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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生子)——紫君影

时间:2013-03-15 09:37:38  作者:紫君影

文案:

自古帝王才子,少得风云暧昧,然帝王是他国的帝王,才子是他国的才子,沦为质子是报复,还是隐爱,伤害,逃离,后遇江湖贵公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一场纷争,再度聚首,是做囚中鸟,亦或翱翔鹰?

冥冥中注定的相遇,未见情先动心已陷,他的体无完肤,他的身心俱碎,他的惊弓之态,他的痴痴傻傻,他的糊涂人生,然他心甘情愿,情愿他平凡哪怕痴呆,情愿他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伤害,没有痛苦,没有别离,奈何他尊贵,聪慧,清冷,奈何他们数十年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初遇惊其颜,再遇怜其哀,饶是风华绝代,饶是才智无双,躲不过情字一伤,既然忘记能幸福,那么替他拿去过往,又如何!若只有掌控天下才能掌控他,那么他不介意,血染河山!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强强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非云 ┃ 配角: ┃ 其它:强强,生子,帝王,江湖

第一章

这是一年最炎热的季节,又是大中午的,很少有人选在这时候赶路,尤其选在这条人称鬼道的路上行走,当然很少不等于没有。马车扬起的尘土将这份干涸燥热暴露在烈日下,那些透明的颗粒就这么在空中烦躁地浮浮沉沉。车内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派沉稳,却又摇着折扇眯着眼,极其矛盾的感觉,兴致所至便撩起车帘,欣赏起曝日下一路的花花草草来了。

“停车!”

“主子?”

“去那边看看。”贺兰擎风突然觉得闷,说话有些气促,不该是天气所致,以他的内力,这点炎热算不得什么。

“是。”

萧南去了一会,贺兰擎风却感觉有半日之久。

“主子,是个伤重之人。”萧南手里横抱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瘦瘦弱弱,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要不是上面沾了些尘土血迹,几乎可以看清薄衣下那个男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那绝不是单一种刑法所能造成的。

“主子,会不会是逃狱出来的?或者是什么相公倌逃出来的?”萧南可以感觉到手上的那具身体,里面未着半缕,轻若鸿毛。若是相公倌出来的还好,若是朝廷逃犯……民不与官斗,江湖不与朝廷相争,即便是天下第一庄的逍遥山庄也不该轻易将麻烦染上身。

“放他上来,轻点。”

萧南听命,主子是天,主子无所顾忌,那属下就更不怕了。

“赶路吧,路上稳妥点。”

“是。”

直到车门被关上,马车开始稳稳前进,贺兰擎风才开始收敛心神,小心翼翼靠近,那人的气息很微弱,贺兰擎风有种错觉,仿佛那人已经死了。

那是一张出尘的瓜子脸,用尽世间赞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的感觉,足以吸引任何一个人的关注,那是种由内向外散发的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这张不似在人间的脸,何况是向来风流的贺兰擎风,可是这一次,贺兰只感觉到心痛,心脏被握在别人手里一点点抓紧的痛,那张脸清瘦得捏不出一点肉来,那件单衣下惨不忍睹的伤痕,有些都溃烂了,还有四肢上厚重的铁铐,将身旁人突显得更加瘦弱。

贺兰皱眉,这些铁拷没有钥匙,要么用利器劈开,要么用内力震断,什么样的利器可以一刀斩断,且不让他再受伤?若用内力,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他恐怕承受不起,还是先处理他身上的伤吧。

看脉搏像是被强行拔除了内力,肩上的伤应该是被穿了琵琶骨造成的,肌肤上那些细细的小孔应是极细的金针所致,且每处都经过反复折磨,日复日才能有这样的伤口,腹部有条长长的狰狞丑陋的刀痕,有种开膛破肚的感觉,看伤口,似乎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左腰处有一处纹身,竟是,一朵纯白的莲花,俞安国国花,唯有皇后才能有的图案!大概只是个巧合,毕竟眼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前胸后背那些数不清的鞭痕在贺兰眼里显然多了些仁慈的味道,那些伤不及筋骨,只是些皮外伤。

只是处理上半身的伤便用去了他身上出行带出的所有药物,“萧南,把你身上的药物扔进来!”

下身看上去还好,没多少伤痕,修长的双腿只有些淤青,大腿内侧通红,似乎破皮了,贺兰擎风轻柔地分开他的双腿,拿着药的手突然停了所有动作,大腿内侧根部,有一个血字,那是被滚烫的铁烙烙上去的痕迹,一个“贱”字。

翻过那人的身体,贺兰擎风才知道之前有多错,下身的伤才是最致命最残酷的,肛门的破裂,在这炎热的天气下发炎溃烂得厉害,怪不得体温这般高,全身都烧着。

闭上眼,深呼吸,贺兰擎风十三岁入江湖,十六岁接管逍遥山庄,至今已有四年,该见的不该见的也算多的了,却从没见过这般伤痕累累还存有一口气的人,即便是逍遥山庄对付敌人叛徒用来逼供惩罚的,也不会下如此毒手。

输了些内力给他护住心脉,贺兰擎风用长衫将他包裹,双手环抱,轻点足尖,飞身出了马车,一下跃出几里,萧南只听到他主子的只言片语从运出传来,“去落枫谷接‘不拜仙’贺兰殊,尽快!”

逍遥山庄内,人人自危,庄主自亲自抱回一个人安置在别院后,脸上就一片阴霾,眉目未曾平展过。

“他怎么样了?”

“难!”三十四五左后的青年摇头叹息后不置一词。

“小叔还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考验我的耐心,或者小叔是希望我让萧北继续掌管西城寻欢阁!”

“别!那些个风月场所,别把我的萧北带坏了!这人内伤外伤还是小事,心伤难治。”贺兰殊急忙开口阻拦。

“这个不劳小叔费心,小叔就只管那些内伤外伤好了,伤好之后,我便让萧北去洛枫谷陪你一个月!”

“两个月。”

“成交。”

萧南在一旁听得暗自流汗,默默替萧北哀悼,看来躲到西城寻欢阁也已经没用了。

“这人是被强行逆转经脉废去内力的,这样的方法已绝了所有修复的可能,没内力也没什么,平常人也不是都好好生活着,只是他常年服用软筋散之类的汤药,这样的身体以后再怎么调养恐怕也经不起劳累更提不起重物了,那些个鞭伤反而是最轻的,涂上我的白玉凝汁,保准连疤都没,这下身的伤太严重了,伤在那样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按我的方子内服外敷一个月,我再给他针灸一个月,再泡一个月药浴,到时身上的伤应该大好了,可惜,好端端的人物……”

贺兰在一旁每听一句眉紧一分心缩一圈,“他什么时候能醒?”回来三日了,那人依然紧闭着双眼,没要要睁开的迹象。

“烧已经退了,不到明天,准会被饿醒的。”

这让贺兰擎风悬着的心着了地,吩咐绿风好生看着,吩咐红雨去厨房准备,又派萧南去查找这人的来历,想必不简单,光是这身伤就不简单了,还有那千金难买的精铁石制成的铁拷。

第二章

神医到底是神医,“不拜仙”也不是夸夸其词的敬畏,贺兰擎风在听到一道“咕噜”声后,对上了一双琉璃清澈的眸子,世间风华不及它的一个流转盼顾。

“你醒了?饿了?马上就有吃的了,要坐起身吗?”贺兰擎风降低音调,放软语气,想扶他坐起来,好方便他一会进食,还未碰触他分毫,琉璃眼满是拒绝,一个起身躲至角落,伴随着那叮叮咚咚的铁链声,他嘴里溢出一声呻吟,想必是那大幅度的动作牵扯了伤口,听在贺兰耳里,却是无比压抑而诱惑的,毋庸置疑,他有一副好嗓音。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无助的绝望声透过微弱的张合传来,心烦气躁胸闷喘不过气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贺兰擎风垂下双手,再度扬起温柔,“我不过去,我保证我就坐着,不会向前一步的。”

等到那双水光眸褪去惊恐,换上沉寂,贺兰继续,“不饿吗?吃点东西吧,这里是逍遥山庄,我是贺兰擎风,你在这很安全。”

贺兰将红雨拿过来的蔬菜粥一勺一勺吹凉递给他,隔着些距离,不依不饶地等着他伸手来接。

“我不要见你,我不要呆在这里,痛,好痛,痛……”断断续续地呻吟,遥远得有些不真实,那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看不见他眼里的焦距,贺兰的心被提了起来,要是现在还不清楚床上的人神智有问题,那他贺兰擎风也白活二十载了,“去,把贺兰殊给我叫来!”

贺兰殊不得不停下享用到一半的美食,直面贺兰擎风的怒气,这个侄子,真是一点都敬老,“受了那样的刺激,精神有些错乱,算好的了,换成别人,指不定怎么样了。”

贺兰擎风无语,沉痛,“会好吗?”

“听天由命,神医不是神。”

“他喊痛!”

“你也知道,他喊的不是身体的痛。”

贺兰知道,那是灵魂的痛,刻入骨髓抹不去的痛,而他无能为力,不停地翻滚着手里的勺子,让心与粥一起变凉。

终于舀起一勺喂到嘴边,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笑着,等着。

那个人一直抿着嘴,防备着看着他,仿佛在猜测那晚粥后所隐藏的阴谋,猜测那晚粥的代价他付不付得起。

粥太香,送粥的人太温柔,张嘴,吞下,贺兰送一口,他便喝一口,依旧是麋鹿般惊恐的眼,依旧是紧紧蜷缩着的身子,贺兰知道他的过去会是个迷,是个会让他心甘情愿疼痛的迷。

一碗粥喝了一半,那双眼太过清澈,贺兰轻易地看到了那双眼里满是“我饱了”的讯息,不觉心痛,食量这么点,身体怎么能好,却不想无意识的一个皱眉竟刺激了床上的人,“我喝,我都喝,你不要生气,不要皱眉,不要打我。”急急抢过碗,大口大口喝着,喝得急了,呛了,眼泪也被逼了出来。

“不要喝了!”贺兰一把将碗打落,碰碎声后才后悔自己的激动,床上的人竟闭眼躺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唯有微微颤抖的身子告诉他,他有多害怕,贺兰连着被子将他抱入怀中,轻轻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不想喝就不喝,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的……”贺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念着哄着,直到听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他慢慢将蜷缩着的身体放松,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拥抱着一个人比拥有了一个世界更满足,而这个人居然是个身无四两肉的男人,身上的骨头都咯得他生疼,伸手抚上那人的眉眼,细细描画,想起母亲曾说的话,她说,父亲就是她心口缺失的那一角,不知道有那个角落的时候也没什么,一旦知道了,他痛,她便会比他更痛。

月已西挂,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有些淡淡红晕,原来等待一个人醒来是这种心里被涨得满满的感觉,然后那双琉璃眼波光粼粼,晃得人心神不定。

“醒了,饿吗?怎么了?又困了?”琉璃眼半开半闭了一瞬,迷迷糊糊得又慢慢合上,贺兰感觉胸口被那人抓着衣襟紧了紧,望着那人的睡颜,一夜不够,一生嫌少。

再次醒来已日过晌午,贺兰小心翼翼如待至宝般陪着他哄着他,萧南红雨他们从不知道他们的主子竟是个如此温和有耐心的人,每次进食,两人总是对峙半天,主子才能靠近一分,每每与他说话,主子就柔得跟水似的,深怕一点尖锐就会刺伤他惊到他,可惜那人依旧痴痴的,安静的时候像个温润的贵公子,自言自语的时候像个痴傻的孩童,担惊受怕时又是个将自己环抱独自疗伤的幼兽,怎么看都是个不识情爱的样子,看来他们的主子要受苦了。

在床榻躺了整整一个月,他的身子总算有所好转,尽管好得缓慢,贺兰亦是欣慰的,唯有神智还一直停留在贺兰不知道的世界,断断续续的言语,痛苦的表情,还有一个名字,只在午夜梦回,泪湿枕巾时才会喊出,浑身颤抖,压抑而痛苦,那个名字叫做——夜。

“我现在用内力将这些链子弄断,你可能会觉得胸闷,一会就好,忍忍。”贺兰每次看到他身上这些多余的东西,都有种暴走的感觉,似乎这些东西在向他炫耀,那个人是他人所有,而那人接下来的话更证明了他所想。

“你终于想放开我了,你终于厌倦了……”遥远的目光,平静的叙述,分不清是解脱还是失落。

贺兰叹息,那恍惚的神情告诉他,那人一直不曾清醒,而即便是那个模糊的世界里也没有他贺兰的存在。“碰!”断裂了的铁链一一滑落,露出了那些磨蹭的红印,那人的脚腕很纤细,纤细得让人心疼,贺兰看着他拿起那些铁链,抚摸着,那表情像是在抚摸什么贵重之物。

萧南回来了,却什么都没有查到,只查到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批隐藏的势力,在秘密地有条不紊地寻找着什么,那批势力隶属何处隶属何人却始终查不到,也查不到他们寻找的是什么。

贺兰却肯定,他们要找的是人,而那人现在正在他怀里,即便是睡着,也是皱着脸,锁着眉,即便在梦中,也是僵直着身子,不停颤抖。

第三章

一个多月了,流水还不认识任何人,依然像惊弓之鸟,怕任何人的接触,惊恐着拒绝所有人,除了贺兰,像雏鸟情结,看不到贺兰便会陷入惊慌,天都要塌了的感觉。

“来,我们去看莲花,这个时候的莲花开得最好了。”贺兰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出房门,穿过走廊,来到花园,七曲九弯后是座凉亭,铭瑄亭,亭子建在池水上,顺眼望去,四周皆是百莲盛放。

“我好像没来过这里,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贺兰见他趴在栏杆上,伸手撩拨着池水,晕圈出一波又一波的动荡,“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尽管他们之间总是各说各的,各答各的,明知他不会应声,贺兰还是问出了口,也许,也许某次就能听到回应了。

“水,流水,凉。”

忍不住失望,却还是第一时间抓起他的手,细细擦尽水滴,“你身体不好,一点点凉也受不起的。”

那人倒也不挣扎,歪着脑袋看水里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

“那我叫你流水好吗?”总不能没个称呼吧?

没有回应,意料之中,却依然忍不住失望,心,早已不是他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知道天下第一庄逍遥山庄庄主最近在做什么大事吗?庄主的左手右臂萧南萧北竟亲自出马,在江湖来回奔波,忙碌异常,可惜了江湖中人,纷纷猜测江湖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却总是不得要领。也只有山庄内的人最清楚了,他们的庄主,他们的少年英雄,正在讨好一个人,正在为博美人欢颜,千金一掷,殚精竭力,采购最昂贵的黑玉石做床,这对有过内伤体寒的人极好,定制一整套精致的紫砂壶茶具,因为只要闻到茶香,那人都会嗅嗅鼻子,无比惬意地欢天喜地,收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只因那人不喜黑暗,又讨厌那些个烛火一闪一闪摇曳得晃眼,更是悬赏天下新奇事物,只因那人得到新奇之物时那份专注安静的眸光。

“绿风,公子呢?刚不是还嚷着要喝松花酒酿吗,怎么一会就不见了?莫不是又耍着我玩吧?”红雨端着一盘糕点边走边问。

“呵呵,主子怎么可能让公子再喝酒,那不是自掘坟墓吗?这不就哄着公子玩迷宫去了。”公子那眼染迷情的醉酒憨态,可真会要了主子的命的。

“主子也真是的,不看看都把公子宠成什么样了,我看一天不出点什么状况,天都得塌了。”

“公子又把你怎么了?”绿风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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