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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靠近----佐寻——

时间:2008-09-26 00:46:23  作者:

他突然把我拽起来,我没站稳,撞他身上,他把我扶稳。我刚要张口骂他,他拉着我的手慢慢滑起来。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他说你老实点,还想摔交?我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他说,齐宇,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我放弃了,任他拉着我。
他倒着滑,我们面对面,他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暖。
滑了半圈,我说累了,靠边停。他松了手,把我扔在场中央,自己一人慢慢滑远。我顾不上周围有人,开始大声骂他,他在笑,离我忽近忽远。骂够了,我脱了鞋,光着脚走到场边。他过来冲我吼,你疯了。我朝他笑了一下,穿上鞋离开。他换了鞋追上来,在我后面走。
走了一会儿,他叫我,我回头,他指着不远树丛里一张长凳说,坐会儿。我们并排坐着,他从裤兜拿出烟,我们一人一支抽起来。我看到他掌心处有个伤疤,想起前几天的事。
"还说我疯了,我看你才是,干嘛用烟烫自己。"
"想把自己烫醒了。"他看着自己的掌心。
"什么意思?"我有些期待,有些害怕。但他什么也没说。
"那,醒了吗?"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要问出个什么结果,因为无论结果怎样我想我们都无力改变,不能改变。
"没有。"他看着我,淡淡地笑,有点无奈。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孟浩阳的手机响了,一首很好听的歌。他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走到一边接听。我隐约听出是洛君。
我想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这就够了。没必要去捅破那张纸。我和他,仍然是好哥们。洛君和他仍然是大家眼中羡慕的一对儿。
他挂完电话过来。我说,你换铃声了,什么歌,挺好听。他说,《思念是一种病》。我笑,心想挺对,还是不治之症。

年后,小哈给我挂电话,声音挺虚,好象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说孟浩阳跟他要了我的手机号。我说,得谢谢你,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小孩兴奋了,说那你们现在又是哥们了?我说,是呀,还是哥们。赵龙他们听说了,非要叫我请客吃饭,我说你们存心讹我不是。
我给孟浩阳挂电话,叫他把洛君也带来,其他人也是不客气地拉家带口。吃饭时,我和孟浩阳离得挺远,也没说什么话。赵龙他们怂恿我俩喝酒。
我站起来"咱俩是打也打过,闹也闹过了,现在还能在一个桌上喝酒就是个缘分,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好兄弟。"我说完,一仰脖子把杯中酒灌下。
孟浩阳看着我,没说什么,把酒喝了。
散了后,隋鑫送他女朋友回家,我和郝正华一道走。路过个小花园,郝正华说坐会儿,我俩就找个凳子坐着。有些锻炼的老人在练太极拳,我说以后咱老了也这样。有人在吊嗓子,我们看过去,一群老年人吹拉弹唱,开心得很。
有个小孩跑过来,一跤摔地上了,哇哇大哭,我过去把他扶起来,他爷爷奶奶过来又哄又亲,他才安静下来。我坐回凳子上,看他们走远。
"他可能要结婚了。"郝正华突然开口。
"谁,谁要结婚?"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们班头。"他拿出烟抽。
"啊?这么快,他不是刚和那女的认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向来不会安慰人。
"他家里催得紧。我听我哥说的。"他吐出烟。天色已经很暗了,我看着他,心里挺难受。平日里那么飞扬跋扈、狂放不羁一人,现在却觉得他很可怜。是不是多坚强的人一旦动了真情就会变得很脆弱呢。
"本来以为会很难过,可听到这消息时却很平静。可能我一直也在等着这个时候,可以真正死心了。"他笑,声音却带着哭腔。如果真的能那么轻易死心,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淡定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很怀念小时侯,大院里的孩子成天疯闹,我哥是将军,他是参谋,我们一群年龄小的当小兵。"他笑,笑容因为回忆变得很温柔。
如果可以永远不用长大,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纯粹地去爱去恨。可现实是不会改变的,我们总会遇见一些人,有些只是匆匆的过客,有些却是用尽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忘记的。

新学期开始了,一切风平浪静。班头大概开始为结婚的事忙碌了,有时显得很疲倦,但脸上偶尔会露出喜色。其他老师也经常跟他开玩笑,他只是淡淡笑,一如往常。我想这就是平平淡淡的幸福吧,他的选择没错,其实谁都没有错,我们只是在尽量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郝正华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惹是生非,安安分分上课,成绩提高了不少。我有次无意间听见他哥和班头讲话,他哥激动得很,说他浪子回头了。班头说那就好。也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孟浩阳没事也不和我们斯混在一起。我觉得他和洛君的气场好象变了,似乎是亲近些了。有时走在校园里,经常会看到他们在一起。碰上了,我们就对笑一下。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我对自己说这样最好,至少我们还可以笑着面对彼此。
本来生活挺悠哉的。曹潭昊那家伙却又开始磨我,我实在被他烦得不行,就答应先进球队充数,但是不上场。因为自己只是挂牌的,所以训练我是能不去就不去。队里有些球员看我不顺眼,但碍于他们队长,对我也是敢怒不敢言。我本来就对球队的事不关心,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也毫不在乎。
那天跟外校打比赛,我一直坐在替补席上。下半场对方犯规把我们这边人的腿踢伤了,双方差点打起来,我虽然集体主义感很差,但最见不得人耍贱招。所以曹潭昊叫我上场,我一个激愤就上场了。然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操,还是被我们这边几只狗欺。
我上场几十分钟,基本就没怎么沾过球。有几次我的位置绝佳,进球可能性很大,但那几个看我不顺眼的宁愿自己把球踢飞了,也不往我这儿传球。后来我基本就在球场上散步来着。我觉得就算球队内部有什么矛盾,上了场那就得齐力对敌,否则这个球队干脆解散好了。我决定比赛后就退队,不管曹潭昊说什么,我都不会留下。
我们输得很惨,我听到对方大声嘲笑的声音,可我真不知道该对哪方发火。我对曹潭昊说我不干了,您另请高明。结果曹潭昊在球场边上就叫那几个不配合的滚。我挺震惊的。以前是觉得曹潭昊对队员很严厉,但没想到他能这么绝。那几个人显然没想到他们队长能做出这种决定,一改平时恭敬样,大声质问。曹潭昊冷冷地说,我的球队不需要不团结的垃圾。那一刻我挺佩服他的,真的。

晚上,曹潭昊请我吃饭。
我说:"曹潭昊,他们只是跟我过不去,我离开就天下太平了,你何必斩杀几员猛将。"
"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不团结的垃圾。那几个人平常就很嚣张,早都想来次肃清。"
"你整个一法西斯。"我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上哪招兵买马?"
"怎么,你开始关心球队了?"他喝口酒,看着我。
"操,我不过是有点良心不安,觉得对不住你。虽然弄成这样也是你自找的。"
"你小子也有良心了?"他笑。"齐宇,虽然后来你在场上就跟散步似的,但刚上场时狠命拼抢的劲儿,说真的,我挺感动,你这人平时一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样,但认真起来绝对靠得住。"
"操,说得好象多了解我似的。"我喝酒。
"你那些哥们有没有想进球队的?"
"赵龙他们?我问问吧。"
"孟浩阳呢?"
我看他一眼,"甭指望了。他更喜欢篮球。篮球队找他好多次他都没答应呢。"
曹潭昊看着我笑。我说:"你丫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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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曹潭昊用了什么方法,当我去球队训练看到孟浩阳时,我觉得世界真奇妙。赵龙他们也参加了。因为熟悉彼此的踢球习惯,所以磨合期也短。很快就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曹潭昊这个曾经在队员心中高高在上的队长现在在我们几个面前完全没有威信可言。用赵龙的话说就是我们只不过是可怜他才来帮忙的。他们俩个整天斗嘴斗得欢。
和孟浩阳在一起的时间又多起来,可是却找不到从前那种亲近的感觉,我们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每次训练完,洛君都会来给孟浩阳送水送纸巾。有时赵龙他们开玩笑说他俩多恩爱多怎样,我心里酸酸的,暗骂自己没出息。
那天我拒了一个女生,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时。赵龙说,齐宇你孤家寡人那么久了,就不打算找一个?等老了时候,回忆现在的青葱岁月发现没什么艳史还不得遗憾死。我嘴上骂他思想龌龊。瞟了孟浩阳一眼,他没什么反应,低头吃饭。我心说,等我老了回忆起当初喜欢上个男的,因为他还孑然一身,估计我得悔得厥过去。可是现在放不下,又有什么办法。
曹潭昊突然插了一句"齐宇,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我一时语塞,他们都看着我,包括孟浩阳。我有些慌乱,说"有什么人?一般人入得了哥哥我的法眼吗?"我低下头吃饭。赵龙他们也说跟我一起这么久,就没看见我对什么人特别上心。
"一般人入不了,那孟浩阳这种大帅哥入得了吗?"我差点没噎死。
其他人只当是玩笑,我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还在笑的曹潭昊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喜欢男人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干净了我也不会去碰个男人。你妈的别成天到晚想些个不正不经的东西。"
"我只是开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他不气也不恼,倒弄得我挺尴尬。其他人见我火了,忙劝。
隋鑫说:"齐宇,就一玩笑话,谁还能真信你看上孟浩阳了?"他笑,他是想缓和下气氛。可他这话一说,我心里堵得慌。
我看孟浩阳,他青着脸,瞪着曹潭昊,冷冷地说:"开玩笑也给我有点分寸。"我心里空空的。
曹潭昊冲他一乐,说:"一句玩笑话,得罪了俩人。看来言论还不够自由。"
"去你妈的自由。"我摔了筷子,冲出去。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曹潭昊每次说起我和孟浩阳就会露出那种暧昧的笑。他知道,一定是。可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我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恐惧开始急速上升,我不敢去想如果隋鑫、赵龙、小哈他们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天,我看到曹潭昊脸上有一块乌青。
他看着我苦笑一下,说:"孟浩阳那小子下手太狠了。看来还真是祸从口出,以后说话得小心点了。"他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心说,孟浩阳下手太轻了,怎么没把你一口牙全打没了。

 

第 17 章
我问曹潭昊用什么方法说动孟浩阳进球队的。他冲我一笑,说,我就说你希望他能加入。我说,谁给你权力让你自做主张了。他说,怎么,你难道不希望他加入?我无话可说。他说,既然进了球队,就给我好好踢球。
足球是项热血运动,磨擦中难免会有冲突。当我看到孟浩阳被对方犯规铲倒在地,我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曹潭昊过来拦住我。我说,你他妈给我放手,要不连你一块揍。他说,齐宇你冷静点。我说,他受伤了。他说,我知道,别忘了我也说过在球场上就给我好好踢球,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到孟浩阳站起来,场边洛君在喊他,他朝洛君挥了下手,示意没事。我对曹潭昊说放手吧。
赛后我问孟浩阳:"你不顶烦参加团队活动吗?干吗来趟这混水。"
他看着我说:"我怕以后没机会挥洒青春了。"我当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种感慨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听着这么恶心。"我挑眉看他。
"齐宇你就一俗人,缺乏感性认识。"他看着我笑。
"操。"

很快到五一了,班头在5月3日结婚。那天郝正华约我。
我说,你不去?他摇头,没说话。我陪着他压了一天的马路。分开前我问他,死心了?他摇摇头。我叹口气,我说,忘了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他笑了笑,说,我现在只想快点毕业,考到外地去,离得远,也许就忘了。我点点头。也对,像我和孟浩阳这样天天见面的,想忘都很难。
晚上回到家,我累得倒头便睡。手机响,我迷迷糊糊接听,是孟浩阳。
"明天有事吗?"他问我。
"没有。"我头痛,有些不耐烦。
"出来?"没有过去的霸道,倒带着商量的口气。
"不去。"
"你生病了?声音怪怪的。"他有点急。
"没,睡觉呢。"
"那明天出来吧。"他叹口气。
突然觉得很烦,"我他妈不想看见你。"我把手机关了。

五一最后一天假,曹潭昊约我去打台球。到那台球馆一看,就是以前和孟浩阳一起来过的那家,上次还差点打起来。一进去,曹潭昊就跟老板打招呼,他介绍说这我表哥,付子凡。那老板想起我来了,还问我孟浩阳怎么没一起来。听到孟浩阳这三个字,我的脸就沉下来。那天我挂了他的电话,他再没有打过来。曹潭昊见我不说话赶紧打哈哈,带我去一边打球。
他说,怎么,又跟孟浩阳吵架了?我说你能不能别总在我面前提这人。他说,行,不过,以后想提恐怕也没机会了。我听他话里有话,不免有点紧张。我说,怎么了?他笑了一下,说,孟浩阳没跟你说?我也是才听说。你知道洛君她爸是X大的教授吧,听说被英国一大学聘用了,他们家可能会移民去英国。我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团,我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可是又不想听。孟浩阳可能也会去,他说,估计在学校呆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扶着台球桌,我想起那天孟浩阳在电话里犹豫的口气,他要跟我说什么,道别吗?我轻轻笑着。也好,这样就能忘了吧。不用再每天看着他心痛,不用再紧追他的身影,不用再为他的事牵肠挂肚。
"齐宇、齐宇。"曹潭昊用力摇我。我看着他,他的脸模模糊糊的,我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不玩了,前几天玩疯了,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交不了死定了。"我往门外走。
曹潭昊跟上来,小声说:"你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了?"我没有回头。

我去了木欣公园,坐在滑冰场边的台阶上,人挺多,我木然地看着那些人滑来滑去。我看见一对对情侣拉着手露出开心的笑容。我想起那一天他拉着我的手,脸上笑容跟那天的太阳似的,明晃晃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喜欢他。我一直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个胆小鬼。

班头给我们发了喜糖,看着他一脸幸福的神情,我心里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那天在走廊上我又看到了孟浩阳的妈妈,很快孟浩阳和洛君退学的消息传出来。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去想,他又一次消失了,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晚自习,我跑到体育馆,一个人对着墙踢球。刚踢了一会儿,曹潭昊进来了。我没理他,他就静静坐一边看我踢。我踢累了,停下来看他。
"你这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我穿上外套,准备回寝室。
"齐宇,你喜欢孟浩阳吧。"
"跟你没关系。"我不想再跟他多说。
"齐宇,自欺欺人不但伤人还伤己。你现在错过了,恐怕一辈子都会后悔。"
我冲过去,抓着他的领口把他拽起来,"我说过跟你没关系,你他妈别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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