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良云掀帘而入,神色慌张地想我禀报: "禀督军,有个人要硬闯军营;被我拦下。说是要见穆督军你,我说督军轻易不见外人 ;他叫我将这个东西拿给督军看,督军你就会见他。" 说着,良云呈给我一个锦绢包裹的小件物品。 "让那个人进来见我。"我瞥了一眼那物件后对良云发话。 不一刻,良云便引着来人进了我的住帐;那人手指纤长洁白。撩开帐帘时,带进一股强 寒的冷风。来人从头到脚批罩在一件灰褐色的长翻毛披风中,比军营中的其他男人都纤细不 少,又不像女子般矮小。 我吩咐良云: "退下吧,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住帐。" 良云领命退下。许久帐内一片静默,我回到桌前;那件良云呈上的物件被我放在桌上,我伸手抚摩着那块被锦绢包裹 的玲珑玉佩,嘴里喃喃说: "洛倾风。。。" 来者取下盖在头顶的披风连帽。。。 竟是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对我拱手道: "我们家公子有请穆督军出营一会。" "你们家公子可是姓洛名倾风?"我问 "不错,我家公子正是洛倾风。" "你们公子还说了什么没?" "我们家公子说:想与穆督军再续三年前之缘。望穆督军能前往赴约。" 转眼已经三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不知当时的少年现在如何。我转念将那玲珑佩和着锦绢 丢还给陌生男子口气硬冷地说: "转告你家公子,穆某军务在身;无暇赴约!" 陌生男子显然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咬牙道: "你!。。。"但又似乎强忍下怒气,假装平和地说: "我们家公子吩咐,务必要请穆督军前往。" 说着栖身跪下。 我走到那男子面前,弯腰伸手要抚上那男子的面庞;那男子惊得想要一把拍开我手,那手 却被我右手反抓制下。他想要反攻的右手也被我瞬时扣在右掌中,男子惊叫: "穆督军!你!" 我用左手猛揭下他脸上的皮质面具。。 笑道: "洛倾风,异容很好玩么!?" "穆萧燎,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凑近他身体说: "都三年了,你的声音却几乎没变。。。只要听你说上三句话,我已经确定你是当年那 个洛倾风了!" 洛倾风在我臂膀之中恨恨地瞪着我 我几乎是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 "怎么?就这么想同我再续前缘?" 洛倾风发狠一般地挣扎起来,双手却依旧牢牢被我固住。 他气急地叫道: "穆萧燎!我当年是一时糊涂,年幼无知觉得你这人有趣;才与你。。。警告你!休想 再碰我一根毫毛!" "哦,当年是年幼无知;那今日又为何要带着这玲珑佩来我帐中?" "那是。。。"说到一半洛倾风不再言语,认命了一般停止挣扎。 我放开手,将地上的玲珑佩拾起;放在洛倾风手中。转身回到台边,背对着他冷冷地说 : "洛倾风,你带着玲珑佩走吧;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顿了顿,我继续说 "只是,从你踏出这营地以后;我们就此恩断义绝,再不往来。" 11章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迸碎,带着让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声音。。。 在历朝历代的典法之中里都会写明一条: ‘任何擅闯军营,且来意不明者;无论贫福贵贱一律死罪论处。' 我不忍再回头。外人不会知道这军营之中有多少忌讳,遥想当年三国时赤壁之战在即,曹操派将干这个"旧识"去劝降周瑜,这样的戏码古已有之;只是我没办法在洛倾风面前演这出反间计,只希望他别逼我做出最后的处理办法。"你问我今日为何要来你的帐中。"他柔和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身,见他双手解开身上那身披风的前结扣;披风柔顺的绒毛边滑落他肩头。披风下他通身只有一件轻薄的单衣。他微低着头,丝般的长发垂在胸前。继续道: "穆督军说得没错,倾风确实很想和督军你再续前缘。" 说着,倾风从怀中取出一盏小巧琉璃瓶;揭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两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揽上我的颈,仰头迎上我的嘴。 下意识地我与他缠吻,我无法拒绝他;却觉得他口中甜香异常。 不时,他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忽觉不对的我将他一把推开,洛倾风的身体如软棉一般摔倒在地。 "你。。。" 我抹了一把嘴角,舌头并不麻痛,应该不是毒药。只见洛倾风半坐在地上,脸颊潮红;目光迷离。我立刻明白了三分。 移步上前我抓起洛倾风的手,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怒喝: "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至于如此!?" "三!我。。。" "好,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成全你!" 看来他早有准备,不将我利用到底是绝不罢休了。 说着,我将洛倾风丢到帐内屏风后的床塌之上。 洛倾风撑起身子,想要逃开;脚却被我一下抬起,使得他上身不稳整个倒在了床上。洛倾风急得骂道: "滚开!别碰我!" 我嗤笑: "不想我碰你,那你吃那样的药做什么?还是说你要我欣赏你在我面前自行解决?" "无耻!" "我无耻,不知是谁在当年灵隐寺后的藏经楼勾引我?" "那只是我当时无趣玩玩罢了!" "那正好,今天整日行军我也觉得无趣;那你陪我玩玩。" "无赖。。。" 洛倾风还想叫骂的薄唇立马被我翘开长吻,唇齿间的香味已经转淡;他想拒绝却抵不过身体的感觉,不一会;口中只剩细碎的哼吟。我懒得帮他脱衣服了,直接从衣摆撕开他身上的单衣;他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我眼前。 他的身体比起三年前更颀长,不像三年前那般瘦弱;仿佛多了一些的韧性。撕开的衣物被我持在手中,他起身想从我手中夺去那些布;被我抓扣住双手。我用手中的衣物将他双手捆起,取下挂在帐壁上的马鞭。见我取来马鞭,他一脸惊恐;挣扎扭动地愈发厉害。我持鞭用鞭梢慢慢划过他光滑紧致的肌肤,我笑得很温和: "不想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么?" "穆萧燎,你想怎样对我都行;可是不能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像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笑罢;我用鞭子挑起他的下颚: "真是可笑啊,洛倾风,你现今落在我手中;你以什么资本要我要听你的!?" 他深琥珀色的眼瞳绝望一般地望着我。 我心中,突然如揪起了一般; 我狠抽下鞭子,一声脆响之后;床板上瞬间嵌上了一条鞭痕。他被我吓地蜷身在床内。 "为何不能留下痕迹?难道你还要给别人看你这身体,还是说你回去就要等着被别人抱!?"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望着微微颤抖如一个受了惊吓的动物一般的他。 "怎么现在不开口了?"我扔开马鞭。 胸中的火焰却越发熊熊燃烧。 我解开衣袍,对他命令道: "过来!" 他撑着床扳缓慢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仰起头;将我挺立的欲望含入口中。他口腔内湿濡温热,舌苔的鼓动不时地刺激着我的分身。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抵到他喉顶细滑的嫩肉上。往复几次后,他吐出我的欲望,上面还粘连着他口中条条银丝。他伸出舌尖开始舔噬我分身的前端。 我抚摸他光滑的脊背,那脊背在我的手指下一阵震颤。 我将他抱起,他嘴边还残留着晶亮的唾液;我手指攀上他胸前的蓓蕾,将那蓓蕾捏在指腹中揉动。 "恩。。。啊。。。三。。。" 艳柔的呻吟从那张合不定的双唇中流溢而出。我手顺着他的股沟滑入后庭。。。果然那花蕊的皱折处不住地收缩。 "如何?你这里很想要我么!"说着我将分身顶挺进他体内,没有任何润滑;他的身体里干涩地拒绝着我的进入。 "不~~~呃。。。"他几乎是半尖叫着 "哼,要说什么,乘现在快说!一会我就不能保证我还能否听下去!不过,看你现在这副淫荡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吧。"我用恶毒的词汇伤害着那个曾经在我心底如梦似幻的少年。"三。。。"他带着哭音吟叫我曾经的名字。 "恩?还不够深是么!?"我猛然再次挺入 他在我身下摇着头,喉咙已经哑得叫不出声来。 为何胸中会如此闷痛。 我苦笑。 倾风,若是你今夜没有来到这营中;该多好。。。
12章 天还未亮,洛倾风他就想挣扎着爬起;身上斑斑红痕。昭示着昨夜的欢爱,他先是试图解开手上的布绳;却扭了半天也未果。我坐起身,他马上不敢再动地狠盯我;我抬手,他想躲开却躲避不及被我抓住手。我解开他手上的布条。眼见布条松落而下。 啪, 他快准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 "混蛋!" 他嘴里恨恨地吐出音调沙哑的两个字。 我没说什么,也没再看他;自顾起身穿好衣服。又径自走到衣箱从里面取了件袍子,扔到他身上后,漠然地说了句: "你走吧!" 他穿上袍子就想起身走人,脚才及地;他整个人就一个踉跄。 我瞬时扶抓住了他的右臂,他几乎是惊恐地看着我;我立刻又松开手。 转身快步出帐,我命良云把他送出军营三里外为止。 天一泛光,全军大队就开始启程;从清早让良云送走洛倾风时。良云就一直有意避开我的目光,连行路时,良云也是刻意走在我身后。一路无语,我骑在马上问: "良云,叫你安排的药有没有发给轻步兵营?" "回督军,都分发下去了。" "问你,可知我军骑兵多少?" "3万" "敌方呢?" "10万" 我扶头思索。从韩大人这两天所提出的以一处山口突袭打开突围路线的战略来看情况着实很棘手。 "良云。" "属下在。" "你昨日是不是在帐外听到了什么?" 良云明显表情一滞,答道: "属下只是听到有鞭响打斗之声,其余没有耳闻。" "恩,那帮我查查这东西的来历。" 说着我将洛倾风昨夜扔在地上的琉璃小瓶丢给身后的良云。 "是。" 良云立刻应答下。 我独自骑马在前。 中饭时,骑兵营地界就不断有人见了我后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新来的督军啊。" "听说他把轻步兵第一营全撂倒了。那他脸上那伤是谁打的?" "诶,是啊~感觉是有人新打的;还像指印啊。" 然后傍晚时,就听说下面沸沸扬扬传开我与参丛良云有染的言论。 具体情形就是:我作为一军的督军是个喜欢相公的男人,见我的参丛良云甚是满意后逼迫良云与我发生关系,结果逼迫不成;反被良云所上。上就上了,不巧良云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就在上我之余在我脸上留下了指痕。 看着良云气得憋青了脸断断续续地讲完全文,我大笑不止。 "督军,这样的事并不可笑。"良云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擦去眼角被我笑出来的眼泪说: "哪不可笑啊~这帮人想象力还真丰富,你从哪听说的?" "属下不是听说,而是因为这个谣言;晚饭时骑兵营险些和步兵营打起来。"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问良云: "怎么会打起来?" "回督军,因为谣言是从骑兵营传出来的;晚饭时,几个骑兵在那大声讨论。被轻步兵营的几个小兵长听到,双方大吵起来。轻步兵营坚持说您不是那样的人。" "那最后打得情况如何?"我端起手边的茶盏 "打是打了几下,被徐大人及时制止了;现在都在营中间的空地上罚跪。" "用我这个月的粮饷赏那几个出手打了人的步兵营小兵长。" "这。。。"良云有些吃蒙 "我要让下面的人明白,不管做得对不对;我不会让帮了我的人吃亏。" "是"良云正想领命退下,又被我叫住: "良云,还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不是对所有人感兴趣的。于公于私我还分得清楚,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你是我的手下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良云站在下面沉默良久,听完我的话后;终于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后说了声: "是,督军;良云紧记于心。" 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临走,洛倾风还是带走了那块玲珑玉佩;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我叹出一口浊气。。 入夜,传书兵将一封信交到我手中;信的封面上是殇平俊秀的笔迹。 打开信,整齐的三页纸,叙述了殇平在我走后的生活;从衣食起居到他读了哪些书。都一一写了下来,连早午吃了些什么都记下告之了我。这信是我走的第二天寄出的。 我笑着坐到桌边,对着烛灯反复读了好几遍。 每次读到,他希望我早日得胜归来的那一段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取出信纸,研磨;提笔开始写回信。。。 回信着实不易写,我写了与一群小兵打架;写了行军。。。惟独没有写洛倾风,我不想瞒殇平,但这事要以后慢慢与殇平解释;那时,我着实料定此生不会再与洛倾风有任何瓜葛了。 史书上说古来征战没有特定的时间长度,少则几日几月,多则十年,二十年。。。 多是少年上战场,老年才能还故乡。 希望这场仗不要太长,也能让我早些回长安见殇平。 深夜,寒风越发强冷;还有十多里就能到阱州地界.到了阱州之后;也就离阴山不远了. 13章 在阱州城外扎营后,阱州太守请见了韩大人;客套寒暄之后太守离去。前线的军探马上来报了一个让在场人都很意外的消息。 在三十里外的幽州山峡,敌军的分布有了变化;由于山峡险要。易守难攻,突厥军本是想将我军主力直接围困以耗时间减弱其战力;想必他们也料到会有援军前去协助突围。但是从军探口中叙述来看,突厥军在一日前突然调集了大量兵力强守山关,明显是冲着我们这支援军而来。其兵力增加后恰好能抗衡我军十万左右精兵。 局势开始进入一个恶化的循环,几个总兵头怀疑军中有奸细;而且众人矛头直指我这个新来的督军。我没有解释,这种时候说话都要靠证据;没证据瞎说只会让军心紊乱。至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奸细,而我也确实没做那里通外国之事。 韩大人喝住一众争论的人。当着大家的面单问我: "穆督军,现在的情况;依你看该如何?" 我单膝跪地回道: "属下愿身先士卒,直取敌营;请大人将轻步兵营划归我管辖,任我调遣。若此事不成,穆某愿献项上人头以谢罪。" "好~!"韩大人立刻搬下军令,于是在场的那些方才还在诬陷我是奸细的人;亦不再多语。 回到帐中,良云已听说我接下了军令;在一旁待命。 "督军,您吩咐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说来听听。" "我打听了一些路过此地的游商,他们说这是一种产自波斯的珍贵精油;调入大量花朵与果实之香气。。。作用是。。。"
5/11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