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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铃----飞鸟樱桃[上]——

时间:2008-09-26 00:46:20  作者:

"辛晴,你看,我比你有名。"叶弦对那年轻人笑道,"听我名字就知道我是谁了,看你却是笨头笨脑的。"
"少说这些,小叶,小心我向小肖告密,说你在外面--"
"好了好了,别在别人面前提到阿澈,他会害羞的。"
柳烟淡笑之声融在丁冬琴声之中,"小辛,你家妹子今日还在这里呢,不看看那淘气鬼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么?"
"咳,绝对是被你惯得不像样子。"辛晴笑道,"上次来这里我就说你别再惯她了,不就是个喜欢琴的小鬼头么,值得你这么喜欢啊。"
柳烟莞尔,"雨丫头那么可爱,谁人见了不喜欢?小辛,你也多过来些次,她可是想你得紧。"
叶弦听了,扭头竖眉对辛晴叫道,"好呀,辛晴你早就认识这里,来了还装什么老粗,看我回去怎么告诉谭门主!"
"唉,小丫头。"辛晴摇摇头,"你知道我是这里人,还真当我是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老粗啊。虽然作这里的人我是粗了点,可比起小肖还是好太多了啊。"
"呸!你给燕忆枫写的战书,那字连我这送信人看了都觉得丢人!"少女叫道,"阿澈虽不通音律,写字比你好看几百倍!"
"那天叫他来与我比比?"辛晴笑道,"对了,大柳,让雨丫头给你干活也不怕摔了东西?"
柳烟微笑,"无事,你那妹子很是乖巧,比你身边这剑舞君应当好了不少。"
"喂喂。"少女不满地道,"你们二人纵是熟识,也不要在我面前说我坏话啊。我可是--"
她话未说完,已有人推门进来,"姐姐。"


思君何时已,王孙亦敛眉(中)
少年叶歌甫一进门,忽地发现屋中多了二人。他吐吐舌头向熟悉一人打了招呼,"辛大哥好啊,辛雨近来比先前乖了,你知道么?"
他方说着,忽地望见那负剑少女,她的长发以卫国年轻女子常用的乌木簪子在一侧盘起一个髻子,散下些碎发在面侧,然她的眼却并非卫国的灰色,而是蓝色的,那清浅如水的色泽--是那个梦么?
他一时愣在原地,直到叶弦开口,"咦,这个小弟是谁啊?"
她声音亮亮的,那是卫国的口音--她不是,她不是。但为何又会如此相像?少年装出微笑,"在下叶歌,不知......"
"你也姓叶啊?那我们是本家了。我是从檀瞻来的,也姓叶,叫叶弦--啊,我们的名字也很配啊,难不成是姐弟?"
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叶歌恍恍然也不知是梦是真--但是天璇和天枢早就不存在了,你面前这女子只是剑舞君不是?他淡淡一笑,"不定真是。你二位来此地,所为何事?"
"嗯,其实是我帮晴公子给燕忆枫下了战书,在等他而已。对了,你觉得他会来么?"
"叶丫头,我不一定打得过那家伙。"辛晴有些愁眉苦脸地道,"打不过怎么办?"
"当初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干掉他么?"叶弦叫道。
"那时我偷着喝酒把自己弄醉了,说醉话你也信啊。干脆你把小肖找来,让他假装是我好了。"辛晴道。
"呸。"少女道,"阿澈他老好人一个,燕忆枫装个可怜他就不忍心了。你也知道那人多漂亮,虽然阿澈--"
"你这人总是喜欢好看的人,我看你早晚要被未知拐走。"辛晴笑道,"不要临阵倒戈,自己投奔过去啊,我的剑舞君。"
"刚才那句话有种对阿澈说去,看他怎么收拾你。"叶弦道。
看这二人只顾拌嘴不管正事,甚至忘了他们前来为了什么,柳烟忍俊不禁,微笑道,"小辛,你也莫再与剑舞君斗嘴,今日所来,究竟为了何事?"
叶弦道,"这里非关江湖是由,是否?"
柳烟道,"当然,这里只是一介小小琴苑。"
叶弦若有所思地点头,"近日未知也来了扬州,传说,啊不,我看见未知主人以及左右二使,甚至总管与前代主人都也来了,嗯,"她忽地转向辛晴,"喂喂,我们不如去包抄未知的临安总部罢,把他们的老窝端掉,不就长了我们的威风么?"
"不可,"辛晴道,"未知在槿势力,也与国度本身相关,正如流星门之于卫国,这些妄动不得。"
少女不满地道,"那这不是说不许动未知了吗?我就不知道他们除了坏事还干过什么别的!"
辛晴一笑,"那你我呢?"
叶弦抬头望着他,"我们是坏人啊。"
那言语简单,辛晴却无语。柳烟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你们来这里,是希望我告诉你们什么?"
叶弦耸肩,"不相助也无妨,我只是探个口风,你不会帮未知罢。"
女子轻露出笑,"我只是个琴师。"
叶弦点点头,"那我就放心啦。对了,"她侧着头望望叶歌,"叶歌,我是不是见过你?"
真的曾见过么?叶歌思忖,人与人有时会相似,何况他们--他还当真能记清楚那久远之前的事情不成?唉唉。少年露出他平素满不在乎的笑容,"可能罢,见过未见,世界虽大,对我们武人而言,可真是小得很呢。所以纵使从前见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柳烟推琴站起,"小辛,不见见你妹子?"
辛晴忙道,"啊,好好,当然好。"
二人甫离了琴房,叶弦的目光陡地凌厉,"你自命武人--身上伤是哪里来的?"
这算是盘问么?叶歌耸肩,耸肩时候扯动了伤口,痛得他皱起眉头,"无可奉告啊。"
叶弦望着少年,"无论如何,小心罢。扬州是要乱了,即使想要置身事外也难。"
叶歌一笑,"是了,我也正准备逃走。"
叶弦又打量他许久,道,"我还是觉得你似一个人--"
她话未说尽,已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低声道,"柳轩主请客人前去后园--小弦儿?"后半却是惊愕声音。叶歌看见那平素沉默的少年面上表情变幻不定,想那人是难得如此的罢。不论在什么人面前都谦卑而沉默的枫华,在那一刻却忽地不似他本身了--这个枫华,到底在碎心剑之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在那人说出来之前,他怕是绝不会知晓的。叶歌看见枫华面上表情变幻,最终却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冷静,"剑舞君是贵客,未当远迎,还是罪过。"他就用那刻板的声音道,"请。"
叶弦反是沉默不语,也没看那少年,只是扭头急急走出琴房。叶歌低声道,"枫华......"
枫华忽地冷笑道,"很滑稽不是?"
那望向叶歌的眼不是他熟悉的枫华的,叶歌皱皱眉,那是枫华真实的样子么?但是他不能理解那些。叶歌道,"这无关滑稽与否。"
"你在笑我,"枫华盯着叶歌,久久道,"笑我与她虽是熟识,却要拘礼。"
"我不知曾发生过什么,"叶歌道,"而我也不能去平白猜度。我们都已习惯不去猜测,那也是尊重。"
枫华轻轻摇头,"早间你有苦衷,所以不下来。但你要知道,那些人才是对的,只有我本人没有资格持有我手中的剑,他们都比我有那种资格。"他又顿了一会,最后道,"今后,你也许为了昔日引领我来此而后悔。"
二人再无言语,走至后院,叶弦辛晴二人已要辞去。叶歌总觉枫华看叶弦时眼神很是古怪,却又不知古怪在哪里。他不愿想那些问题,只最后对柳烟道,"姐姐,找人的事,我助你罢。"
"小歌,你还有伤,不应此时前去。"柳烟道。
"我不要紧,"叶歌道,"姐姐不是也听见剑舞叶君所言么?如今扬州要乱,若怡梦轩中没有姐姐,可不知要不要被拆掉呢,所以,我去帮你找你要找的人。"

他看见光,在最深的黑夜之中。
那是从何时何地来的光线?年轻人睁开眼睛,下弦月透过窗棂的雕花,照在了他的眼上。
燕忆枫坐起身子,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他怎会失眠--莫非是白日睡得太多了?
他爬起来,着了衣衫,推开窗子。天有些冷了,这样的夜中,又有谁能安睡?瑟瑟箫声,从那寒夜之中飘来,年轻人唇角微扬,你不怕吵到秋君么?笨蛋,半夜里还吹什么啊。
但是他依旧静静地听,你想说什么?你明明知道什么也不应说,正如我知道什么也不必说。那么还说什么?箫声眷在风中,夹杂着檐下风铃的声音。燕忆枫觉得小臂上的伤有些发痛,但这无所谓不是?没有伤痕的男人算不上男人,虽然我们都已受了足够多的伤。
足够多。他微微一笑,在死之前,谁也别说什么足够多--他望向那些星子,心中忽地冒个念头出来。燕忆枫打个呵欠,在这里叫人,怎么也叫不来罢,但他觉得不说不行了,便一手撑窗沿从窗子翻出去。这时候不会有人看见。
他才走了没有几步,便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唤他名字道,"忆枫。"
燕忆枫听那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身作揖道,"习先生事情已办完了?"
"我听夫人说,你如今是愈发退步了,连公子贤的垃圾都能把你弄得焦头烂额。"
言者与燕忆枫几乎等高,甚至还要再高一些,穿着黑色袍服,月光之下的脸英俊而严肃。他已不再年轻,但也没有一丝老去的迹象,莫非在时间的开端他便已是这般年岁?燕忆枫因笑道,"先生挂念了,在下前次仅是不在意,方中了些诡计,但雕虫之技终久不会伤我。先生这般晚前来,定是有什么要告知在下。"
"忆枫,你让右使去敏儿那里,多谢。"那男子道,"也难为你还记着她。"
"先生缪赞了,"燕忆枫道,"近来江湖不平,我只怕有人抢先前去,以要挟组织,故让燕潇去那里,一则保护令爱。习先生为组织肱股,若因家事分心,对组织也是损失。"
男子定定望他一会,笑道,"好,好,你这也算是有点样子了--不愧是红叶的儿子。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也是夫人所托,让我试一下你的功夫。"
燕忆枫皱眉道,"先生此话怎讲?"
男子淡淡道,"用口说不好说,用剑来说罢。"
燕忆枫一怔,道,"先生,这使不得。万一在下失手伤了先生,可不好向夫人交待。"
男子笑了,"你还不是虎豹,忆枫,你还只是只小猫儿。"
燕忆枫默然,男子又道,"这一切你须记住,伱绝非为了别的而活着,而是为了组织。而在你活着之时,你就是未知。"
"那夫人呢?"燕忆枫问。
男子道,"夫人也是未知,与你一样。"
他言毕拔出了剑,那柄剑也是青色的,在月下闪着冷冽光华。那样一柄纤细的青青长剑,与他手中鸳舞可有相似?燕忆枫不想那么多,可也不拔出剑来。他只听得那男子道,"我只会攻你三剑,分别是夕之舞、暮之语与夜之歌。你且看好,若接不下,不用硬接。你毕竟不及夫人。"
这话是叫他不要反抗还是怎地?燕忆枫叹一口气,伸手拔剑。他拔剑时又听见箫声,你还在吹着那么悲伤的曲调么?他的心,没来由软了一软。
同一刻,对面那柄青剑已然出手,随着清越剑鸣,向他攻来。燕忆枫并不惧怕,这样已不是首次了对不?我知道之前你已手持着她。
他就看着那剑攻至面前,方向上提剑,天地一时间静了下来,只余了两个清俊男子手中两柄长剑。那一种特异的沉静让燕忆枫一怔,那是什么?
他剑尖与来人长剑甫一触碰,有什么声音从剑上发出--他从前以及往后都非常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年轻人心绪纷乱,第一剑后已被逼退。之后两剑应当如何?他就永不能胜过母亲了么?还是--
他发现,他无法向面前的人出剑。
倏尔之间,他已被逼至墙根。第二剑,燕忆枫静静望着,那一柄剑青且细,年轻人的一条剑眉么?他为自己的念头而发笑,剑意略撤,他只走那一路守势,借对方剑上意腾挪身形,他不攻--他也攻不出去。
剑者之剑必有疏漏,燕忆枫却纵看得见也无法躲避,遑论反击--第二剑来,他侧身让过,剑意在他颈项上游走,寒意彻骨。
他知他又败了,他从未胜过这个人,或许剑术可能一拼,但他的心却太软弱,他无法放下最后的一点惧怕,与他尊敬的人相抗。
燕忆枫纳回了自己的剑,不等那第三剑,便道,"我败了。"
"你可知你为何会败?"男子道,"若不知,今后你怕会一直这样败下去。"
"我,我没有勇气。"燕忆枫道,"我没有勇气,与先生相抗衡。"
他话一出口,那男子反再无话,只余一声长长叹息。燕忆枫摸一摸颈项,有些寒栗,却未擦破。


思君何时已,王孙亦敛眉(下)
他想分辩说他无论如何还年轻,却自己也知道那是个谎言,他没有脸说出来。那么他已不再年轻了?很明显又不是因为那个。燕忆枫沉默良久,又开口,"先生......"
那男子却已杳杳远去,再寻不见了。
燕忆枫站在夜风之中,一缕箫声又飘过来。我们再说些什么?我们一切都不必多说,只因这缘分早已尽了。
他叹口气,翻回屋中,和衣躺下。却是那昔日诸般一齐涌上心头,搅得他再无法入睡。
燕忆枫睁眼直至清晨,起床推窗,见一骑奔过客栈门口。燕忆枫还忖度为何会有人这般早出门去,身后屋门已被敲响。他转身开门,年轻医师道,"把衣服还给我。"
"多借我些时日你又不会死,"燕忆枫努嘴道,"且你是这般有钱人,总不会连件衣服也没有罢。"
湛淇又老样子挑了一边眉毛,"我本以为一个魔头不会这么说话。"
燕忆枫哂然,"你以为黑道中人只打切口?老实说我最恨的就是切口。"他耸一耸肩,打个呵欠,"老兄,给我开副安神药罢,近来几日睡不安稳。"
湛淇道,"若是手上染了你一样多的血,能睡得安稳才是怪事。"
燕忆枫又耸肩道,"定是昨晚不曾饮那杯酒之故。"
"我说呀,忆枫,你能不能别再把自己当作天下第一十恶不赦的人?现在你可是还没有强抢过民女啊。"
燕忆枫哭笑不得,只道,"我这样子,早晚会遭报应。想来想去,你还是不与我一道为好。近日扬州多事,我已与玲珑说了,要他护送你去临安总部,如何?"
"我对临安那地方兴趣不大,王城里尽是一群老疯子。"湛淇静静道,"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如此对我说,对玲珑你定然还没说过呢,我无论如何也与你在一起,因为我不管什么是非。"
燕忆枫一笑,"好,那今日我们就一同去看一个人罢--看看我们挑选的人。"
湛淇道,"先吃早饭。"
用过早餐之后二人走出客栈,天很晴好,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燕忆枫在阳光下伸个懒腰,纵使别人看他也不在意。湛淇如旧日背着箱子,还吹他走调的口哨。燕忆枫听得惯了,也不去指正什么。走不一里,燕忆枫便见叶弦笑盈盈候着,身边站了个高大年轻人。他想这不会就是辛晴罢?方想脚底抹油,叶弦已叫道,"喂,别想跑,不管你应不应战,这一场打定了!"
话音未落,她已把身边年轻人推了过来。燕忆枫皱眉,湛淇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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