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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生子)——紫君影

时间:2013-03-15 09:37:38  作者:紫君影

原来定北的密法是任意篡改别人的记忆啊!

“殿下!您终于醒来,快回禀皇上去,殿下醒了!”

睁开眼,金碧辉煌,身下的床大而柔软,主子上龙凤呈祥,这是……龙床!

屋外脚步声急促,来人惊喜交加,眼里又是说不出的担忧,“终于醒了……”

晏非云怔怔,“司空情……”

第二十章

“怎么了?不认识了?”司空情笑着坐到龙床上,“你都昏睡三天了,吃点东西,一会起身走走,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御医来看看。”

晏非云坐起身,倚势靠在司空情肩上,眼帘下垂,遮住了眼里若隐若现的光芒,让人看不分明,“司空情……”

“嗯,怎么了?”

能为君者岂是善类,如此温和的语气,晏非云啊晏非云,你一生要惹多少债,“我居然不记得我们是何时何地如何相识的了。”

“过去的,不记得便不记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的你别再忘了就好。”这头青丝瀑布怎会如此滑顺,令人爱不释手。

一时相对无言,用了膳,司空情便扶着他在御花园散步。

看着花红草绿,晏非云道,“这一病,倒是觉得这里样样陌生了。”

“多走几遍就熟了。”司空情看着掌心里的手被挣脱掉,看着晏非云向高台走去,那是整座皇宫最高的地方,衣袂翩翩,凌空独立,东南方啊,他看的是俞安还是金林……

“这里真高,司空情,如果我跳下去,你会如何?”

司空情眼皮不自觉跳了跳,金林凤海城破时,晏非云也是站在城墙之上,宁可杀不可辱,纵身一跃,却是跃进了玄夜怀里,跃进了他的生命中,当时玄夜手骨尽断,整整半年才痊愈,也是那个时候起,晏非云进驻了俞安后宫;而他还是流水还在贺兰山庄时,那里很多悬崖峭壁,线人来报,流水便有那么一次差点坠落千丈崖底,是贺兰擎风以命相随,才凭其轻功攀岩走壁,躲过一劫,而贺兰擎风处处护着他,以至于全身擦伤刮伤撞伤,体无完肤;那么他呢,他会如何?司空情闭目想了许久,“我不知道,也许事情总要发生了才会明了。”

台上之人一怔,倒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

两人又走了一圈,回去用完晚膳,司空情便替晏非云沐浴,细细搓洗长发,温柔擦拭全身,外带整体按摩。

“帝王给人搓背的手艺倒是好。”

“自是熟能生巧的。”面对晏非云的调笑,司空情倒是淡定得很,美色当前,美人莞尔,而坐怀不乱,真是不简单,但事实上如何,也只有司空情自己知道了。

龙床上,司空情将其揽入怀中,脸旁处秀发清香入鼻,怀中人身子一僵,继而放松了下来,乖巧而柔顺。

此时的定北早已流言满城了,君王专宠,对后宫还是国家,都是不利的,且此美人还十分神秘,整个朝堂愣是无一人知其来历,虽然君王还没懈怠职守,还没有倦怠朝政,可惜啊,金銮殿上下还真没人能在朝堂以外的地方见到历来兢兢业业的君王,一时间人心惶惶,恐国之危矣。

“皇上,奇嵩使者来朝,不知安排什么时候觐见为好?”白胡子急忙喊着匆匆离去的君王。

“此等小事,就让国师去招待即可。”他哪来多余的时间!好不容易和晏非云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仿佛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这时候怎么能被旁的事干扰!

“皇上!虽然奇嵩是个小国,国力差我们好几等,但是此番前来的是墨之远啊,此人才气虽不及萧凌君鸣沉,不及金林晏非云,但是其外交才能绝不亚于世间任何一人!此人万万不可轻待啊!”

“我们定北堂堂国师相迎还怠慢他了不成?”司空情皱眉不悦。

“皇上!若是能招揽此人,距离大统便又跨进了一大步!”

“此事我会安排,连丞相先回去吧……”还未说完,生硬的语气突然一转,连跨了几步,来到一人面前,“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小心又得风寒了!”

“无妨,看你迟迟未归,就散步过来看看了。”

“嗯,耽搁了一会,我们这就回去吧。”

晏非云头一转,“这位老先生是……”

“这是我们的连丞相。”司空情无奈替他解惑道,真是破坏情致哪。

“连丞相啊……”

“你有印象?”

晏非云摇头,“不。感觉挺和蔼亲切的。”晏非云向旁跨了一步,除去司空情特意挡着的视线,对着满头白发的老人微笑点头。

和蔼?亲切?那个雷厉风行的几朝元老?不过是稍改了些记忆,怎么连看人的眼光都这么……这么天翻地覆地改变了……

可怜连丞相年过半百,心脏承受力日渐衰退,这么个清新雅致的人居然是皇上的那个新宠!真是暴殄天物,虽然我们皇上也是英俊非凡,政绩显赫,才情也不差,但是在那人身边怎么就觉得有些掉色了?哎呀,不对不对,反了反了,他不是一直对这个只闻名未见面的男宠反感异常,欲处之而后快的吗?这……连丞相见那人突然抚额皱眉,脱口而出,“这位公子,身体不适?”

司空情连忙将人横抱起,挡住所有视线,闷闷道,“丞相还是赶紧找国师去布置这次的接见吧?”

连丞相直至回到府中,还有些恍惚,那人怎地这么熟悉?……是他!原来是他!

司空情一边抱着晏非云回殿,一边不忘差人请御医,“定是刚刚着凉了,头疼了……”

“司空情,我没这么弱,还有,你这样抱着,我很不习惯。”

“你总是要习惯的,不如现在开始适应。”

“我不要见御医……刚路过御花园听一些宫女说这世上有种药,能还老还童,起死回生,是不是真的?”

“确实有,此药叫回魂清丹,世上有三颗,一颗已经被君鸣沉服用了,一颗下落不明,还有一颗就在这皇宫中,本想着这几日给你服下的,一直没时间去取。”这个自然,时间都给晏非云了。

“你不要?”这可是世间珍品,不是金钱和权力就能得到的,它需要的是机缘。

“你用就等于我用了。”司空情良久没听到答话,停下按摩脑袋的手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俞安将军府,玄夜置身于黑夜中,来这里也有半月有余了,每日只有小童送来三餐,并且时不时带来一些这里主人可以让他知道的消息,孙文浩自己倒是也来过几回,不过是喝喝茶,说说以前在皇宫做伴读的日子。

原来这就是被软禁的日子,只数十日便如此难耐,难为那人过了十多年这种日子,他还吃好水睡好的,那人……

“皇兄。”身后的声音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熟悉,转身,也许是夜太黑的缘故,那张面目却有些模糊了。

“……小月。”

招呼过后是沉寂,至亲之人反目为仇后,要用什么态度相迎?

“……皇兄,皇室秘法可有方法解除?”

玄夜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一字一句吐出,原本僵硬的话却被这黑夜的风吹得飘漂漂浮浮,“他,怎,么,了?”

“定北皇室的秘法是篡改人的记忆。”虽没有明说,却已是不言而喻。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会让他落到司空情手里!怎么会……那他现在?”

“记忆中没有你没有贺兰擎风,没有扣云挽云,没有在这的那十多年。”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以为以那人的才智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却还是遗算了那一环,皇室秘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玄月,这江山,给你也不愧对父皇,你若不放心,我这身武艺散了就散了,不用再服什么解药,就这样,我只想去找他。”

“皇兄,你还是不懂我,不懂他,不懂你们。”玄月一无所获地走了,与孙文浩擦肩而过,留下玄夜一个风中飘摇,还有背后一个同样寂寥的身影。

定北的朝堂上有了些微小的改变,以连丞相为首的顽固派慢慢变为中立,更是对关于所谓男宠的事闭口不谈。他们闹的时候,司空情苦恼不已,他们安静了,司空情还是愁眉不展,这突如其来且不知缘由的改变真是让人不安。

“你这整日陪着我,居然也没人骂你昏君,倒是难得。”

“你怎知没人骂?骂我的人可是能从这里排到安阳了。所以啊,你若是再不好好对我,我可就里外不是人,冤死算了。”

“这哪像帝王说的话,也不怕被你的臣子听到,威严尽扫。”

“扫就扫吧,还怕他们反了不成。”这霸气倒是像个帝王了。

“非云,下个月初就是祭天的日子了,陪我一起好吗?”

祭天,与帝王一起,这代表的涵义不亚于封后。

“到时再说吧,有些困呢。”

“嗯,那先眯会,晚膳我叫你,这便是回魂清丹,等睡醒了再服下吧。”

“好。”晏非云将那个青色瓷瓶拽进,闭上眼,答道,“好。”

第二十一章

晏非云醒的时候下意识地摸着那个凉凉的瓷瓶,还在,便好。周围光亮柔和,即使是突然睁眼,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那是夜明珠的光华,这里的布置真的一如晏非云的喜好。走出内室,偏厅有些烛火摇曳,从门帘处向内看,只看见司空情的一个背影,趴在桌子上,脸朝内,前面还有厚厚一叠奏折,就是说司空情怎么还有时间处理政事,原来都是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苦苦撑着,然后在白天一刻不离地陪着他,此番深情,可惜,注定了要辜负。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醒我!晚膳让人热着,先吃点东西去。”司空情感觉身上一暖,原来是件外衣,抬头看见晏非云有些深沉的目光,总觉得不安。

“刚醒。”说完便走向桌旁,侍女捧着晚膳一个接着一个进来,司空情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说着些民间趣事,其殷勤程度吓坏了一干还未来得及退下的侍女。

还没吃完,屋外便一阵嘈杂,一个侍女慌慌张张来报,国师大人求见。求见二字显然是太过温和,说是硬闯倒差不多。

“卓尘,虽然我们知交多年,但是这样的事不要有下次!”

“是,”卓尘发丝凌乱,显然是夜起还来不及整冠,又是一路赶来,才这般失了仪表,他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晏非云,国之祸哪,“皇上,俞安突袭,已至岳阳关。”

司空情一怔,“玄夜不会如此莽撞!”

“玄夜早就于月余前被软禁,生命垂危,现在俞安主事者是逍遥王玄月,称帝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岳阳关有莫天大将军镇守,应是无碍的,在通知沿途各地,随时做好迎战准备,”停了停,司空情感慨,“真是看不出来,那么淡静的一个人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论国力,我们不相上下,论地势,我们稍胜一筹,论舆论,他们偷袭,早就失了理先了,如果真要继续开战,那必定是场持久战,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玄夜,会被软禁?生命垂危?”晏非云惊讶,那个男人会失败?

司空情望着他良久,“你是晏非云!”这问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司空情本意是说他还是原来的晏非云,那定北的皇室秘法于他无用。

晏非云叹息,“都道皇室秘法,定北的,俞安的,萧凌的,奇嵩的……怎么就忘了金林呢?金林虽小,各国起起伏伏,国号更替,唯金林与各大国并存千年而不倒,可知金林秘法?”

“是什么?”连卓尘都不禁脱口相问。

“金林秘法便是能抵御这大陆所有的皇室秘法!”

“什么?!”在旁两人异口同声。

司空情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俞安的生子秘法!”岂不是也是无用的?那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四个字就这么跳入了脑中。

“我该走了,多谢定北王近日款待了。”

“你来这将计就计,是为了那颗丹药,掳你过来倒是省了你很多事!这月相处,你,真的只是为了那药?”

“是,也不是……听了那些你强加于我的记忆,我也想试试,换种方式,换种过去,我会不会幸福?唯独我的心不愿我尝试,原来如果只能是如果,过去如何想忘它依然存在。”

“……那么,你幸福吗?这个月,你可有一点点幸福的感觉?”

“司空情,如果过去一如你的故事,你对我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感情,是二十年都不会冷却的吗?”总是得不到才念念不忘的。

“过去如何我不管,只是现在,你要如何离开守卫森严的这里,我这可不比俞安皇宫,我也不是玄夜,连一个人都守不住!”

晏非云不语,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仿佛临别前的一眼,准备记一辈子。

司空情任由他走回房间,叫人将殿院严密监视,里一层外一层。

“我总觉得他有凭空消失的本领,皇上不看着?”卓尘跟着司空情退出院落,说得让司空情眼皮跳个不停。

“不,今晚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这里恐他插翅也难飞。”

然而翌日,晏非云还是不见了,正如卓尘所言的凭空消失了,司空情毁了整个宫殿,继而大笑,笑得人毛骨悚然,最终只剩一口叹息。

“不知道一个大活人到底是如何消失得无踪无迹的?”如果说以前的那些关于他的神奇传言,卓尘只是一笑而过,那么现在,亲身体验过后,倒是真的不得不佩服了,可惜红颜多薄命,俊才多舛途。

“应该是连丞相相帮的。”冷静下来的司空情只需稍稍思考便知道整个事件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多朝元老,一个掌握着这皇宫诸多秘密的人,一个晏非云唯一接触过的人,一次是偶尔,偶尔创造相遇,料准了那人会认出他,会相帮与他,那么再一次必是刻意而为了,仅仅是一个擦肩而过,足以将这皇宫的密道传递了,终究还是小看了他,只是一颗丹药,你会救谁,贺兰擎风还是玄夜?

哪个皇宫没有他国的奸细,哪个皇宫会有纯粹的秘密,金林秘法一事早已经此传由各国了。

贺兰山庄内,一个鹤皮华发的老者躺在床榻上,听着萧南的回报,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顶着这份尊容也要苟延残喘,为的也不过是多留一日这个有他的世界。

“原来如此。”以前解不开的迷现在似乎都明白了,在这五年的流水,没有过去的流水,想尝试不同生活的流水,想忘记过去的流水,想有个爱人的流水,还是抵不过心里那抹影子,那样一个人,怎么就相信他可以轻易爱上别人,他的爱一辈子只有一次,全给了那个人了啊!

同样听完回报的玄月,沉默了,痛苦怎么都藏不住,在脸上在心里肆意攀爬。

晏非云骑着连老丞相准备的千里良驹一路狂奔,五脏六腑在胸腔里来回晃荡,双腿两侧摩擦得血肉模糊,以此速度前往岳阳关也要十日之久!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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