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坐我边上，跟我一起看。我们这样一动不动过了十几分钟，我偷瞄他，他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终于他叹口气，关了电视"齐宇，你就不能主动点？"他挑眉看我。 他把我压到床上，解开浴巾，我向下偷瞄了一眼，他那儿已经挺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我尽量让自己放松，妈的，老子大老爷们一个，怎能在这种时候丢脸。我抱着他，去吻他，他伸手脱我的浴袍，嘴唇在我身上吮吻，一路向下。
"妈的，齐宇，你穿内裤干吗？"他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笑。
"你妈的怎么那么多废话。"我气得坐起身，他扑过来吻我。灯光晃得我眼睛疼，我伸手要关灯，他拉回我的手，把灯光调暗了，气氛变得更加淫糜暧昧。
我想把内裤脱了，他没让，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他吸吮我的小腹，一根手指隔着内裤轻轻勾勒我那儿的轮廓。本来那里就已经很胀了，被他一激，我大脑瞬间像被抽空了一般，全身酥麻，"你玩够了没？"我喘着粗气冲他吼。
他笑一下，褪了我的内裤，含住了我那里，慢慢吞吐，我的胸腔起伏着，眼前的物品变得模糊起来，我支起上半身看着他，在射之前把他推开。我躺回床上，身体软软的，有些无力，大口喘着气。脑里满满的是被他含住时那种炙热的感觉。
"齐宇，你这样真他妈勾人。"他拂着我的脸颊，声音哑哑的。
"操。"我微眯着眼睛看他。
他抱着我，那里在我两腿之间蹭着，很硬很热，我知道他差不多快忍到极限了。他放开我，在背包里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瓶。他冲我笑笑，弄出一些抹到他那里，又在手指上弄了一些，我再笨也知道是什么了。这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
手指探进来的时候并不是很痛，只是有些胀，不太舒服，他一直在吻我，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想让我放松下来。虽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还是有些僵硬。我抱着他，我看他额头已经有汗渗出来了，我抬起身体，咬着他的耳垂，"好了，可以了。"我低声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特伟大，整得跟慷慨就义似的，其实这些天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就在跟他滚床单前也还是犹豫不决，但此刻就真的释然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他进来的时候，我咬紧了牙才没叫出来，撕裂一般的疼痛，我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我想一定是伤了，但看到他一脸的兴奋，我吸着气没吭声。
"痛吗？"他吻我的额头。声音性感得让人骨软。
"还好。"我紧紧搂着他，专注地去吻他，来忽视下体的疼痛。
他开始慢慢抽插，我抱紧他跟随他的律动，身体逐渐适应，疼痛也不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快感。他轻唤我的名字，加快速度，我压抑地呻吟，大口喘着粗气。 他趴在我身上，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老子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一男的了。但是不后悔。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身看我，笑得一脸满足，我推开他，坐起身，腰酸腿痛，那儿也隐隐做痛。他看我皱着眉，凑过来吻我，手也不老实。
"你妈的发情发得没完了？滚开"我瞪他。他没说话，傻乐。"妈的，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我勉强站起来想去冲个澡。他要一起，我不肯。谁知道这禽兽会不会又擦枪走火。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拿着管软膏，他指指床单，我一看，上面有点血渍。妈的，还见红了。他要给我涂药我不用，叫他把床单洗了，这明天要是被人看见我还用不用混了。
伤口不大，也不怎么疼了。我一边以奇怪的姿势涂着药，一边看着那管软膏。妈的，孟浩阳这家伙还准备的挺齐全的。 第二天我坐上车就开始睡，孟浩阳让我靠着他，我想着这样也没什么，就舒舒服服靠着他睡。大概大家昨天睡得太晚了都想补眠，所以一上午，车里都相当安静。
下午，就没那么清闲了，睡饱的人开始唱歌、打牌。我的头很痛，全身无力。一直缩在座位上，谁叫也不理。孟浩阳被他们拖去打牌了。
牟晓乐大嗓门又开喊了。"咱们玩个游戏吧。现在每人说一个四字成语。"
轮到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照自己状况说了个腰酸腿疼，虽然不是成语，但牟晓乐没跟我较真，反倒是脸上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
所有人说了一圈后，牟晓乐说"现在在你们说的四字成语前加上‘我的初夜'，好一个一个开始说。"
我听到前面打牌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妈的，孟浩阳说的是一针见血。我看到曹潭昊拍着孟浩阳的肩笑得差点没背过去，一边还大声说"孟浩阳，你丫太猛了。"我气得真想把曹潭昊从窗户扔出去。
第 22 章
到了珠日河草原。没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也没看到成群的牛羊。这季节草都黄了，游客很少，挺荒凉的。大家也没下车，司机掉个头直奔大青沟去了。
大青沟倒是青山绿水，景色不错，人很少，清净得很。我们买了漂流的票，已经走了两只皮筏了，孟浩阳碰碰我，突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厕所。我当然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我说，那我们先走了，你一人慢慢漂吧。他瞪我。我憋笑。其他人说要么等等。我说，不用了，我陪他吧。
我和孟浩阳跑到公厕，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再过去时其他人都没影了。我俩上了皮筏，拐个弯，他坐过来。
"滚远点，重得跟头熊似的，再把这皮筏压翻了。"
"那就一起沉底吧。"他掏出烟，我们一人一根抽。
"要沉你自己沉，老子还没活够呢。"水不深，但绿绿的，看不见底。
"你忍心？"他挑眉看我，笑得一脸痞气。
"再帮你在身上绑块大石头。"我吐出烟，仰头看着天，很蓝。
"齐宇，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你去打听打听，爷爷我最是表里如一的人了。"
"操。"他把我拽过去，"你这张嘴最他妈不老实。"他堵住我的嘴。"齐宇。"他叫我，声音哑哑的。
"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不会要在这儿禽兽吧。
"操，你他妈这什么表情，整得我好象要怎么你似的。"他没好气地说。
"就算你要怎么我，也得看大爷我愿不愿意。"我想起昨晚，脸上阵阵发热。
"哦，那看起来昨晚你是很愿意。"他笑得一脸得意。我心里这个气。
"孟浩阳，你丫找抽是吧。"我一急想站起来，可是根本站不稳，皮筏剧烈摇晃了一下，激起一片水花，我估摸我动作再大点，这皮筏就得翻了。
孟浩阳扶我坐下，"开个玩笑 ，发那么大火干嘛。真想跟我鸳鸯戏水呀。"
"滚。"我冲他吼。
"齐宇吗？"是隋鑫的声音，我甩开孟浩阳的手。我们的皮筏拐过个弯，我就看见隋鑫和李平，这俩笨蛋的皮筏被从岸边横到水里的一棵树给卡住了。
我用竹竿支水底，把我们的皮阀划过去。
"没见过你俩这么衰的，成百上千的人漂过去了，才能出来你们这么两个被卡住的。"孟浩阳用竹竿顶他们的皮筏，我在一边逗他俩。
"齐宇，不用你在这儿说风凉话。"隋鑫气得脸都红了。
"说实话，你俩干什么好事呢，漂到树边都没发现？"看隋鑫脑羞成怒的样，我玩心大起。
"我才要问你俩干嘛呢，等了你们半天也没个影。"隋鑫突然大声冲我吼。他这人一般不会轻易发火，但一发火肯定是个大的。平日里我们开玩笑插科打诨的，大家嘻嘻哈哈敷衍几句也就过去了，所以他这一发火真是把我怔住了。
"我闹肚子上厕所，他等我。怎么了？"孟浩阳停下来，挑着眉看隋鑫，语气冷冷的。
"你这肚子闹得挺及时的。"隋鑫瞟了我一眼，盯着孟浩阳，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神也会如此冰冷。我想他一定是知道我和孟浩阳的关系了，他这是要逼着我摊牌吗？
"隋鑫。"李平看气氛不对，碰了碰隋鑫。"他是因为卡在这儿气的，乱发脾气，你俩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没说什么，从孟浩阳手里把竹竿拿过来。隋鑫的表情也缓下来了。孟浩阳坐下，点了根烟。
把隋鑫他们的皮筏弄出来后，两只皮筏一前一后慢慢漂着，气氛很沉闷，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想着这些日子隋鑫看我和孟浩阳的表情就不太对，而且常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他今天的表现，一直以来我的担心果然还是成真了。心里很烦，我看了一眼隋鑫，他皱着眉，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不想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这样破碎，那么争取坦白从宽？但坦白未必能从宽。
上了岸，我们坐马车回到停车的地方。到此我们的草原之旅就算结束了。
次天傍晚，车把我们拉回市中心，我们就散了各自回家。孟浩阳让我去他家，他妈去外地做生意了。我说我奶奶在我家，我得赶快回去孝敬她老人家。我看隋鑫，他大概要送李平回家。我赶紧拜了孟浩阳跑过去坏人家好事。
"回家吗？"我拍拍隋鑫的肩，冲他露出个厚颜无耻的笑。虽然破坏人家花前月下是不道德的，但我的心真是闹得慌，是死是活就在今天了。
隋鑫看了我一眼，冲李平说"你自己回家吧。"
李平看看我俩，点点头"行，有什么事你俩敞开了说，别像小孩似的至气。"
"您甭操心了，我们两兄弟能有什么事。倒是对不住嫂子你了，要你一人回家。"
"别弄得好象我连自己家门都不认识似的。走了。"李平摆摆手走了。
"走吧。"我对隋鑫说。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走在前面。我看见孟浩阳正看着我，我冲他笑笑。跟上隋鑫。
一路无话，下了车，拐进胡同，我叫住了前面的隋鑫。他站定，回头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望天望地想等他先开口，偏偏他跟一闷葫芦似的，就只盯得我全身不自在。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叹口气，隋鑫这人要真倔起来那是不输我。我估摸着我不先开口，我俩就得这么傻站着，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站成俩石头人了。
"齐宇，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和孟浩阳只是兄弟，就像你和我，和赵龙，和小哈一样。"他没像前一天一样激动，但语气很强硬。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看着我，表情越来越凝重，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一切都是徒劳。终于，他冲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领死命摇我，大声冲我吼"你说呀。"
我拽开他的手，"我和孟浩阳的关系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瞬间黯淡。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对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残忍，也许我真的罪无可赦。可是我更讨厌欺骗。无论他是否能接受，我都不想骗他。
"我想的那样，我就只想你们是兄弟，跟我们没区别。"他还是不甘心。
"得了，咱们都别自欺欺人了。这不是你想证实的吗？现在你知道了，能否接受随你。"话说开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指望他能接受，可是我真的不想连兄弟都没的做。
"不是的，齐宇，你不是那种人。"他抓着我的肩，很用力。
"对，我不是那种人，在孟浩阳之前我连做梦都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个男的。"我苦笑一下。
"齐宇，别再玩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你们两个就都完了。"
"不是玩，隋鑫，不是玩。"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难道在他的眼中只有异性恋才算认真，同性之间的恋情只是一场游戏？
"齐宇，你听我的，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后，你们还能做好兄弟。"
"如果我让你和李平分手你会分吗？"我笑笑，看来让他接受真的很难。"隋鑫，你会因为这件事和我绝交吗？"
"不会。"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了"但我同样不会看着你们这样下去。"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接不接受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还可以做兄弟就好，来日方长，更何况我和孟浩阳之间还有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段感情能走多远我自己都不知道。
分手前，隋鑫让我好好想想。 在楼道里我给孟浩阳挂了电话。
"你跟隋鑫说了？"他的语气淡淡的，好象跟他没关似的。
"说了。"我靠到墙上，很凉。
"怎样？"该死的事不关己的态度。
"他接受不了。"
"然后呢？"
"他让咱俩别玩了。"
"然后呢？"
"让咱俩悬崖勒马。"
"然后呢？"
"让咱俩还是做兄弟。"
"然后呢？"
"说不会看着我们这样下去。"
"然后呢？"
"让我好好想想。"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想得怎样？"我在心里问候孟浩阳的祖宗。我知道他想问的不过就这么一句，不过他既然表现得这么从容，老子就耐着性子陪他玩玩。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然后呢？"
"我觉得咱们应该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可能就会发现咱俩之间的那点破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给你挂电话说出我的想法。"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齐宇，你他妈敢给我试试，我扒了你的皮。"他的语气终于不再是该死的事不关己，带着隐隐的怒气，我想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开心，我们两人似乎永远都不能平静地相处。
第 23 章
十一过后回到学校。小笙从老家岫塬给我带回块玉坠儿，用根红绳拴着。赵龙他们阴阳怪气地说小笙偏心，小丫头红着脸笑。我说，这我妹子孝敬哥哥我的，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赵龙说，齐宇，你收了可就定了情了，可得对人家姑娘负责。我说，那当然，我这人责任心最强了，肯定是个称职的哥哥。他们嘻嘻哈哈不再逗我俩。小笙的心思他们都知道，只是我装傻，他们也就跟着我装。
"小笙，你帮齐宇戴上，这家伙笨手笨脚的，再掉地上摔碎了。"隋鑫把小笙推我边上。我看了隋鑫一眼，心想他不会是要把我和小笙凑一起吧。
小丫头可能挺紧张，戴了半天才给我戴上，我冲她笑笑，说谢谢。孟浩阳坐在一边，一直没出声。
下午球队训练，分成两帮比赛，孟浩阳和隋鑫因为抢球差点没打起来。被我们分开后，孟浩阳看了我一眼走了，我没去追他。赵龙说，怎么了这是，跟吃了枪药似的。我笑笑，说没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隋鑫冲我吼，滚。
吃饭时也没看见孟浩阳。晚自习上得特闹心，我给孟浩阳发了短信，让他去操场。我等了他半天他才来，臭着一张脸，我心里来气。
"你至于吗？"我们走到比较偏的地方。我没好气说。
13/21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