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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的爱情(生子)----岁月无欢——

时间:2008-10-29 17:34:37  作者:

“宇文中宫,您失态了。”他的调子还是那么的轻,只是看的出他的眼角有些泛红。
“告诉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么问是多年积攒的困惑,还是积攒太多情感的一次必要发泄。
“恕小的不能回答,请您责罚。”他转了过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再次无力的感到挫败,命运究竟如何才能给于世人想要的一切。我不强求,放开了抓住他衣襟的手,直奔父亲的书房。我不想再去想太多。
我在书房前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侍卫没有阻拦我,我径直走了进去,屋内,父亲端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显然我的出现他有些慌神。
“父亲,请将我放逐,无论天涯海角都好,我不要在呆在这了。”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没有任何的伪装,我也装不下去,我累。
父亲显然不适应看到这样子的我,定了定神:“你要离宫?”
“我在宫中已经服役满十年了,我要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我有些口不择言。
“那陛下知道吗?”父亲终究是父亲。
“服役满十年之后只要给内务府传上书信就好。我要离开。”我直视这个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在瞬间我知道如果他不同意,我会不顾一切。
“臣去安排一下,明早送您出城。”父亲终究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我立刻要离开。”如果大祭司在今晚升天,那么谁也无能为力在明早出城,要走,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臣知道了。臣去安排一下,半个时辰后会有人带您出城。”老狐狸终究还是想拖延时间回宫报信。
“把您的‘出城令’给我就好。”我已经决定离开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去通风报信。
“宇文中宫,您不能这样子。”父亲有些吃不消:“您这么一走,宇文家如何跟陛下交代。”
“出城令。”我不想在跟他废话,宇文家也与我再无瓜葛,“如果我要是再次入宫的话,不会给宇文家什么安身日子。宇文暗香的皇后位置将会不保,您宰相的位置也会易主,如果您还是那么的想我回到宫里去的话,灭族就是宇文家最后的命运。”
“宇文中宫,您……”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面庞的扭曲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不是任何人都会因为姓宇文而为宇文家卖命的。”我顿时收回了所有的怒气与火焰,冷冷的从身边退了一些距离。有些算计的看着他:“放我离开,是宇文家最明智的选择,也是您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咽下了一口唾液,不太相信的看着我,他又何尝了解与正视过我,在后宫的十年时间里,我已经不再那么的单纯,为达到目,不择手段一直是我存活下去的方式,他不确定的问;“为什么?”
“您没有必要知道,宰相大人。请您快些,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宇文家真的招到了灭族之祸,您有何等的颜面去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我一贯的冷静自制在不自控的时候展露无疑。
“如果宇文家灭族,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这又何必呢?”作为一个一直顺顺利利的父亲大人而言,灭族就意味着失去一切,他不相信我并不在乎这些。
“无欲则刚。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父亲大人就不这么想了。”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却知道一定很类似东陵灏狐狸一般的笑容,时间和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会让人不自知的习惯与同化。
“你,……”他咬了咬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老臣一生阅人无数,可以说没有什么样的人看不明白,您是第一个。”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出城令’交到了我的手上说,“您的出走未必就会比您留下来好的多。”
我很混乱,现在对我而言没有对与错的选择,而是必须去做选择。我转身就走,还未到门边,又转了回来,跪了下来,对着这个被我称呼了多年为父亲的男人深深的叩拜了三下。不清楚此行究竟如何,但是仍感激他放我离开。
然后头也不会的冲了出去。出走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的选择。
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到了相府门口,未央拦住了我说:“宇文中宫,您真的要走吗?”他的神情很黯然。
“别拦着。”我推开他,不想去看他的脸,害怕自己会动摇离开的决心。
“这个给您,许是用的上。”他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衣服与银子,钱不太多,一路上紧着点用。”
我还是忍耐不住,一把将未央拥入怀中,这个世上终究有我舍不得的人,我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尽。
未央的嗓音再次回响起来;“不哭了,请快些离开吧。”
我的泪还是无法收住,太久没有哭了,我不愿意推开他,怕这么一推开也就今生永别了。“未央……”我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颤抖,我控制不住。
“快走吧,晚了,怕是真的走不了了。”未央在催促。
我从未央的怀里出来,那过他为我准备的包袱,然后离开了。我以平身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玄武门口,酉时所有的城门都将关闭,我冲到那时还有半刻的时间,在没有任何的拦截的状况下,我逃离了这个我从未离开国的都城。
东陵国水域辽阔,水路是最快的方式,如果发布国丧水路也是唯一可通行的交通方式。
我一刻不停的顾了辆马车飞速极奔至码头,有艘南下的客船正好要开。我付了钱直接进了一间上房,暂时将自己安顿下来。
我迅速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有几身麻布做的长衫,一张地图。未央就是未央,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完美与出色。我将身上轻快的丝帛换下,换上透气性很糟的麻布,取下身上本来就不很多的装饰物。就算我在怎样不爱装饰,身上还是免不了有些东西的,只是这些在我逃亡的时候是会在最短时间里泄露我的身份的,毕竟我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绝世无双的。
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我开始研究地图,这船到达杭州,行程大约是一个月,如果从杭州新下船的话,无疑是自投罗网。
我研究了一下他能沿路停靠的地方后,决定明天在一个叫乌镇的渡头后,晚上下船。那是最安全的。
研究好路线之后,我还是决定,打开窗子透透气。夜已经全黑了。肚子有些饿,这时船上的伙计来应门:“客官,您用过晚饭了吗?”
我将包袱受了起来,打开说说:“劳驾了,我还没吃,随便给我备些吃的,清淡些就好。”说完我给了他一些碎银子,他笑着去给我准备食物了。
船舱里还是有些狭小的,但是这一切都让我很新奇,毕竟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湖,没有坐过船,没有与外人接触过,一切之于我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再次来到窗前,透过窗子看到的湖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大满月还没有完全过去,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是一定都没有错的。月罩在湖面上,晕开影子是那么的吸引我。船桨有力一致的滑动在夜里却是那么的动人。我看什么都是那么的惊奇,这是一个我完全未知的地方。

 

世外桃源
年华似水匆匆而过,我在这个小镇的周边生活了三年。从都城逃了出来的我,本是要在乌镇下船的,为了躲避追兵而告诉船家我在河口镇下船。当船停靠在了乌镇之后,我从舱内在月色的掩护下,下了船。地图上东南方位表示有村庄,于是就在夜色里被北斗星的指示下前行,行走了两个时辰之后才发现我迷路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辨识方位的能力是很差的,小的时候从“无语榭”到御书房,我就迷路过很多回。不清楚自己到了那里,于是继续朝着不知名的方位前行。在天亮之前,到达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村子。
村子里有百来户的人家,几百号人,据说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大的村子,村子叫“司徒山庄”,庄子本属于司徒家的,说起司徒家,他们本也是开国功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国君王似乎并不喜欢司徒家,在分封了所有功臣后,唯独遗留了他们司徒家。司徒家的第一代司徒贾康,在所有的功臣们都被分封后毅然决然选择了归隐。传到现在已经是十代了。
司徒家的人,我只是在看国史的时候隐约记得,等我知道这个是司徒山庄后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决定在这里住下来。
最初的生活是极其困难的,我在一个铁匠家司徒安借住下来,每月给他二十文作为住宿费。来到这个我所不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是万般的困难。
第一个问题就是吃,以前在宫里,只要叫一下未央,就不会饿着肚子。从来也不知道食物是怎么来的,反正知道叫了未央,就可以了。记得刚来的时候,司徒安对我说:“您要不要上山砍柴?”
我不知道什么是砍柴,看着他,很是木然。他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果然是富家公子。”我谎称因为家道中落而一路南下,流落到此。
然后他带我上山砍柴,我虚弱的身子在烈日下暴晒,但却异常的让我兴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我不会生火做饭,在最初的日子里,一直是安大娘给我做吃的,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饿死。
然后吃的问题暂时解决后,我发现自己不会洗衣服,好在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解决,我的东西也不多,在弄坏了我的一件外衣后,我终于可以洗出见得得人的外衣了。
安顿下来之后,就要考虑生计的问题。未央是给了我一些银子,但是我明白如果没有找到适当的事情做的话,生活是难以维系下去的,别人也会很容易怀疑到我的身份。
在村子里来回走了几天后发现,这个地方一切的生活来源是每家租住司徒山庄的土地,然后除去地租后的收成。种地?我不会,也不太适合,毕竟我的身子并不适合那么常年的操劳。
那时有些日子一直都很挫败,不顾一切的逃离了皇宫,却不知其实除了宫门自己什么都不会。原来父亲还是很了解我的:“离开未必比不离开幸福。”
是的,原来我什么都不会。只适合被养在后宫,无休止的发霉,直至腐朽。我很不情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但却无法回避这个不争的事实。
转机来源于一次赶集。我入主司徒山庄后的一日,村里有人要去镇上赶集。虽然在大祭司升天后,国丧期间内所有的人都不许进行生意买卖,但是,生活与法令之间,人们还是要继续选择生活的。家家门前挂起了象征悼念大祭司亡灵的小白花球,人人都穿着白布衣在四处走动。但是生活不会因为大祭司的离开而停止。毕竟大祭司与这里的人们相隔的太遥远。
那日清晨,村西头的司徒墨要去镇上赶集,他每次都把村里多余的麦子跟油菜之类的作物拿到镇上去卖,然后换一些大家要的东西给大家带回来。
我因为一直无所事事,所以司徒安也就让我帮帮下手,打铁是个苦差事,要有足够的臂力来风箱,打铁的时候两个人如果一起打的话,要保持一致的力度与一致的节奏。好在这个活虽苦,却还能让我逐渐适应,这个时候感叹十六岁那年在练武场暴晒的日子,臂力我还是有一些的,纵然我还是有些单薄。
司徒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看你瘦瘦弱弱的样子,膀子的力度还不错,就是看上去弱了一点。”体力不很充沛的我,在技巧上还是略微多花了些心思,毕竟永远的取长补短是我一直擅长的事情。
那日傍晚,司徒墨从镇上赶集回来,兴冲冲的跑到铺子里来说:“未央,给你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纹银。
我现在的名字叫未央,毕竟宇文的姓氏太过惊人,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给我银子,疑惑的看着他。
“你上次不是给了我几张画吗?我给了镇上铺子的林老板,让他帮着代着卖了,今天我去镇上的时候,林老板说画全卖了,问我还有没有,很多人都来跟你订画。这个就是卖画的钱跟订画的钱。”说着就把十两银子放入了我的手里。
安老爹在一旁讪笑道:“看样子,你不用在我这帮忙也饿不死了。”
我把十两银子交到了司徒墨的手里,说着:“安老爹不是看上了那柄古剑吗?听说是轩辕时代的古物,罕见的很,过些日子您还去镇上的话,就帮老爹带回来吧。”
“这……”安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
“未央流落到此,多亏老爹与众乡亲帮忙,未央现在不愁吃穿,要那些银子也无太多用处,有些东西,错过了,会终身遗憾的。”说着就转身了过去,把刚才的那柄新打的匕首放入水中冷却。
司徒墨开口了:“您不存些银子,以后怎么娶媳妇?”
“以后在说吧,男子没有立业何以为家啊?”我头也不回的说着。
村子里的人都不会假装的客套,老爹虽然有些不情愿,确实也难舍那柄古剑,十两银子对于这么一个铺子和这么一个家来说是半年多的全部收入,所以囊中羞涩的安老爹,才每每对着那古剑,望洋兴叹。
走到门边,我半途折了一半回来的说:“过些日子再给你画上几张,跟林老板说画要看心情的,所以没有太多的。请他还是不要预定太多的好。”
银子与名声对于一个流亡的人来说,多了是一种负担。
回到屋子里,在柜子的深处,有一幅画了三年未完成的画,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有着华丽的服饰,飘逸的长发,只是没有面容,那个似乎刻在我心里十年的男子,怎么也描绘不出。
我铺开宣纸,耐心的勾勒一幅兰花,兰本幽草,在纸上描绘那样子的幽静是困难的,但是只有这个才是我愿意去描绘的。深宫里某年,亲自种了一株铃兰,耐心的服侍了半年后,开出白色的小花,那花的样子与味道都与皇宫富丽华贵的味道格格不入。
记得当时东陵灏懒散的看着我在弄那花问:“玥,它会开吗?”
我说会开,他继续问:“有味道吗?味道浓郁吗?”
“有些味道,该是很淡雅的,不会很香才是。”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那多没意思啊,牡丹那么妖媚也没见你正眼瞧过,荷塘内的芙蓉含羞,也没见你多上心,怎么对着小花也这么情有独钟似的,看架势比朕入心。”他似乎永远在乎他是不是别人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无论对手是人还是物。这一株铃兰在花开后的某日无故失踪,我没有在去追究。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个人了。出走了三年了,还是难以去忘记。不清楚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无奈的叹着气息。
“未央大哥。”门外一个清脆的女生响起,我走过去,打开房门,来人是安老爹的独女司徒芊芊。
“有什么事情吗?芊芊。”我看了看有些暗的天色,身子挡住了半边的门,她还没有出嫁,随便在夜里出入一个男子的屋子,会对她以后的婚配有很大的影响的。
“今天是端午节,娘包了一些粽子煮了一些鸭蛋让我给你送来,应应节。”她似乎从来不在乎我的身子,一把将我推开,径直走到屋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
我只能很无奈的跟着进门,端午了,又是东陵灏的生日了。
芊芊将粽子和鸭蛋摆放在桌子上,然后说:“今天是国君的生日家家户户都要吃粽子,一来是应节,而来是为国君祈福。再者,大祭司的丧期也就到还有十天,过几天国丧的白花就可以取下来了,也可以不穿麻布长衫了。”是的快三年了,已经离我出走的那夜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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