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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芳----懒近水——

时间:2008-09-26 00:45:51  作者:


第 10 章
船行到汤沟后不久,众人便下了船,换走陆路。岸上已经有人准备来接应韩门剑的人。
和苏州的曲江流水不同,徽州多山陵,一路都是上上下下,颠簸难行。
尤四在下了船后彷佛又活了过来,缠着其他弟子硬是说要骑马,其他人给缠不过,便勉强让他试试。没想到他对马术甚有天份,不一会儿就坐稳了,抢在队伍的前头奔驰,大呼小叫,让窒碍重重的路途添了分乐趣。
韩庭方看着尤四又策马乱转,一会儿跑到队伍的后方,一会儿又直向前冲,面上不禁微笑。
「小四,这会儿随你闹去,过了这两座山便要收敛了。」韩庭方在尤四经过身边时沉声道。
尤四一听,立时点了点头,「庄主您放心,小四明白。」
原来当时寒山派的人来接应时,韩庭方只是避重就轻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率众出发。当日夜里,之前随寒山派的人前去的弟子和一些寒山派的人才向韩庭方报告目前的情况。
「我们已经将部署图交到寒山派手中,这几日已经研究好新的部署,只待师父到了山下,一声令下,便可行动。」
韩庭方看了新的布署,心道寒山派也是效率极好,十分谨慎。那名弟子又简要地报告了这几日的行动,见韩庭方只是面色沉静地一一听取回报。弟子见师父没说甚么,面色便有些迟疑,似乎有甚么话想说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师父,那么简二爷一行人要怎生安顿?」结果还是沈襄水开了口,其他弟子也一齐看向了韩庭方。
韩庭方缓缓道:「简二爷的人马会在五米山前多待一夜。」
先前弟子和护卫得知简上林要与他们同行时,都十分惊讶。简上林一行人并非武林中人,要顾及他们的安全只怕是会麻烦,但师父行事一向正大对朋友又重义气,这番决定弟子也没甚么意见。一众弟子见师父已做了安排,便不再多说话。
而韩庭方向简上林提议同行时,已对他们的行动大略解释,简上林感激韩庭方如此费心之余,也保证一定配合。
徽州山陵峰峦相连,现下再过两个山头虽还不到五米山,只是为谨慎起见,韩庭方吩咐了尤四到时紧跟队伍,不可再嬉闹。
简上林骑着马,跟在韩庭方身后,见尤四又一阵风似的从一旁掠过,见韩庭方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禁微微笑了起来。韩庭方一转身正和简上林的目光对上,面上微微一红,见简上林策马向前,便道:「韩某对家人管束不周,让上林见笑了。」
「不会不会,」简上林笑得温和,「若非有小四这般开朗,时时让大家开心,这一路上便无趣许多了。」
简上林这一路也是十分有精神,不时和其他人谈天说笑。韩庭方见他体力极好,便道:「上林可曾来过安徽?似乎十分习惯这儿的水土。」
简上林笑着点点头,「六年前曾经去过合肥,也差不多是从这儿开始走......」
忽地又一阵马蹄声起,却是尤四从前面奔了回来。
「庄主,庄主,」尤四的神情十分惊慌,见了韩庭方一拉缰绳,马匹前脚骤得拔起。
「发生甚么事了?」韩庭方见他样子着急,停下了马。
「前面......前面......」纵然是其在马被上,尤四却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前面一票盗贼......正在打劫经过的商旅。」
韩庭方听了一愣,其他弟子护卫神情更是十分讶异。他们来此之前都搜集了情报,这里离山寨盗贼的势力还远得很,怎会在这里就遇上了?
韩庭方立时反应道:「小四你说清楚,前面的情况如何?」
「他们......大概有三十多个人,见人就杀,」小四仍旧十分焦急,道:「那一队商旅只有十多个保镳,其他人都不会武,庄主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韩庭方脸色沉了下来,道:「自然不能,这帮盗匪竟如此猖狂。」他说着转过身看向一众弟子:「襄水,你再带两人上前查看,其他人听令行事。」沈襄水得了命令,即刻带了两名护卫向尤四所指的方向奔去。
韩庭方此时转身对一旁的简上林道:「在下思虑不周,先前竟没设想到这样的状况,拖累了你们我十分抱歉。」
简上林只道:「若非与韩家庄同行,遇上盗匪得只怕便是在下了。只是庭方千万要小心」他面色十分冷静,仍不忘叮嘱韩庭方注意自身安危。
韩庭方此时也不再多说,便道:「小四和五名青衣卫留下,其他人随我来。」青衣卫是韩家庄专门负责看护货物的保镖,虽然附近并无其他盗贼的气息,仍留下一些人看护较妥当。
尤四一听却急了,「庄主,我也要去打山贼!」w自f4由自3dd在t
韩庭方一转头,沉声道:「你本事学了多少?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跟去了只会给添麻烦。」说着率领一票弟子侍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尤四正待争辩些甚么,想冲上前,却给简上林拉住了。
他一挥手想挣开,没想到简上林的臂力却比想象中的大了许多,只听得简上林道:「你们庄主非是觉得你不中用,他只是不放心。」
「若是你真出了意外,怎么和他交代?」


第 11 章
眼前一片哀鸿声遍野,马车货物翻到在地,倒在地上的马匹不时发出悲鸣;商旅四处逃窜,许多只跑了一阵便给盗匪从背后一刀砍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名镖师打扮的人仍旧奋力抵抗,虽然手上功夫不弱,只是寡不敌众,顷刻间便落了下风,许多人被杀伤在地。
前头的韩家剑的弟子列好阵势,大喝一声,由沈襄水领头策马冲向匪群。
几名盗匪一见韩家剑的弟子,起先吓了一跳。却见其中一人呼啸一声,立时树林中又冲出数十名盗贼,吶喊着朝他们冲来。
韩庭方见状,冷笑一声。方才这群盗匪若是待得一时三刻再行偷袭,或可奏效,只是他们沉不住气,这下便掀了底牌。况且人再多又如何,韩家剑的弟子又岂是好欺的?
此时数名弟子护卫和盗匪斗得正酣,只见沈襄水一式「秋风扫叶」,剑势疾如劲风,一剑划去真如风卷残叶,其势竟连伤四名盗匪。他出招未已,接着长剑顺势下砍,半途中硬是转成了「落叶归根」,只听得「叮」的一声,一名盗匪惨叫着,手中的刀落了地。
韩家剑的弟子以寡击众,却是丝毫不落下风,韩庭方和几名青衣卫只在一旁看着,却无出手之打算。韩庭方等人站在一旁盯着场中战局,严防对方还有偷袭。
他看着自己的弟子攻守有据,虽是以寡击众,却丝毫不落下风,心中不免欣慰,也不打算出手。
他正欣慰着后继有人,却听得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韩庭方心中一惊。
那人呼啸一声,自后方窜上,定睛一看,却是尤四!
只见他手举长剑,正策马奔来。
韩庭方心中一惊,立时掉转马头,要挡住他的去路。却见此时一旁的树林中又有骚动,一柄长刀伸向马匹的脚下,使力一绊。只听得马匹悲嘶,尤四一个翻滚从马上摔了下来。只见树林中又跑出七个盗匪,举刀朝尤四砍去。韩庭方见状立时冲了上去。
尤四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摔伤了大腿,只见此时一名冲在最前方的盗匪当头一刀朝他看下,尤四连忙举起要长剑挡驾,却见另一名盗匪此刻使出地堂刀法,朝着尤四拦腰砍去。
尤四此刻坐在地上,见状立时大惊,只见刀声霍霍却已是闪躲不及。韩庭方此时已冲向前,只听得尤四大叫了一声「庄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黑色长鞭卷向横劈的刀势,硬生生的阻挡盗匪拦腰的一刀。尤四抬头一看,却是简上林!
简上林一挥鞭卷向了刀,此刻紧紧握着马鞭,和举着刀的强盗正僵持不下。
韩庭方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来不及惊异对方臂力竟然不小,却又见得那名盗匪大喝一声,奋力一挥手中长刀,竟将简上林连人带鞭扯下马来。
只是瞬息之间的事,盗匪又举刀朝他头上砍去。手才刚起,却听得「唰」的一声,一柄长剑透胸而过。盗匪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尖,一脸惊愕。
长剑撤回时鲜血四溅,盗匪扑通一声倒下了。
另外几名盗匪见状,互看一眼,只听得其中一人大叫着:「擒贼先擒王!」一票人立时又冲向前去。
韩家剑的一名护卫闻言立时怒骂道:「你说谁是贼!」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却见韩庭方喝道:「这里我一人足矣,剩下的人去帮襄水他们,速战速决!」
侍卫闻言只愣了一愣,其他人立时掉转马头,朝着沈襄水那一边冲去。
其他几名盗匪此刻冲上前去围攻韩庭方,只见他此刻骑在马上,被团团围在中央。
六人分从六个方向同时砍去,四人砍身,两人砍马。韩庭方身子一偏躲过三刀,斜刺里又是一剑刺出,只听得「叮、叮」两声,砍马了两人手中的刀落了地,后面那人一刀砍在了自己同伴身上。
又是一声哀嚎,转瞬间少了一人。
那名盗贼见到同伴惨死自己刀下,悲啸一声,群情激愤,当下全无顾忌,一齐举刀冲向韩庭方。
一群盗匪乱劈乱砍,只攻不守,全是拼命,一时间却把韩庭方弄得乱了阵脚,一时混战不下。一名盗匪见有机可乘,一抽身后匕首,拼尽全力攻击,只是他却是划向韩庭方身下的坐骑。
韩庭方见状一惊,忙举剑疾刺对方手腕,一砍之下,那人手腕鲜血直流,匕首却已然脱手。
那马儿臀上被匕首划了一刀,那一刀又擦过了韩庭方,马儿吃痛之下后蹄奋力向后抬起,踢在了一名盗贼身上,他立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马首此刻不停乱摆,韩庭方不顾自己受了伤,一拉缰绳想要控制马匹,那马却发了狂似的不断上下跳动,马蹄乱甩乱踢,像是要把韩庭方摔下马来。一干盗匪见马发了狂,立时都退得远远的,接着又是呼啸一声,像是准备要撤退。
尤四见状急得大叫了一声:「庄主!」一旁的简上林却冲上前去,想要帮忙拉住马匹,那马越跳越厉害,四肢乱踢。韩庭方见状立时喝道:「上林别过来!」话没说完,只见牠忽地举起前蹄,长嘶一声朝路旁的树林冲去。
简上林见状一惊,立时奋力一扑,从后面抱住了马肚。韩庭方刚才便叫他离开,却见他此时奋力一按马背跳上了马。韩庭方心中大惊想要阻止却已是不及,马匹随即开始狂奔。
那疯马冲入密林,全然不顾眼前脚下,一个劲的横冲直撞,林中的树枝藤蔓一齐扫过。韩庭方双手仍旧紧抓着缰绳,企图控制马匹,身后的简上林却忽然压上他的背,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背上。
韩庭方看不到前方,只感觉到简上林压在自己背上,只听得那人在耳边道:「林中障物多。」
马匹在林中狂奔,不时有树枝断裂声,感觉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扫过。简上林压着韩庭方,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前方。
那马在林中横冲直撞了一阵,不久后,似乎是累了,脚下便放缓了些。简上林刚要抬起身来,那马却忽地收住脚步,又是一个急回旋,他不及应变,「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韩庭方见状忙跳下马去查看。
却没想到那马又突然发了疯,一抬起脚又往简上林踢去,韩庭方一见大惊,忙扑上去,一抓他衣领朝一旁滚去。
那马一脚踢上了韩庭方,事情却还没结束。前方便是一座断崖,所以马儿才停住了脚步。方才一片混乱,现下两人注意到却已是不


第 12 章
韩庭方一睁开眼时,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腾腾地烧着。
额上涔涔渗出一层薄汗,他偏过了头,看到了一旁的火堆。想用手撑起身子,却感觉到胁下一阵刺痛,这才想起自己是被马踢了,掉下了断崖。
韩庭方缓缓地坐起,抹去了眼睫上的水珠,注意到自己是在一座山洞里。一旁的柴火熊熊烧着,自己的衣服被脱下了,用树枝挂在一旁烤干。
他取过了衣服,缓缓地穿上,看见身旁摆了两个小瓶子。他想起了自己和简上林落下悬崖后,掉进河里。那河水势十分湍急,两人在河中挣扎许久,幸而落水的两人都是南人,韩庭方虽然受了伤,却也不负人说吴儿善泅,挣扎地上了岸。
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岸,简上林便发现韩庭方的腰间汩汩流着黑血,原来那盗匪的匕首竟喂了毒!
韩庭方被马踢了一脚后,还中了毒,面容苍白血色尽退。简上林那时大惊失色,韩庭方只模糊地记得自己当时拿出了两个药瓶,告诉简上林如何处理伤口,之后便没了意识。
现下腰间的伤口用布盖住了,依稀是简上林身上衣物的花色。掀开来,却见刀伤不深,伤口无异状,想来盗匪所用的是寻常毒药。
缓缓穿上了里衣,韩庭方手伸向了外袍。指尖才触到却又停了一会儿,没多少犹豫便取过了外袍,正要披上时却听得有人「啊」了一声。
「庭方,衣服......衣服干了么?没干的话穿了会受寒的。」简上林手上抓了一样东西,模样看起来很是担心。他摸了摸韩庭方的袍子,道:「衣服未干,若是穿上了只怕会受寒。」
他自己也只穿着一件里衣,外袍也挂在一旁的烤干。只是丝织的袍子较韩庭方的布衣干得较快,他本想取过自己的让韩庭方穿上,但想以对方的个性断然是不会同意的。想了想,还是道:「若是庭方觉得冷......」
韩庭方只是摇了摇头,「我非是觉得冷,只是习惯穿着外衣。」他说着,又笑了笑,「其实现下火烧得正旺,还有些热。」
简上林这才安了心,又道:「庭方,你现下可觉得好些了么?」他指的是韩庭方身上的伤。方才看到韩庭方胁下的一大片瘀伤,触目惊心。对方却只是点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多谢上林了。」
韩庭方颔首致谢,面上却是惨白,连唇上都退了血色。简上林心里担心,正待再问,却听得对方道:「这附近可有水源,我想去洗个脸。」
河就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只是韩庭方却又多走了几步,直到看不见山洞为止。他脱了衣衫,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缓缓地数着自己的气息。
一股气流自足底行经股间一直到了腰上,又自丹田,缓缓上行。气流缓缓行着,到了胸口时,却觉得气息一窒,堵塞了血脉。一吸一吐间,缓缓的,阻塞的血脉渐渐疏通,从胸口到了喉间。韩庭方睁了眼,「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胸口舒坦了许多。
他缓缓走到河边,掬起河水泼在脸上,简单的清洗了自己的脸,又以五指为梳,将头发重新系好。他平日便是这般端正齐整,对自己的衣冠亦十分留心,所以方才才会想要穿上外袍,因习惯使然。现下他虽只是穿着里衣,模样却也是十分整洁,只见他又擦了擦脸,抹去嘴角的血渍。
一阵脚步声起,韩庭方回头望去,见是简上林这时也走到了河边,来到他身旁,手上抓了一样东西。
韩庭方这时才看清楚,他手上抓的竟是一只兔子。
「你晓得牠是怎么来的么?」只见简上林举起兔子,笑着道:「方才我在林子里捡柴,才晃了没多久,柴都没捡到几枝,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有东西从脚下窜过去。我还没来的及看清楚是甚么东西,就见到那灰色的影子『碰』的一声,撞上了树,我上前一看......」
简上林晃了晃手上的兔子,「我现在才相信了世上真有『守株待兔』这等事。」 
韩庭方一听瞪大了眼,两人盯着兔子,一会儿都哈哈大笑起来。
简上林取出了防身用的匕首,沿着兔子的腹间划过,再刮除了皮肉相连的部分,不一会儿,便剥下了一团毛皮。他随意将毛皮放在一旁,又在腹部划下一刀,取出了内脏,刮除了肠子后用河水清洗干净。他接着又摘了一些叶子,用水洗净后,一并带了回去。
两人回到山洞后,简上林熟练地串好了兔肉,放在火堆上烤着,虽然在洞里生火有些烟尘,但是此刻两人身在山贼大本营的山上,最好不要暴露两人的所在。
洞中,火光跳动着,映得山壁一片通红。热气腾腾蒸着,简上林专注地烤着兔肉。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他盯着火苗,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另一个人。
韩庭方方才看着简上林处理兔肉,看起来十分熟练,心里有些讶异。他本想帮忙,可是对方看来比自己高明许多,便也不说甚么。韩庭方对着营火发呆,难得的有些放空,他见另一个人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火光晃着,似乎有些甚么也在眼底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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