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而后,韩大人对我讲了一些国家趋势和大理。我一一记在心中,不久后韩大人就回屋休息 了。我依然坐在院子里,眼睛看着殇平的屋子。 我取出怀中殇平的那条短巾,放在手中;摩挲。。。看到殇平伤至此,我的心像被人生生 地剜去了一块。彻骨之痛。更不能想若是殇平就此撒手人寰,我一定不知会如何。 我可以被逐出寺门,离开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底也没有过什么留恋。收留我的杜琴 师投河自尽,我也是心中为他哀叹。甚至是倾风的不告而别,我也能很快接受。只是在黄昏时 的那个林中找不见殇平的身影时,我彻底地慌了神。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原来殇平在 我心中已经如此重要。 屋中隐隐传来一串轻咳,我神经被吊起一般起身快步进屋;殇平正躺在床上咳着。我立马 坐到床边将殇平的身子扶起,顺拍着他的背;渐渐地由咳嗽变为哼喘。殇平大概是感受到有人 扶着他,微微睁开眼睛;见到是我: "穆大哥,你真的来了。"随即浅浅地笑了。 在我眼中真是如揪心一般 "穆大哥,我被那些蛮人带走的时候;我就想。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咳咳。。"说到 一半,殇平像被什么呛到一般又咳嗽起来。 "别说了,平儿;你好好地休息。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永远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分 毫!"我抚着殇平的背,说着。 殇平安心地靠在我身前,一会儿后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我将殇平放回床上,为他盖好棉被。 过了将近3天,殇平的身体状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又过了十几天殇平终于能下床走动了。殇平因为长时间床在床上卧躺,才下床时连站都站不稳。 我依旧每日早起习武练剑,殇平因为有病在身;没办法随意下床走动,于是我每次练完功都要去殇平的房间看他。从那次被劫持以后,殇平连说话也不能太快;不然就会猛咳很久才能缓过劲来。所以殇平比平时更加安静,我尽量找着话题;因为殇平以前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会觉得寂寞。即使在一起时只有他一个人说话他也会喋喋不休很久。我和他讲我从兵书上看来的故事,什么"暗渡陈仓""围魏救赵",殇平他只是笑着安静地听我讲;关键的时候还会问我下文是什么。虽然我有时候会讲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殇平还是始终当我的听客。 "穆大哥。"殇平靠在床沿的边架上幽幽地叫我 "怎么了?平儿" "其实,你不必,这样,逼自己。"殇平几乎是一个一个词地从嘴里吐出来 "平儿,你别说了;我没有逼自己的意思。"说着我要将殇平扶回床纬。 殇平听话地依着我,坐回床上。当我要将他的手臂从我肩头放下时,却觉得他的手指紧扣的我的衣领。殇平顺势倚进我怀中。 "平儿,你这是!?"我将殇平的手松开。 "萧燎,我的身体,我明白,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怕,我怕是,以后就,没机会,和你。。。"殇平喘着 "那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就可以么!?"我几乎是要气得发狂了 "平儿,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大夫也说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再说你忍心丢下你的穆大哥就这样走么!?" 殇平垂下眼帘,不再言语。半个月后长安正式入冬,家家户户都忙络着准备过冬至佳节。 这十几天中,平儿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边疆也战事告急,每天都有前线的快报由专门的士兵快马送进皇城;那时候很远就能听见号角声,然后街中间的马道就要马上清开一条路,让那些送战报的兵卒以最快的速度经过。 韩大人因为独子卧病,所以圣上并没有将他作为前线统领派出。无奈的是前方我军败绩连连,皇上只好调集南方的一些常年驻扎的军队北上;并委命韩大人为骠骑大将军率军北上平定边乱。 韩大人连夜将我叫去他的房间,一进屋子;韩大人就开门见山说: "萧燎,你应该也听说了;圣上命我带兵平定边乱。" 见我点头,韩大人继续说: "我想来想去,决定这次要带你一起去前线。" 我惊异地抬起头,韩大人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道: "我觉得已经到时机了,你武艺也练得不差;兵书也都通读。只是欠缺实战经验。"说着韩大人走回他的书桌从一堆文书中取出一个铜牌: "关于你嘛,我已经上报请了兵部和吏部;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督军了。这是令牌,你要好好保管!" 我接过令牌 "记住,这令牌带着军权;既是令符也是兵符;万万不可遗失。不然可是延误军机的死罪!" "是。"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跟着韩大人上战场了。临行之前,殇平坚持要为我收拾行装;全带了一些保暖的衣物。在衣柜中他翻到那块素蓝的短巾,他向我嗔怒道: "穆大哥,你,居然还留着这块短巾!" 看他羞红的脸蛋,我笑着从他手中取回那短巾: "平儿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扔。"接着将他搂进怀中。在他耳边低语: "平儿你要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看着殇平的脸又红了几分,我心满意足的放开平儿。 行李很快就准备好了。 次日清早,韩府门口一行人为一身戎装的韩大人和我送行。韩大人交代平儿要好好在家读书别荒废学业,同时要注意身体;殇平也交代要我好好照顾自己。殇平才与我们挥手致别。 于是我跟随在韩大人身后,两人策马出城来到长安北城外的军寨主营。 9章 在城北门口就能看见远远一片灰褐色的营地,时值正午;炊烟缈缈。 军营周围用杨木栅栏围起来,经过大营轩门时;两边的站岗兵,见我们亮出的令牌立刻正 立放行。一入了军营就要下马步行,我们的马一律是由军队的马夫带去马栏中栓管;进了营地中心 的帐篷后完全和外面冷清的营地呈现鲜明的对比,帐篷内挂有边疆和内陆的疆域图;帐篷正中还有一个划线格 的长桌。帐篷内已经聚了一些人。 帐篷中的人见了韩大人纷纷拱手见礼: "韩将军,别来无恙啊~" "老徐啊,这场仗没想到你也会来啊!" 韩大人笑着与我介绍眼前的长胡中年人: "这位是我老部下,徐汪,徐曹属。" "哦~这就是韩将军说的那个穆督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那徐姓的曹属先发制人 "见过徐大人。"我拱手 "哈哈~不用叫我什么徐大人~就叫我徐汪就可以了!" 徐曹属大笑 韩大人与我打趣: "这徐汪就是这样。哈哈" 接着韩大人又向我介绍了负责骑兵营的长官,后备军以及运输连部的各个负责人。我有些招 架不住,韩大人似乎看出了我对这么多有有些眼晕;转头小声对我说: "这些人你不必都记住,在一个军队里你不用和每个人都打照面;你身为督军的职责就是 看好我如何打仗,及时发现军队运营之中出现的问题;还有就是不能让你的部下对你产生强烈的 不满或不服情绪。军队里需要绝对的服从,如果做不到;你就完全失败了。" 说完,韩大人拍拍我: "第一次进军队别太紧张,军人可比那些朝堂上整日嚼舌头的文官们好相处多了!一会你 跟着你的随从去营地里四处看看。我要先与他们商讨战事了。" 我从帐篷退身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比我稍年长的青年站在帐外;见了我。马上单膝跪 下行礼: "良云见过穆督军。" "起来吧,你是?" "属下是督军参从良云。" "那,你带我去军营里四处看看吧。" 那良云在我前面引路,时不时有几个小兵卒路过见了我;知道是长官不是绕道就是低首行 礼。看过演兵场,各个辽望哨卡之后。良云带我走到一方比刚才军帐更大的帐篷前,良云停下脚步;回身对我说: "这就是我军的主力轻步兵营。" 棉布帘一掀开。。。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乌烟瘴气。有不少人抽着旱烟或水烟,帐内可谓烟雾缭绕;还有成 堆的人裹着棉被推牌,更有甚者大白天就滚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大帐吵吵嚷嚷的人见了来人 瞬间安静,有几个人偷偷将手边的旱烟掐熄。 我迈步进帐,良云跟在我身后。 不下一百双的眼睛死盯着我;我扫视了一下拥挤的床被低声问身后的良云: "怎么他们住得这么拥挤?" "回督军,这里因为是城外;所配的地界不是很大。而且入冬后天气严寒。所以就这样安排了。" "都睡地上?" "是,只有冬天配给帐篷;夏天是露营。" 我走到一个裹着被子发抖的人指问身后的良云: "这是怎么回事!?" "呃,大概是因为前几天才从南边调过来;不适应气候。" 只听人堆里有人窃窃私语; "原来是个新来的雏儿。"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我听见。 "嘿嘿。。。"几个声音笑成一片。"半个时辰以后你们全部都到演兵场地上集合,迟到不来者;军法处置!" 我声音响亮咬字精准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出帐,隐约听到身后帐内一片唾骂声; 不禁让我想到韩大人曾对我说过,要一个男人服你;就要实力相当地把他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在回我的住帐的途中,我问身后的良云: "这些就是正规军!?" "回大人,这些都是府兵;正规军都在北方前线。没有战事的时候,都是在南方边境农作的一些佃户。" "其他营都是这样!?" "这个轻步兵营是情况比较好的了,因为都是些紧急招纳府兵。所以能力参差不齐。"半个时辰以后,我一身轻装站在演练场的教台上;空荡荡的沙场上稀稀拉拉地站着一百来号人。阵型散乱,衣服都是随意裹着就出来了;还有几个人站在队伍里打着哈欠。 我用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 "我今天叫你们出来,是要让你们明白一件事。"我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开始有几个人打起些精神来 "你们现在就是一群废物!" 台下一阵骚动,不少人精神起来;连刚才半昏迷的人都醒过来眼睛快要喷火地瞪着我。 "操!""我日!"下面不少人叫骂开。 "想证明自己带种的,就站到这台上跟我好好比划比划!" 此言一出下面开始面面相觑,都考虑我话中的真假程度;毕竟殴打长官在军队中是要以军法论处的。 "不用担心,一切后果;我来担!" 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个声音大叫: "妈的!谁怕谁啊!兄弟们一起上!" 一百人的大军大叫着向我扑来。。。 先上来打前锋的十个人被我轻松撂倒之后,中锋的人开始策划各种战术;包括委派特定的人拉住我的手脚,妨碍我行动;无奈实力差距太大,他们的配合度又不高跟本没办法同时出手;基本一靠近不是被我踩在脚下就是被我摔出人围。。。连车轮战也失策后,他们改为无头苍蝇猛扑;这招似乎有些用了。十几双手偶尔有那么几只会打到我,我纵身越起;一群人没了目标开始互殴起来。我落下后横里一扫,又是倒下一片人。 这场大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徐曹属带着总兵管事冲进演兵场: "都住手!快!再动手的就拖出去直接砍了!"几声厉喝后演兵场上的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们是不是都不想要脑袋了!?恩!新来的督军也敢打!"徐汪对着一众被我打得龇牙咧嘴的的小兵爆喝。 "徐曹属!是我要他们陪我练练腿脚的。"我揉揉有些微微发酸的臂膀说。 "哈哈,督军;你还真是有韩将军的作风。"说着徐汪低声说: "当年啊,韩将军当兵长的时候也就一人战八人;你可倒好新来营里第一天就一人抵百。" "呵呵,徐曹属真是爱说笑;大家互相切磋下罢了。"我笑 下面不少人被我揍得当时就疼得直抽气。还有人直接坐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们这帮兔崽子走运了,督军不计较你们!还不都滚回营帐里安分待着!"徐汪对着下面一片歪七倒八的人喝道。 人都稀稀零零走光后,同徐曹属道别后,我才走回住营。 良云见我就问: "穆大人,你这是?" 我摸摸嘴角的肿起说: "没什么,舒展了一下手脚。哈哈" 虽然身上被打的几拳确实不轻。没来由的,心情却极爽。我仰头饮下一大杯茶水。
10章 入夜,韩大人将我招入军帐中;将白天里大家商议的日程大概告诉了我一下,这场仗我 军面对的是将近二十万的回纥军以及十万多的突厥骑兵,两军在阴山以南交锋;无论是地理 环境还是自然条件都对我军极其不利。现在有十五万我朝军队被卡在幽州西北的山峡之中, 进退维谷。 现在这支军队是从扁南的益州等地紧急调动来常年务农的一些府兵,前些年的一些小仗 都没这次的规模大;其规模大就在于两部族-回纥与突厥连手入侵。回纥丰富的军备加上突 厥精锐的骑兵,使得整个敌方大军呈锐不可挡之势。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帮助被困幽州的 我军主力突出敌军包围。 讲了整有半个时辰,韩大人终于将大形势分析完毕;我要告退回帐时,韩大人忽然叫住 我说: "萧燎,教导手下可以;也别做太过。毕竟是马上要上战场了。" "属下明白。"我说完后,退身出帐。 但我没有马上回我的住帐,而是绕到了兵用住帐边;应该才用过晚饭。帐内一片喧哗 "哈哈~今天真够痛快,看那个新来的督军没两斤肉长了个高个子;力气却大得很!我 还想抓他呢~谁知道反被他扔出去!" "别提了,奶奶的,现在老子背上被他摔得还疼呢!" 然后一阵哄笑, "穆督军。。。"不知从何时出现良云正惊讶却被我禁声的动作止住话,压低声音后接 着问: "穆督军,你怎么在这儿?" 我转身回帐,良云马上跟上我。我心情大好: "我来看看这帮手下败将,哈哈;对了,如果我要配给物资该如何?" "督军你只需写一道手令,再加盖上您的印就可以了。" "恩,那好;一会儿我会写一道手令。你去监督后备营部的人分配一些好的跌打药膏给 轻步兵营。" "是!"良云在我身后果断答应下 不错,我就是要这样果敢应断的手下。 第二日,全军整队听令;只有轻步兵营是站得歪歪扭扭的。韩大人并没深究,只是向四 个大营地分配了一些任务。全队整齐军备后,八万人浩浩荡荡出发。 整个白日里,全军除了在正午时停下进餐。几乎都是用走的在前进,韩大人和别的军长 因为要商议战略坐的是马车;我坚持骑马。良云骑马跟在我的马后。越向北,天越阴冷。黄 昏时,行军的碎石路上刮起了狂风。全军只得就地安营扎寨。 夜半,帐外呼啸的北风显得帐内格外安静;我坐在桌前读着一卷兵法,帐外传来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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