桌边打开他的箱子取出纸墨,写起处方戋来。 我急忙问: "大夫,殇平的的情况如何?" 大夫抬头看看我,思索了一下后说: "这个,韩公子先天体虚;秋季易多发喘痨病,外加这一身的外伤;先拿我这剂药来吊命吧。"说着递给我一方药戋,又接着说: "虽说性命应该无什么大碍了,不过;不可行操劳之事,需平卧静养三个月。" "这样就能痊愈么!?"我问 "非也,非也;这慢性病不是说痊愈就能痊愈的。三个月后再来寻我复诊,我到时候看情况再议吧。"大夫利索地收好箱子在管事的引领下出门而去。 我将处方递给管事,回到床边;看着毫无反映的的殇平。 全是我照顾不周,才会害殇平遭如此大劫。我懊恼地握着殇平微凉的手。狠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分给他,让殇平能马上痊愈。 半夜,韩大人得知殇平受伤的消息;向太傅请假后急忙从皇城内赶回韩府。韩大人看了殇平的伤势听管事交代了大夫的医嘱后,韩大人才离开殇平的屋子;我一手接过滚烫的药汤,一勺一勺将药汁吹成温的然后从殇平口中喂下。每喂一勺都会有一半多的药从嘴里回出,我擦干药汁;再将他靠在我身上。轻拍他的背让药顺下喉咙。 一大碗药喂到后来,已经完全凉了;我帮殇平顺下最后一口药后将他平放在床上。掖好棉被后走出了殇平的屋子,大夫说过,殇平需要静养。 园子里一声鼻息,让我注意到;韩大人还没睡。 韩大人就坐在殇平屋前院子的石桌椅上,掩面抽息着。 我走到韩大人身边,韩大人见是我;抹了一把鼻子说: "是萧燎啊,平儿现在情况如何?" "吃了药,好些了。" 听韩大人的声音不若平时沉稳有力。 我扑通一声跪在韩大人面前。 "萧燎,你这是!?快起来!" "韩大人都是我保护不周,才会让殇平被歹人劫去!受伤至此!求您罚我吧!" 我内心上其实是在寻求某种解脱,我甚至觉得如果我受了相同的伤;也许殇平就能快些好起来。 "萧燎啊,你怎么与平儿一个想法。今天的事不怨你,虽然方才刚听见平儿受伤的消息;我心里咯噔一下。恨家丁怎么没看好平儿,恨你怎么没保护好平儿。但我见你刚才守在床边的神情知道你比起自己受难看见平儿受伤你是要难过上千倍万倍的。我又有什么立场来责罚一个爱护平儿的人呢。" 韩大人拍拍我肩头,将我扶起来: "萧燎,你可知道是谁害的平儿?" "我见到是几个蛮人。" "没错,这世上最恨我的人就是蛮人;他们一到冬季或遇到灾害,就会到边界骚扰生事。大事化了的话,他们就会得寸进尺。若制裁他们,他们的可汗又会以此为借口挑起战事。近些年的几场咱们与蛮人的大仗都是我负责摔兵应战的。让他们吃到不少苦头,我想这次可能是他们想用这种手段报复我。"韩大人怅然地说 "韩大人,萧燎愿追随您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平儿,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你的梦想就由你穆大哥我来为你实现.
8章 韩大人将我扶起,点点头说: "恩,萧燎我原想你这孩子太沉得住气;怕你没什么抱负。你既有这心我也当义不容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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