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会完全的不让他满意,总是试图在他的需要与过分需要之间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努力的折中他的种种不自知的过度施恩,只是并不是一直都能如我所愿的。 好在这次的时间似乎他本就没有太多的兴趣,懒懒的看了我一眼说:“水蓝色的帐子,很有感觉,在那里做起来一定很不错的。”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对情欲有着极重的依恋,这样子似乎可以看的出我很清心寡欲才是。只是不知道是他这样子的纵欲才是真实的状态,还是我太压抑自己。 在没有第一次做之前,他只是对我抱抱,别的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可是自从有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在任何时候都会是不是的对我的身子有着窥测与不安的举动,不清楚是他本就是欲望极强,还是以前太过刻意。 銮驾外总管太监小六子报:“陛下,吴太妃请您过去。”吴太妃,也就是传闻中东陵灏的生母,当年的吴淑妃。 他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内心的任何波澜:“她有什么事情吗?”传闻只是传闻,他对吴太妃并不很好。 “过几日是十王爷加冠的日子,太妃请您过去示意一下该如何安排。”十王爷是东陵灏最小的弟弟东陵逍遥,她是吴太妃最小的儿子。在东陵灏登基的那年,年仅四岁的他被封为逍遥王。 “怎么小十也到成人之年了啊,这时间过的也真快,告诉太妃,朕晚些时候过去。”他继续着假寐。 东陵逍遥,与我几乎一同长大的孩子,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东陵逍遥有着与东陵灏及其不一样的样貌,逍遥的脸是圆圆的,看上去很粉,有些婴儿肥,人人见得都想恰上一把。眼睛笑起来跟新月一般,那样子很是可爱,总喜欢说:“这个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呐。”然后过分无辜的看着食物与拿着食物的人,谁都无法拒绝的神情,只想让人对他好些,再好些。 如果章太医的微笑是更多的温柔的话,逍遥的笑就显得是那么的纯真。在宫廷最血腥的争斗时,他才四岁,被吴太妃总到了别院静养,所以在东陵灏向同胞磨刀霍霍时,他幸运的不在其列。当东陵灏取得了皇权,掩饰自己通向皇权的血迹时,他又被及时的推到了台前,成为了东陵灏最疼爱的皇弟,皇族中最小的亲王。 想起逍遥我总会不自觉的笑起来,东陵灏对着我的左腰就是一口,阴沉的问道:“笑什么呢?” “臣想起那次逍遥王在御膳间兴高采烈的啃椰子皮就不自觉的想笑。”我还是忍不住了,又笑了起来;“那次,南蛮上供了几枚特产椰子,宫中当时无人会食用,逍遥王一把抱过椰子,对着那椰子就是一口,还直说这个东西真难吃,就是死活不肯放手,然后抱着那被他啃过的椰子回屋睡觉去了。后来臣听说,他抱着那椰子整整谁了五日,在一不小心下才发现原来那椰子是要剖开后,才可享用里面的椰汁与椰肉的。随后就把那几枚椰子全部要了去,吃了整整半个月。” 逍遥爱吃的事情太多了,因为吃闹的笑话就更多了,想起来总是忍不住的想笑。 “朕这个皇弟,可比朕受人欢迎的多。”他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看样子事态不好,我忙说:“逍遥王常闹笑话,别的也没有什么。” “朕也没见你说起朕的事情笑的如此灿烂过。”争强斗胜,似乎这个才是男子的本性。 “陛下不常闹笑话。”他的脾气要是上来,谁也没有办法制止的,这是我很清楚的事情。 “朕就觉着爱妃对谁都好,就是对朕不好。”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凤眼流转,看不真切。 “臣怎会呢?”不理睬他是真的生气还是佯装动怒,取来干净的毛巾擦拭好手后,仔细的解开他的衣襟,内心深处其实不愿意这样子逃避问题,可是除此之外我真不知如何才好。 “朕还是宁可,你自愿些,这么逃避问题的做,朕没兴致。”他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透露事实。我俯的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既然被看穿了,那么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才是。我收回了手,再次帮他系好衣带,若无其事的继续为他剥荔枝。 、 “怎么,被朕说中了,爱妃也没有个表示的。”不依不饶一直是他的习惯,而他也从来不会为难自己的心意。 “如果陛下不介意在下面的话,臣也是不怎么介意的。”没有男子是永远愿意被压的,我甘心的被压,但是男子血性的本能里还是还是渴望着去征服的。 他再次解开我们彼此的衣襟,说:“朕不愿意。” 而我再次有耐心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后,再次帮他整理好外衣。他一脸的若有所思。 “爱妃有没有压过人在身下?”不清楚他有是那里来的兴致。 我懒得去回答这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看了他一眼,对着满是期待的他无语什么也没有说。 放弃从来不是这个男子会有的举动,继续与我的长袖的外延搏斗,讪讪的问:“说吗?朕想知道的。” 我从一旁取来了另一块干净的毛巾,细细的擦拭着他嘴角不知道是荔枝水还是口水的东西,坏心的说道:“陛下跟臣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黑漆漆的眼珠子再次进行着黑白交替,弱弱的问:“会不会很痛?” 我从来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毕竟他的心太难去猜测了,我继续安慰着说:“臣会对陛下很温柔的。再者也可以试试太医最新研制的新药膏。” 他看着我,想了很久后,下定决心的说:“那,那晚上,咋们就试试好了,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的迟疑,但是紧绷的神经再次被这个云淡风轻的决定所触动,他究竟知道什么是被压?我一直都怀疑他真的很不寻常,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东陵国君。 他一直都不很寻常的,听说他的出生比我还不正常,听说那是端午的傍晚,很是炙热,孝逸皇后突然阵痛,当年的吴淑妃也暂时面临生产,在两宫同时传出了孩子的啼哭声后,彩霞满天,有阵不知名的暗香久久难以消散。这样子的故事在宫娥间无数次的被演义与流传,并不仅仅因为那道满天彩霞与香气,而是两个生产的女人,只有一个孩子的降生。 没有人真实却确切的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孩子的降生,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确切的说清楚这个孩子是孝逸皇后的还是吴淑妃的,所有的流言飞语中所有人知道了这样的一个事实,孝逸皇后生下嫡子。至于吴淑妃,没有人再说起什么。 吴淑妃在十四年后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与口中是他生下了十皇子,在与孝逸皇后的生子大战中,她没有说任何的什么,也从不主动说起那一夜究竟有着怎样的不同寻常。 离奇的故事并没有因为吴淑妃生下以后的逍遥王而结束,也就在这一天,孝逸皇后突然消失在了后宫,没有她驾薨的讯息,没有她失宠的传闻,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孝逸皇后在那天之后,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后宫有着各种版本的流传,可惜无人知晓那个才是真的。 或许国史的记载里什么都是异常的清晰,唯独后宫内廷这里,从来都是语焉不详的。 孝逸皇后的记载我也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记载看到的,只有四个字“不知所踪”,史官都只能如此,想来一定有天大的难言之隐才是。 孝逸皇后与我的母亲一样,有一子数女,在生下了东陵灏之后,还陆续的生下了几位公主,但只存活了五公主一人。她的突然失踪,使得所有的宫人都惊魂不已,但是却没有人敢去询问什么。 我在被他吓的有些恍惚的时候,未央在銮驾外通报道:“宇文中宫,母亲快不行了,您是否回去看她一下,她很想见您。” 未央说的母亲是我的乳母卫氏,男妃也是可以出宫回家的,一般入宫三年后就有每年三到五日可以回家省亲的机会,只是那个家从来都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十年来,我从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虽然听到卫氏身子不行的消息有些震惊,但是却早在意料之中,她病了很久了,一直时好时坏的。如果说宫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吗?那就只有卫氏了吧,未入得宫门前的十年里,她一直是我心中母亲的样子。 “朕不准你今日离宫。”他阴冷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如果应下了他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更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改变与他定下的计划。 “臣明早离宫,归期不定,但不会超过五日。”我没有争取今日离宫,就算我见不得乳母最后一面,也不能更改与他之间关于压与被压的诺言。 然后对着銮驾外的未央说道:“安排一下,您早些回去吧,本宫明日归宁。”未央应了声后,就匆匆离去了。猛地想起,自己有的时候不如未央来的自在。 他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固执的一把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我们有着相差无几的身高,虽然我不太愿意他可能会略微比我高那么一些,只是我们有着纤细异常的骨架,他本就给人很阴柔,削弱的身形并不会给人不协调的感觉。只是我看似阳气十足的脸庞,却没有魁梧的身材,总是让我耿耿于怀。 后宫有个老嬷嬷说,我是在长个子的时候没有好好进补,所以才会看上去那么的单薄,想想也是,十六岁那年差点去见先皇,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事情是难以强求与苛责的。 “想回去看她就直说好了,阴着脸给谁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很不耐的看着我,有些火药的味道。 “她的身子本就拖了很长时间,走是早晚的事情,臣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被陛下圈的难受而已。”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抱着他,闻着不属于自己的体味,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只有这个问道才能让我疯狂。 他不相信人的,满腹怀疑的神情从来都不需要修饰,他也几乎不怎么修饰自己的情绪,除非有天大的阴谋。冷峻的打量了我一会儿后,没有说什么,翻过身去,用很低的声音,有些略带赌气的口吻说:“今晚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很早就知道他的善变是无人能级的,本就没有指望他会真的同意被我压,而且我也没有多少想去压他的冲动,我一直都为自己这样子的冷静自制而困惑。他的话倒是让我紧绷的神经,稍许有些放松,继续习惯性的诱拐道:“必要什么时候该主意了,臣随时奉陪。”他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翻身。 小六子的声音再次回响在了这个弥漫着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中,“启奏陛下,大祭司邀请您去‘逸仙台’说是有异常天象禀报。” 大祭司,一直都在后宫里流传着,可是他的尊容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听说每一代大祭司都只见当代的君王,若君王病故,大祭司永生不得见下一代君王。所以东陵国君中也非人人都可见大祭司的。 “知道了,直接去‘逸仙台’就是了。”他的嗓音里少了很多懒散,大祭司很少接见君王。就算有什么天象,一般都只会提前通报一下,一般不会直接接见天子,听说每一代大祭司只要不觐见天子就不算效忠皇族,背叛的话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但是一旦觐见天子,那么这一代的大祭司将永远只效忠这一代君王。第六代大祭司却在这个少年天子十八岁登基当日,在大殿之上觐见了这个少年天子,顿时所有人都被这个少年天子所震惊,毕竟赢得大祭司的忠诚是比赢得皇位还要难的事情。 “逸仙台”就在“博雅阁”西南方位,离的不很远。只是一般没有人可以随便的进出“逸仙台”这也就显得格外的没有人气和阴冷。 銮驾停了下来了,我起身从銮驾上下来,然后东陵灏磨磨蹭蹭的下来,然后我扶着他,确切的说他半倚着我的身子,走到了“逸仙台”前,我停下来了,别说我是男妃,就算我是如夏侯博一样的侯爵也是没有资格进入“逸仙台”的。 他看了一下我说,“在这等朕吧。”我应下了,然后他松开了一直与我衣袖搏斗的手,从我身边走了出去,那一瞬间,我有些冷。 我没有挪动身子,只是习惯性的立在那里。所有人都还顶着太阳,我看了一下开口道:“小六子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去树荫下凉快凉快。” 所有人一时间都冲到了树下,天热的还真是让人难受。 小六子谄媚的走了过来,说道:“章太医临走的时候让老奴把这个转交给宇文中宫。”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两个很漂亮的白瓷净瓶。 怕又是章太医研制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吧,我笑着,有些无奈的问:“太医还有什么交代?” “太医吩咐老奴,一瓶是外用的。还有一瓶是‘雪凝丸’,是给您平时进补用的。”说着,他就把两个瓶子呈给了我看。我轻轻摇了摇两个瓶子,其中右手的那只有些声响,然后问道:“这个怎么服用?” “每日一颗。太医说您的身子太弱了,禁不住连日的操劳。” 我没有说什么,示意他为我收好,天空里突然出现了异常现象,晴空万里在刹那间,被巨大的黑暗所包裹,所有人都神色异常。“天狗噬日”,这是我的第一直觉。顿时间狂风大作,似乎有所的东西都在摇晃,我的身子被风刮的险些失去了平衡。我有些看不清楚,不知道是谁扶持了我一下,我才能在狂风里继续的保持平衡。 “天狗噬日”的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罩在了太阳上的那一轮黑暗就渐渐的退去了。我惊魂未定,但是想起有人扶持了我一把就急忙道谢,抬头一看,是一名看上去与东陵灏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只是不似东陵灏那么的阴柔,看上去好结实很多。 “您是?”我看口询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有一种贵气。 “未来的皇后娘娘,流云冒犯了您,请多多包涵。”这个自称流云的人,说出了一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 我愣住了,直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称呼我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怎么可能?我说不出话来。 “放肆,这是宇文中宫。”小六子到底在深宫多年,反应就是比常人要来的快些,“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皇后娘娘是宇文中宫的同胞。” “流云没有乱说。”来人没有任何的惊恐,坦然的很。 他说他叫流云,这个国家里能姓流的就只有历代大祭司才是。“您说,您叫流云,那么与大祭司是?”我不确定的询问着。 “宇文中宫,您果真有成为一国之母的智慧,流云是下一代大祭司。母亲今晚便会升天。刚才就是来召唤母亲的,只是母亲有些事情要与陛下交代一下,所以会晚些离开。”我终于知道他哪里像东陵灏了,就是可以没有任何情感的叙述一个人的生死,虽然我一直都听闻所有的大祭司都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对于生母的离世却表现的如此冷静,我还是被震惊了。 “您说大祭司是您的母亲,怎么您可以出现在众人面前吗?还有大祭司好像是男子吧?”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母亲还没有升天之前,流云只是‘逸仙台’的内侍,母亲也是父亲,您应该知道所有的大祭司都是可以自我逆天生子的吧,每一代大祭司如果不生子之前就是纯粹的男子,如果一定逆天生子,那么就一定是雌雄一体,所以大祭司是流云的母亲,并没有什么不是的,”又一个石破天惊的事情出现了,我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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